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這一刻還是來了，金歎表情很平淡，手卻微微顫抖。

    “請節哀”掛斷電話。

    金歎深呼吸，放心電話。

    “死了？”

    金歎喃喃的說了一句，然後嘴角抽搐了一下，一直重複著“死了”這兩個字。

    明明剛才，就在10多分鍾前，嶽止顏都還給我打電話，怎麽就死了。

    她怎麽可以死了？

    一定是在騙我。

    金歎躺在床上，他要睡覺，他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睡過去，這樣第二天早上自己就可以去醫院看嶽止顏了，當自己推開門的那一刻叫自己的名字“金歎你來了~”

    她還那麽年輕，怎麽可能就死了？一定是在騙我，或許一定是在做夢。

    死是什麽？

    就是以後的以後生命中再也沒有這個女人了，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了。

    金歎的心好痛，一種萬箭穿心的絞痛。

    屋外的狂風呼呼的拍打著窗戶。

    腦海中想起初見時候嶽止顏的容顏，已經剛才為她唱的那首“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

    突然！

    金歎猛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在找鞋子，他不要等明天早上，他現在就要去找嶽止顏，嶽陪她，嶽止顏最害怕黑了，她一個人在醫院應該很害怕，金歎必須去陪他。

    穿上鞋，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酒店。

    此刻，金歎一個人冒著大雨朝醫院跑去。

    縱使在途中摔了兩次也無所謂，隻是想盡快，盡快到醫院去找嶽止顏，去陪她。

    “喂！鄭仁你還沒來嗎？快啊！”

    “我已經到機場了，正在趕來的路上。金少你”

    金歎給鄭仁打電話，鄭仁在電話那頭聽到金歎的沙啞的聲音大概是猜到了什麽。

    哎——

    這種生離死別的事情，鄭仁已經見了太多，如此在金歎身上發生，鄭仁難免很自責。

    “對不起，金少”

    所有的話語匯聚成一句“對不起。”

    大雨中，車來車往中，金歎終於跑到聖保羅醫院。

    此時已經全身淋濕。

    腳步突然沉重了。

    一步！

    兩步！

    終於還是邁了出去。

    嶽止顏在溫哥華當地時間分因乳腺癌晚期病逝於聖保羅醫院。

    病房外。

    醫生和看到一身濕透的金歎失魂落魄的走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醫生不好多說什麽，拍了拍金歎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即搖頭離去。

    金歎隻是呆呆的站著原地。

    也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順著濕透的臉頰滑落下來。

    最後一個走到金歎麵前，此時已經泣不成聲。

    “金少，這是止顏姐讓我給你的。”

    遞上嶽止顏那條兔子吊墜。

    “止顏姐說把這個給你。”

    結果兔子吊墜，金歎心中一陣絞痛，不過此時依舊在忍住，望了一眼拿到病房門，然後問。

    “止顏有什麽遺言嗎？”

    “止顏姐說她走了，是開心的走了，幾個小時前她就感到自己要死了，是背著你在打鎮痛劑，她說不想把讓你看到她慢慢死去的樣子，所以找個借口把你支開。剛才”

    深呼吸，繼續說“剛才止顏姐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大概掙紮了5分鍾才死去。”

    籲——

    金歎倒吸一口涼氣。

    點點頭。

    “辛苦你了，我去陪她說說話，你下回去吧，這裏有我。”

    金歎拍了怕的肩膀，然後艱難的一步步走到門口。

    病房門終於還是被推開了。

    金歎走了進去。

    嶽止顏就躺在那裏。

    就躺在病床上，就像是睡著了一眼，一動不動。

    表情很安詳，臉上還帶著金歎為她畫的狀。

    走到床邊，看到躺在自己麵前的嶽止顏。

    隻是一秒。

    一秒。

    鼻子一酸。

    金歎終於哭了。

    試問自己不會流淚的金歎終於哭了，一把抱起嶽止顏，可惜她再也不會再說話了，在和自己拌嘴了。

    “你起來！止顏你起來，我命令你起來。”

    金歎搖晃著嶽止顏的身體，身體依舊有餘熱，但是呼吸也沒了，醫學生判斷為死亡。

    無助！

    很無助！

    自認為是了不起的神豪的金歎此時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什麽都不是。

    連嶽止顏都就不活，有什麽了不起，如果能選擇的話，金歎願意用所有的一切換嶽止顏的生命。

    可惜，終究是不可能的。

    嘭！

    病房門終於還是被推開了。

    “我來晚了！”

    氣喘籲籲的鄭仁也是金歎那副濕漉漉的樣子衝了進來，打眼就瞄著病床上的嶽止顏。

    眼睛掃描一下。

    【醫療係統正式啟動。】

    【正在掃描，病人嶽止顏，乳腺癌晚期，生命體征已無，情況很糟糕】

    【係統正在統計超級醫學技術】

    叮！

    【病人嶽止顏並未腦死亡，還有一絲希望】

    【醫療係統正在篩選最佳手術方案。】

    【手術方案已經生成】

    鄭仁朝身後的的謝伊人喊了一句“快點伊人。”

    謝伊人快步跑來也是累的氣喘籲籲。

    “金少你先別激動，把嶽小姐放心。”

    “她已經死了，你還來幹嗎？”金歎懟了鄭仁一句。

    “金少，嶽小姐還有機會救活。”

    “還有機會？”

    “嗯。”

    鄭仁點點頭，然後拍了拍金歎肩膀，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你別忘了，我也有係統。”

    金歎這才恍然大悟，把這事給忘了，趕緊放下嶽止顏。

    “我需要配合你什麽？”

    “我要一個手術間。”

    “沒問題。”

    金歎趕緊跑了出去去找醫生。

    鄭仁和謝伊人站在病床邊，鄭仁再次掃描嶽止顏的身體，腦海中已經準確的透過身體看到嶽止顏的身體裏壞死的器官，那個致命的腫瘤。

    “真的還可以嗎？”謝伊人也同樣問出疑問。

    換做是其他人，鄭仁不會這樣做，但是自己和金歎是某種程度上的天選之子，對方有需要，自己義不容辭的站出來幫忙。

    “有的，隻要有一息尚存，我鄭仁就有辦法，額還行一息不尚存，但是大腦還沒壞死，就有機會。總之你打給我下手就行了。”

    手術間。

    金歎花了重金給所有醫生一筆封口費。

    手術間裏，隻有鄭仁和謝伊人，已經嶽止顏。

    “手術開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