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蓮(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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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沒動,但是剛剛那隻箭射過來的時候,韻升動了。
他的身體一瞬間被帶出十米開外,僵硬的看著山茶被暗衛護著躲那些暗箭。
山茶這次出來帶的親衛比暗衛多,大部分都離開了,所以隻有幾個人,這暗箭時不時的出現,山茶沒動作,暗衛護著她有些吃力了。
暗箭四麵八方射過來,山茶被護著也護不周全,在第三次那暗箭即將射到山茶心口的時候,麵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將那箭頭打了下來。
韻升用寬大的衣袖包著她,那衣袖似乎被他用法力加持過,刀槍不入。
有了韻升保護山茶,暗衛更好動手,很快,藏在四周的人都被暗衛清理出來扔到山茶麵前。
山茶看了這些人一眼,暗衛把其中一個人推了出來,“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包裹的一身漆黑,先是看了一眼山茶,然後對著韻升一點頭,隨機眼睛瞪大,倒在地上。
隨著他倒在地上的動作,被暗衛抓住的那些人都倒在了地上,沒了聲息。
“殿下……這些人是死士!”
“本殿下知道。”山茶踢了一腳這些人,對著暗衛說道“帶回去,擺在太子府。”
暗衛沒有多話,直接答了一聲是,然後開始清理地上的屍體。
山茶在那些暗衛走了之後看著韻升,“今天這事,你也是知道的。”
韻升沒說話,也是不敢看她。
山茶笑了一下,“還得謝謝你救我啊!”
“我沒想到他們要殺你……”
山茶像是看小孩子一樣看著他,“帝王之路,多的是鮮血,除了那些士兵的,就是這些擋路的。”
所以……
“你還是太天真了!”
山茶突然伸手,將手中的短劍送到韻升的身上。
短劍紮入他的身體中並沒有洇出鮮血,短劍也隨之沙化北風吹走。
接觸了短劍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韻升略顯詫異的看著她,同時接受著身體的變化。
山茶後退兩步,看個全貌。
韻升的容貌慢慢變得更加精致,身上的衣服也變得更加純白,在衣袖和脖領上騰出綠色的豎紋,大片的雪蓮花開在衣擺,整個人更加仙風道骨,也越加高不可攀。
“你怎麽知道!”
山茶笑了一下,“我必須要把你送回去,如果以後想起來,不要找我算賬,再見。”
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間,韻升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在他消失的地方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山茶看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順著原路返回。
而韻升消失的下一瞬,就出現在了仙界。
“恭迎仙尊回界!”
韻升這次回來的太過於突然,所以迎接他的還真沒有幾個仙人。
他被突然送回來,想要再下去就得等下一次機會。被突然送回來本來這心情也算不得好,和他說話的兩個仙人也沒搭理人家,直接向露神台去了。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整個仙界的仙都知道韻升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露神台的露神鏡給搶走了。
露神鏡在仙界的作用還真的不大,隻是能看到下麵的人。
如果這是平常的話,這露神鏡被拿走也用不到搶這個字,但是,就是現在丞淵太子下凡曆練,丞淵他老娘不放心,天天守著鏡子看丞淵,導致韻升過去成了搶鏡子。
那當然,丞淵他老娘想搶也是搶不會來的。
這一點誰都知道,但是現在仙界更想知道的是韻升是怎麽回來的!
韻升當然不會說他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從他回來開始就閉門不出,天天盯著麵前的鏡子。
鏡子中展現出來的並不是丞淵,而是把他送回來的山茶。
從韻升回去之後,山茶很長時間都沒有出過門,但是每天她該做的事情也都做著,時間一晃就到她和絮兒成親的那一天。
以前成親她什麽都不用做,隻要把衣服穿好妝畫好就完事了,這次成親走完全部流程,感覺比她成的哪一次親都累,不僅如此,她還想知道,原本讓常羲和絮兒準備好的東西為啥關鍵時刻不是這個沒了就是那個少了?
就算是她不是個男的,那也不至於娶個女子困難成這樣吧!
山茶揉了揉肩膀,把身邊穿著暗紅的常壽叫過來,“其他人都準備好了?”
在這種大日子裏,常壽的臉上看不出一點喜色,就好像今天不是要成親,而是要大戰一樣。
“回殿下,都準備好了。”
聽到這準備好了,山茶心裏也還算是舒服些,不過一轉眼見到常壽那副模樣,也高興不起來了。
“今天是本殿下成親的日子,你高興點,這哭喪著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殿下我死了呢!”
常壽無奈的扯出一抹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殿下,你明知道今天是太子殿下……”
山茶敲了敲他的腦袋,“今天是你家殿下成親的日子,高興點!”
常壽又勉強扯了一下,最後讓山茶訓練他什麽時候笑的好看自然了什麽時候出門。
但是他現在別說是笑了,哭的心都有。
如果說他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事,恐怕還會笑一笑,為自家殿下高興高興,可是他知道了,怎麽笑?
沒長心啊!
山茶就知道怕是這樣,所以當初誰都沒說,也是這貨趕得巧,剛好聽見了,還聽見個全的。
說實話,她都想把常壽關起來來著,但是一想到如果常壽不在會讓別人起疑,山茶隻好把他放著。
可現在她成親這貨不高興點,也會讓人起疑的啊!
常壽好不容易在山茶臨行前把笑容練好,然後帶著山茶出了門。
絮兒原本的身份確實不適合做皇子妃,所以山茶為了把這個局做下去,特意給她做了個身份,在皇城中最富的那一家的嫡親女兒。
不過這一家距離她的傑潁宮有些遠,所以山茶帶著儀仗隊轟轟烈烈的走了大半天才走到地方,迎接絮兒。
儀仗隊吹的響,在鏡子麵前的韻升都能聽得出這些人究竟是有多麽開心。
韻升眸色深了深,一揮手,鏡子中的場景已經變成另一個了。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還是那熱熱鬧鬧的儀仗樂聲,可現在他看到的卻是一副肅殺的場景,穿著寒氣凜凜的鎧甲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徒弟,丞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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