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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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的嬌軀抖了一抖,她將頭垂得更低,擠出一絲笑容道:“龍謹記少爺教誨,一定不讓夫人和少爺失望。”
真是個乖巧的丫頭,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跟你機會了,希望以後我們見麵了不再提及這些沉重的話題,你沒事了盡可以找府中其他的女眷去聊天,到時候我讓她們們教教你陸上人類女子最喜歡的刺繡和琴棋書畫,小姑娘嘛,整天喊打喊殺的多殺風景……恩,龍罡去辦事就快回來了,我也該走了。”龍韻拍了拍龍的肩膀,笑著離開。
在臨出門的前一刻,龍齲又回頭笑道:“我已經找到了你姨娘家裏,讓她邀請你母親前來域主府做客,結交一下這裏的族中貴婦,她也答應了,現在估計就在路上,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親人,龍高興嗎?”
自己的母親?她突然間接到域主府最有權勢的女子相邀,怕是會激動得幾晚上都睡不著覺吧,可是我……龍眼圈兒一紅,強顏歡笑道:“龍多謝少爺關心。”
舉手之勞而已,你我本是一家人,說得多了就顯得生分了不是?”龍齲微笑著轉身,飄然遠去。
兩個時辰後,微醺的龍齲回到了院中。
雖然上次已經被龍突然轉變的表現驚得一呆,但這次龍齲還是有些不適應完全、徹底、從內到外變了一個人似地小姑娘。
更衣、洗浴、按摩、斟酒、布菜,龍完全就像是一個翹首以盼,終於見到夫君歸來的小娘子,滿滿的將要溢出來的溫柔與愛意。
龍齲機械地接受著龍的服侍,一直到晚飯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麽了,突然間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龍笑靨如花,溫柔似水道:“少爺多慮了,龍本就如此,隻是剛開始時有些羞惱少爺的手段,所以才從心底有些別扭,如今想通了,自然就不會在心裏留下芥蒂。”
難道是我體內的真龍之氣爆發,讓他們自然不自然地都會受到我的氣勢的影響?”龍齲暗自嘀咕一句,旋即自嘲道:“哪兒有這麽好的事情,肯定是裏麵有我不知道的隱情,而且九成以上的可能是和我的身份地位有關係,隻是不知道她暗地裏用了什麽手段。”
算了算了,這也算是好事,有把柄在手裏肯定比不能控製強,既然能享受那就先享受著唄。”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龍齲收拾完畢離開自己的小院,苦著臉重新來到了練功房中。
數日後,眯起眼睛看看午後正烈的日頭,享受著熾熱陽光的照耀,龍齲突然間心頭火起,他掰起指頭算了算,好像已經有將近十天沒有見到龍了。
一想起上次龍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嬌弱模樣,龍齲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想到就幹,他當即二話不說便朝著自己的小院趕去。
龍齲的步子很急,心情更加急迫,但當他興衝衝推開院門時,卻沒有見到在這個時間應該就在院中小憩的龍。
這丫頭跑哪兒去了,難道又被府中那幫閑的沒事的女人叫過去玩耍去了?龍齲在心底吐槽一句,猶豫著要不要在這個時間點兒上去許韻那裏,她現在肯定是不見外人,關起門來繡花玩的。
正當他在院子裏糾結地轉圈時,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影子。
龍齲猛地吃了一驚,而後發現來人是龍罡後才鬆了口氣,同時將已經反握住的短匕重新藏到了袖筒裏。
我說龍罡啊,下次再出現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你這麽搞總是弄得我很緊張呐。”龍齲轉過身,毫不見外地拍打著龍罡的肩膀。
龍罡不見一絲血色的陰鷙麵孔上現出一個寵溺的笑容,他不閃不避,任由龍齲狠狠拍在身上,微笑道:“少爺是想要知道龍去哪兒了麽?”
龍齲一窘,麵不改色地當即否認:“不是,我隻是在練功房呆得煩了回來轉轉。”
龍罡仿佛沒聽到龍齲的話一般,微笑著自言自語道:“龍小姐的母親今天來到翰山城,她或許是趕過去接人了,少爺想要見她的話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等到明天!?我興衝衝跑回來看她,你就跟我說這個?
龍齲瞥了龍罡一眼,漫無目的地想著今天該怎麽過,修行上卡殼,練功房他是不會去了,但一個人呆在這裏確實很沒意思。
龍罡陪著龍齲一道沉默許久後問道:“現在時間還早,要不要老奴陪少爺出去逛逛?現在這時候正是南邊海域黑尾魚回流的季節,少爺按慣例肯要在此時去吞魚飲酒,隻是近幾日少爺一直專心修行,怕是將此事給忘了,再過些日子的話,恐怕就吃不到鮮魚了。”
醇酒美人,不見美人整點兒美酒倒也能消磨時光,黑尾魚麽?我可是最喜歡那東西的鮮美滋味。”說起吃喝玩樂,龍齲食指大動,當即應允:“你不說我還真是忘得一幹二淨,快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出發。”
老奴明白。”
一刻鍾後,龍齲一襲青衫,在龍罡的帶領下直接出了域主府。
龍罡沒有駕駛龍齲常坐的那座龍獸車駕,而是拎著兩個大大的包裹輕飄飄跟在龍齲身側,看他的樣子,似乎比沒有拿任何東西狂奔的龍齲還要輕鬆許多。
來到城外行人稀少之處,龍齲猛地腳下用力,深吸口氣仰頭大喊一聲,整個人嗖地便跑到了前麵。
跟在身側的龍罡微微一笑,自家小少爺從負傷痊愈後便比以前改變了許多,總算也有了點域主年輕時的風範,這也讓他這個從小看著龍齲長大的老奴心懷大慰,唏噓不已。
黑尾魚的產卵地距離域主府並不算遠,按照龍齲與龍罡的速度,不用小半個時辰就能到達,但兩人在出了域主府二十裏後,卻被前麵紛亂的一群人給攔住了道路,不得已遠遠的就停了下來。
就在兩人前麵數十丈外,兩撥人正劍拔弩張地對峙,一方人多,明顯在場麵與氣勢上占據上風,另一方則隻有寥寥幾個男子,守住斜放在路旁的一輛馬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