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委屈的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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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元直先生了。”

    趙雲向徐庶又行了一禮,但是還沒有真正交手的話,肯定還是不了解袁軍的具體實力是什麽樣的,就是要慎之又慎。

    如果是按照之前的狀態的話,現在泰安城中的騎兵就是那支被趙雲支配過的弱雞隊伍,那要是保持著之前的觀念的話,那白馬軍可能會吃很大的虧。

    對於定遠軍的實力趙雲是清楚的,定遠軍敗了,臨行前先生又反複交代過了,現在元直先生也再提了一次,趙雲心中的警惕程度已經拔高到了一種人生警覺最高峰的狀態,把對麵當作人均裸裝呂布來打。

    子龍哥哥,不至於,不至於。

    人均裸裝呂布就誇張了,要是上萬裸裝呂布的話,袁紹已經著手平推世界了,不會蹲在泰安城等待著劉備的到來。

    不過謹慎是沒有問題的。

    趙雲帶著白馬軍一路疾馳到了泰安城附近,他也沒見到袁軍在泰安城外遊蕩,而是都在泰安城內守候著。

    似乎在歡迎他的到來。

    趙雲原本想要帶著白馬軍,繞著城池逛上一圈,朝城裏射一射箭,也算是威懾一下袁軍。

    誰曾想存上竟然遙遙的就開始拋射箭矢,而且他們的射程似乎還要超過白馬軍的射程。

    這就有點難辦了,這似乎是騷擾不到他們了,而且他們如果閉城不出的話,那自己這先鋒軍來的意義也不是特別大了。

    但是硬鑿也沒有什麽好處,所以現在趙雲也沒有什麽辦法,何況文醜帶著萬餘騎兵現在也躲在了泰安城裏,沒有辦法交手,就沒有辦法試探出他們的實力是多少,這就沒有辦法回報劉備和陳琛消息,真的麻煩。

    看來自己也不能夠對泰安城做點啥。

    趙雲提留著照夜玉獅子的馬繩,望著泰安城城頭上的那些袁軍,想了想,或許自己可以換個角度思考,做點別的事情。

    比如說先去將徐晃將軍的部隊接應回來,這樣能夠和大軍形成夾攻,現在看袁紹的樣子也不像是敢出來阻攔的。

    說幹就幹,趙雲腦子轉彎得快,他差了幾個斥候,一並前往後方送信去,告明自己的去向。

    自己則是帶著白馬軍繞過了泰安城,朝著泰山前進,去尋找徐晃的蹤跡。

    袁紹這個時候其實就在城牆上,他原本以為劉備大軍到了,結果沒想到就是個趙雲帶著白馬軍來了。

    說到這兒,趙雲跟袁紹可是有著殺子之仇的。

    在城牆上的袁紹恨不得直接派出大將將城外的趙雲斬於馬下,或者讓他萬箭穿心而死。

    可是仔細想想自己手下的大將武力最強的也就文醜了,文醜雖然加強了,但是還是打不過趙雲的,那斬於馬下這件事就沒辦法了。

    萬箭穿心,人家趙雲那麽謹慎,遠遠的就放緩了腳步,這根本射不到他呀,就算遠遠的還想飆到他一箭,他也能輕鬆的擋下來。

    至於直接帶著大軍出城。

    這件事現在的袁紹可不敢幹,因為劉備可就虎視眈眈的在後麵看著了,萬一這是個圈套呢?

    再說了,他自己手下現在的軍隊也就隻有文醜的騎兵能夠追一追了。

    其他的隊伍出去,隻能看著白馬軍在他們前麵撒歡的跑,放他們的風箏。

    所以哪怕殺子仇人就在眼前,袁紹他也沒辦法去把趙雲製裁了。

    眼睜睜看著趙雲的身影消失在了遠方,白馬軍朝著泰山的方向而去,袁紹心裏多少想到了一些問題,他也知道,接下來就是徐晃的定遠軍和趙雲的白馬軍結成一塊從東邊進攻,劉備的大軍從西邊而來,形成兩麵夾攻之勢。

    可是這事情知道歸知道,他又能幹什麽呢?

    說到底他現在算是破了徐庶的局,可是自己又陷進了徐庶的局裏了。

    這麽說來有點亂,但是巧妙點說。

    袁紹用蠻力將徐庶設下的三力釘局破掉,可是現在他自己把所有兵力集中到了泰安城裏。

    而劉備就可以對泰安城實施包圍,到時候決戰結束,要是袁紹的隊伍在這城中被滅了,那他的家底就全都沒了。

    可是回到之前的問題,他現在又能幹嘛呢?

    也就隻能等著了。

    等待劉備的到來,等待決戰的開始。

    趙雲的信沒多久就送到了陳琛和劉備的手上,劉備看了看沒有發表什麽意見,隻是點了點頭,說明他對趙雲的處理方式還是比較滿意的。

    但陳琛就不一樣了。

    這家夥思來想去,覺得,誒,子龍這麽處理,不是最佳處理方法。

    “玄德公,突然有個新的想法,或許現在傳達過去還能順利完成,你要不聽聽看?”

    陳琛跟劉備擠眉弄眼的,他這麽得瑟的樣子,劉備心中一樂。

    這一看就是好家夥有好計策出來。

    “你說,你說。”

    劉備攏了攏袖子,湊到了陳琛身邊,跟他在那用肩膀擠來擠去,兩個人跟小孩子似的在那邊打鬧,陳琛也在這打鬧中說了自己的想法。

    “咱們這戰局啊,其實是實時變動的,我們的計策呢,也不能說一直保持不變,我們應該根據時局而動。”

    “說的有道理,不過先生,你說的這是基礎。”

    劉備白了陳琛一眼,能不能直接點?直接拚刺刀?

    先生就是這個壞毛病,總是把人撩撥的開開心心著著急急的,自己說話慢慢吞吞的,非得要上一大圈,才要把自己的話中重點說出來。

    劉備覺得自己太寵先生了,可能有時間得找個機會把先生調教調教~

    看他還敢不敢這麽玩了。

    陳琛可不知道自己的地位有所改變,他補充了自己的觀點。

    “所以說現在這個架勢看起來是要決戰,可是這袁紹一時半會的,在我們到達泰安城之前他也不敢出城。”

    “那我們就可以用反向思維想一想,我們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跟他決戰呢?為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跟他硬碰硬呢?”

    陳琛把自己的架勢拿捏的死死,那氣質,老玄學人物了。

    他這說話一溜一溜的,不過劉備也聽懂了,也明白了陳琛想要說什麽。

    “那先生的意思是?”

    “玄德公直接下令給子龍,讓子龍帶著公明將軍直接兩軍合作一處,往青州而去,在這個時間把青州全境拿下。袁紹把自己主力軍全帶出來了,他身後的青州不都是空虛的嗎?”

    “他想跟我們決戰,我們偏不,我們就慢慢拖,但是保證他們如果出城的話,我們能直接追上。”

    “這樣他們就隻能固守泰安城,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把青州全境拿下,你說到時候我們手握並州冀州,幽州,青州,四州之地,我們用是四州之地的積累,來與他一城之地的煎熬對敵。”

    陳琛挑了挑眉,以示自己的機智。

    沒辦法,他們這兩個家夥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玩鬧,而且這一種事情啊,別人也羨慕不來,隻有劉備跟陳琛能這樣。

    至於關羽和張飛他們那就是濃濃的兄弟情了。

    “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啊!”

    劉備狠狠地拍了陳琛的背一下。

    這一巴掌可把陳琛拍了一個踉蹌,這勁可真夠大的。

    “玄德公,我這個呀叫做陽謀。”

    “我們就是這麽明晃晃的欺負他們,欺負他不敢出城,我們就是要在他們麵前,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他們的土地全部拿完。”

    “你說,他們能咋辦?”

    “他們要是出城想阻攔,我們就設伏直接把他們做掉,要是他們不出城,那青州就到我們手裏了。”

    陳琛搖了搖手中的羽扇。

    戰爭,就不要把眼光局限於一地,局限於一場。

    要擁有的是全局思想,反正用大勢把人逼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走向絕路,這種事情陳琛最在行不過了。

    “那黑山軍那邊怎麽辦?”

    劉備想起了這個問題,他還記得之前自己跟黑山軍簽訂了協議,是要把青州留給其黑山軍的,現在要是自己去拿下青州的話,那不是違背了協議嗎?

    “這有什麽的,我們拿下青州是從袁紹的手裏拿下青州的,不是從自己的盟友黑山軍手裏拿下青州的,與禮無礙。這青州本來是要留給黑山軍的,可是他們被袁紹奪去了,那協議不就結束了,而且再說了,協議這種東西是留給存在的,而不是消失的。”

    陳琛笑得老開心了,他那笑容簡直就是標準的奸商笑容,俗話說得好無商不奸,陳琛覺得自己可以是個好商人的。

    “好家夥,看來你都是算好的。”

    劉備抬著手指笑盈盈地搖了搖,指了指陳琛。

    果然自己有先生就能省很多事,就能免得很多煩惱,反正很多事情自己忘了辦,還有先生給自己兜底,不怕!

    “我有先生,那可真的是可以天天逍遙快活。”

    陳琛撇了撇嘴。

    “那可不行,我這是為了自己盡早退休享福,玄德公你可沒有退休一說。”

    “你不就想偷懶嗎?想偷懶直說嘛。”

    劉備又拍了陳琛一巴掌,這一巴掌讓陳琛猛地喘了口粗氣。

    “我這叫偷懶嗎?一個好的謀主的事能叫偷藍嗎?我這叫做勞逸結合,這叫做讓位給下一代的優秀人才。”

    陳琛還得勁了。

    “玄德公你也不看看,現在除了我之外,你這身旁呀,這高手如雲,說實話,現在你在智囊團裏,才智勝我百倍者,比比皆是!”

    “你說我比人家菜,那我幹嘛占著位置,不讓人家發揮啊?”

    陳琛突然發現自己這麽說著,劉備似乎有些不開心了。而且劉備最不開心並不是對陳琛生氣,而是讓人感覺他有些……委屈?

    “先生是不想陪我繼續走下去了嗎?”

    劉備這,連哭腔都帶上了。

    看這樣子陳琛就像是個始亂終棄得大渣男,好像他答應了什麽,做了什麽,卻又不願意承擔責任。

    “玄德公,你這哪跟哪呢。我哪有那麽說。”

    陳琛無奈攤手,自己這又咋了?

    “唉!”

    劉備無語凝噎,抬頭望天,這個時候望天是馬車的車蓋頂。

    “先生就是不願意為我出謀劃策,所以才這麽說的吧。我難道就要這麽失去先生了嗎?”

    可能是因為無聊了太久了,劉備現在都擱這開始演戲了。

    不過他自己演也就算了,他把一旁睡覺的荀攸給弄醒。

    荀攸昨夜沒睡好,被這野外的蚊子呀給叮的,那叫一個淒涼。

    好不容易白天能睡上覺吧,劉備又在這吵吵鬧鬧哭來哭去。

    他有些神誌不清,眼睛半睜不睜,耳朵卻聽到了劉備的話,他聽到的是,“難道劉備就要這麽失去先生了嗎?”

    這單單的先生肯定不是自己了。

    一般劉備喊自己都會帶上表字。

    那這先生就隻能是陳琛了。

    什麽?

    什麽!

    陳琛要走?

    “琛哥兒!你這個混賬家夥,把我拐來之後,現在你自己要走,你於心何忍,你居心何在?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荀攸一個機靈就醒了,從位置上一下子蹦達起來,腦袋磕在了馬車蓋上。

    “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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