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廢材上路 爆燃斬妖 第二十一章 掙錢謀生 妖氣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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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子沒辦法叫醒陳三,隻能扛著走出林子再做打算,沒走幾步,想起了靈虎,回頭看著還躺在那的靈虎,無奈的搖搖頭,這大家夥他也沒什麽辦法,醒了應該自己能回去。
另一邊,咬牙切齒的黑袍女子感知到自己召喚的那幾個鬼物都已經魂飛魄散,停了下來,一口鮮血一湧而出。
“你們跑不掉的,我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說著捂著胸口扶著樹,朝林子深處走去。
她去找陳三的時候並不知道還有個厲害道士陪著,所以在看到楊成子的時候,跟了一路,進了林子也沒有馬上動手,就是因為不知道楊成子的底細。
要是沒有楊成子,陳三這次肯定是交代在那了,她感知到他們都已請神上身,同時麵對兩位道家先人的各種禁術秘術,自己沒有任何勝算。
哪怕隻是一道神念,也是不敢存有任何的僥幸,被迫隻能棄車保帥。
最後召喚出來的是還未完全煉成的屍靈,這種屍靈一旦煉成,身體堅不可摧,無法斬殺,隻能封印。
屍靈的魂魄可吞噬鬼物和靈物,除了道家八大神咒的淨化和少林的封印咒法封印,沒有其他辦法對付,甚是難纏。
楊成子扛著陳三走了半炷香的時間,終於走出了這片噩夢般的樹林,出了林子,又走了快半個時辰才見到了河流,喝了點水,洗去了一身汙穢。
見陳三仍沒有要醒的樣子,便找了棵樹靠著樹坐了下來,看著手中的上清劍,回憶著師祖和他在山上的點點滴滴,眼裏出現了一絲的落寞。
師祖算是楊成子最親近的人,他算是從小跟著師祖長大,雖說茅山還有眾多師兄弟們,但他和這些師兄弟們總是有些生分,二十幾年過去了也是這樣。
拔出上清劍,看著劍身上的北鬥大神咒突然一個激靈,師祖不止傳了上清劍,還傳了八大神咒,他閉上眼睛在魂海中感知,果然,是道家至高法咒,八大神咒和天罡誅邪咒。
聽師傅說過八大神咒中的靜心神咒能穩固魂魄,修複破損的魂魄,想到這,睜開眼睛口中念出了靜心神咒。
“平心靜氣氣湧天靈,萬變猶定氣靜神怡,飛花落葉清淨寂定,心如止水靈台清明……”
沒過多久,楊成子便感覺到了魂魄之力的消耗沒有那麽明顯了,一夜沒睡的疲乏也解了大半,魂海清明。
抬起手看到左手的劍痕,便從身上撕下一長條布條,包裹了起來。
此時陳三如同詐屍般跳了起來。
“我來,我來。”
他看到正在包紮的楊成子便問道“我是不是把那幾個鬼東西解決了?”
楊成子一愣,心中猜想肯定是靜心神咒恢複了陳三的魂魄力,所以才醒的這麽快,便打趣道“你都睡了一晚上了,你在夢裏解決的麽?”
陳三一聽一愣,“我,我記得我感知到了老頭,他應該來了啊,怎麽沒解決呢?”
“這個女邪師不是你我能解決的,你請來的神魂應該受了重創,你感知一下,看看還能否感知到。”
陳三聽楊成子說老頭受了重傷也是有點著急,慌忙盤腿開始感知,感知了半天沒有感知到老頭。
“老頭不會死了吧?”
“神魂受創不至於會死,幾天不醒倒是有可能,我也受了內傷,希望我們暫時不要再碰到什麽鬼東西了。”
陳三聽到老頭沒死也是鬆了口氣,待看到楊成子身邊的上清劍便大叫了起來。
“這這這這把劍是哪來的,我記得你和我一樣,隻帶了個包袱下的山,你是刨了誰的墳偷來的嗎?”
楊成子眉頭一皺,心裏真想把陳三摁在地上打一頓,鬱悶的答道“我請神上身的時候請到了我的師祖,他傳我的劍。”
陳三一臉驚訝,“原來你也會請神術呀,這劍怎麽傳的?和我說說,和我說說……”
在陳三一個接一個的問題中,兩人繼續起程,朝著寒山寺出發了。
……
走了很久才到了一個叫廟吉鎮的小鎮,穿過廟吉鎮再走上一天,途經一個小村莊就到寒山寺了。
兩人和邪術師經過樹林的一番生死纏鬥,消耗了很多體力精力,外加上走了一天一夜,商量了下就在這廟吉鎮暫住一晚,等第二天天亮再趕路。
但是有個嚴峻的問題,兩人都沒有銀子,沒有銀子就沒有東西吃,也沒有地方住,兩人傻眼。
在村莊裏,隻要有楊成子在,就不愁吃喝,每個村子對茅山道士都是奉為上賓,生怕招待不周。
楊成子隻要下山那都是為了降妖伏魔,所以他也是壓根沒想起來要帶些銀子。
陳三早在上茅山前銀子就被偷走了,小鎮可比不了村子,鎮上住的大多是買賣人,他們更講究買賣交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事就兩清了,也沒多大交情。
兩人邊走邊商量著怎麽樣能先掙點銀子,隻有掙著銀子了,才有後麵的吃住不是?
拖著疲乏的身體,陳三給楊成子出了個主意。
“我說你長得還挺好看,雖然比我差了一點,但自打進了小鎮,那些個姑娘回頭看的可不少,要不你給那些姑娘看個麵相吧,你是道士,這難不倒你吧?看他個三五個,今晚我們就有著落了。”
楊成子眼睛一亮,點了點頭,隨即又為難的皺起了眉。
“可我們沒有看相的攤位,總不能蹲著等姑娘來問吧?”
陳三擺了擺手,“這個交給我,我剛剛在拐角邊上看到個算命攤,我去商量一下保準行。”
楊成子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陳三挑了挑眉就小跑了過去,沒一會便抬著那個算命的小桌子,拿著個算命的算命幡,上麵寫著時也,運也,命也,知生知死,知因知道。
一路小跑賊溜溜的就跑了回來,後麵還跟著那算命先生。
楊成子瞪大了眼睛,一時不知是什麽情況,陳三抬著家夥跑到楊成子麵前朝他使了個顯擺的眼色,又轉過頭去朝著算命先生往前麵的酒館做了個請的動作,算命先生朝楊成子點了點頭就進去了。
楊成子忙問道“什麽情況,這東西你怎麽借來的?這算命先生飯碗不要了?”
陳三笑了笑,“快吃飯了,我說請他在那酒館吃個飯,攤子借我們用半個時辰就行,讓他先喝茶去了,我們在這支個攤,你快坐下,準備好,我去街上吆喝,快快快。”
楊成子一臉不可思議的坐了下來,陳三則在大街上逮著一個姑娘就給她們指著楊成子說了起來。
楊成子一臉懵圈,也不知道陳三說的什麽,姑娘是一個接一個的過來,管他怎麽回事,先掙銀子再說,便一本正經的看了起來。
楊成子是王道人的師傅,自然精通算術相術,姑娘一過來瞄上一眼便略知一二,把每個姑娘的前半輩子說的一是一二是二,準的不能再準了。
姑娘們本來就看這算命先生十分順眼,加上這算命的本事,給起銀子來也是毫不吝嗇,本想著就算他個三五個,過了今晚就行,結果整整算了一個多時辰。
姑娘們是排了小半條街,各個眼裏帶著桃花,眉眼溫柔,有幾個還小聲說著話,不用猜也知道定是說楊成子的。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天開始黑了下來,陳三才罷手,收了攤子。
原先那算命先生在酒館裏喝茶喝的都快睡著了,陳三要了一桌好菜,三人便吃了起來,雖說楊成子隻吃素,可架不住餓呀,一頓飯下來,三人吃的心滿意足道了別。
兩人在酒館裏要了客房,算命先生則是回了家。
進房後楊成子布下了兩個陣法,還把驚魂鈴拿了出來放在了枕邊,才熄了油燈,回頭看了看陳三,這廝早已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
“咚咚咚。”
“道長,道長,救命啊道長。”
一大早楊成子和陳三被門外急促的拍門聲和喊叫聲給吵醒了。
楊成子開了門,門口站著倆人,一個是夥計,身邊站著一個長得比較富態的中年人,中年人錦衣華服但是愁眉苦臉的樣子,剛剛拍門喊道長的就是他。
這個長相富態的中年人叫常青鬆,是廟吉鎮上比較有名的商人,經營著一家當鋪和兩間米鋪,生意做的紅紅火火。
常青鬆一見到楊成子就雙手抓著他差點跪下了,楊成子邊說著不可不可邊扶起了常青鬆,將兩人請進了屋。
幾人一番介紹,楊成子先問道“常老爺,不知你找我何事?”
常青鬆帶著哭腔回道“啊呀,楊道長啊,這一大早我就聽家丁說起,鎮上來了個厲害的茅山道士,看相算命奇準,所以我一大早就趕來了,你可要幫幫我呀,救救小女啊,小女快要沒命了呀。”
楊成子一臉嚴肅的說道“別急,還請常老爺仔細說說來龍去脈。”
原來半年之前有個和常青鬆做過買賣的掌櫃叫旺榮,他有一天來常青鬆的當鋪,說有好東西要當,常青鬆開門做生意,當然是想著做成這個買賣。
旺榮當時拿出來了一個像玉一樣的東西,兩截手指一般大小長短,通體潔白,成色也是非常的好,但分量卻很輕。
常青鬆隻知道那定不是玉,也不知道是什麽,問那旺掌櫃,但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是撿的,看著好像值點錢就來當了,憑常青鬆的眼力,他知道那一定是個好東西。
怕旺掌櫃出價太高,常青鬆就假裝不值錢的樣子,和那旺掌櫃講價,沒想到旺掌櫃隻收了他十五兩銀子,就把那東西賣給他了。
楊成子一聽到這,便是眉頭一皺。
常青鬆得了這麽個寶貝自然是很開心,每天都拿在手上把玩。
這個小玩意通體潔白,輕的和兩個銅板差不多,看久了常青鬆便覺著並不適合自己,但是做成掛件倒是很適合自家閨女,便找人將這東西做成了掛件,讓自己女兒佩戴在了身上。
常青鬆的閨女看到潔白如玉的小玩意自然是開心,加上爹爹叮囑,就一直掛在了脖子上,但沒過多久就出事了。
一開始並沒發生什麽,不出一個月,常青鬆的閨女隻要睡覺便做噩夢,有人掐她脖子,掐的她喘不過氣,每天都做這種夢。
他本以為是家裏不幹淨,就找了鄰村的道士來做了場法事,法事做了整整三個時辰,但是當晚他的女兒依舊做了這樣的夢,還更嚴重了,脖子處有了淡淡的勒痕,被嚇得是根本不敢睡覺了。
府上也是人心惶惶,生怕這事攤到自己頭上,一連走了好幾個家丁,常母也是每天以淚洗麵。
常青鬆不信邪,認為是有人在搞鬼,就讓媳婦和閨女一起睡,還找了他的兩個年輕外甥拿著棍棒,晚上躲在了屋裏,等這個搞鬼的人。
兩小子一晚沒合眼,愣是沒看到什麽人,但他女兒仍舊被夢給嚇醒了,脖子處又多了一道勒痕。
常青鬆仔細看了看那勒痕,發現勒痕的粗細和掛在閨女脖子上的小掛件的掛繩粗細差不多,當時就感覺大事不好,這東西怕是有問題,馬上讓她拿了下來。
本以為拿下來就沒事了,但是第二日,這掛件必定又會出現在他閨女的脖子上,而且每日都有一道勒痕,他閨女也被折磨的日漸憔悴,現在已經吃不下飯了,躺在床上兩日沒起了。
說完了來龍去脈,常青鬆求楊成子道“楊道長啊,你可得救救我家小女啊,我就這麽一個閨女,我可不想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楊成子皺著眉頭問道“那東西你拿了麽?給我看看。”
常青鬆從懷裏尋摸了半天,一拍大腿,“啊呀,道長啊,怕是又在小女的脖子上了,你快跟我回去看看吧。”
救人要緊,話說著楊成子和陳三便跟著常青鬆去了家裏,常青鬆的家就在鎮的中間,離酒館不是很遠,加上常青鬆很急,燒壺水的功夫就到了常府。
還沒進門,陳三便看到有霧氣從常青鬆家中飄出,楊成子也感覺到了異樣,一進門沒停留便直接朝常青鬆閨女常玉的屋子走去。
一開門,屋裏一下就亮堂了起來,常玉她娘坐在她床邊傻愣愣的看著常玉,聽到開門聲便轉了過來,用手擋著光,常玉則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反應。
楊成子一進屋便把手放在了懷裏,陳三從後麵跟了進來,腳還沒踏進門檻,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出去。
可不是他沒站穩,而是他的鬼眼看到常玉的脖子處有一個毛茸茸的虛影,緊緊纏繞著常玉,被死死纏繞的魂魄已經變得非常暗淡,幾乎沒了生氣。
他剛想開口告訴楊成子,楊成子一個健步跨上前去,從懷裏掏出一張驅邪符便貼在了常玉額頭之上,貼上的一刹那,那纏繞的虛影縮了回去,縮進了常玉的衣服裏麵。
楊成子咬破手指在手上畫了一個咒印,嘴裏念著什麽,閉上眼睛用手掌在常玉的身體上方感知著,從頭到腳,非常仔細,在脖子處停了許久。
感知了一遍後,睜開眼睛對常青鬆說道“的確是這東西,我不確定是什麽,但是這東西已經和她的魂魄纏在了一起,不想辦法徹底去除的話,怕是性命不保。”
常青鬆和他夫人一聽,便哭喪著要給楊成子下跪。
楊成子急忙攔著,“你們也別著急,我既然來了,這東西我肯定會收了,我剛剛細細的感知了一番,這東西透著死氣,沒多少妖氣,看來是快要成妖的東西,有死氣,這東西應該是屍骨製作而成,你們幫我把這東西拿出來,讓我看看。”
常青鬆一聽是屍骨,嚇得是趕忙掀開被褥從常玉脖子上摘了下來,果不其然,一道紅紅的勒痕夾雜著一條一條黑紅色的勒痕顯現了出來,這東西隻要出現,就會多一道新的勒痕。
常青鬆把東西交給了楊成子,果真是羊脂白玉般的潔白通透,像塊透玉一般,尋常人一看便會覺著是好東西。
楊成子手上還有剛剛咬破手指留下的血和畫的血符,它一到楊成子手上便呲呲的冒著白氣,跳動了起來,楊成子死死的攥在手裏。
常青鬆他們看到了都躲的遠遠的,突然躺在床上的常玉是疼的死去活來,不斷的叫喚翻滾著,臉色發白,就這麽一會已經汗如雨下。
楊成子看這情況便鬆了手,一鬆手這東西便化作一道白色的霧氣飄向了常玉,這時的常玉也沒了動靜,隻能聽到重重的喘息聲。
楊成子緊緊皺起了眉頭,轉過身讓陳三走近床邊,陳三可是百般不願意,剛剛那毛茸茸的虛影他的鬼眼一看便知是妖物,嚇得腿都軟了,怎麽肯過去。
楊成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快,解決這事我們才能繼續趕路,來看一下,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免的我開天眼折陽壽。”
陳三無奈的白了一眼楊成子,咽了口唾沫非常小心的朝床邊挪去,楊成子皺著眉頭一腳把他踹了過去,一到床邊,還是那個毛茸茸的東西,緊緊纏著常玉的脖子。
陳三一個趔趄,揉著屁股,仔細看了看說道“看上去是個尾巴,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這麽大,纏著她脖子呢。”說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