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嶽小姐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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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歎無力的笑了笑,語氣變得低沉“告訴我,你在跟我開玩笑。嶽止顏好好地,昨天還跟我打電話,怎麽可能就不行了?”話到最後,金歎甚至有些憤怒,憤怒的認為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然後聽見一聲吮吸聲,大概是電話那頭那位名叫的女孩子在低聲哽咽。

    隻是這細微的聲音,猶如一盆冰水從頭到腳的潑下來,讓金歎感到一陣不寒而栗的感覺。因為金歎意識到了這並不是一個玩笑。

    可是偏偏如此,金歎卻希望是一個玩笑,一個嶽止顏故意設下的圈套讓自己去看她。

    嶽止顏!

    一個為了自由、為了愛情苦苦掙紮一生的女人。

    從嶽止顏逃到國外後,金歎查閱了嶽止顏的檔案,才知道她其實是一直想逃離嶽長安魔爪的苦命人。

    嶽止顏很愛錢,她說自己要很多錢才可以安度餘生。

    當時金歎不以為然,後來舉報嶽長安後才知道,嶽止顏要已經知道自己有那麽一天不得不離開華夏,從此在於踏入的時候。

    …………

    雙方都沉默了

    最後由金歎打破了平靜。

    “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嶽小姐一個月前去醫院檢查,患上了乳腺癌,是晚期。”

    “一個月前?”

    金歎想起一個月前,那天自己在睡覺,第一次接到嶽止顏的視頻電話,電話那頭嶽止顏坐在車內,她說她隻是感冒不舒服去醫院,還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

    還說了金歎欠她一隻未跳完的舞,希望餘生裏有那麽一次機會可以跳一次。

    當時金歎並沒有在意,誰又會去在意一個整天坑自己的女人說的話呢?

    又或者人活著的時候,你永遠不知道珍惜,等到那一刻的降臨,你才知道以往有很多機會,可惜又能怎樣?

    “是一個月前查出來的晚期。昨晚嶽小姐疼得厲害,被送進了搶救室,手裏一直拽著一個兔子的小吊墜。”說道這裏,哽咽了一下,十分難過,十分不忍的繼續說“她說是你送給她的。”

    籲——

    金歎深呼吸,頭皮有點發麻,那個兔子吊墜的確是自己送給嶽止顏的,依稀記得那是金歎、王浩、嶽止顏三人一起去青城山旅遊的時候,在山腰處看到有一個農民在賣這玩意兒,金歎知道嶽止顏屬兔,所以就給她買了一個而已。當時嶽止顏很高興,還讓金歎給她戴上。

    金歎真的沒想到嶽止顏還保留的,金歎知道嶽止顏一直喜歡自己,但是沒想到竟然愛得那麽深。

    金歎感到一絲內疚,我以前是對嶽止顏太凶了嗎?

    金歎想起嶽止顏這個女人,每一次出現在自己麵前都是有目的性,說是坑自己,其實金歎自己也就說說而已,嶽止顏這女人還真沒坑自己,甚至幫過自己不少。

    想起第一次幫自己,那個密名電話打給陳康舉報劉彬彬要暗殺自己的人就是嶽止顏。

    不過即使如此,金歎對這個女人也談不上喜歡,因為這個女人是個目的性很強的女人,和她在一起,金歎始終要提防她。

    物是人非,嶽長安事件後,嶽止顏逃到海外。從此兩人再無見麵。

    “金先生我是背著嶽小姐給你打的電話,嶽小姐不讓我把她的事告訴你,嶽小姐說你討厭她,不喜歡她每次都抱怨和她在一起,都是在利用你。”

    說道這裏已經蹲在c病房外的走廊上哭了起來。

    “金先生,嶽小姐說她不想把自己最醜的一麵展示給你,即使你討厭她,她必須在你腦海中是最美的一麵,而不是現在的樣子。嶽小姐真的很喜歡你,金先生嶽小姐不行了,你能來溫哥華見她最後一麵嗎?”

    哽咽了兩聲繼續訴說著嶽止顏的近況。

    “我看的出來,嶽小姐在說謊,說她不希望你來,其實她很希望在自己人生最後階段,有自己最愛的人陪伴,每天她就坐在院子裏,望著鋪滿薔薇花的小門,期待著期待著你的到來。”

    這一席話無疑像是一顆子彈深深的擊中了金歎內心最脆弱的部分。

    人非草木,熟能無情?

    “地址給我,我馬上就來。”

    說完,掛斷了電話。

    金歎坐在椅子上緩了緩神,這才起身訂了最近一班飛往溫哥華的機票。

    當你突然接到朋友的噩耗回事怎樣的反應?

    金歎很平靜,平靜得出奇。

    在腦海中不斷想起第一次初見嶽止顏的場景。那是在帝都拍年會的晚上,那一席潔白的長裙深深印在腦海中。

    嶽止顏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談不上好女人也說不上是壞女人,身為盛世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卻從小受盡了嶽長安的毒打,因為嶽止顏並未是親生女兒。

    生在這樣的家庭環境裏麵,嶽止顏學會了偽裝自己,把自己藏起來,在外人麵前展示出自己強勢的一麵。

    甚至在金歎聽到傳言裏麵,嶽止顏和很多帝都富少有過緋聞。

    直到成都的那晚上,金歎和嶽止顏的一夜情,才發現這個女人把第一次獻給了自己。雖然當時金歎想了很久,隻覺得那晚上和已經發生關係的女人很熟悉,可惜始終想不起來那個女人是誰?直到已經住院,嶽止顏在來看自己,金歎才知曉那個女人是嶽止顏。

    從頭到尾,金歎認為自己和嶽止顏談不上朋友,更不是戀人,但是此時此刻,金歎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是有感覺的。

    如今她就要死了。

    死了?

    是什麽意思?

    就是以後她永遠永遠也不會打電話來煩自己了。

    想到此處,金歎心中一痛。

    以前我對她真的很不好。

    …………

    溫哥華,聖保羅醫院。

    嶽止顏再一次被痛醒,手機依舊緊緊拽著金歎送給她唯一一件禮物。

    蒼白的臉上多久很多不舍,濕潤的雙眸透過玻璃窗望向湛藍的天空,看著一架又一架飛機飛往溫哥華機場。

    嶽止顏苦澀的流下眼淚,隨即微微自嘲的歎息一聲。

    自己算的了什麽?

    他一直都很討厭我。

    根本就不會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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