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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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你妹的,非拉我來詩會幹什麽?當我存貨很多嗎?再這樣下去,過不了多久我就得封筆了!
蘇程心裏很是不爽,所以對李泰這充滿了怨念。
見蘇程始終沒有接過筆,李泰索性提筆來到案前,笑道:“得,本王親自提筆為你錄下來,這總可以了吧?”
眾人聽了心中大為震動,魏王殿下親自提筆,這待遇也沒誰了!
蘇程無奈道:“好吧,好吧,那我就獻醜了!”
提序?蘇程的腦海裏立即想起了李白那篇大作,他側頭看了一眼李泰那肥胖的身軀不禁再次搖頭。
可惜了!
這樣的大作卻對著李泰裝逼,實在太不過癮了!既不能好好裝逼,又不能撩妹,太可惜了!
歎了口氣,蘇程沉吟道:“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幽賞未已,高談轉清。開瓊筵以坐花,飛羽觴而醉月。不有佳詠,何伸雅懷?如詩不成,罰依金穀酒數。”
自蘇程開口,周圍就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隔壁似乎有嬌聲細語傳來,然而眾人卻顧不得聆聽這些大家小姐們的聲音,他們全都被蘇程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聽著,生怕錯過一個字。李泰一邊筆走龍蛇,肥胖的身軀輕輕顫抖著,一張充滿了喜氣的大臉因為激動的而漲紅了。
此時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特麽才是我開文會詩會想要的文章啊,瞧瞧之前那些自詡才子的人所作的,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額,往常看著倒也算不錯,但是現在和蘇程的一比,那簡直就是狗屎!
寂靜。
所有人都被鎮住了,讓你作個序而已,你這也太嚇人了吧?你讓別人還怎麽寫詩?
李泰提著筆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這輕輕的舒了口氣,滿麵紅光的讚道:“妙啊!真是太妙了!”
旁邊的一位才子讚道道:“安康伯的文好,殿下的字好,真是相得益彰啊!”
李世民好書,書法頗為不凡,李泰倒是在這一點上繼承了李世民的優點,他的書法得到了朝中頗多讚譽。
所以李泰這方麵頗為得意。
然而此刻,他卻有些不認同別人對他書法的讚美,他微微搖頭道:“本王這字配不上蘇程的文。”
李泰的這座園子是皇帝所賜,規模很大,十分幽美,一道小溪將這座花園分成了兩半,一半是魏王的詩會,一半是公主的詩會。
這邊突然的安靜也吸引了那邊大家小姐們的注意。
“那邊怎麽突然安靜了?”
“對啊,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安靜?”
長樂公主問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
一個小太監跑來低眉順眼道:“啟稟公主殿下,是魏王殿下帶著安康伯蘇程來了!“
長樂公主的一雙眼睛頓時亮了,她盼了那麽久,終於把蘇程盼來了!
其實又豈止是長樂公主的眼睛亮了,在場的所有的小姐們的眼睛都亮了。
因為蘇程的名聲太盛了!
“是花落知多少的蘇公子嗎?”
“是春江花月夜的蘇公子嗎?”
一眾小姐們頓時驚呼起來,她們沒想到魏王殿下竟然請來了蘇大才子,她們竟然能第一時間聽到蘇大才子作詩,此時的她們恨不得飛到那邊去,親眼看蘇大才子作詩。
“啊!蘇公子要作詩了!”
“好想知道蘇公子作了什麽詩!”
就在一眾小姐們驚喜的時候,一個小太監飛奔而來:“啟稟殿下,安康伯明確表示,今天沒有詩興,不會作詩。”
“什麽?”
“幾天蘇公子不作詩?”
“啊?為什麽?”
“這太可惜了!”
“這怎麽可以?咱們一起去求求蘇公子吧?”
最為失望的還是孔小姐,蘇程第一次作詩的時候,她就在身邊,所以她對蘇程的感情是最複雜的。
尤其在後來聽到那首《春江花月夜》,她當時就隻有一個念頭,蘇程終於名揚長安了。
那首《春江花月夜》成了她最喜歡的詩,然而她卻再也沒見到過蘇程,隻能吟誦他的詩。
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了蘇程,不,算不上遇到,因為她根本看不到蘇程,不過,能聽到蘇程的詩也不錯。
卻沒想到,蘇程今天竟然不做詩。
唯有長樂公主沒有失望,因為她會見到蘇程,哼,蘇程才不會作詩給你們聽呢!
旁邊的豫章公主低聲道:“姐,以後要讓姐夫作詩給我聽!補上今天的!”
就在眾人失望的時候,小太監飛奔而來,高呼道:“殿下,開始了,開始了,安康伯應魏王殿下之邀作了序!”
一眾小姐們頓時眼前一亮,雖然蘇公子不作詩,作序也是好的,隻是可惜作序終究沒有詩意,少了幾分韻味。
豫章公主高興道:“安康伯作序了?快快快念來!”
小太監展開手裏的稿子,抑揚頓挫道:“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安靜,十分安靜,除了小太監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聲音,所有的小姐們眼睛漸漸亮了。
這哪裏是序啊?這分明就是詩,寫的比詩還有詩意!
蘇大才子的寫序竟然寫的比詩還要有詩意!
“哦,太美了!”
“是啊,蘇公子寫的序太美了!”
“蘇公子寫的序都這麽美,那他今天要寫詩的話得多有多美啊?”
“是哦,我更期待蘇公子寫詩了!”
“公主,咱們能不能跟魏王殿下建議一下啊,強烈要求蘇公子寫詩!”
“對,強烈要求蘇公子寫詩!”
此時的李泰又何嚐不希望蘇程寫詩,他太希望蘇程寫詩了,因為他覺得蘇程要是寫一首詩,這次詩會絕對能名垂千古。
不,哪怕蘇程不寫詩,這次詩會也能名垂千古了,因為蘇程寫了序!
其他人則又是希望蘇程寫詩,又不希望蘇程寫詩,他們的心情十分矛盾。
他們想聽蘇程寫詩,但是又害怕蘇程寫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