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有點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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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轉在車廂中,想象著自己成為一個殺人犯,嗯……想象不出來。
她從來都不是主動殺人的。
但是當她想過麵具男出現的軌道以及那些斷屍殘骸的行動,山茶覺得,這個麵具男是在享受殺人的過程。
亦或者可以說是他在享受這些人的恐懼。
他或許是和長歌一樣的人。
山茶把幾張身份證拿出來,現在隻剩下了十一張,那對爺孫的還是沒有。
第六天。
山茶坐在車廂座位上,看著一夥人慌慌張張的向這邊跑,她把斧頭橫在過道上。
倫意帶頭跳過斧頭,身後那些人雖然怕這把凶器,但是他們更怕身後的麵具男。
山茶並沒有阻攔他們的意思,等所有人跳過斧頭,她才悠悠出聲,“你們跑什麽?”
聽到她的話,這些人似乎是才看見她,倫意帶頭轉過身,身後的麵具男不見了,座位上一身幹幹淨淨的女孩耀眼奪目。
在這裏,還有一身幹淨衣服人恐怕隻有她了。
倫意滿是疑惑,不解道“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山茶我在這裏不正常嗎?
她並沒有過多注意他,隻是拿起斧子,拖到倫意麵前。
溫柔適時擋著她,就好像此時的山茶要和溫柔搶人一樣。
溫柔那個小胳膊小腿的……山茶一使勁就把人推走了,但是她可以保證自己絕對沒有用太多的力氣,不然的話溫柔就不會隻是到在倫意懷裏那麽簡單。
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閑情逸致,山茶絕得這兩個人也真是夠張狂的了。
她也挺奇怪為什麽麵具男不殺這兩個人呢?
“保護好你的……人啊。”
斧子被山茶塞到倫意的手裏,她跳過這幾個人,走到還坐在座位上的那對爺孫看一眼,施施然離開了車廂。
她現在要找的麵具男,如果找到了,說不定就能出去了。
火車依舊行駛,山茶看過駕駛室,裏麵所有的設施都已經被這些人碰壞的幹幹淨淨,就連駕駛座下的傳動裝置都被暴露出來,傳動軸都沒有了。
如此破敗,不可能是駕駛室,這裏也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但是人是人,這東西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不可能非物理驅動。
那控製在什麽地方?
難不成她真得要找麵具男?
山茶正看向車廂,火車突然晃動,車頭尤為明顯。
這感覺……不對!
如果是車頭,那不可能會有那麽大的晃動。
山茶拿出身份證件,一張人像露出笑容。
是那對夫妻中的男子,山茶趕緊向那些人跑,也不隻是她跑的快還是這些人距離她很近,出了一個車廂就見到了這些人。
麵具男被倫意攔著,身後是其他的男人。麵具男身後是已經斷了頭的高大威猛的男子,他的妻子被溫柔拉著,這些人中間沒有那對爺孫。
倫意拿著麵具男的斧子,麵具男則是拿著一把匕首,那是她給長歌防身的。
長歌……
山茶猛然回頭,長歌正拿著一模一樣的匕首對著她,臉上無波無瀾,看著她就好像是一個死物一樣,讓人心驚。
如果山茶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掙紮,她就直接出手了。
山茶突然伸手奪過他手中的匕首,另一隻手敲暈他。匕首被她甩了出去,從倫意的手肘邊劃過,在即將紮進麵具男身體的時候,麵具男突然消失。
又跑了!
山茶把長歌抱著,看了眼那些如臨大敵的人,將人放在座位上。
“抓到麵具男,我們就有可能出去。”
如今的他們還在猜測這件事,山茶一說以及她剛剛的動作,更能讓他們確定這件事。
可行性又有多少?
倫意不知道,其他人更不知道,剛剛死了丈夫的穆夏也不知道。
他們看到山茶剛剛扔出匕首的動作,不約而同的盯著她,隻見她說完這句話就沒有要繼續往下說的意思了。
山茶微微轉頭,看著還在座位上的豆豆爺孫,他們就連表情都沒變過,豆豆看向她的時候還是那副乖巧的模樣,乖巧的不像話。
她轉頭看著這兩人的動作自然不會讓盯著她的人放過,隨著她目光所及,那些乘客看到這對爺孫身上的還是疑惑居多。
唯一不同的就是倫意。
他先是看著山茶,再然後看向這對爺孫,拖著斧子走過去。
一直注意他的溫柔見到他臉上的表情,麵色一變。
她向前兩步,卻被身邊的穆夏抓住,穆夏並不是阻攔她,而是害怕。
山茶就那麽看著倫意走到這對爺孫身邊,突然舉起斧頭,對著他們劈了過去。
其他人都是一副驚嚇模樣,但是見到血崩屍裂的情況並沒有發生,不禁靠近倫意。
隻見他的斧子劈到了座位上,那對爺孫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太詭異了!
眾人眼底浮上驚恐,唯有倫意,他是一臉沉思。
山茶一隻手摸著下巴,另一隻手緊緊抓著長歌,那力度生怕他突然消失一樣。
隻不過她還沒有感覺。
長歌被這力度抓的悠悠轉醒,睜開眼看到了山茶的側臉,微微一愣,又看向山茶抓著自己的手,神情微妙。
他嚐試著動一動手指,惹來山茶的注意,她並沒有鬆開,隻是看著長歌的目光中帶著一種極淡的溫柔。
“醒了。”
長歌被她看的有些愣神,他又抽了下手,沒有抽動,聲音很輕,“我手疼。”
山茶打你腦袋說手疼?
莫不是揍出毛病了?
她不管那些人的情況,立刻查看他的頭,沒見到有什麽傷。
山茶知道自己已經很注意力度了。
因為她查看長歌的頭,抓著對方的手就鬆開了。
長歌對她的動作十分的不適,卻又逃不了。
隻能任由山茶上,下,其,手。
山茶……
我錯了!
因為那對爺孫的突然失蹤,其他的人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溫柔還算是其中和倫意最好的,上前兩步,“怎麽會這樣?”
倫意一臉柯南上身模樣,來了個理性的分析。
山茶重新抓著長歌的手,聽著倫意的分析,嘴角微抽。
說這對爺孫和麵具男是一夥的她還信,說這麵具男就是這對爺孫,山茶想知道對方是怎麽看出來的。
一個人和兩個人能一樣嗎?
更何況這兩個人還是一老一少,麵具男五大三粗跟煙囪似的,咋能是一個呢?
這三個人都是實實在在真實的,但是無法想象的就是他們突然消失這件事。
山茶覺得她還是和這些人在一起抓到麵具男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