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絕望因他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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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吃

    她說著,頭已經擺到了其他方向。 vw

    柳蕪說什麽,言煜沒聽見,然而看她的動作,他知道她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她怎麽能一天都不吃東西呢

    言煜像看不到一般,硬是把她從床拉了起來。

    粥是他親手熬的。

    想來,他自己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他次次下廚的原因不外乎是因為她。

    聽話,張口。

    勺子已經伸到了柳蕪的嘴前,然而她卻一點都不願意張口。

    柳蕪緊緊抿著雙唇,無聲地表達著自己的抗議。

    她的雙眼更是滿含挑釁地盯著言煜。

    隻要她不張口,他有什麽辦法讓自己吃

    盡管她現在確實很餓很餓,但她恢複了不少精力,還是能夠與言煜手的粥進行抗爭。

    言煜舉著勺子的手一動不動,一直停留在柳蕪的嘴前。

    他跟她一樣堅持。

    不知過了多久,言煜把抬著的手臂放著,獨立出來那勺粥重新融入了碗裏。

    柳蕪見他攪了攪碗內的粥後,自己喝了一口。

    他終於堅持不下去了

    準備自己把這碗東西解決了

    然而下一秒,她意識到自己想錯了。

    言煜欺身來,吻住了她的雙唇,在她不備的時候,撬開了她的牙關,將口內的粥傳到了她的口裏。

    他也不閉眼,圓睜著雙眼,盯著離自己隻有兩三厘米遠的柳蕪。

    她慍怒地推開他,劇烈咳嗽起來。

    剛剛的流食,把她嗆到了。

    言煜為自己的魯莽感到內疚,看著咳嗽的柳蕪心疼不已,不由地伸出手,輕拍她的背,給她順順氣。

    見她緩過來之後,他又道:你是要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柳蕪想到他剛才舉動,心裏很是氣惱。

    她才不需要他喂。

    吃還是不吃

    言煜緊接著的話語傳來。

    他在逼她做選擇。

    言煜,你夠不要臉。

    今晚他無論如何都要她吃東西,既然都要吃,那她還不如自己吃。

    見他又準備剛才的行為時,柳蕪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奪下言煜手的碗,自己小口小口地喝起碗內的東西。

    她邊吃,邊警惕地盯著言煜。

    眼神警惕仍舊帶著不甘心。

    言煜也怕她趁自己不注意,斷進食,同樣緊緊盯著她。

    被他盯著,柳蕪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心裏更加惱火。

    真是可惡

    她喝粥的動作快了幾分,看起來有點狼吞虎咽,似乎餓了很久的樣子。

    別吃太急,碗裏還有。

    他還想她吃

    做夢

    柳蕪匆匆把碗裏的東西吃完,把碗往一旁的桌子重重一放,道:我吃飽了

    她用盡了全力去說這話,想說得有氣勢一點,沒想到出來的聲音卻是輕綿而無力。

    太可惡,連她的身體都欺負她

    你剛剛發高燒了

    言煜知道自己不好再逼迫她吃,很快結束這個環節,把話題引導其他的地方。

    然後呢

    柳蕪扯了扯嘴角,綻放了一抹冷笑。

    她現在能發出聲音了,沒有剛才像啞巴一樣的可憐。

    我給你降了溫。

    言煜聲音有些艱澀。

    所以,我要給你感激涕零,原諒你的欺騙行為

    她發高燒了,是他給她降的溫,那有如何

    難道這件事情能抵過他讓白素素懷孕的事實

    我沒

    言煜否認的話沒說完,柳蕪打斷了他。

    你先別急著否認。她懷孕的事情是真的,孩子也是真的,我想,這段時間,她除了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男人。你記不記得在我答應回這裏之前,你跟我說你沒碰過白素素。我信了,所以我回來了

    可是你卻騙了我

    說到最後,柳蕪已經說不出半句話。

    心碎成了玻璃渣,刺傷了心髒,還劃傷了她的喉。

    她發不出聲音,什麽也不想說了。

    你說完了嗎

    言煜安安靜靜地聽她說完,神情一片平靜,然而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內心此時已經風起雲湧。

    他一點內疚的意思都沒有。

    柳蕪驚愕之下,心更覺得涼透了。

    他騙了她,卻毫無悔意。

    她更加堅定了自己離開的意思。

    也許她根本不應該回來。

    垂眸斂去眸內的哀痛,她沉聲道:說完了。

    現在聽我說。

    隻她絕望,言煜又喜又悲。

    她的情緒告訴他,他一如既往地深深愛著他,他很感激她沒有停止過愛他,而他悲是因為自己又傷了她。

    白素素確實懷孕了。

    言煜確定的話讓柳蕪的心緊了緊,被子下的手無意識地抓緊了床的被單。

    他是要給她宣判嗎

    她知她無望了,心底卻還是忍不住有一絲小小的希冀。

    哪怕有那麽一個小小的轉機。

    白素素告訴她,孩子是她自己用心機得來的。

    這麽齷蹉的事情,她當著她的麵說了出來,還能有假嗎

    想著,柳蕪的眼底徹底沒有了光

    換作是她,她絕對不會對自己對手說這樣的話。

    如此,不是承認了自己不如人嗎

    當然,她也不是白素素,做不來這些事情。

    不管是趁虛而入懷了言煜的孩子,又或者是當著柳蕪的麵坦白,柳蕪自認為自己不會做這些事情。

    可是

    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言煜親口說出的話像一記驚雷,驚地柳蕪腦子出現了片刻的空白。

    他在說什麽

    如果白素素的孩子不是他的,還會是誰的

    見她如無法轉動的鎖芯一般的眼珠有了反應,言煜內心緊張地握緊了拳頭。

    你剛剛說什麽

    柳蕪幾乎囔囔的話語衝破了喉頭,跳出嘴邊。

    我說

    白素素的孩子

    不是我的。

    怕柳蕪沒聽清,言煜這一次,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楚肯定,尤其在不是這兩個字的時候,言煜咬音十分重。

    白素素的孩子怎麽會不是他的

    他是不是又在騙她

    她的絕望因他而生,而他剛剛的話著著實實地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她怕下一步,又是萬丈深淵。

    她的心已經碎了,不想再次跌落高崖,換來又一次的粉身碎骨。

    在相不相信他之前,柳蕪猶豫了。

    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沒碰過她

    她知道自己提的問題可笑至極。

    男女之事,豈會留下什麽痕跡

    兩相情悅,又怎麽會有證據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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