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九章 大火來得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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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萊萊看著他離去,心頭空落落的。

    他就這樣無厘頭地吐出一個字,轉身走進了病房內的洗手間。

    不然而沒過多久,墨雲又出現了。

    再次出現的他,手裏赫然多了一條白色的毛巾。

    很顯然,她的手剛剛碰到了他。

    不然她的手不會這麽髒。

    “把手給我。”

    他的聲音很低,眼神卻沒有看她。

    其實他的神情很不自然。

    他還是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做這些事情。

    溫萊萊呆愣了很久,手懸在空中,好半天沒有動作。

    許是被她盯了太久,墨雲直接抓起她的髒手,用力地擦拭起來。

    動作有點泄憤的意味。

    墨雲的動作雖然很粗魯,但擦得卻十分仔細。

    一根一根手指地擦著,墨雲握著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既纖長又圓潤,握起來很舒服。

    隻是她的指尖未免也太涼了?

    墨雲微微蹙了蹙眉,沒有拿毛巾的大手全然包上了掌中的小手。

    好一會之後,墨雲才放開她的手,拿著毛巾進了洗手間。

    手心一涼,溫萊萊盯著剛剛被他握住的手,內心有股暖流湧動。

    原本黑乎乎的手指,恢複了青蔥細嫩,就連掌心,都透著紅粉。

    男人進了洗手間,很久都沒有出來,溫萊萊卻聽到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水聲。

    想必墨雲是在洗澡。

    醒來見到墨雲的第一眼,溫萊萊很是震驚。

    她沒有想到她能夠忍受髒兮兮的自己一個晚上。

    她記得他的潔癖已經嚴重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她極少極少看到他狼狽的模樣,就算是有,他也會在下一秒,恢複整潔利落,哪裏會像剛才那般?

    若非他是墨雲,她還以為是街邊的流浪漢。

    衣著襤褸,蓬頭垢麵。

    ******

    家裏的阿姨請假,聞哲是知道的。

    風穆有事不在,他也是知道的。

    他擔心溫萊萊一個人在家,沒有吃飯,於是他早早從酒局中脫身,卻也是到了九點才到家。

    這麽晚了,溫萊萊應該吃飯了吧?

    聞哲邊想,邊推門。

    家裏的燈亮著,廚房的燈也不落下。

    “溫萊萊?”

    聞哲換上家居鞋後,邊走邊叫著溫萊萊。

    連著叫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他。

    她不會在廚房吧?

    想著,他人已經走到了廚房。

    打開半透明的廚房門,裏麵赫然一片狼藉的景象。

    煮開的水已經涼了下來,裏麵沉著還未煮好的意大利麵,成團地粘結在一起,就連攪拌麵條的筷子也被扔到了一邊。

    “溫萊萊?”

    他喊得更大聲,卻沒有人回應。

    聞哲心裏突然升騰起了不好的預感。

    從監控之中,他清楚的看到在八點左右的時候,紅色的桑塔納從地下室飛馳而出,車速快得令人咂舌。

    風穆不在,聞哲也不會傻到不知道開車的人是誰。

    她這麽慌不擇路,是準備去哪裏?

    聞哲立馬讓人查了溫萊萊的下落。

    這一查,也讓他知道海邊別墅發生火災的事情。

    這麽大的事情,新聞報紙不可能不會報導,隻是他沒有去關注。

    憑著多年的偵察經驗,直覺告訴他,這場火災發生得不尋常,然而聞哲卻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多管閑事。

    事情發生在墨雲的身上,他相信他不查,墨雲也不會放任這件事情不管。

    等他得知她下落的時候,她人已經在了市中心醫院。

    想到她的病情,他先是通知了風穆,然後再去醫院。

    他趕到醫院,正好看著她被人推出手術室,而跟在她後麵的人赫然是墨雲,與此同時,風穆也來到了他的身邊。

    “那是溫萊萊。”

    風穆一眼認出躺在病床上的人,激動地準備去找她,然而他卻拉住了他。

    他死死控製著風穆,不讓他上前,而他也沒有去打擾溫萊萊,隻在後麵看著墨雲和溫萊萊,知道他們住在哪個病房之後,他就拖著風穆離開了。

    相比於風穆的激動,聞哲更多的是理智。

    就算他們與墨雲正麵接觸,也帶不回溫萊萊。

    溫萊萊從沒簽過離婚協議,他們仍舊是合法夫妻,他們沒有理由強行帶走她,而她此時剛從火災現場出來,身子經不起折騰,她如今最好就在醫院裏靜養。

    這些道理,他都懂,作為醫生的風穆,也會懂。

    風穆乖乖跟著自己回了家,卻在回家後,一頭紮進了他的醫學實驗室裏。

    他想做什麽,聞哲很清楚,卻也隻能由著他去了。

    隻是他也是一夜無眠,第二天很早就起來了。

    發覺風穆不在,他的睡意更是全無。

    醫院裏

    從探視的窗上望去,她是一個人。

    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發呆,風穆敲了敲門。

    敲門聲引來了她的注意,他聽到她道了聲。

    “誰?”

    “例行檢查。”

    “請進!”

    她的聲音放下了防備。

    他推門進來,溫萊萊看見他的臉時,下意識地瞪大了眼睛。

    風穆?

    “你怎麽來了?”

    溫萊萊盯著眼前披著白色大褂,戴著又大又厚口罩的男子,差點沒笑出聲來。

    “還好意思笑?出這麽大的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就這樣跑了出來。”

    風穆很想拿聽診器敲溫萊萊的頭,可是他不忍下手。

    “起來,我給你檢查檢查。”

    溫萊萊也不矯情,乖乖讓他給自己做了檢查。

    他自己帶了精良的儀器,得知她沒什麽大礙,隻是受了不少皮外傷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藥膏和兩瓶藥。

    “這藥膏用來擦傷口,除疤又美容,這藥丸是用來控製你體內的癌細胞的。”

    這都是他連夜製作出來的。

    她身上又不少的燙傷的痕跡,留了疤就不好了。

    “風穆,謝謝你。”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鎖突然響起來。

    門鎖扭動的聲音。

    風穆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和慌亂。

    他還以為這病房隻剩下溫萊萊一個人。

    “把藥收好,我先走了。”

    墨雲出來的時候,看到一個醫生提著醫療包往病房的門口走,內心也沒有起疑。

    他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邊問:“剛剛那個醫生來做什麽?”

    溫萊萊不動聲色地將風穆給她的藥藏在枕頭下麵,答道:“給我身體做檢查。”

    離開溫萊萊的病房的風穆把身上的衣服和口罩打包好,往垃圾箱一扔,飛快離開市中心醫院。

    其實他有一件事沒有告訴溫萊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