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苦修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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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心醒轉的時候,床頭已經圍站了不少人,有妙妙公子淼淼小姐,還有幾個他從來未曾謀過麵的老者,其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瘦骨嶙峋,正伸出他那如枯枝一般幹裂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脈搏之,天心眼睛轉了一圈,看見了床尾一臉焦急的楊瀟然,他輕輕開口道:姐姐
這一聲姐姐出口,所有的眾人,皆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楊瀟然更是對那老者盈盈躬身道:藥老,太謝謝你了。 vw
被稱為藥老的那老頭從天心床邊站起,腰卻不能挺起,原來是個佝僂,那胸前肋骨根根可見,說不出的寒酸可憐,但是場無人敢對他不敬,他對楊瀟然點頭道:應該的,姑娘不必客氣,隻是令弟隻怕
妙妙公子忙咳嗽了一聲道:我們借一步外邊說話,不要打擾了天心休息,他昏迷了一天一夜,小翠小蓮,你們好生照看。
藥老話音被打斷,他自然明白妙妙公子的意思,這才跟著他的身後往門口走去,眾人依次魚貫追隨,楊瀟然輕輕摸了摸天心的額頭,示意他不要多想,也忙走出了屋外,藥老沒有說完的話,讓她隱隱有些不安。
眾人隨著妙妙公子不僅走出了屋外,更是走出了大門之外,顯而易見,妙妙公子不想讓藥老接下來所說的話被天心聽見。
此時看見楊瀟然匆匆而出,藥老忙停下與妙妙公子的私語,楊瀟然迫不及待的問道:藥老,天心究竟怎麽樣了
藥老望了一眼妙妙公子,見他輕輕點頭,再無顧慮,對楊瀟然道:姑娘,令弟隻怕從今往後,在也不能內修了,你要有所心裏準備。
這一句話音量也不怎麽大,聽在楊瀟然耳,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將她一下震驚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所謂內修,便是天心體內再也無法引靈入體,他原本體內的五行之力,正是五種先天靈力,楊瀟然自然他們誰都清楚這一句話對於天心的份量。
妙妙公子見狀,忙道:楊姑娘,你不要著急,雖然天心再也不能修行煉氣,但是他還能淬皮鍛骨,若是練的好一些,依舊可以登峰造極,刀槍不入。
這句安慰之話,鑽進楊瀟然的耳朵,讓她有說不出的難受,若真是如此,天心這一生真的完了,雖然她明白,算今後一切安穩,自己身錯筋逆脈之疾,讓她隻能相陪天心十年,那十年之後呢,天心乃三界五行之體,天地獨有,他的一生決不能僅僅止步於此的,三界之,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呢。
楊瀟然不自覺的開始心煩意亂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送走妙妙公子一行的,但是,記得臨走之際大家都口頭約定,天心再也不能內修一事,妙妙公子帶頭,藥老其後,都對蒼天起誓,一定要人人守口如瓶,不能露出去半分訊息,更加不能讓天心自己知道。
天心見楊瀟然重新回到房,變的似乎魂不守舍,他想掙紮的起來,誰知全身酸麻,剛抬起的頭又哎呦一聲,倒在涼榻之。
楊瀟然一驚之下,忙道:不要動,沒事了。
天心這才埋怨道:姐姐,到底怎麽了,我問小翠小蓮她們姐妹,她們是不說。
楊瀟然伸手替他捋了捋耳鬢的幾絲亂發,笑道:哪有什麽事,隻不過是你引靈入體,不小心差亂了筋脈而以,這本是修行之常有的事情,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何況藥老方才已經替你把了脈象,待休息幾日,我家心兒又會壯的和一頭牛犢一樣了。
見楊瀟然這麽說,天心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姐姐你放心,等我明日好一些,一定加緊練習,不再讓姐姐失望。
啊天心,我們不練了。楊瀟然脫口而出。
天心一愣:姐姐,你說什麽
見自己失態,楊瀟然忙道:不是,姐姐不忍心看你這麽痛苦,我們不練了。
天心搖搖頭:不行的,這點痛楚又算得了什麽,姐姐,蠻疆悶熱難耐,這種鬼地方,你願意一直呆在這兒嗎,我一定要拔出龍骨絕鋒,帶姐姐遠離蠻疆,替我父母報仇雪恨。
為什麽非要報仇呢蠻疆雖苦,可是你還有姐姐,姐姐也有你,讓我們姐弟這麽相依為命,平平安安的過一生,不好嗎楊瀟然眼圈忽然有些發紅,顯然心情有些許的激動。
姐姐,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天心見楊瀟然神情轉變的突然,心不免泛起疑惑。
楊瀟然扭頭悄悄擦拭眼角泛起的淚花,強忍著換了一副笑臉道:怎麽會呢姐姐心疼你而已,你好好休息幾天,若能下地了,姐姐陪你蠻疆四處走走,待你恢複的好了,咱們再繼續修行。
天心點頭答應。
饒是天心身強力壯,此次擅自引靈入體,暗觸體內五棱錐,也讓他吃了不少苦頭,整整躺了七日,第八日,他才感覺手腳是自己的,能稍稍轉動,多虧了姐姐和小翠小蓮日夜對他悉心照料,讓他倍加感動,心越發萌生早日拔出龍骨絕鋒,喚起體內五彩神光之念,能早一日帶她們離開這蠻疆貧瘠之地。
見天心下了床,率先又將龍骨絕鋒拿起在手,楊瀟然也是暗暗心驚,本以為他這一生不能再煉氣修行,這龍骨絕鋒,隻怕便再也不能拿起,誰料神鋒一入他手,還是那般的輕盈自在。
楊瀟然也不敢多有阻攔,怕天心再起疑心,反正他也不能內修煉氣,倒也不擔心再發生雨夜那一次的走火入魔之險,一切隨著他,天長日久之下,他煉氣不成,終會選擇放棄。
楊瀟然想的簡單,還是小覷了天心的毅力,至從他傷好下地的那一刻起,他一人開始了漫漫修行之路,隻不過,從那之後,天心的體內,再沒有出現過一絲的波瀾,體內越是平靜,他越是心有不甘,越是不甘,也越是對著自己暗下狠心,漸漸的,連他自己也忘記了究竟過去了多少個這樣的白日與黑夜。
倒是楊瀟然,每天都會過來陪在他的身旁,與他說一會兒話,天心把自己耳目封閉,不言不語,一心隻是撲在明心見性修行之,楊瀟然看他如此執著,更加不忍心將他已經不能修內煉氣一事告知他了。
小翠小蓮可都記得清清楚楚,她們每給天心送一次飯菜,打一次清水,在院子當的一棵刺兒樹麵劃一道。
這一日,二人不由大吃一驚,三餐為一日,刺兒樹已經被二人劃的滿滿當當,再也無處下手,細細一數,她們忙跑去告訴楊瀟然道:小姐,小姐,公子已經一年沒有說過一句話了,他不會啞巴了吧。
楊瀟然洋裝怒道:多事你們隻要服侍好公子,姐姐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其他的事,能爛在肚子裏,都爛在肚子裏,能看不見的,都不要去看,懂不懂。
小翠小蓮二人連聲答應,自此也便不敢再往刺兒樹刻痕記日了。
天心繼續沒日沒夜的苦修靈力,又是半年有餘,他腦靈光一閃,心暗道:我為什麽這麽傻,當日姐姐勸我不要再修煉,她一定是早料到我有今時今日,這明心見性修行法門,我爛熟於心,怎麽會苦苦修行而靈氣難聚,更別提氣聚丹田了,那一夜,一定不隻是靈氣差亂筋脈那麽簡單。
姐姐天心開口一聲大叫,把正在紡車旁織布的楊瀟然和廚房忙碌的小翠小蓮姐妹倆同時驚動,這是一年半以來,首次聽見天心重新開口,她們如何不喜,楊瀟然大喜過望,更是一腳踢倒紡車,扯斷挽在手臂剛剛盤起的麻線,朝天心房跑去。
看見天心一臉的憔悴,雙眼之布滿血絲,正盯著自己,楊瀟然一陣心痛,隨手將他一把抱緊在自己的懷,撫摸著他垂及腰間的一頭烏黑長發,心疼的道:心兒,你終於開口說話了。
姐姐,我是不是再也不能修煉了相對於楊瀟然的喜悅,天心則表現的更為木納。
不會的,姐姐打聽過了,蠻疆有一位墨笛先生,他內外皆修,也許把你送至他的門下,能解你心頭困惑。楊瀟然此話並非信口開河,她其實見天心這一年多來,日夜如此,早被深深打動,她原本想要天心放棄修行的念頭,也在日日夜夜的煎熬當,慢慢的發生了轉變,五行之體,三界獨一無二,一切自有跡也未必可知,她忽然想起妙妙公子曾經說過,算天心不能內修靈力,外練筋骨也未曾不能一試,至少龍骨絕鋒,他依舊能夠拿得起,這樣一想,一直壓在她心間的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地。
墨笛先生天心有些詫異。
楊瀟然點頭道:不錯,正是墨笛先生,妙妙公子自有安排,姐姐起先與你一樣,也盼著你能將這明心見性融會貫通,看來我們錯了,你還是不能無師自通。
天心握著楊瀟然的雙手道:姐姐,我不是不能修行,而是因為不能無師自通,這是你說的,你不會騙我的。
天心居然自己也有所察覺,楊瀟然努力裝作鎮靜,微微笑著道:怎麽會呢修行其實有很多種的。
這一句話說的模棱兩可,內修與外修同為修行,天心自然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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