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是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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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回到王宮,回到書房,卻看見李斯在此等候。
兩個人有幾日沒見了,嬴政忙於選妃,李斯則一直住在“文擂居”。
“幾日不見先生,寡人甚是想念啊。”嬴政說道。
“選妃結果如何,王上?”李斯笑了笑,問道。
“寡人剛與太王太後,還有呂相邦合議過。”嬴政說道,“寡人決定,采用先生的建議,將所有參選的公主,全都娶入宮中。”
李斯笑了笑,卻沒說什麽,畢竟這主意是他出的。誰都說不好,這是個好主意,還是個餿主意。
“先生今日回來,可是有事相商?”嬴政問道。
李斯點了點頭,說道:“這幾日,草民一直與司馬公子在一起打點文擂居,前來的學士日漸增多,但司馬公子不但未亂陣腳,反而打理的井井有條,草民已將所有文擂居的管轄權移交給司馬傑,所以特來向王上請命,重用司馬傑,正式接管文擂居,為王上搜羅人才。”
“嗬嗬。”嬴政笑道,“寡人早看出,司馬傑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才想將文擂居交給他,將你替回到寡人身邊。”
“草民在哪裏都是為王上效命。”李斯拱手說道。
嬴政忽然想起一件事,一直想與李斯商議,但終未得空,於是便將印璽找了出來,然後將太後出宮時的經過,講給李斯聽。
李斯麵露喜色道:“恭賀王上,離執掌王權更近了一步。”
“寡人要問你的,也正是此事。”嬴政說道,“如今印璽已在手中,若想掌王權,隻需亮出印璽,使百官呼應,自行完成冠禮即可。想必呂相邦必無法反對。”
“依草民所見,王上還不應急於一時。”李斯思慮了一下才說道,“內患不除,則朝綱不穩,滅六國則隱患頗大。若即刻便掌王權,則會使內患隱匿,而不被人覺察,若再想除之,會難上加難。”
“寡人試探過呂不韋,再加之九鼎一事的試探,其知無不言,可見暫時並無異心。”嬴政說道,“若將他直接鏟除,隻怕難以服眾,況且寡人的實力,隻怕還未強大到直接鏟除呂不韋。”
“草民所說的,是內患。”李斯停頓了一息,說道,“而並非針對呂相邦。”
“哦?”嬴政大感驚訝,“那先生所指內患,不是呂相邦,又是何人?”
“草民隻是擔憂,並無具體所指。”李斯說道,“隻要王上不動聲色,待朝中有所異動,則內患即現。”
後來,果然不出李斯所料,大秦的內患一件件地顯現出來。
“好,就依先生所言。”嬴政說道,“暫且就當並無獲得印璽之事,必要時再說。”
李斯點了點頭,然後拱手說道:“草民還有一事,與王上想商。”
“先生但講無妨。”嬴政說道。
“王上可還記得,草民以前說過,選妃之後,便是祭祖,以及春獵的儀式。”李斯說道,“而且,各國可能會有行刺或者起兵的計劃。”
“寡人記得。”嬴政說道,“先生曾經說過,各國的使臣可能會用借刀殺人之計,假扮敵國刺客,挑起事端。”
“如今,對於各國來講,時機已到。”李斯說道,“草民料想,別有用心之國,可能馬上會有所動作。”
“寡人料想,祭祖儀式上,他們到是
不敢輕舉妄動。”嬴政說道,“如果會有事情發生,應該是在春獵的路途,或是獵場之內。”
“草民也是這樣認為。”李斯說道,“不過,草民覺得雍城還是會發生一些事。”
“你不說,寡人到是忘了。”嬴政說道,“母後現在正住在雍城,祭祖時,可以見到母後,也正好將母後所托之事一並解決了。”
“太後所托何事?”李斯問道。
嬴政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他剛才隻說到趙姬出宮時給他印璽,卻忘了趙姬是有條件的,那便是將嫪毐封侯。
李斯聽嬴政說完,卻隻是笑了笑,但這笑容似乎很有深意。
“對於王上來說,封侯不難。”李斯說道,“難的是,為何太後要執意要將嫪毐封侯,既破了先例,又以秦王璽為代價,還冒著與呂不韋翻臉的危險。”
嬴政用力點了點頭,說道:“寡人也是這一點想不通,所以才問先生。”
“草民的建議,是王上目前還是要順應太後的意思,然後靜觀其變,慢慢地,其原因自會呈現。”李斯沉穩地說道。
嬴政輕歎了一聲:“也隻好如此了。”
這種被動的局麵,真的讓人很難受。
“王上可還記得,之前草民所說的那位姓荊的友人?”李斯轉而問道。
“寡人記得。”嬴政說道,“可是先生所說假扮刺客,保護寡人的那一位俠士?”
“正是。”李斯說道,“為了王上方便辨認,草民特邀其提前來到鹹陽,與王上見上一麵。”
“如此便好,免得寡人認錯了人,卻將賊人認作了自己人。”嬴政說道,“他現在何處?”
“正在文擂居中歇息。”李斯說道。
“那便同寡人前往,見見此人。”嬴政邊說,邊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