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別咬我耳朵(求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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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2月2號,臘月二十五,這天是周三。
曹修言重生後的第一場高中同學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其實這件事情,剛放假的時候就有人提了,他們班的班長也一直在聯係和組織。
其實當班長給曹修言打電話問他要不要來參加的時候,曹修言的第一反應是想拒絕的。
他其實並沒有參加這種活動的想法。
但是曹修言十九歲外表下畢竟藏了一顆二十多歲的心,有時候還是會想起高中的那些事情。
於是,曹修言答應了他們班長張曦,說一定準時到。
去看看也是好的,畢竟好久沒見了。
也就是現在剛上大學,高中的這群同學還惦記著曾經的友誼,還是會滿心歡喜地答應聚會。
再過兩年,就會有各種理由推托,什麽我家貓指甲斷了,我今天血崩了,我男朋友讓我下不來床了,我在十字路口救了一隻迷路的黑貓
反正概括起來就是三個字,不想去。
也許再過幾年,同學還會舉辦同學聚會,但是同學已經不能叫同學,而是彼此利用的工具人。
階層,從踏入不同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分化了。
有些人考上了重點,幾年後拿了一個好的ffer;有些人靠著家裏的關係,繼承家業也能混的風生水起;有些人
則是成為了大多數人。
雖然努力想要找回之前的樣子,但是不同的身份在聊天的時候,多少會有一種虛假感。
不過曹修言倒是挺期待這場同學會的
他在想這場同學會上,會不會有一個富二代打出“今晚全場消費由x公子埋單”的口號,然後又是五星級酒店又是會所嫩模的
然後肯定會對自己班上最漂亮的那個女孩表白,恰巧那個女孩又喜歡自己,富二代看自己不順樣找自己麻煩,在自己強大的實力和背景下,富二代跪下叫爸爸
額,好像自己並沒有那個本事。
自己班上,也沒有富二代。
遺憾啊,不能體會到裏這種裝逼打臉的快樂。
上午十一點,曹修言就出門去了飯店。路不算遠,但也不近,曹修言打算溜達溜達走過去。
曹修言和高中同學感情都不錯,尤其是女生。
不過他高中倒沒有正經談過戀愛。
不正經的倒是有幾個。
高中時代的曹修言就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不能隨便便宜哪個女孩子,所以——
當然是全都要啊。
因而他倒是曖昧過幾個,享受著她們的好,卻不想擔那個責。
不過曹修言發誓,他是絕對不會吃回頭草的。
主要是
質量也不好。
見識過大學的大白腿海咪咪之後,曹修言已經對自己班上的那些姑娘失去了興趣。
冬日的陽光還是極好的,就是風有點喧囂。
呼呼地打在人身上,讓人有些承受不來。
曹修言裹緊了衣服,把脖子縮了縮,鑽進厚厚的圍巾裏,朝著不遠處的飯店走去。
到了門口,曹修言遠遠地看到自己班上的班長張曦。
許久沒見,這姑娘倒是漂亮了不少——
妝容加成罷了。
雖說關了燈全都一個樣,但是曹修言不想醒來之後才是噩夢的開始。
“喲!修言!”遠遠地,張曦看到曹修言後,就奔了過來,熱情地和曹修言打招呼。
“好久不見,老班長。”曹修言從圍巾裏探出鼻子和嘴巴,揚起笑容和張曦打招呼。
張曦看到曹修言就想上來給他一個擁抱,卻被曹修言攔住了:“班長,你不至於這麽熱情吧?”
張曦在他手臂上輕錘了一下,眉目流轉,眼含笑意:“跟班長還見外。快進去吧,302。今天可要好好喝幾杯。”
“好嘞。”曹修言擺擺手,就進了飯店。
上了樓,推開包廂門,曹修言感覺到一股熱氣把自己包裹住,裏麵的齊齊看向自己。
這是個大的包廂,裏麵有兩張桌子,能容納20多個人。
曹修言走進門,謙虛地和曾經的同學打招呼:
“喲,同學們好,不好意思來的有點晚,別見怪。”
“來來來!等會多喝幾杯就行了!”一幫男生開始起哄。
曹修言被他們拉了進去,坐在了座位上。
寒暄了幾句,曹修言開始環顧四周,發現高中活躍的那些同學基本都來了,還有很多人
是曹修言喊不出名字的。
畢竟有些人,就是同班了三年,也是喊不出名字的。
何況曹修言嚴格算起來
已經好幾年沒看到這些同學了。
多少有些過電的感覺。
就像是林斌斌的鈴聲一樣,給自己一種從尾巴根麻到天靈蓋的感覺。
剛坐下沒一會,身邊的同學就開起了曹修言的玩笑,談女朋友了沒有呀,今天打算怎麽回去呀,你還記得高中喜歡你的那些女孩不,甚至是你還記得那會兒我喜歡過你不
沒談。
走回去。
不記得。
喜歡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曹修言麵帶笑容,內心鍵來。
索性聊了幾句,這些同學的注意力又都轉移到別的上了。
曹修言坐在座位上,給羅婕發消息。
最近羅婕喜歡上了辛波斯卡,說喜歡那首種種可能。
就是那首我偏愛xxx的?
她為什麽會喜歡這首詩?
老實說曹修言對辛波斯卡了解並不多,隻能一邊百度一邊和羅婕聊。
當然,這也不是故意找話題,隻是順著對方來罷了。
不過,依照百度的那個揍性,不能聊太多,容易犯常識性錯誤。
曹修言忽地想起,自己班主任劉青鬆說過,大學生在寫論文的時候千萬不能借鑒百度上的東西,基本沒什麽對的。
之前曹修言還不信,在被一位教授錘過之後,他就老實了許多。
血的教訓。
聚餐開始了。
曹修言的那幫高中同學是推杯換盞,接連打圈。
你敬我一個,我回你一杯。
我回你一杯,你得敬我一個。
反正就來回折騰,幾圈下來,包廂角落裏已經堆滿了幾個空箱子。
曹修言沒想著扒拉事兒,有人敬他就回一杯,沒人敬酒就安靜坐在那裏看著或者吃菜。
參與感極低。
倒也不是曹修言不想喝酒,隻是覺得沒必要。
直到這群人喝的都有點飄了,喝到下午兩點多,班長張曦才張羅著說去ktv唱歌。
曹修言其實不想去,但是被張曦以及幾個小姑娘拉了過去。
你們
是要作甚?
飯店的對麵就是ktv,走幾步路就到了。
曹修言被他曾經扒拉過的兩棵草拉著進了包廂,心想著這幫小娘們兒是要幹嘛,非把自己拉上。
一幫人又要了酒水和零食,然後幾個喝大的哥們開始了搶話筒。
曹修言坐在角落,心如刀割。
你們唱的是個啥
怎麽還有精忠報國和新貴妃醉酒啊
你那不是戲腔,是公鴨嗓啊喂
曹修言忍住自己的吐槽之魂,躲在角落喝闊落。
這時候,一個姑娘擠了過來,半個身子貼在曹修言的身上,在他耳邊輕吐了一口氣,輕聲道:
“曹修言,你還記得我麽?”
敲尼瑪,別咬我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