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比陳然，林帆明顯直一些，否則也不至於三十歲都沒談戀愛，聽小琴這麽說的時候，心裏還有點鬱悶。

    一般般是幾個意思？

    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甭管它一般般還是幾般般，反正就是般配就得了。

    這麽一想心裏就舒服許多，聊了會兒，林帆突然問道：“你是陳然女朋友的助理，那前段時間你說以後可能會來臨市工作，是工作不愉快？”

    “你瞎想什麽，工作很愉快啊，希雲姐和琳姐對我非常好。”小琴連忙擺手道：“我倒是還想跟著希雲姐，可我是公司的人，希雲姐她不想跟公司續約，暫時也沒有簽公司的打算，沒了她們我留在公司也沒意思。”

    說著她還看了林帆一眼，其實也不僅僅是因為張繁枝和陶琳，不然她也犯不著來臨市，不過林帆這直挺挺的腦袋要想明白這些還是挺難的。

    “張希雲現在這麽火，怎麽會不想簽公司？”林帆稍微愕然。

    小琴理所當然道：“除了陳老師還能因為什麽，簽了公司工作就會忙，跟陳老師見麵的時間少，希雲姐嘴上沒說，卻很想跟陳老師在一起，所以才不簽公司的。”

    林帆明顯沒想到這個理由，都知道現在張希雲名氣旺盛，在一眾歌手裏麵人氣拔尖兒的，這時候算是事業巔峰，不趁熱打鐵更進一步都算是虧了，誰想到她竟然還急流勇退？

    想想當初陳然還在娛樂頻道的時候，那時候張希雲已經很出名了，不也隔兩天就去接陳然下班，人家這感情也可以理解。

    林帆看著小琴，心想他們倆的感情要是能跟陳然他們一樣就好了。

    不過擺在眼前還有個難題，小琴年紀太小，不知道爸媽他們那邊會怎麽看。

    他們介紹劉婉瑩，是林帆嫌人家小，現在小琴比劉婉瑩還小了兩歲，關鍵二老還中意劉婉瑩，不可避免就會帶著成見。

    小琴看著林帆走神，伸手跟他麵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林帆回過神尷尬笑了笑：“想等會在哪兒吃飯。”

    “這我可不管，今天是你遲到，地方你選，還得你請客。”小琴哼哼一聲。

    林帆心想就算沒遲到我也不可能讓你請客啊，而且小琴說歸說，有時候偷偷就付了錢，讓林帆心裏還挺無奈，他說約會都是男生付錢，小琴就會反問：我又不是沒錢，為什麽非要你付，都是一起吃飯，誰付了不是一樣。

    這話林帆都不知道怎麽接，而且還有點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特意去網上提問過。

    女朋友老是搶著付錢怎麽辦，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答案大多是讓他珍惜眼前人，他這才放下心來。

    ……

    因為寒潮來襲，這兩天氣溫急速下降，一天比一天低，寒風吹過，一陣涼颼颼的。

    大街上有的人已經裹上了羽絨服，不過大多是男人，偶爾有些小姐姐上身毛衣裹好，下麵還穿著短裙絲襪，看著都感覺一陣發涼。

    陳然都不明白，這麽冷的天氣，穿這麽少就不怕凍壞了？

    這問題不隻是他嘀咕，同事們也在說，揪著一個女同事調侃。

    “你們女生這麽穿，就不怕冷？”

    “直男吧你！”

    “不是，就問問你冷不冷，怎麽就直男了？”

    “你去買條絲襪穿穿，就知道冷不冷了。”

    “我一個男的，穿什麽絲襪啊。”

    “有哪條規定男人不能穿絲襪嗎？”

    “這就歪理了，我就沒過男人穿絲襪。”

    “那是你見識少，絲襪剛發明的時候就是給男人穿的。”

    “有這回事？那就算是有，也是以前了。”

    “嗬，你就知道現在沒男人穿絲襪？大部分男人都裹得嚴嚴實實，指不定就偷偷穿了絲襪在裏麵。”

    “你這……”男同事們覺得這多荒謬才能想出來，男人偷偷穿絲襪在內裏，那得多變態？

    想想都汗毛倒立。

    這女同誌不屑於繼續跟這群單身直男解釋，切了一聲，繼續埋頭工作。

    陳然跟旁邊路過，聽到這對話嘴角都抽了抽，看來下次就別問枝枝冷不冷了，問了就是直男。

    同事們見到陳然過來，都跟他打了招呼，都挺熱情的。

    等到陳然離開，幾個男人則是繼續剛才的話題。

    ……

    《快樂挑戰》的收視率爆發，在業內引起不小的關注。

    番茄衛視和芒果衛視已經開會研究這種節目模式。

    《達人秀》成爆款，原因一目了然，模式不容易複製和學習，《快樂挑戰》就不一樣，這種棚內綜藝大家都在做，每一個衛視都有好幾款。

    能夠研究好了，也能對他們的節目有提升。

    黃煜是直接吩咐下去，必須要研究研究。

    被吩咐去研究召南電視台的節目，有編導還不服氣，“這節目火的原因很明顯，就是因為大量撒幣邀請明星，要是能夠給我足夠的預算，我也能做出來。”

    可這樣的人是少數，其他人瞥他一眼，都默默挪開一點屁股，離這人遠一點。

    現在各種症狀很多，憨批最容易人傳人。

    沒看過節目之前，也是有人認為這節目的成績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鈔能力，可看過之後還這麽認為的，顯然就是智商的問題。

    花重金邀請嘉賓的節目還少了嗎？

    番茄衛視這樣的節目不少吧？

    不說他們番茄衛視，芒果衛視近期的《天籟之聲》不也是大量明星，可沒見哪個到了爆款。

    這節目之所以翻火，重點是改了的節目模式，各種小遊戲環節，以及一些明星小劇場，他們要研究的也就是這些。

    棚內綜藝到了一個瓶頸點，現在《快樂挑戰》的出現，給這類型的節目注入了新的活力。

    此時黃煜已經明白，當初高喊著《達人秀》原班人馬的《舞出奇跡》算個屁的原班人馬，重點還是這個陳然。

    被分到《快樂挑戰》這種老節目，人家也有能力讓節目出現翻天覆地的改變。

    沒有了陳然，那《達人秀》都不會出現，哪裏來的什麽原班人馬。

    黃煜心裏是挺羨慕收視率不差但是口碑不好的召南衛視，突然挖到這麽一個寶，得是多好的運氣。

    一年兩個爆款節目，他們番茄衛視今年還是在吃老本，一個爆款的影子都沒見到。

    這在平時很正常啊，大家都是這樣，偶爾一年沒出什麽爆款新節目，都靠著老節目拉收視率，各家都會有這個時候。

    可今年在召南衛視的襯托下，感覺尤其不舒服。

    可惜這陳然本身就是在召南衛視起步的，想要挖出來根本不現實，不然他都想動這個念頭了。

    真有陳然相助，做出媲美《達人秀》和《快樂挑戰》類似收視率的爆款，那他們番茄衛視真有壓住芒果衛視的能力。

    但是這明顯不可能，除非召南衛視高層腦子被僵屍吃了，否則哪能把這種人才給放走。

    ……

    對於其他衛視在研究節目的事情，陳然自然知曉，而彩虹衛視動作顯然比友台動作更快，從他們收視率開始爆發的時候就開始琢磨，現在節目都要開始錄製了。

    別人陳然怎麽知道的，他也不知道趙主任怎麽知道的。

    也不是真的抄襲，就是研究一下節目精髓，然後融入到自己節目裏麵去。

    這些陳然也管不著，反正他們珠玉在前，這節目天花板暫時就是這兒了，不出意外收視率就在這兒起伏，他們隻要能夠穩住就好。

    倒是冠名商看到這一期效果如此之好，聯係陳然想讓他多來幾期，可陳然當時就拒絕了。

    先不說勸這些嘉賓來參加節目要費多少口舌，光是台本就掉頭發，而且花費這麽大，在播放的時候還要提心吊膽，要是不小心弄砸了一期，得多麻煩？

    跟現在一樣穩穩當當的做節目，省下來的經費偶爾邀請一些流量明星來一期大點的，它難道不香嗎？

    眼看著下班時間到了，陳然伸了懶腰，打算下去開車，可手機震動一聲，看到了張繁枝發過來的消息。

    他走到窗戶邊上看一眼，下麵張繁枝的車就跟那兒停著。

    陳然心想自己早上走的時候也沒說自己車壞啊，怎麽枝枝姐就自個兒過來了。

    想歸想，心裏還是樂著。

    陳然跟著同事一起走出去，冷風朝著脖子裏灌了一下，感覺還挺酸爽，昨晚上在張家，沒回去加衣服，就感覺涼颼颼的。

    張繁枝來電視台接過陳然不是一次兩次了，同事們都認識這車。

    以前還沒感覺，隻是覺得這陳老師跟女朋友的感情真是好，經常來接他。

    可現在知道裏麵坐著的是張希雲，那又是另外一種心態，看著陳然都感覺羨慕。

    普通明星就算了，關鍵人家張希雲長得漂亮，屬於那種短命十年娶回家都賺了的那種，大家自然羨慕。

    陳然頂著這種目光，第一次感受到這種被虛榮心包裹的感覺，以前人家頂多羨慕他有女朋友，卻不知道他女朋友長啥樣，現在不僅是知道了，還知道是個大明星，這種眼神實在讓人心裏挺舒服的。

    怪不得有人老是喜歡炫耀自己女朋友，就這種心態作怪。

    還好陳然不是這樣的人，低調過日子不好嗎，他幹咳一聲跟大家打了招呼說道：“我就先走一步了。”

    “陳老師再見。”

    “別讓張希雲久等了。”

    幾位同事說完，看到陳然走了過去，有人羨慕的說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能找到這樣的女朋友。”

    旁邊一人看著他問道：“你做節目有陳老師厲害嗎？”

    “呃，這肯定沒有，我哪能跟人家比。”

    “你寫歌有陳老師好聽嗎？”

    “廢話，我連五線譜都不會認。”

    旁邊的人一攤手，“那你還想啥，趕緊回去洗洗睡吧，夢裏啥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