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命(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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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砸在地上並沒有破碎,但是這位神醫卻小心翼翼的拿起來,然後放好怒目而視。
“你亂動什麽!”
山茶:……
你也沒說不讓動,凶什麽凶!
她是個試藥的,不讓動藥難道動刀嗎?
這位神醫這次確實是凶的很,山茶想要理論一下,最後在他那種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塊的目光中歇了心思,慫噠噠的走了出去。
“一瓶破藥而已,還凶!凶個鬼啊!”
山茶一邊碎碎念一邊看向不遠處的那對母女,小悠已經醒了,但汪茹心有愧疚,不敢過來。
她也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所以山茶就在外麵等了一會兒,等到天都快黑了的時候才被叫進屋裏。
“你答應給我試藥,想必也不是為了那對母女。”神醫不知道在房間裏弄了些什麽藥物,在她進去的一瞬間一股臭味鋪麵而來,熏了她一個踉蹌。
“你讓我試藥也不是為了你的那些藥啊。”
身為神醫會確試藥的人嗎,根本就不缺,隻要他說一句話,不少人得等著讓他試藥。
畢竟這是真的神醫。
“你是什麽人?”
神醫把屋子的窗戶打開散散味道,山茶也能喘過來一口氣。
山茶:……
我還想知道我是什麽人呢。
她都這麽長時間了,任務也跟著進展,就這個記憶沒恢複過來,也是,這具身體原來的時候也是啥也沒想起來,不奇怪不奇怪。
“你和這對母女非親非故卻帶著她們入我神醫穀,甚至還肯當試藥人,你有什麽目的。”
神醫明顯是知道這種套路的,所以山茶這邊的想法他也能了解一些,隻不過她這一段時間都沒有行動,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我也想請你幫我看看我是什麽情況。”
她這腦子和其他人不一樣,有病就要治她還是知道的。
係統士都沒刷出來這身體裏的情況,山茶聽到有神醫,自然也是想要看一看的。
山茶把麵具摘下來,半邊臉上都被胎記擋住了,冷不丁一瞧也是嚇人的緊。
“你這個是天生的,治不了。”
山茶:……
“不是胎記。”
胎記是天生的,她看過了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她的這具身體的情況。
每天到晚上的時候,她總是覺得心魂不定甚至還有離體出竅的感覺。這種情況就像是她進來的時候和這身體並不融合,有種隨時都要將她趕出去。
這具身體的思想已經隨著念力貢獻了,所以並不會出來這種情況。而且就算是有這種情況,那係統士也會檢查出來為她做一係列的補救措施。
可山茶說完之後係統士並沒有給她檢查出這種失誤。
所以她懷疑是不是這具身體有毛病。
當山茶把這些情況和這位神醫說了之後,神醫的表情頓時一肅,他盯著山茶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山茶下意識的就要反擊,可這手腳突然不能動彈了。
這不是她的思想也不是這位神醫力量大,而是那種感覺又來了,不僅如此,現在還能影響到她的一個反應能力。
山茶立馬把係統士給揪了出來,好一頓蹂躪,等她揉完了之後,神醫也鬆開了她手。
剛剛還是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此時像是被打擊到了的傻子。
愣愣的看著她,然後突然來了一句,“山茶?”
“啊?”
這身體叫山茶還是他知道自己叫山茶,怎麽突然就叫山茶了呢?
“你……”
神醫後退兩步,突然伸手指著她。
山茶見他後退兩步還以為有什麽忌諱呢,趕緊也跟著退後了兩步,然後也用手指著自己,“我?”
她現在有點懷疑這具身體的背景挺牛的。
“你不認識我了?”
山茶:“我該認識你嗎?你不是認錯人了吧?我這病咋樣呀?”
她這邊一問三連,神醫一句話都沒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
這一句話都不說是什麽情況?
山茶還以為自己是怎麽了呢,沒一會兒這位神醫又回來了,隻是他回來還帶著一張畫像回來。
“你還記得她嗎?”
畫像上的是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一眼看上去就知道這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
不過這幅畫已經微微泛黃,看起來應該有些年頭了。
山茶搖頭。
這人她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具身體也沒有給她多少回饋,但是那個感覺似乎是有些熟悉的。
“你真的不記得姑姑了?”
怎麽又出來了個姑姑?
和她有什麽關係嗎?
神醫應該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而是打算循循善誘來讓她想起來。
“那這個人呢,你還記得嗎?”
神醫擺弄了半天,發現山茶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趕緊又換了另外一幅畫。
這次畫上的是一名男子,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神情肅穆,可見是個嚴肅的人。
隻不過山茶還是沒有什麽影響,看這個照片還不如剛剛那個女子給她的感覺熟悉呢。
不知道是因為她表現的明顯還是說神醫原本就知道她不會對這個人有多大的感觸,在她麵前停留的時間沒有剛剛那個時間長。
神醫依舊沒放棄,在第二張畫像下麵還有一張。
這張畫像可不像是剛剛那兩張時間那麽長,明顯是一副新畫,畫中人男子打扮,不過十六歲的一個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好像是剛剛拿命女子一樣,可看到眉眼又帶著剛剛那名男子的冷漠。
“這是剛剛那兩個人的孩子?”
神醫有些驚喜,“你想起來了!”
山茶麵無表情:“這人長得和她們多像啊。”
這要是看不出來,說是侮辱她的智商也不過分了。
神醫還想說些什麽,可是突然間臉色一變,看著山茶身後的竹子微微顫抖,隨後那兩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跑進來。
“老四,有人闖進來了。”
神醫指著山茶讓她待在這裏別動,然後他卻跟另外兩個人走了。
山茶捏了下自己的臉,又看了看這位神醫給拿過來的畫像,這裏麵三個人的畫像,也沒有和她長得像的,甚至都看不出有什麽關係。
山茶盯了一會兒之後也沒有其他的感覺,隻好放下這幅畫。
畫剛被放下,一隻小手就伸了過來,尖銳的聲音從耳邊響起,“誰讓你動我們家的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