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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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兒臣心裏真的覺得很痛苦,明明你之前很疼愛兒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現在這麽厭惡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倒是說出來啊,兒臣也好改正過來。”
    燕翎忽然抱住了皇上的大腿,哭得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皇上眉頭緊鎖著,他滿身嫌惡和抗拒,“有話就好好說,抱著朕的大腿做什麽,滿身的酒氣也難聞死了,你看看你,哪裏有皇子的樣子了。”
    他想要推開燕翎,然而燕翎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什麽都不願意放開他。
    “兒臣不放,父皇你為什麽不願意將儲君之位傳給我,為什麽要把我弄到滿是瘴氣,偏遠又貧瘠的封地上去,明明你之前很疼愛我,也對母妃很好。這段時間兒臣真的好痛苦好難過,為什麽就變了呢。”
    皇上不想和一個醉鬼發生爭執,然而聽到他的質問和不解心裏的怒氣還是控製不住地湧了上來,“你喝醉了,滿嘴胡話,有什麽事情還是等到清醒過來再說吧。”
    燕翎卻像是收到了什麽刺激一樣,瞳孔睜得大大的,有著狠厲又強烈的光芒湧了上來,臉都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站了起來,不甘心地衝著皇上大聲地嚷嚷了起來,訴說著他心裏的不甘和怨恨委屈。
    “我現在就很清醒,你為什麽不願意就是懷疑我猜忌我,處處看不起我?不管是皇祖母還是那些大臣都覺得我事情做得很不錯,很有作為儲君的潛質,偏偏父皇你那麽忌憚我,處處地方我,我做錯了什麽事情?”
    皇上臉色比之前更加冷,“你給朕冷靜一些,這些話不要再說了,回去吧。”
    燕翎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我知道父皇你為什麽不願意立我為儲君,你不就是還放不下周皇後,放不下那個夭折的太子嘛。怎麽,難不成父皇還想讓太子死而複生回來繼承你的皇位?”
    “兒臣在這裏奉勸父皇一句,還是清醒一點,你的皇後和太子都已經死了,哪怕你心裏有再多的不情願,他也死了,不可能回來繼承你的皇位了。父皇你不喜歡我,看不起我也沒關係,我倒是要看看,等到父皇你百年以後,皇位會落到誰的手裏。”
    “父皇如果想讓夏國滅亡,大可以任性,最後的結果你一定會後悔的。”
    “夠了,這樣的話也是你說得出口的嗎?張公公,用一盆水把他潑醒,不知道的以為他發瘋了,不然怎麽會口無遮掩。”皇上真想一拳敲開他的腦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張公公奉命用一盆冷水從燕翎的頭上澆了下來,刺骨的寒冷讓燕翎忍不住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徹底地清醒了過來,眼睛裏麵通紅的血絲消散得幹幹淨淨,滿臉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在看到皇上鐵青的臉色時,他嚇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
    “兒臣怎麽會在這裏?父皇,兒臣喝醉了,要是說了什麽不對的話,請父皇見諒,那些都是酒後的胡言亂語,當不得真的。”燕翎臉色慘白,說話的聲音都顫抖得厲害。
    皇上都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既然知道喝酒會胡言亂語,怎麽不控製自己的嘴,喝那麽多酒又當眾發酒瘋,難道太後和蘇貴妃就是這麽教你的嗎?趕快回去,別在外麵丟人現眼了,也別讓朕再發現你再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燕翎不敢再造次,領了命令很快就退下去了。
    趙明珞全程站在旁邊,將所有的事情都看了去,不由得在心裏默默地替燕翎掬了一把同情淚,要怎麽作死不好,偏偏鬧到皇上的麵前來了,難道是嫌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嗎?
    皇上聽完了燕翎酒後發瘋的那些話,心冷得像是浸泡在寒冰裏一樣,他以前怎麽會認為蘇貴妃溫柔乖巧,善解人意,教出來的兒子也文韜武略樣樣出眾,他被騙得很是離譜啊。
    “明珞,你怎麽看燕翎現在這樣。”皇上硬生生地將滿腔怒氣咽進了肚子裏,盡量不讓自己爆發出來。
    “回皇上,六皇子他不過是心裏憋屈苦悶得厲害,或許他不理解皇上的苦心,壓抑久了才會借酒消愁,說出這番不妥的話來。本質上六皇子還是不錯的,之前對皇上也很孝順,可能一時之間想岔了犯了一些不該犯的錯誤而已。隻要知錯就改,微臣覺得未必不能原諒。”
    趙明珞嘴上的話說得倒是漂亮,實則在心裏他卻幸災樂禍地想著,燕翎和蘇家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這下皇上能看清他們的真麵目,順便將他們給一鍋端了,那就更好了,也省得他們動手了。
    皇上的眼睛裏有著嘲諷的意味,“什麽叫一絲想岔了犯錯誤,不管是燕翎還是蘇家,一直都貪得無厭,朕給了他們那麽多的權力和榮寵還不滿足,私自豢養軍隊,偷偷和北狄交易買了戰馬的馬種,私自拿走稅銀,搜刮民脂民膏,不管是哪個罪名都大逆不道。朕沒有辦法不多想,或許蘇家想要的不僅是燕翎能當上皇上,他們想要的是大夏國的江山啊。”
    趙明珞擔憂又心疼地看著皇上,情不自禁地跪下來表達了自己的忠心,“微臣和榮遠候府會誓死效忠皇上,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朕現在能依賴的就隻有榮遠候府和平南王府了。隻是你姑父這麽多年都孑然一身,也沒有續娶妻,沒有兒子,等到再過二十年以後,怎麽辦啊。”
    對於蘇家和背後的勢力,他不想再留著了。
    趙明珞繼續安慰道,“皇上不必擔心,我大夏國人才輩出,二十年的時間已經能出很厲害的武將,很能幹的文臣,我大夏國必定會福澤延綿,萬世千秋地傳下去。明年春天不是又科考了嗎,皇上慢慢地再培養起一批能幹又厲害的文臣武將,那些人隻會效忠於皇上,這就足夠了。”
    “你說得對,朝堂需要新鮮的血液,那些隻想借著仕途大肆斂財,把持朝政的,也應該慢慢地退出朕的朝堂了。朕可以容忍那些大臣有些私心,卻絕對不能容忍那些大臣拿朕的江山社稷開玩笑,更不能容忍燕家的皇位被人奪走。”
    太後和蘇家,已經碰觸到他的底線了。
    “明珞,你幫朕繼續盯著蘇家,若是他家有人通敵謀反等異常情況,務必要向朕匯報。還有,究竟是誰給朕下毒,你盡快查出來。”
    皇上催促起了趙明珞,“總之你不要讓朕失望。”
    趙明珞領了命令就下去了。
    皇上處理完了朝政以後,再次去了蘇貴妃的長樂宮,將她罵得狗血淋頭,說她和燕翎在妄想不屬於他們的東西,也讓他們徹底地死了這條心。
    蘇貴妃等到皇上離開以後,直接去了太後的寧壽宮,對著太後哭訴了起來。
    “母後,皇上他現在是徹底地厭棄臣妾和燕翎了,對於蘇家也是很提防和忌諱,接下來要怎麽辦啊,我們的日子看不到希望,臣妾真的很害怕哪天皇上盛怒之下就將整個蘇家滿門抄斬了,重蹈了周皇後的覆轍。”
    蘇貴妃眼睛裏有著強烈的恐懼,尤其蘇家這些年的手腳根本就不幹淨,她就更加緊張害怕了,別她的兒子皇位沒有拿到,卻搭上了整個蘇家所有人的性命,她想要的榮華富貴,她兒子想要的君臨天下都化成了泡影。
    “你別擔心,皇上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冊立太子的,燕翎還有希望。皇上那邊,哀家會想辦法好好勸說,絕對不會讓燕翎和你們蘇家遭到傷害的。”
    太後安慰蘇貴妃,然而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其實她心裏是沒有底的,畢竟皇上對她的態度也越來越惡劣了,她也說不清楚哪天她也會被大兒子嫌棄。
    蘇貴妃抽抽噎噎,滿臉愁容,若不是之前她曾經被皇上寵愛了十幾年,生下了燕翎這麽個兒子,她都懷疑之前皇上對她的溫柔小意是不是錯覺。
    “母後,你想想辦法吧,皇上已經不是之前的皇上了。從沈之月那個賤人替他治好了病以後,他腦子就變得很清醒,做事情主意都大得很,我們根本猜不到皇上在想些什麽。沈之月她既然活著,說明太子也活著,當年用性命護送著太子從寧壽宮離開的那些侍衛肯定是知道一些內情的,若是皇上順著那些線索查到當年的事情,誰都沒有好下場。”
    蘇貴妃眼睛紅腫,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很沙啞,“母後,你還是早做準備吧,與其讓自己的性命被人拿捏著,還不如我們主動一些,贏了我們都安全了,不然等到那些事情被查出來,等待我們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太後的心跳得很快,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對於她那個越來越冷血殘酷的兒子,她也不敢想象事情的真相若是浮出水麵來,皇上會用怎樣的辦法來對付她和燕廷。
    就算皇上肯放過他們,那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平南王呢,還有那些妻子兒子死在寧壽宮裏的世家貴族呢,又肯放過他們嗎?
    “蘇貴妃,你別再說了,哀家何嚐不知道事情若是被揭發以後的結果,你讓哀家好好冷靜一下,好好想清楚接下來要怎麽做,總之不管是你們蘇家,還是我們趙家,都要活得好好的,誰也別想傷害到我們半分,燕翎他也會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太後將蘇貴妃打發走了以後,整個人陷入了沉思之中,想著曾經做的那些事情,想著沈之月的真實身世,還有平南王府和榮遠候府的人在暗處盯著他們,瞬間心煩意亂,頭皮發麻,她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暗自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先下手為強,讓皇上再也不能威脅到他們的性命安全。
    鍾耀埋藏在宮裏的探子很快就將太後和蘇貴妃碰麵神色有異常的事情告訴了他。
    老謀深算的平南王忍不住笑了起來,有些人做了壞事心虛,果然按捺不住了,或許他可以設一場局,把人給引出來。
    趙明珞在旁邊說道,“姑父,或許我們可以把蕭念宇和那些死士來到京城的消息透露出去,放風告訴燕翎和燕廷他們,太子還活著,很快就回來到京城了。我不信了,當年血洗了寧壽宮的人能夠按捺得住。這個誘餌一定能夠將隱藏在暗處的人給引出來。”
    鍾耀當然也想,不過他對於女兒的性命安全還有所顧慮,還有鄭瀾的身世,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能捅到皇上的麵前去,他深思熟慮了一番以後,才說道,“這樣吧,等我秘密帶著蕭念宇去見皇上以後,再把消息傳出去。太子還活著的事情,不要太著急,總之慢慢來。”
    “對了明珞,我想將燕廷這些年來把持著朝政的事情捅到皇上的麵前去,讓皇上對他升起更多的猜忌,你覺得怎麽樣?當年燕廷想要當皇上可是想得都快要發瘋了,若不是老天長眼,說不定他就真的成了。”
    “我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我們放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出去迷惑他們,應該能引出背後的人來。”
    沒過幾天,鍾耀和蕭念宇商量了一番以後達成了一致意見,要去見皇上,將當年的事情說出來,至少要往太後和燕廷的身上引過去。
    靜心殿裏,皇上聽到蕭念宇說著當年發生的那些事情以後,氣得渾身發抖,眼睛裏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他恨得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你說皇後她臨死之前和明親王有過爭執打架,太後也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她卻不管,還偏袒著燕廷。”
    蕭念宇滿臉悲痛,心裏有著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他砰砰地將頭磕在地上,“皇上,卑職所言句句屬實。皇後她一定是被明親王和太後給害死了。還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太子和明珠郡主現在還活著,而且太子從娘胎裏帶來的毒解了,他現在的身體很健康,也很有才幹,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皇上悲痛的心裏瞬間有強烈的希望湧了上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蕭念宇,你在說什麽?朕的嫡長子還活著,你沒有欺騙朕,他還活著是不是?”
    蕭念宇看到皇上的狂喜,心裏愛恨交織著,欣喜的是皇後在皇上的心裏始終有著最重要的地位,哪怕那麽多年過去了,皇上依然想著皇後,恨的卻是這麽多年來,皇上都沒能查清楚寧壽宮裏發生的血案究竟是誰幹的,幕後黑手的太後和燕廷依然榮華富貴地過了那麽多年,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
    “是的皇上,太子他的的確確還活著,這些年成長得還不錯。之前他身體不好,被娘胎裏帶來的毒折磨著,連著好幾次差點丟掉性命,好在這一切都熬過來了。”
    皇上急切地從龍椅上下來,用力地拽住了蕭念宇的手,眼睛通紅,哽咽著說道,“那朕的嫡子在哪裏,蕭念宇,你告訴朕,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
    太好了,他的兒子還活著,他最疼愛,最寄以厚望的嫡子竟然沒有死,這簡直是老天爺給他的最大恩賜。
    蕭念宇麵露難色,“皇上,卑職覺得這時候還不是認親的最好時候,太子流落民間那麽多年,未必所有人都能接受他的真實身世。”
    平南王鍾耀也在旁邊說道,“微臣覺得蕭護衛說得很有道理,皇上,畢竟當年眾大臣可是看見太子也死在那場血案裏麵了,現在貿然地說死而複生,恐怕沒有誰會相信他是太子。所以,微臣覺得還是先將消息放出去,等過段時間大臣們都接受了再做打算。”
    皇上難忍激動,急切地說道,“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朕要去看看他。蕭念宇,那當年你們究竟怎樣把孩子從戒備森嚴的皇宮裏送出去的。而且寧壽宮裏死的那兩個孩子又是誰?”
    蕭念宇麵色很凝重地說道,“皇後的鳳鸞宮裏有一條密道直通宮外的。娘娘說那條密道隻有皇上和皇後兩個人知道,是用作緊急情況的退路的。皇上,卑職覺得太子殿下的身體調養得差不多了,這才把他給帶回來的。皇上若是真的疼愛太子殿下,憐惜心疼皇後娘娘,就更要保護好太子殿下的生命安全,畢竟有多少人想要太子殿下的性命。”
    “卑職冒死回來,也是想請求皇上務必要將那些真凶給繩之於法,讓慘死的皇後,還有差點死在寧壽宮裏的太子殿下報仇,那些人根本不配為人。”
    燕廷和太後?
    皇上想到這兩個人,氣得心口很疼,有強烈的恨意湧上了心頭,他額頭上的青筋暴漲,“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一個是朕的母後,一個是朕的親弟弟,為什麽非要將朕害得家破人亡才高興嗎。”
    如果太後是想要將皇位從他手裏搶走,讓燕廷當上皇上,那這些年也沒有見他的母親和弟弟做出爭權奪勢,想弑君篡位這樣的事情來啊。
    而且燕廷除了早些年有幾個女兒出生,十幾年來明親王府裏再也沒有新的嬰兒出生,別說是兒子了,就連女兒都沒有,說他要爭奪皇位,這個理由也行不通,爭來爭去沒有兒子繼承皇位,最後還不是落到別人的手裏去嗎?
    這個道理說什麽都不對勁,行不通。
    皇上差點想破了腦袋,都沒弄明白這究竟中間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而蕭念宇對著皇上說當年事情的時候,也故意省略掉了皇後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那一幕,害怕盛怒之下的天子直接把他滅口。
    蕭念宇滿臉悲痛,眼睛裏有著很強烈的紅血絲,哽咽著說道,“皇上,當年皇後拚了命地才讓卑職帶走太子和明珠郡主,還用了之前養的替身迷惑住了明親王和太後。若不是皇後時刻保持著警惕,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太子和明珠郡主早就死了。”
    “卑職懇請皇上一定要嚴懲那些凶手,還皇後娘娘一個公道。”
    皇上心情沉重得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擺了擺手,“朕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當做沒有發生過的。蕭念宇,你先回去,讓朕好好地思考一下接下來要怎麽做。太子那裏,等到朕想好了就去看他。”
    蕭念宇很快就被鍾耀的侍衛帶著離開了皇宮。
    皇上又像是笑又像是哭地看著鍾耀,喉間像梗了一根刺一樣,“阿耀,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孩子都沒有死,不光是太子沒有死,你的明珠郡主也沒有死,這真是個意外的驚喜,看來老天爺還是垂憐我們,不忍心看到我們這麽一直被痛苦折磨。”
    鍾耀順著皇上的話說道,“是啊,我們的孩子都還活著,皇上,這是最好的消息了,不過那些大臣恐怕不會輕易地承認失而複得的太子,畢竟都過去那麽多年了,他們擔心會有人混淆皇室血脈,所以未來的前景不容樂觀。”
    皇上瞬間怒目圓瞪,滿臉冷若冰霜,“他們敢!皇後在太子出生的時候可是讓人用紅色的印泥印下了太子的足印,那個能證明太子的身份的。皇後說了,人手指和腳底上的紋路都是不同的,也不會改變,小時候的紋路是怎樣的,長大就是怎樣的。”
    “朕也詢問了禦醫,禦醫也同意了皇後的說法。當年皇後讓人將太子剛出生的足印印了兩份,一份放在朕這裏,一份在皇後那裏,到時候用足印就能夠證明了。”
    那些大臣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扶持他們喜歡的皇子登上皇位,他們想要的是聽話沒有主見,又很好糊弄的皇上,方便他們實現自己的野心。
    鍾耀心說,那害死了皇後和他妻子的燕廷和太後呢,皇上究竟要怎麽對付?
    尤其是太後,拿著孝道壓著他,就算是皇上,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誰知道他能不能報仇。
    皇上激動地說了半天,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由得看向了平南王,“阿耀,你怎麽表現得得那麽冷靜,你女兒還活著,難道你不高興嗎?”
    他轉念一想,一股震驚湧過他的眸子,“難道你早就知曉你女兒還活著,還清楚地知道她的下落了,所以才這麽冷靜。”
    鍾耀微笑著,頷首默許了,“皇上,我已經猜出來了她是我的女兒,不過她現在還不想認我,所以我就不逼迫她。微臣也懇請皇上,一定不要將消息透露出去,不然太後和明親王,還有背後的那些大臣肯定不會放過太子。”
    “太子背後沒有任何支撐的勢力,周家當年已經被以通敵謀反的罪名滿門抄斬了,就連皇後也被人害死了。皇上,現在的太子孤立無援,還請皇上做好萬全的準備以後再把人給認回來。”
    皇上想到慘死的結發妻子,想到流落民間東躲西藏,提心吊膽地長大的嫡長子,心裏就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是啊,朕欠了他們太多了,也害了他們。太後和燕廷怎麽就那麽狠的心,那是朕的妻子和兒子,他們怎麽就能眼睛眨也不眨地將人給弄死,就不害怕遭到報應嗎?”皇上心痛至極,對於母親和弟弟,又痛恨又失望。
    “那皇上打算怎麽辦?是將這件事情埋藏進心底,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還是打算替皇後和太子討回一個公道,替那時候慘死在寧壽宮裏的夫人和孩子們討回公道?那時候微臣陪同皇上去江南視察水患,救濟災民,想辦法控製那場混亂,誰能想到在京城,在宮裏卻發生了這麽慘絕人寰的事情。”
    鍾耀很冷靜地看著皇上,“上百條人命,有多少大臣家破人亡,孩子孤苦無依,皇上,微臣覺得這件事情不能高高拿起,再輕輕放下。更何況,太後和明親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心思,我們都弄不清楚。”
    “朕絕對不會姑息養奸,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哪怕是朕的母親,還有朕的親弟弟也不例外。不過朕要好好想清楚怎麽做。阿耀,等到朕的太子回來,需要你們平南王府,還有榮遠候府做強有力的支撐,還有明珠郡主和太子的婚約還是要作數的。”
    平南王倒是很痛快,沒有任何的猶豫,“請皇上放心,既然是王妃和皇後當年定下的婚約,微臣就絕對會履行承諾,讓他們成婚,不會不作數的。”
    他在心裏補充道,鄭瀾和紫悅早就成親了,他們的婚約的確是上天注定的,皇上你就算不說,他們的命運早已經被人捆綁在一起了。
    皇上警惕又戒備地看著少年時代就相識的好友,“阿耀,你別告訴朕,你女兒已經嫁過人了,你可別讓朕失望啊,這門婚事當初也是朕同意的,皇後還派人特意去對了他們的生辰八字,那些人都說太子和明珠郡主是天作之合的婚約。”
    平南王忍不住笑了起來,“紫悅她和太子的婚約絕對是天注定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她不會嫁給除了太子之外的男人,這點微臣可以用性命做保證,請皇上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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