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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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驚險的時刻頓時滿大街都沒了聲音。
山茶控製住這馬匹之後,摸了摸馬脖子上的毛,趁著那些百姓沒尋思過來,趕緊騎著馬離開戰場。
剩下一個常壽還在馬車裏驚魂未定。
山茶走了,百姓們非但沒有對她剛剛當街縱馬的事進行批鬥,反而一個個都像是撿回一條命一樣雙手合十求神仙,轉過身就像是將這事忘了一樣。
而將這一切目睹的清清楚楚的韻升和另一個白衣男子則是完全不同的態度。
韻升見百姓恢複正常也沒有繼續看的意思,倒是那名白衣男子,津津有味的看著人間景象。
“韻升上神如何看待剛剛那一場人間場景?”
白衣男子看了一會兒,也突然覺得沒有意思,然後也回到了桌子前,將人間的東西嫌棄了一翻才坐下。
“身為皇子,當街縱馬,誤傷百姓,不配為君。”
白衣男子聽著這無比熟悉的批檢也是難得罕見的點了點頭,不過下一瞬間他就問道:“那你覺得這個昌國誰做君比較合適?”
“丞淵。”
韻升這倆字想都沒想,在他這裏,隻有韻升才適合做君王。
白衣男子也沒有表現的過多詫異,不過他倒是把韻升這種思想給解刨了,“在你眼裏,你這徒弟是最好的。”
韻升沒有說話,白衣男子坐在了他的對麵,也是頗為認真的問道:“原本你是要閉關的,怎麽前日下界想到為丞淵太子渡劫來了?”
這是白衣男子最為不理解的。
要知道,韻升是天上最懶得人,一天到晚能補動就不動,最主要的是他實力高強,無人請的動。
曾經蓬萊仙主用半麵蓬萊的天才地寶換韻升保護他女兒一天都不幹,要是給他請動,那天帝得用了多少寶貝?
莫不是把整個仙界都送他一半了吧!
白衣男子越想越偏,越偏越想,想到最後將自己繞了進去,突然想回到天上去看看自家的東西少沒少。
“我來下界找樣東西。”
白衣男子聽到韻升的話,這才把心穩了穩,“你找什麽東西說一聲就行了,下界的人有的事,找東西也不需要你親自跑過來啊!”
韻升敲了敲桌子,“不,我要親自找。”
白衣男子見他神情很是認真,突然想到他的脾性,又開口道:“你該不會不知道自己要找什麽吧!”
白衣男子和韻升也可以說是從小長大的,所以對韻升的一些小情緒小話語掌控的都是很到位的。
這一句話剛好戳到了他的痛處。
若是仔細盤問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找的是什麽,但是他現在快有感覺了,那種東西他即將要找到了。
白衣男子對他的這個感覺不做評價。因為他這個感覺,十次是有九次不穩的。
其實白衣男子下界呢也不過是想要去討杯人間的酒喝,不過最近帝師府被山茶的人給抄了,沒有餘銀,所以白衣男子也隻能自己去了。
聽聞陽春樓的美酒最香,唯一的特點就是概不賒賬,點東西就結賬。
白衣男子準備好銀子,也是大搖大擺的站在了掌櫃的麵前。
“來壺酒!”
掌櫃的笑盈盈的把他的銀子推了回去,“這位客官,今天的酒都已經賣完了!”
“賣完了?”陽春樓的酒是出了名的香,但是同樣,也貴。
平日裏一日的酒量能讓他們買上半個月,今天哪裏來的傻子把酒全買了?
白衣男子一邊在心裏想,一邊念叨出來了。掌櫃距離他很近,這小小的聲音就衝進了他的耳朵,掌櫃的趕緊伸手拍了他兩下,“小公子!別亂說話,小心讓四殿下的人聽到了!”
白衣男子摸了摸下巴,“你說的那個四殿下是盛山茶?”
掌櫃的可是搖搖頭,不再說了。
白衣男子也不是沒見過這個四殿下,但是現在她竟然一個人買下了所有的酒水,那還真是有意思了,莫不是要開酒窖?
“在幾樓?”
掌櫃看了眼白衣男子,真誠勸誡,“公子,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白衣男子敲了敲桌子,“聽你的。”
話落,他便轉身走向樓上。
掌櫃的看他上了二樓,微微搖頭,繼續算賬。
白衣男子走了一圈,最後停在了最裏麵的一間屋子麵前,敲了敲門。
房門剛被敲響就被人打開,開門的那個人他也見過,正是山茶身邊的常壽。
“這位公子,你找誰?”
常壽沒見過這人,所以便用身體擋著他,但是白衣男子比他高出不少,所以很容易就看到了房間裏的情況。
常壽見他探頭探腦的,直接將人推了出去,“公子,若無他事這裏可不是你能過來的!”
“看看還不行!我找四殿下!”
常壽第一麵見他就是鬼鬼祟祟的,所以印象談不上好,語氣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你找四殿下幹什麽!”
“我和你說的著嗎!讓開!”常壽雖然比他矮一些,,氣勢弱一些,但是還堅持的擋在他麵前,不讓他靠近。
“你讓不讓我進去!”
常壽:“不讓!”
關鍵是你誰啊!
我家殿下也是你想見就見的!
“常壽。”
常壽頂著麵前人的壓力,無形中越來越沉重,就在他即將倒了下去的時候,山茶的聲音剛好救了他。
“讓人進來。”
山茶坐在屋子裏,她身邊都是醉熏熏的男子,唯一清醒的是個年歲不大的女孩兒。
女孩兒站在她身後,一副萬分害怕的模樣。
山茶揮揮手,門被打開,外麵的人也被她看個一清二楚的。
“本殿下不認識你吧,找本殿下什麽事。”
山茶開口了,常壽給讓了路,白衣男子這才看清房間裏的情形,倒了一地的男子,還有一個女孩兒,尤其是在她身邊的那些酒壇子,更是吸引了他的目光。
“你……你……你居然把這麽多的酒浪費了!”
房間裏不止有醉漢,還要破碎的壇子和酒液,打開門就能聞到一股濃鬱的酒香。
白衣男子一臉痛心疾首,看著山茶的眼神就像是她把他心愛的人給搶走了一樣,看的山茶莫名其妙。
山茶:哪裏來的神經病?出門沒吃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