第九十三章 ****開始 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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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下了大半夜,淅淅瀝瀝的,如珍珠卷簾,天地白茫茫一片。(請搜索八 一 中 文 網,更 新 最 快的 站!)及至天亮,雲收雨霽,長空放晴,金光萬道滾紅霓,瑞氣千條噴紫霧,鶴唳鳳鳴,不絕於耳。兩名道童站在百步玉階上,手捧鍾錘,神情肅穆。他們的身前,懸空一青銅古鍾,高二尺,重有百斤,製度渾厚,隱有玄文。俄而,九聲渾厚而又清越的鍾聲響起,漫過群山,穿透雲霞,方圓萬裏,清晰可聞。幾乎在同時,一座座的雲台拔地而起,符文流轉垂下如瓔珞,仙音繚繞,光芒萬丈。夏末秋初,三年一度的太一宗外門門派****正式開始。刹那間,原本寂靜的山門陡然間熱鬧起來,一個又一個的弟子或駕雲車,或乘飛禽,呼嘯往來,赤光染紅半邊天。還有不少其他宗門弟子,商會成員,甚至世俗的王孫公子也紛紛趕來,或是為了增長見識,或是為了捕捉商機,或是別有打算,都是不肯人後。每次的門派****,都是名副其實的盛宴,不可錯過。“真是熱鬧啊,”景幼南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讚歎道,今天他頭戴高冠,身披千鶴萬壽仙衣,雙目炯炯,精氣神很足。此時,他正騎著一頭靈鹿,自顧自地四下觀看,來到這個世界上,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熱鬧的\u5732oooa景。“咦,到我了,”這個時候,景幼南腰間的身份令牌亮起,上麵顯現出一行信息,包括鬥法的具體時間,對手情況,雲台的位置等等,很詳細。“走吧,”景幼南記在心中,一拍梅花鹿頭上的犄角,這靈獸蹄下生雲,上了中天,朝著目標雲台而去。不到兩刻鈡,就到了雲台前。這是一個從外麵看不算的的雲台,自上麵飄下拳頭大小的金色符文,密密麻麻的,如寶珠串成的簾子一樣。景幼南一揚身份令牌,打出一道光芒,下一刻,清光一閃,就已經來到雲台中。定了定神,抬起頭,景幼南就見雲台中已經提前來了一個少年,頭戴烏金盔,身穿雙龍戲珠金絲甲,腳蹬虎皮靴,濃眉大眼,膚色黝黑,絡腮胡子猶如鋼針一樣,乍一看,不像修仙之人,反而像一個沙場征戰的猛將。景幼南看過令牌中傳來的信息,知道對方就是自己這次的對手,隨即抱拳拱手,道,“見過葛雲飛師兄。”“哎呀,真是景師弟啊,我可是運氣不好,第一場就碰到景師弟了。”葛雲飛也知道了對手的信息,對於自己第一場就碰到這樣強勢崛起的新人,隻能暗自咒罵自己倒黴,不得不振奮起精神,全力應對。景幼南又寒暄了幾句,開口道,“葛師兄,既然我們兩人都到齊了,不如,現在就開始?”“好,”葛雲飛是個爽快性子,馬上答應下來。兩人上前一步,同時取出身份令牌,打出一道法訣,雲台上的符文流轉起來,一道道的信息傳送出去。時間不大,清亮的鶴鳴聲傳來,緊接著,環佩交鳴,異香陣陣,一名紅衣女子落了下來,髻高挽,容顏嫵媚,修長渾圓的美腿完全裸露在外麵,光潔的腳踝上帶了一串銀質風鈴,一走動,就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悅耳。紅衣女子到雲台中央站定,拿出身份令牌對照了一遍信息,確認無誤後,道,“景幼南,葛雲飛,你們兩人可以開始了。”見到門中的裁判到位,景幼南拱了拱手,道,“葛師兄,請。”“景師弟,請,”葛雲飛還了一禮,然後身子一晃,手中就多了一把開山斧,其大如輪,花紋斑駁,映出淡淡的血絲,隱隱之間可以看到,上麵的煞氣凝成黑虎狀,仰天咆哮。大斧一出,雲台中央的紅衣女子不由得細眉挑了挑,這可是一件殺伐法器,上麵存有死者的怨氣和惡念,一般的修士碰到,是很頭疼的。不過,要驅使這樣的法器,本身心靈必須堅韌如鐵,不可動搖,不然的話,遲早會被法器侵染了神智,到最後成了一具殺伐道具。敢用這樣的殺伐法器之人,要麽是瘋子,要麽對自己有充足的自信,反正都不是簡單之輩。搖了搖手中大斧,葛雲飛開口道,“景師弟,我用這件開山斧劈死了不少的妖獸,上麵有惡念纏繞,你要小心了。”“請,”景幼南站的穩穩當當,神色鎮定。“殺,”葛雲飛舌戰春雷,胳膊上的肌肉鼓起如山,手中的開山斧猛地劈了下去,上麵的煞氣惡念飛的凝聚,一頭兩丈高的黑虎徹底成型,額生豎目,凶光閃爍。這一斧頭劈出,整個雲台的溫度急劇下降,以葛雲飛為中心,三丈之內,甚至結了一層薄薄的碎冰。“不錯,”紅衣女子暗暗點頭,記下了葛雲飛的名字,她此次來,一是主持鬥法,免得出現重傷死亡,二是觀察外門弟子,挑選好苗子。要知道,像太一宗這樣傳承上萬年的級大宗,宗內的勢力是盤根錯節的,以家族,師承,誌向,等等為紐帶,形成了一個\8一個的團體,他們對外一致,對內則是刀光劍影,暗自爭鋒。每三年一次的門派****,是外門弟子鯉魚躍龍門的機會,也是內門的大大小小的組織補充新血液的機會,他們都會派出得力人手,細心而仔細地尋找所需人才。在紅衣女子眼中,葛雲飛的資質不錯,可以勉強進入考察名單了。“火鴉拜日,”見到斧頭來襲,景幼南不慌不忙,一拍天門,赤氣氤氳,托起一張畫卷,然後輕輕一抖,幾隻火鴉飛了出來,火光衝天,烈焰熊熊。“吼,”開山斧上的黑虎虛影出一聲震動天地的哀鳴,拚命翻滾起來,它是惡念和怨氣所化,最怕火焰這種至剛至陽之物。“去,”景幼南得勢不讓人,用手一指,火鴉拜日圖完全打開,火鴉飛舞,赤光升騰,整個雲台化為了一方火焰世界。“好厲害的道術,”葛雲飛手中殺伐法器被破,瞬間就落入下風,隻能夠苦苦支撐。“好霸道的道術,居然介於道術和法寶之間,”紅衣女子豁然睜大美目,心中暗自震驚。事實上,葛雲飛手中開山斧上纏繞的惡念和怨氣,絕大多數修士碰上都要頭疼,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講簡直是劇毒無比,沾上一點,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功夫來祛除。可是,令修士們畏之如虎的劇毒現如今卻在景幼南的道術下灰飛煙滅,翻不起半點的波浪,由此可見,景幼南掌握的火焰道術是如何霸道。況且,這門道術還不是普通的道術,它介於道術和法寶之間,成長性非常地強。介於道術和法寶之間的道術是任何修士都夢寐以求的,因為,這種道術修煉到精深處,道術凝練成法寶,驅使圓潤,心隨意轉,並且與修士本身完美匹配,威能不下於一般的玄器。隻是這樣的\u9o51bsp;3術難得一見,大都掌握在勢力強大的玄門世家中,非嫡係不能修,一般的修士別說見過,就是聽都可能沒有聽過。“這個景幼南背後到底是什麽勢力支持?”紅衣女子不再關心這場比試的結果,一雙美眸上下打量景幼南,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樣。介於道術和法寶之間的道術難得,修煉更不容易,以後要達到道術和法寶之間的轉化,可想而知需要的材料是何等的苛刻,沒有背後龐大勢力的支持,別說是一個築基修士,就是金丹宗師,恐怕也得花費上百年甚至更久的時間,還不一定能得到。可以說,按照正常的思維,紅衣女子的想法是沒有錯誤的。不過,包括紅衣女子在內的人恐怕都沒有想到,景幼南大氣運在身,又奇遇連連,真的是憑借自己一己之力,達到如此的地步。這樣的情況,已經是越了普通人的想象,即使有人想到,也迅把想法壓到心底,一個人就做到這樣的程度,這不是天方夜譚嗎?景幼南並不知道雲台上的紅衣女子正浮想聯翩,他這會是第一次全力施展火鴉拜日圖,隻覺得虛空中的火行元氣瀑布般衝刷下來,自己的血肉,筋骨,內髒都浸泡在熱水中一般,滾燙但是很舒服。“這門道術難道還有精煉肉身的作用嗎?”景幼南心中一喜,肉身可是載道容器,每精煉一分,將來就會獲益十分。想到這,景幼南真氣源源不斷地灌注到火鴉拜日圖中,“開,”葛雲飛閃電般劈出三斧,跳出圈外,呼呼地喘粗氣,渾身汗如雨下,好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他搖了搖頭,苦笑道,“景師弟厲害,為兄甘拜下風。”再打下去,他的寶貝開山斧上的惡念怨氣恐怕會被對方的火焰燃燒一空,成了廢品。“師兄,承讓了,”景幼南笑了笑,這樣的鬥法並不是生死相搏,隻要一方主動認輸,一般都是和和氣氣地收場,這也是一個認識朋友,拓寬人脈的機會。見到擂台分出了勝負,紅衣女子站起身來,宣布結果,並將信息分別打入兩人的身份令牌中。景幼南門派****的第一場,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