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笑言哥活得累……(一更,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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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得好。

    接吻不動手,活得不如狗。

    如果真有男生把接吻當成一次純粹的接吻,那真的是

    太單純了。

    接吻,是兩個人關係進步的一種表現,如果僅僅是四片唇碰在一起,那麽這一步驟也不配叫二壘。

    情緒必須得到位,左手必須跟上右手的慢動作重播。

    曹修言雖然不會傳說中的那一式“巴黎鐵塔”,但是也足以讓羅婕大腦缺氧,喘不上氣。

    啵的一聲,兩個人分開。

    羅婕喘著粗氣,小臉通紅,一隻手捂著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另一隻手扇著空氣,想要驅散身體的燥熱。

    雖然曹修言沒有賈紈絝愛嚐人嘴角胭脂習慣,但是

    口紅味道不錯。

    羅婕羞澀地低下頭,轉過身子,慢慢朝著前方走去。

    曹修言疾步跟上,順帶拉住了羅婕的小手。

    柔若無骨,纖細柔滑。

    仿佛嬰兒的小手一般。

    羅婕低著頭不說話。

    曹修言看著她不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繞著湖走了一圈。

    “謝謝你今天陪我。”羅婕癡癡看著湖心的月亮,對著身邊的曹修言道。

    曹修言撓了撓她的手心,笑道:“這是我應該做的。”

    羅婕沒接話,隻是看著湖心的月亮,認真道:

    “不。對於我來說,你其實更像湖裏的月亮。能給我美好的體驗,但是卻並不真實。”

    水中月。

    曹修言知道羅婕這句話的意思,她依然不知道該怎麽樣處理和曹修言的關係。

    她喜歡曹修言嗎?

    喜歡。

    她想和曹修言在一起嗎?

    不敢。

    雖然她能夠接受和曹修言的親昵,但是並不敢和曹修言真正確認關係。

    她怕得到之後,會是更大的失落。

    如果關係不確認——

    親了,可以當作被狗咬。

    手了,可以當作洗胡蘿卜。

    如果關係確認了——

    所有的甜蜜在泡沫破裂的那一刻,都會化作最毒的毒藥,在心髒上切開一個小口,然後全部倒進去。

    所以她不敢,隻敢和曹修言保持這樣的關係。

    不願放手,也不敢拚命拽住。

    曹修言當然知道羅婕的想法,所以他似有所指的道:

    “可是現在除了我,整個湖畔隻有你一個人。所以湖中的月亮隻屬於你一個人。哪怕等下還有人來,能懂這水中月的也隻有你。”

    語文理解,借物喻人,借景抒情。

    羅婕反駁道:“可是這輪月,不是真的。”

    曹修言持續對線:“可是他隻屬於你。如果這個世界都是一場謊言,那麽這水中的月亮卻也顯得分外珍貴。”

    高中語文理解,曹修言說的“他”,指的是誰?

    羅婕不說話了。

    她總感覺曹修言說得哪裏有問題,但是卻沒辦法反駁。

    她被那一句“世界是一場謊言”鎮住了,還在思索這句話的意義。

    中文係的學生,聽到的每一句話都能當作理解。

    許久,她弱弱地說了一句:“我說不過你。”

    曹修言微微一笑,鬆開她的手,把她抱在懷裏。

    “明天安心考試,到時候不要忘記通知我好消息。”

    第二天考試的時候,許是曹修言加的bff真有用,許是這段時間的閉關有了成效,羅婕筆試和麵試的效果都不錯。

    成績在麵試結束之後就出來了,畢竟考試的人也沒有多少。

    羅婕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了轉專業考試,也就意味著她下個學期,就能到外語學院上課了。

    她走出外院,給曹修言發了個消息:

    “我通過了考試,第一。”

    最後那兩個字,有炫耀的味道。

    不然完全沒有加這兩個字的必要。

    曹修言秒回:

    “恭喜!周末慶祝一下!”

    羅婕想了想,答應了曹修言。

    這種事情,如果是一群人開趴體,那叫慶祝。

    如果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叫約會。

    羅婕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正在上課的曹修言收起手機,繼續聽講。

    羅婕轉入外院,對他來說

    還真是一件好事。

    新的環境,新的交際圈,會讓羅婕再沒有時間和人文學院的朋友聯係。

    何況

    羅婕的朋友本就不多。

    男生就自己一個,女生有那麽兩三個,估計這段時間羅婕閉關也都沒怎麽聯係了。

    至於她那幾個室友,關係也稱不上融洽。

    她本來就不善交際,又不喜交際,朋友能多到哪裏去。

    曹修言很希望她能夠有一個新的開始,有一個新的生活。

    同時

    離自己遠一點,一些消息也不會那麽靈通。

    曹修言想到這裏,露出一個狐狸樣的微笑,然後繼續聽餘清老師講遊仙詩。

    真快樂。

    羅婕這邊算是踏實了,曹修言又踏實肝了一周論文,周末帶著羅婕去市中心玩了一圈。

    都是老流程了,也沒什麽可說的。

    不過羅婕倒是很開心,可能孩子在家憋的時間太久,見到外麵的花花世界有些好奇。

    一直在要求這個,要求那個。

    “我要嘛”

    “我想要”

    這兩句話幾乎是羅婕當晚說的頻率最高的兩個詞。

    除此之外,就是溫柔的笑。

    羅婕的笑,聲音不大,也那麽豪放,隻是嘴角輕揚,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絕對比八顆要少。

    曹修言也是予求予取,隨著羅婕開心。

    至於遲茜

    他早就聯合李蠡和許慎,串了一波口供,說一起去市中心看電影。做好不在場證明,是每個渣男的必要技能。

    其實是許慎他們倆去看了,曹修言和羅婕去了另外一家電影院。

    最近美隊3上映,“能打一整天”的偶像來了,曹修言自然去支持一波。

    至於李蠡和許慎為什麽一起去看

    那就不知道了。

    約會的整個過程,他還特別留意羅婕有沒有拍照什麽的。

    好在閉關時間太久的羅婕,似乎把這個技能忘記了,太久沒做一件事情,是會忘記這件事情怎麽做的。

    這個周末過得很愉快,至少曹修言是這麽覺得。

    也許有人會問,這麽做不累嗎?

    曹修言並不這麽覺得。

    因為

    真的快樂。

    你笑言哥活得累,言哥笑你隻能看片流眼淚。

    渣男的快樂,想象不到。

    和羅婕約會之後,曹修言的論文也暫時告了一段落,交到老劉那裏做校訂了。

    寫了好幾個月,曹修言總算是把初稿寫完。

    事後還要修改多少次還不一定,但是寫完論文這件事

    就太值得慶祝了。

    修改也好,推翻重寫也罷,在初稿完成的喜悅麵前,都是渣渣。

    在交給老劉之前,曹修言自己校訂過很多遍,以免自己出現一些引用不當、標點失誤之類的小錯誤。

    老劉批改論文的一個特點就是扣細節,這點要注意。

    論文交上去之後,曹修言又要麵對另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這個問題,比論文可能還要嚴峻——

    遲茜的生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