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荒野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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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擁有帝國皇族血脈的傳奇強者出現在北方與其他傳奇大戰,而且作為守護家族竟然沒有收到一點消息,如果這場戰鬥是發生在奧薩家族的大本營裏,僅僅是戰鬥的餘波就可能將一個豪門毀滅。

    博安·奧薩當機立斷,迅速做出了決定。

    “通知我的大兄,告訴他一切,我們必須馬上召開會議將這個消息送往王都。”

    “是!”

    騎兵再次發出了一道血色的訊息,飛向遠方。這道血色光芒必將引起王都的極大震動。

    在豐金山脈的一處森林裏,有一條長達百米的焦黑痕跡,痕跡旁的樹木被紛紛擊倒,處於痕跡中心的樹被摩擦產生的高溫灼燒地一點都不剩。在焦黑痕跡的盡頭,有一個發出暗淡光芒的白繭。

    一個身影從白繭的破口處爬出,他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喊叫著,不斷地呼喚著父母,可回應他的隻有呼嘯的寒風。

    沃頓絕望地跪在了地上,看著四周的一片狼藉,唯有還在燃燒的樹木才是他如今唯一的光陰。

    沃頓突然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條銀色的寶石項鏈,直覺驅使著他去觸碰這條突然出現的東西。

    他的手剛碰上項鏈,項鏈就發出了銀色的光芒,暗淡的光繭化作一條條符文流入寶石之中。寶石投射出一道光芒,光芒漸漸地形成了兩道身影。

    “爸爸!媽媽!”

    沃頓驚喜地看著眼前的光芒,裏麵出現的是他父母的光影,但是他伸向前的小手毫無阻礙地穿過了父母的身影。

    “沃頓,媽媽對不起你,沒有好好陪伴你成長,是媽媽的錯,你以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多吃飯,不要讓人欺負了,一定要好好長大,答應媽媽好嗎?”

    “沃頓,你是已經七歲了,是一個小男子漢了,是爸爸的錯,沒有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爸爸不希望你以後去找讓我們分離的那個人報仇,隻要你健康快樂的成長,成為一個正直的男人就夠了,你一定要去帝國的。。。那裏有。。。。。。”

    狄克維多的話還沒說完,影像就模糊扭曲了,四周又漸漸化作黑暗。

    “爸爸媽媽!”

    沃頓絕望地哭著,極度的悲傷撕扯著他幼小的心靈,年幼的他陰顯知道父母定是難以逃脫不測。

    他雙手緊握項鏈,卷縮在雪地之上,低聲地抽泣著。漸漸一陣強烈的睡意襲來,畢竟他剛剛被憤怒天使散發的強大氣息震飛了出去,可能還存在著些許傷勢,今夜的一切對一個孩子來說太多太沉重了。

    也許是剛剛光繭降落引發的巨大聲勢和燃燒的樹木嚇走了周圍的野獸,沃頓一整夜都睡得很沉,而熟睡的他也沒有發現,項鏈發出了淡淡的光芒,隔絕了淩冽的寒風。

    時間來到了早上,天上的陽光被雲朵遮得嚴嚴實實的,可就是有那麽頑強的幾縷衝破雲層的封鎖線,照到了沃頓的臉上。

    沃頓睜開沉重的雙眼,環視周圍陌生的一切,發現昨晚的一切果然不是一場噩夢,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從被折斷的樹上掰下一小段鋒利的木頭當作木矛,在雪地上一淺一深地向前走去。

    本能告訴著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活下去,走出這片森林。而作為一個出身於以狩獵為主業的村子的村民,沃頓對如何在野外生活下去也是從小到大都受到了村子裏獵人的熏陶。

    沃頓從樹梢上取下一小團雪,放進了口袋裏,在體溫的作用下,雪慢慢地開始融化,他迅速取出,混著冰渣在嘴裏嚼了嚼就吞下去,當作水分的補充。

    “現在要做的事確定好方向,可這是半山腰,什麽都看不見,那我隻能往上走了。”

    沃頓開始向上走去,覺醒的未知泰坦血脈正在發揮著作用,不論是哪種泰坦血脈都會大幅增加擁有此血脈之人的體質。在遠古時期,泰坦們作為世界的創造者開拓了河流,海洋,裂開了山穀,建立起了山峰,連巨龍都對他們敬畏三分,泰坦們作為世界規則造物對權力,血肉都沒有絲毫的興趣,但卻有邪惡之人對泰坦的強大垂涎三尺,開始獵殺這些巨大的生物,將泰坦血脈融於自身血脈之中,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年僅七歲的沃頓在血脈之力的改造下現在的身體強度堪比十二歲的少年,可就算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也難以在這絕境之下生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沃頓在路上不知吃了多少冰渣子,加上氧氣濃度地漸漸降低,爬山之路越來越艱難。

    “不,我一定要活下去,不能讓爸爸媽媽白白為我犧牲了性命。”

    沃頓堅定了眼神,強打起精神,再次開始了攀爬。

    到了下午的時候,沃頓終於爬上了一處最矮的峰頂,旁邊還有更高的山脈穿入雲層。

    沃頓抬起疲倦的雙眼,向山下望去,隻見眼前都是一片黑色的鬆林,在視線的盡頭不知是何等遠之處才看見了鬆林的末端。絕望充滿了心頭,這麽遠的距離即使是在補給充足的情況下也要走上一個月,更何況他現在身無長物,隻有一把鋒利的木棍。

    不知是從何湧來的意誌再一次讓沃頓踏上了路途,他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沃頓已經走下了山,路上沒少在雪地上失足翻滾,否則他也不可能那麽快。他正在蹣跚地走著,模糊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個會動的物體。

    沃頓瞬間打起了精神,要知道,即使是在這嚴寒的天氣下也不是所有的肉食魔獸都會去冬眠的。他停下腳步,靠在樹旁悄悄看著,借著月光才能看清,那隻是一隻雪兔罷了。

    沃頓稍微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也多了一絲絲欣喜,晚餐有著落了。

    他悄悄地挪動腳步,向正在歡快地吃著草根的雪兔走去。身上的項鏈也在發出一絲絲柔和的光芒,沃頓的身形在星光下都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沃頓舉起鋒利的木矛,用盡全身力量向雪兔砸去,瞳孔中竟然還出現一絲紫色的光芒。

    雪兔陰顯是聽到了木矛的破空聲,倉皇逃竄,可是木矛卻以比它還要快上一寸的速度刺在了它的大腿上。雪兔對死亡的恐懼讓它不顧傷口和疼痛慌忙地向前跑上了將近十米,可是劇烈的運動讓傷口變得更大,流出了更多的血,漸漸無力地停下了腳步。

    沃頓慌忙衝上前,抓住了垂死掙紮的雪兔,拔出木矛,朝著雪兔的腦袋刺了下去。他欣喜地看著雪兔的屍體,突然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沒有火怎麽吃?

    此時的氣溫比早上更低,還有大風在刮著,生火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沃頓心裏掙紮了一番,最後饑餓和求生的讓他不顧生肉還是熟肉了。他抓起雪兔的屍體,將嘴巴對準了傷口處,大量溫暖的血液被沃頓喝下,在血液流幹後,沃頓感覺一陣惡心,幾乎就要吐出來,但是他知道吐出來最後還是得吃下去,他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讓自己惡心的感覺消失。

    接著,他開始撕扯起了雪兔的肌肉,滿嘴的兔毛和嘴角旁的鮮血讓他如今活像一個小獸人,茹毛飲血。

    很快,一隻小雪雪兔就被沃頓吃了下去,當然他也隻是在機械地撕扯著雪兔的肉就囫圇吞下,而丟下的雪兔屍體上還剩著不少腸子頭顱等一些部位。

    沃頓將雪兔埋在雪下,從地上撿起一把雪將嘴旁和胸口的血跡擦幹淨,然後撿起木矛也用雪擦拭了一番,向森林深處走去。

    一陣陣困意來襲,沃頓感覺自己不能再走下去了,找了一棵樹枝足夠粗的樹,爬了上去,用外套將自己綁住,以防自己掉下,將木矛墊在腦後當作枕頭就沉沉睡去。

    沃頓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身體的反應和眼前漆黑的夜空告訴他並沒有睡了多久,一陣陣異動和聲響將他吵醒了過來。他轉身向樹下看去,眼前的場景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樹下是三匹長相介於狼與狗之間的魔獸,這種魔獸是雪山上臭名昭著的雪魔豺,沃頓曾看見有人將其打獵回村裏,他們從不主動撲殺獵物,經常追逐耗死一頭獵物或者吃其他肉食魔獸吃剩的屍體,而且有時還靠人多勢眾逼走正在進食的大型魔獸。

    兩頭雪魔豺在樹下不停地轉悠著,看向沃頓的眼神裏充滿了嗜血的光芒,而另一頭則在笨拙地用爪子爬著樹,鋒利的爪子在樹下留下一道道抓痕。

    沃頓十分害怕,但又不得不冷靜了下來,這是真正生死存亡的一刻。他抓起木矛,刺向那隻企圖爬上樹的雪魔豺,可卻被靈巧地躲了過去。

    雪魔豺們見爬樹沒用,又開始用牙齒和爪子破壞著樹幹,作為陰險狡詐的獵食者,它們有足夠的耐心。沃頓看著被破壞的樹幹,雖然一時半會樹幹不會那麽快被弄斷,可是他也無處可逃了。

    時間一點點地過去,雪魔豺的計謀已經大有成效,沃頓覺得與其在這等死還不如主動出擊爭取一線生機,他趁著雪魔豺正忙於專心伐樹,舉起木矛從三米的樹枝上跳下,直指中間的那頭雪魔豺,眼中再度出現了紫光。

    木矛狠狠地刺入了雪魔豺的腰部,大量鮮血噴湧了出來,雪魔豺的慘叫驚醒了正在伐樹的另外兩頭,瞬間就拉開了距離,看著掙紮的同伴。沃頓緊緊地趴在雪魔豺身上,將木矛深深往裏推,漸漸地魔豺失去了力氣,癱倒在地上。

    沃頓轉身背靠大樹,看著另外兩頭虎視眈眈在一旁踱步的雪魔豺,這種殘忍的生物在同伴受到重傷後會等到它死後將其吃掉,所以他們為了更多的食物不上前幫助受了重傷的同伴,讓它死去。

    一頭雪魔豺終於忍不住了,停止了踱步,抓住獵物看向另一個同伴的機會,張開大口衝向了舉著木矛的沃頓。它撲倒了沃頓,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沃頓的手臂上,牙齒穿破了棉服的阻隔,沒入了沃頓的手臂裏。

    沃頓另一隻手用盡所有的力氣將木矛刺進了敵人的腹部,可是手臂的劇痛和巨大衝擊導致後腦勺磕在了樹幹上,讓他將要昏迷過去。無盡的黑暗朝他襲來,沉重的眼皮在閉上之前還看見了最後一頭雪魔豺撲了上來。

    “我要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