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蘭(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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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陽一步一步的走過去,那些智蟲就讓開了路,他好像是一團火一樣,讓這些智蟲懼怕。
“曳陽師弟,你這邊是什麽情況?”
那些智蟲應該很長時間都沒有吃東西了,剛剛山茶師姐就都被智蟲咬了,怎麽現在不咬他呢?
鳴官見到這種奇怪的情況,也暗搓搓的蹭了過去,他向曳陽學習,不過他為了防止這種智蟲上身,準備的卻是一把刀。
智蟲體積不大一把刀是製服不了它們的,所以這把刀就是用來預備砍掉自己的那隻手。
不過他將手伸過去,那些智蟲對他也像是對待曳陽一樣,匆匆離開他的位置。
鳴官可不像他們門外人那樣,在頻繁試探之後,他將那智蟲挑出來一隻放在刀尖上,而他的刀尖上沾了一絲血跡。
黑色的智蟲這次並沒有離開,反而是帶著自己家的兄弟姐妹一起湧了上來。
雖然是湧了上來,可那些蟲子還是沒有接近鳴官,在他周圍半米處形成真空地帶。
鳴官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休息的山茶身上,一瞬間明白了這是因為什麽。
剛剛見到山茶的那副模樣並非是山茶在接受智蟲的傷害,而是為了不讓智蟲傷害其他的人。
鳴官走到山茶的麵前,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披到她的身上,文意和海石沒有說什麽,但是這一幕讓曳陽看了個清楚,又是一皺眉,“你做什麽!”
文意聽到曳陽這種質問的語氣,眉頭微微蹙起,“曳陽師弟,鳴官師弟的衣服上有療傷的藥。”
鳴官是個十分喜歡藥理的人,所以他身上的每一個東西都帶著自己獨特的功效,除了他自己身上的血肉之外。
曳陽聽到文意的解釋,倒是沒有說話,不過倒是走到了山茶的身邊,和山茶坐在了一起閉目養神。
山茶剛接手這具身體,對這身體中的力量也不是很熟,所以在給那些智蟲震懾的時候還真的沒有那麽順利,所以才用了那麽長時間。
她也是不會用,耗費的更多,等她休息好了之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原身體就回來的三兄弟和一夥人在一起有說有笑的畫麵。
這夥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具身體看不上的小師妹,言穆。
山茶這邊有點什麽動靜,第一個發現的不是別人,正是身邊的曳陽。
她在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身邊有點不對勁,這個不對勁並不是身邊有什麽人,而是這個人倒在她的肩膀上。
半邊胳膊都被壓麻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正要將人的頭擺放在另一邊,曳陽的醒了。
他把腦袋放在山茶的肩膀上,那得有多近,這麽近的距離倒是給他嚇了一跳。
“別怕,我沒做啥。”
山茶在他起來之後揉了揉胳膊,活活血。
她說一句話,那邊注意著她的人很快就發現了,海石是第一個咋呼起來的,從那邊小團隊中出來,走到山茶身邊,“大師姐,你沒事吧!”
山茶捏了捏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還好。
海石直接過來給她把了個脈,確認沒有什麽事就對著身邊的另外兩兄弟點點頭。
“大師姐換一身衣服吧。”
文意比較細心,山茶這段時間雖然是自己在恢複,可衣服恢複不了,所以現在她衣服上全是血,看起來比較狼狽。
山茶也敲了敲自己這模樣,自己也有點接受不了,她看向身邊這些人,示意他們背著點。
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那些人想到的卻是沒有衣服。
也對,誰會在進入秘境帶衣服。
幾個男人也不懂山茶的意思,看了這些人一段時間,山茶剛要開口將他們轟走,一道倩影娉婷而來。
言穆拿著一件白的發光的衣服走了過來,“大師姐,若是不嫌棄就穿著言穆的衣服吧!”
文意見她手裏的衣服,也沒多想,真誠道謝還真的拿過來遞給山茶,“謝謝小師妹,大師姐,你快換上吧。”
山茶看了看他手裏的衣服,又看了看言穆的模樣。
言穆長得很漂亮,看起來也頗為可愛,可她的可愛也有弱點,那就是……
“言穆師妹,你這衣服不適合我。”
這具身體的身高得有一米七八,言穆隻有一米六,所以她這衣服穿在山茶的身上,肯定是小的。
言穆聽到山茶的回絕,有些難過的模樣“大師姐,你還在責怪我當時下手沒有留情嗎?”
山茶“???”
啥?
什麽沒留情?
我靠!你可別亂說!
搞得好像咱倆有啥一樣!
言穆見山茶沒說話,眼淚瞬間就溢滿眼眶,欲墜不墜的模樣。
“大師姐,你若是覺得言穆在比試的時候有不公平的,我現在就和你道歉,希望大師姐不要記恨言穆。”
“山茶,你也是一門首徒,不過就是比試輸了,至於這麽為難小師妹嗎!”
“就是,首徒的胸懷呢!你師父當初收你為徒定是眼神不好!”
言穆這邊聲形具色的表演上了,在她說完這兩句話,就有人立刻替出頭,一個個說話夾槍帶棒的。
山茶把這幾個人看看,沒有一個認識的,而且身上的衣服穿得也不一樣。
別的門派啊!
厲害啊!
言穆這小姑娘居然有這麽大的傳播力。
“言穆師妹,我怎麽你了?”
山茶抖了抖衣袖,好好盯著她看。她這眼神並沒有殺傷力,卻讓言穆有些發抖。
“大師姐,你沒怎麽我,隻是大師姐,你還是先把……”
“衣服的事等會兒再說,我剛剛聽你說了半天,說我輸給你了心裏不服對吧。”
言穆表情一瞬間的慌張,“我沒有大師姐!我真的沒有!”
“你沒有,那很好,那就是他們說的!”山茶向身邊一搭手,一柄偌大的錘子出現在她的麵前,“那就是你們說的,詆毀我問仙門中人,視為惡挑撥我門中人的同門情誼,以我仙門規矩,仗罰。”
這棍子沒有,所以那就用錘子嘍!
那些剛剛替言穆說話的人頓時就傻眼了,不止是他們,就連言穆都傻了。
和原來這個身體很熟的三個人倒是沒傻,因為他們知道這才是這具身體本來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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