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再修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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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丹分為煉、固、火、滌、丹五境,上一次,唐柏感應丹東子的天門意誌時,武火之境圓滿,引發心魔,意外突破到滌境。
    所謂滌,更是洗盡、清除之意。
    此境又有一種說法,便是滌瑕,洗除金丹瑕疵,使其改過圓滿,使精純、氣滿、神足,隻有如此,方可稱之為金丹境。
    唐柏突破滌境時間極短,若是換成一般修者,時日短暫,再肓目突破,定會受丹濁反噬,生出心魔;重者被丹火焚燒而死,輕者丹碎降境,再無成丹之日。
    不過唐柏的金丹與天門的眾多修士不同;唐柏成就丹坯時,九死一生,丹碎九次而聚,又經四九天劫洗滌,烙印三千經文,吸納雷劫為道,本已金丹圓滿,成就了真正的金丹大道;按理來說,他的金丹是不存在瑕疵的。
    但天門大陸無道,唐柏自古老的戰場回歸天門大陸後,沉於幻之大道,久而久之,使得他的金丹境界不升反降,受到了天門大陸的規則汙濁,如同生命初始,由先天而後天。
    也正因為如此,天門大陸的修士,無人可成真正的金丹大道。
    如今,他生壽元將盡,他才不得不修行金丹五境;洗滌金丹瑕疵,重歸金丹圓滿;隻有如此,他的壽元才會因為生命的升華延長。
    此間種種,如同繞了一大圈,又歸還於原點,仿佛一切早有注定。
    金丹者:有物、無名、能為、不逐、天地、無極、太極、虛無、一元;真意真知,靈智自應;一元為火,軀為鼎,精、氣、神定,化一爐;虛無生光,靜生陽,氣海生丹,竅生光;性靜無極,人心道意,神火九轉,金丹自生大道。。。
    此時,他沉心靜氣,默念金丹大法,入定修行,身如虛無,無極而生,陰陽自現,有道無名,有物能為,天地不逐,水火聚散,交媾龍虎,歸於一元;而後一元生丹,丹轉金身,身如虛無,無極而生。。。
    他的金丹燃起了丹火,分金、銀兩色,金色為武火,銀色為文火,滌其雜質,被其瑕疵,合陽陰之氣,以一種玄奧至極的規則運行;一時間,他腐朽的氣血瞬翻湧,流轉百脈,以丹田的金丹為基點,形成一個又一個的圓圈。
    此時,他的思維,他的意識,也慢慢的沉入了體內的圓圈之中,如同遊離在無邊無際的虛無之外。
    這是一個本應該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隻不過他的金丹曾經本就圓滿,這一番修行下來,倒是意外至極地自然;連他蒼老的身體也似煥然一新,一股勃勃的生機從他體內散發而出,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響,如同沉悶的雷鳴;巨響之中,隱約又有龍吟虎嘯之聲,蘊含著玄之又玄的大道之意。
    徐彩鳳轉首看向唐柏,臉上感傷的神情瞬間收斂。
    她本是引魂修士,修行界境還在唐柏之上,又入情唐柏,魔心種道,與唐柏行‘雙修’之法,心心相印;她一看這情形,便明白唐柏身體的微妙變化。
    此時,若她也打坐修行,定有意想不到的好處;但她沒有如此做;唐柏此時的狀態,由不得半點打擾。
    雖然這階梯現在隻有她與唐柏兩人,但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其他修士前來。
    她微微沉吟,而後手中多出五枚三角令旗。
    令旗分五色,隻有巴掌大小,令旗之上,散發著金、木、水、火、土五行能量波動。
    此五枚令旗是她偶得的五行法器,可以用來隱匿、防禦,困敵,雖未通靈,卻是她極為珍惜的法器。
    她隨手一扔,赤、黃、藍、白、黑五色令旗散於四方,在唐柏周圍布下了一個五行法陣,如同另成空間,瞬間將唐柏的身形隱去;而她自己,卻是靜靜地守護在唐柏的身邊。
    她已經不去想什麽是情?她隻需要唐柏能夠平平安安地活著,她能一直能這麽安靜地呆在唐柏身邊,她便心滿意足了。
    可是事與願為,老天爺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你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他偏偏就會發生。
    遠處的山巒間,有一道身影飛掠而來,很快落在了祭壇下的山穀中。
    來人是一個年若三旬的男子,身長七尺來高,瘦削得像一枝修竹,麵色又是白慘慘的,眼睛卻是青綠綠的,穿著一身長長的白袍,活像一個吊死鬼,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好人。
    這人徐彩鳳認識,他確實不是好人,是天門四大宗門一直追殺的魔頭,名為‘蛇郎君’,至於真名叫什麽?極少有人知道。蛇郎君是一介散修,修的是‘蛇形百變’的劫魔之道;修為相當於斬情之境,猶喜女色,猶喜生食人心。
    這麽一個魔頭,是怎麽進入神墟的?如果讓他闖到階梯之上,絕對會對唐柏不利。
    徐彩鳳略有些緊張,雙眼死死地盯著階梯下的蛇郎君。
    山穀與祭壇的階梯仿佛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徐彩鳳能看清楚蛇郎君的一舉一動;但蛇郎君卻看不透階梯上的情形;在他的眼裏,隻有殘破階梯,還有殘破的祭壇,以及祭壇上閃爍著雷光的鐵錘,其他的,他什麽也看不到。
    他並沒有急著踏上階梯,而是仔細打量一番祭壇邊源的情形,又隨意的走動了一番,甚至從地麵抓起一把黃土輕輕的嗅了一陣,然後皺著眉頭、沉吟了少許時間,隨手一彈,一道青色的光芒自他指尖激射而出,落地後化成了一條拇指大小的青蛇,沿著階梯直上;約摸幾個呼吸間,便出現在了徐彩鳳的麵前。
    這條小小的青蛇見到徐彩鳳時,突然發出一聲輕咦聲;轉而嘿嘿笑道:“原來是彩鳳仙子,沒想到仙子也在此處,甚好!甚好!”,說完,蛇頭轉首,又往階梯四方觀察。
    徐彩鳳慶幸自己早有準備,又怕這玄氣所化的青蛇發現什麽端倪,尋到唐柏修行的地方,於是,她想也沒想,右手兩指呈劍訣,隨手一斬,指尖激射出劍光,瞬間便將青蛇斬成了兩截。
    隻不過這青蛇是玄氣所化,斷成兩截之後,又化成兩道青光,朝階梯之下飛射而去。
    徐彩鳳輕輕地歎了口氣,知道此事不能善了;她看了一眼布下五行法陣的地方,而後一咬牙,頭也不回地朝階梯下飛躍而去。
    許是前麵有人破開了空間,讓下麵的階梯變成了真的階梯,階梯上沒有了半點異常;也正因為如此,蛇郎君玄氣所化的青蛇,才如如此輕易地出在她們所在的階梯;也正因為如此,唐柏所處的危險更甚。
    幾個跳躍,徐彩鳳便下了階梯,落入了曾經的山穀中;她回頭朝階梯與祭壇上麵看去;卻發現上麵情形被一股詭異的力量隱去;隻能看到最原始的景像。
    她微微鬆了口氣,至少敢來神墟的修士都不是傻子;明知危險,也不退縮;至少能來得這個山穀的,都不是莽撞之徒;既然如此,一般人就不會輕易踏上階梯,那麽,唐柏便會多一份安全;正如眼前不遠的蛇郎君;就算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卻也不敢莽撞。
    蛇郎君站立在山穀祭壇的不遠處,一臉微笑地看著徐彩鳳,然後又開口叫了聲‘彩鳳仙子。”
    徐彩鳳他是認識的,但他並不知道徐彩鳳是凰閣的弟子,因為誰也想不到,修行劫魔之道的魔頭,會是名門正派的弟子。
    這也是凰闊更可怕的地方。
    徐彩鳳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開口道:“蛇郎君,你怎麽進來神墟的?”
    蛇郎君又嘿嘿笑道:“彩鳳仙子怎麽進來的,在下便是怎麽進來的。”
    徐彩鳳一愣,點了點頭,卻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低頭沉吟不語,似在思考怎麽與蛇郎君交流。
    蛇郎君還是一臉微笑地看著徐彩鳳;雖然他笑起來很醜,但他卻自認為很美;在彩鳳仙子這樣的美人麵前,哪怕他是個殺人吃心的惡魔,也想保持個風度翩翩的君子形象。
    但是他等了一陣又一陣,等到臉上的笑容都僵了,而他對麵的徐彩鳳既不動手,也不說話;蛇郎君一時也猜不透她的心思;若是平時,蛇郎君見到徐彩鳳,定會下死手,先奸後殺,挖心佐酒;但眼前的這個祭壇,讓他心生了危險的感應,便想從徐彩鳳口中套出一些消息,再行動手。
    他名稱蛇郎君,修行的又是蛇形百變,他的性情本就像蛇一樣,陰冷狠毒,但他對危險,也與蛇一般,有一種天然的觸覺;這也是這麽年來,麵對劍宗、大衍、鳳閣、須彌寺四大宗門的圍捕追殺、依舊能活著的原因。
    對於徐彩鳳來說,蛇郎君不動手最好,她沒有實力擊殺這個魔頭,本就想辦法拖延時間,隻要唐柏突破境界,那時,就算十個蛇郎君也不是唐柏的對手。
    兩人都不說,兩人都不知道對方的想法,兩人都忌憚著對方,一時之間,便形成了一種怪異又壓抑的情景。
    蛇郎君本是魔頭,心境本就極差,時間久了,便心生不耐;他雙眼散過一絲陰冷的寒光,正想動手;不想徐彩鳳心生感應,突然開口道:“蛇郎君,你可想知道祭壇上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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