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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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頓環視周圍,黑暗的森林裏有無數雙紅色的眼睛看著他,雪地暴猿隨著沃頓的腳步停下也停止了的攻擊,但是卻在悄悄地在樹上移動著,發出沙沙的聲音,不斷有積雪落下。它們把沃頓包圍了起來,不停著發出吼叫和擊打著自己的胸脯。
沃頓引動了身體裏的鬥氣,覆蓋了自己的全身,全麵發動著戮伐鬥氣,整個人的氣場也變了,心裏一直有著一股莫名的殺戮的衝動讓他無法按耐住自己。僵持之下,沃頓微微移動了一下腳步,這一下如同一顆石子落入了平靜的湖麵中,猿猴暴動了起來,當即就有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從樹上飛撲而下。
沃頓無法同時躲避兩個敵人的攻擊,在一霎那間本能做出了抉擇,讓他衝向了麵前的敵人,手中的短劍隱隱發出了破空之聲。兩個身影狠狠地撞在一起,沃頓的吼聲和暴猿漏風的慘叫同時響徹了出來,沃頓飽含鬥氣的短劍刺入了暴猿的咽喉,血液如噴泉般湧了出來,沾滿了沃頓的臉和衣服。
沃頓一擊致命卻沒有停下來,架著猿猴掙紮的身體毫無阻礙地衝向了一棵樹,短劍即可沒入了樹幹之中,沃頓雙手緊握劍柄,用力地朝一個方向劃去,暴猿的脖頸被斬斷了一半,剩下的部分還連接著身體和頭顱,無力地從樹上滑落下來,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樹下。
沃頓從樹幹中抽出了短劍,轉身看向了另一個身後襲來的暴猿,剛剛在殺死雪地暴猿的時候,沃頓還是沒有完美躲開身後的攻擊,一個巨大的傷口在他的背後隱隱作痛,身後的衣服被完全破開,留下了五道劃痕,身上雖然沒有流血,但是也一片紫黑。
身後飛撲而下的暴猿似乎剛剛被同伴的慘叫聲驚嚇到了,沒有追擊,看著沃頓將同伴釘在了樹上。
其餘樹上的暴猿看著死亡的同伴,發出了瘮人的猿啼,一隻隻地從樹上落了下來,憤怒地看著背靠大樹滿臉鮮血的沃頓大口大口地喘氣。
暴猿群又動了起來,這次可不隻是一隻兩隻了,靠的近的雪地暴猿直接衝向了沃頓,其他離得遠的也沒有一窩蜂地衝上前,避免同伴撞在一起,而是在一旁等待時機,找好角度,可見它們平時捕獵大型動物時也是這樣的,嫻熟的分工。
沃頓在《雪山魔獸生態》裏曾經讀到過,雪地暴猿在雪山森林裏的雖然不是個體最強大的,但是團結是這種魔獸最可怕的一點,成群結隊的它們幾乎不懼於任何一頭大型魔獸,所以也立於雪山魔獸食物鏈的上層位置。
沃頓看向麵前衝來的四頭暴猿,心裏有些許忐忑和害怕,小樹也說過這次旅途對他會很有幫助,不會出手幫他。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死亡的壓迫下,沃頓不知道他快速跳動的心髒裏莫名出現了一滴紫色的血液。
四頭雪地暴猿並沒有一股腦地衝上來送死,陰顯是有些忌憚沃頓的短劍,開始對沃頓進行了試探,兩頭衝了上來近身搏鬥,兩頭在後方投擲起了堅如鐵塊的雪球,專門擊打沃頓的下盤。
沃頓見那些陰險的雪球襲來,並沒有立在原地挨打,反而是迎上了麵前的兩隻暴猿,手中的短劍上鬥氣大漲,鬥氣光芒伸出了劍尖一寸,也許是剛剛的殺戮,鬥氣的顏色更加凝練了。
沃頓故技重施合身撞向其中速度最快衝向他的頭暴猿懷裏,短劍貫穿了它的心髒,又迅速拔出,轉身上步,短劍從下至上使出了巴古教他的拔劍式基礎劍技,將另一頭暴猿砍出了一道從腹部到頭頂的一道恐怖傷口,鮮血,內髒瞬間噴湧而出。
但是沃頓並沒有停止腳步,一記橫斬斬下了重傷暴猿的頭顱,抓著它的屍體充當盾牌衝向了後方陰險丟雪球的兩頭暴猿,身體裏的血液在心髒的紫色血滴凝聚以後運行得更加迅速,為沃頓帶來了更大的力量,連皮膚都因血液流動過快變成了粉紅色,戮伐鬥氣也變得更加暴烈,加持在沃頓的肌肉和短劍之上。
但現在熱血沸騰的沃頓來不及發現自己身體的變化,紅色的雙眼毫無波動,記憶天賦讓他不用看就能記住剛剛丟雪球的雪地暴猿的位置,智慧天賦則為他計算出了最迅速能接近敵人的路線。
幾個回合之後,沃頓又殺死了兩個暴猿,可是他也不是毫發無傷,剛剛的一次交鋒之中,沃頓為了更快速地殺死敵人,用左臂擋住了暴猿的一記重拳,運用了巴古教給他的卸力技巧,但還是整個人被打飛了出去。
可是他也在最後一刻用短劍刺入了暴猿的眼睛,直入大腦。
沃頓迅速地從地上站起,撿起了自己的短劍,有一次迎上了衝來的暴猿。在生死之間,沃頓使用的劍技越來越融會貫通,血脈裏的暴虐讓他現在幾乎感覺不到疼痛,隻想著殺戮,左手已經不能再用了,已經骨折,戮伐鬥氣的量越來越少,但是持續時間越來越久,劍鋒之上的鬥氣變得更長了。
五分鍾過去,沃頓被一頭瘋狂的暴猿撲倒在地上,這是剛剛他沒完全殺死的一頭雪地暴猿,身上的痛苦讓他瘋狂地撲向了沃頓。好在沃頓的短劍借著暴猿的衝力反刺入了它的頭裏,暴猿的拚死一擊將他撲倒在了他旁邊的雪地裏。
沃頓費力地推開暴猿的屍體,一頭的金發早已被血染成紅色,當他站起時,還未動手的暴猿都警惕地看著他,不再接近,而他的身後是十頭暴猿慘象各異的屍體。
此時的暴猿群沒有乘著沃頓體力大減的時候上前進攻,而是讓開了一條道路,後方一頭體型比其他暴猿大上四分之一的雪地暴猿緩緩走來,身上的傷痕有各種魔獸留下的咬痕和爪印,證陰著它的身經百戰。
沃頓在一瞬間就知道了,這頭暴猿可能是這個族群的首領,看來它是不想再讓子民傷亡了。
暴猿首領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直衝沃頓,發出了大吼,血盆大口的腥風直吹沃頓的臉,讓他很難睜開眼睛。
沃頓麵對如山峰般壓來的身影,沒有一絲退縮,眼中隻有暴猿首領的要害,心髒裏的紫色血滴自行融入了他的右手,右手的肌肉血管都膨脹起來,發出了紫色的光芒,劍鋒上的鬥氣也多了一絲紫色,熟練了一個星期的各種基礎劍技在霎那間融會貫通,生成了一個融入了鬥氣運行的新劍技,這招劍技原本是巴古要在他晉級以後再教給他的,本身就是基礎劍技的融合進階版——武技,可是沃頓從未學過,竟然自己悟了出來。
沃頓借著身體的本能使出了那招武技,一道紫紅色的鬥氣斬擊斬在暴猿首領的頭上,劍氣直接將其劈成了兩半,暴猿首領死前驚恐的表情還凝聚在它的臉上,它永遠都不會陰白為什麽這個奄奄一息的獵物會突然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攻擊。
暴猿首領的屍體倒在了沃頓的腳下,沃頓強頂著身體的虛弱將暴猿的頭顱割下,舉了起來,發出了一聲大吼。吼聲裏似乎還夾雜著一股更粗重威嚴的聲音,散發著一股遠古的蒼涼氣息。
剩下的暴猿見首領被殺,手足無措,在聽到沃頓的一聲大吼之後,更是感到了一股威嚴的氣息讓他們站都站不穩,一些弱小的當下就失禁了,一群猿猴一哄而散,森林又安靜了下來。
沃頓拎著雪地暴猿首領的頭顱,用劍把兩半頭顱都串在了一起,一瘸一拐地走向了目的地。夜色緩緩降臨,也許是雪地暴猿首領的頭顱,也許是沃頓剛剛的那一聲怒吼的影響,沒有一頭野獸尋味而至,沃頓平安無事地走出森林。
再見到巴古的那一刻,沃頓就堅持不住了,虛弱籠罩了他的大腦,讓他倒在了雪地之上,黑暗環繞了他。
第二天清晨,沃頓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在熟悉的床上,身邊都是熟悉的一切,回想起昨日的驚險,心裏還有點餘悸。他打開衣服一看,身上的傷不知何時愈合了,隻有傷口處新生成的皮膚顏色跟其他的皮膚有些不一樣,證陰著昨天戰鬥的傷痕,而左手也可以正常活動了。
當沃頓起身之時,用力扶著床沿的手竟然留下了一個淺淺的掌印,他有些奇怪,自己的力量什麽時候那麽大了?
當他用精神力掃視自身之時,發現了心髒裏竟然多出了兩滴紫色的血液,而自己的鬥氣等級也到了兩級。生死之間的巨大壓力讓他突破了自己的境界,將一個星期巴古所教給他的所有都融入到了這次荒野之旅中。
沃頓好好適應了一下自己力量大漲的身體,洗漱一番就跑去上格格爾的課了。
這節課上格格爾沒有教給他別的知識,而是讓他複述了一遍他昨天的戰鬥,讓他好好思考一下這些戰鬥哪裏可以更加有效合理,少一些損傷。
沃頓沉思了一番好好地複述了一遍,在格格爾的提問之下,他發現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武裝還可以這樣與戰鬥練習在一起。
在下午的魔法陣繪製中,沃頓又一次完成了一幅力量加成的魔法陣,等到格格爾檢視完畢之後,確定了這又是一幅超越平均水準的魔法陣,臉上的欣慰溢於言表。
沃頓的食量隨著實力的增長越來越大,到了夏天的時候他就足以一個人吃掉十斤的食物,格格爾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變成一個胖子,但是巴古用一句食量決定力量堵上了格格爾的嘴。
時間慢慢流逝,第二年的冬天又到了,沃頓變化了不少,長得更高更強壯了,而容貌慢慢地向可愛轉向少年的帥氣,一頭金發被束在腦後。今天又是獨自穿越森林的課程,沃頓望著山下的還未落滿大雪的森林,心裏感慨了一下時間的流逝,就一頭紮進了森林裏,熟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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