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兄弟倆眼巴巴的盯著勺子，程咬金探頭看了看甕裏的酒，這才發現裏麵根本沒多少，不過剛剛沒過甕底來，大約也就是三五斤的樣子。

    太少了！

    這樣的美酒給這倆混小子喝純粹就是浪費，程咬金一手將甕提了起來，然後大步流星的走了。

    不但一口都沒給喝，還把甕給提走了，程處默兄弟倆擦了擦口水望著遠去的大翁很是悲憤。

    老程你過分了！

    不過一想到老程那沙包大的拳頭，兄弟倆頓時蔫了，隻能默默的流口水。

    看著兄弟倆那可憐巴巴的樣子，蘇程有些好笑道：“府裏還有米酒嗎？再去找個甕接著燒唄！”

    “對對對，接著燒！”

    程處默兄弟倆頓時充滿了動力，剛才的酒香實在太誘人了，現在他們已經確定了，用蘇程的法子的確可以製出更烈的美酒。

    “快，去把米酒抬來！去抬個甕來，刷幹淨了！”程處亮大聲的指使著。

    “快，再去劈些柴來！”

    很快，熊熊的火顏燃燒了起來，程處默兄弟倆十分積極的燒火，一邊燒火一邊流著口水，時不時的瞥向旁邊的甕。

    “蒸出來了沒有？”程處亮流著口水問道。

    蘇程笑道：“應該蒸出來了一點，別急，把這些米酒都蒸了，能蒸小半甕。”

    聽到蒸出來了一點，兩人的眼睛一下子變得賊亮賊亮的，涎著臉道：“蘇兄弟，先打開蓋子舀出點兒嚐嚐唄！”

    其實蘇程也好奇蒸餾出來的酒是什麽滋味，點頭道：“也罷，那就先舀出來嚐嚐吧！”

    程處亮一個馬步上前打開了連著竹筒的蓋子，頓時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兩兄弟哈喇子頓時流了出來。

    蘇程用長勺舀出來一勺來嚐了一口，微微點頭道：“馬馬虎虎，還行吧！”

    比後世那些酒精勾兌的酒要強一些，但是比起後世的好酒來自然也差遠了。

    程處默迫不及待道：“我嚐嚐，我嚐嚐！”

    蘇程將勺子長勺遞給了他，程處默迫不及待的就喝，咕咚咕咚，剛喝了兩口，他當即咳了起來。

    雖然他知道這酒很烈，但也隻是想象，這麽大口的喝，那滋味可想而知。

    程處默一下子嗆的眼淚都快出來了，但是卻忍不住叫道：“好烈的酒，好酒！果然，這才是男人喝的酒！”

    見到勺裏的酒已經被程處默喝沒了，程處亮一把奪了過來，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然後喝起來，有了程處默的前車之鑒，他喝的要慢。

    即便如此，一口下去也禁不住絲絲的吸氣，他大聲讚道：“果然好烈！這才是烈酒啊！過癮，太過癮了！”

    將蓋子重新蓋好，三人繼續燒火蒸酒，程處默回味道：“今日才知道什麽叫酒，以前喝的三勒漿、米酒，哪能算酒？”

    程處亮也點頭道：“是啊，這是我這輩子喝的最好喝的酒，真羨慕蘇兄弟啊，一直都喝這等美酒。”

    蘇程微微搖頭道：“這酒算不得美酒，隻能算一般吧！”

    這等美酒還隻能算一般？程處默兄弟倆懵了，那真正的美酒是何等滋味？

    程處默兄弟忙活的滿頭大汗，終於將米酒都蒸完了，就在兩人準備享受辛勤的果實的時候，程咬金不知道何時又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嗯，不錯，有小半甕了！正好把那些殺才們請來，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美酒！”程咬金說的眉飛色舞。

    有這麽美味的烈酒怎麽能不炫耀？對於程咬金來說，不炫耀會死的！

    所以，程咬金提著翁轉身就走。

    程處默兄弟倆都懵了，過分了！太過分了！

    “爹！”兩兄弟齊聲道。

    程咬金緩緩轉頭，望著兄弟倆的眼神就一個意思，你們倆是不是皮癢了？

    這眼神他們太熟悉了，程處默頓時縮了縮脖子，呐呐道：“爹，您喝好！”

    程咬金拎著半甕酒走了，獨留兩兄弟淩亂在風中流著口水。

    蘇程笑嗬嗬的跟著程咬金進了大廳，笑道：“程伯父，這製出來的烈酒您可還滿意？”

    程咬金哈哈笑道：“滿意，十分滿意！這酒太合俺老程的胃口了，喝了這烈酒，再喝別的酒那就是貓尿！”

    蘇程目光微轉，笑道：“程伯父，您覺得這烈酒放在外麵販賣，可有人買？”

    程咬金笑道：“這樣的美酒必會轟動長安！”

    蘇程拱手道：“小侄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小侄有一個提議，和程伯父一起做這美酒的買賣，不過小侄一無所有，隻有這釀酒的方法，情願占兩成的份子，不知道程伯父意下如何？”

    程咬金眉頭微挑，沉吟道：“哦？你這這美酒必然會轟動長安，絕對是發財的買賣，你怎麽會想到和我一起合作而且還隻占兩成的份子？”

    蘇程笑道：“這確實是發財的買賣，不過小侄一無根基，二無產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即便是做成了這買賣恐怕也保不住，甚至有可能連身家性命都丟了，況且這法子其實也簡單，若是無法保密很快就被人傳開了，所以小侄占兩成的份子還是占了程伯父的便宜呢！”

    程咬金正色打量著蘇程，笑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倒是看的通透！”

    蘇程拱手道：“不知道伯父意下如何？”

    想到皇後對蘇程的維護，還有聽到的那一絲風聲，程咬金擺手道：“兩成不行，四成吧！我程府出人手，出釀酒作坊，出原料，占六成的份子，你能就指點他們怎麽製出更好的酒來，如何？”

    四成？這大大出乎了蘇程的意料，他連忙拱手道：“不，小侄隻占兩成就可以了！”

    程咬金喝道：“忒婆婆媽媽，你既然叫一聲伯父，俺老程也不是小氣的人，況且，即便是六成，除去成本對府上來說也是一大進項。就這麽說定了！”

    這算是徹底抱住了大腿，從此和程府綁在了一起，而且還有了一條長久的生財之道，蘇程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蘇程鄭重的見禮道：“多謝程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