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追根溯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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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沃頓·斯坦迪,是格格爾大魔構師的弟子。”
沃頓給朱庇特同樣自我介紹了一下自己,但是君士坦丁這個姓氏好像有點獨特,可是沃頓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他沒發現,朱庇特的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朱庇特本以為沃頓是哪脈皇族派出來跟格格爾求學武裝的子弟,沒想到他的姓氏卻是斯坦迪。
“沃頓,你知道我為什麽要來找你嗎?”
朱庇特放鬆了自己,整個人靠坐在椅子上,絲毫不在意整潔幹淨的禮服出現褶皺。
沃頓一臉疑惑,他跟朱庇特見麵還不到五分鍾,是第一次見到他,哪裏知道為什麽他會來找自己。而且讓沃頓十分警惕的是,朱庇特的氣息在他的感知下十分普通,就好像平靜的水麵,但是下一瞬卻又好像是有著萬丈深淵的平靜海麵一般,隨時可以掀起滔天巨浪,或者吞噬一切。
他隻能老實回答道
“我不知道。”
“是我昨天從盧吉安手上救下你的。”
朱庇特平淡地回答道。
沃頓頓時有些驚訝,聽格格爾說昨天救下自己的是一個傳奇強者,可他哪想到這個傳奇那麽年輕,而且氣息是如此得平淡。
朱庇特看著沃頓疑惑的眼神,想了一下,然後拿出了右手,摘下了縫製上如閃電般黃金細絲的手套,露出了白皙的手掌,同時布下了一個魔法防護罩,籠罩了整個房間。
在門外,格格爾、巴古主仆二人正在隔壁的房間陪著議長大人喝著茶,但是讓他們有些不安的是議長手上還拿著星河之杖這個重器,著實是讓這場茶有點緊張。
格格爾喝了一口茶,準備潤一潤自己的喉嚨問議長這個白發傳奇是什麽來路。但是當茶水剛進入他的口腔之時,一股魔法波動從隔壁傳來,讓他瞬間嗆了一口茶水,一邊咳嗽一邊向地精議長說道
“咳。。議長。。咳,這是怎麽回事?”
議長氣定神閑地抿了一口茶,然後說
“放心好了,我的星河之杖可以貫通他的魔法罩感知到裏麵的情況,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講什麽,反正他沒對小沃頓做壞事就是了。”
但在房間裏,沃頓的感受可沒有地精議長那麽悠閑,他隻是看見了朱庇特的白皙右手打了一個響指,瞬間就聽見了雷鳴環繞著自己轟響,眼前更是宛若看見了太陽般耀眼的電球,連響指之間的空間都顯現出一股破碎的景象。
一股如同滔天巨浪的氣息直接鋪天蓋地地向他湧來,無力與窒息之感瞬間布滿了沃頓心頭。更別提始作俑者朱庇特了,沃頓隻感覺到一頭如山巒般的巨獸盤踞在自己麵前,他打個哈欠自己都得慘死。
但是,就在沃頓感到自己快要暈眩的時候,一股怒意從心髒隨著血脈傳遍了他的全身,直接衝散了那種恐懼的感覺,氣海中的戮伐鬥氣也隨著沃頓的意誌自動運行,抵抗著這股壓力,甚至沃頓還想出拳,釋放自己的憤怒。
就在沃頓的怒意要控製不住的時候,他頓時感到風輕雲淡,內心的憤怒也隨著壓力的消失和放鬆的雙拳而淡去,但是他卻驚嚇出了一身冷汗,一股空虛的感覺布滿了全身。
所幸朱庇特隻是小小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傳奇實力,整個過程十分短暫,但是沃頓也嚇得不輕。朱庇特隨手抹平了破碎的空間,安撫沃頓道
“我稍微考驗了一下你,你也能感受到我的話的真實性了。”
沃頓喘著粗氣點頭,同時運轉著鬥氣來驅散衣服上被冷汗沾濕的汗水。
朱庇特的眼中浮現出了一絲欣慰,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剛剛不止是在給沃頓展示自己的實力,還是在小小地考驗一下沃頓,如果沃頓擁有的不是他所想的那種血脈,早就被嚇暈了,隻有血統純正的人才可能憑借著自己的血脈抵抗下這股重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救下你嗎?”
朱庇特翹起了二郎腿,拿起了酒杯,搖晃著酒液向沃頓問道。
沃頓調整好自己的呼吸,想要回答朱庇特的問題,突然鬧鍾靈光一閃,想君士坦丁?那不是聖喬亞帝國皇族的姓氏嗎?
沃頓自小就在家中看了不少書,拜格格爾為師以後,看書成為了每天必不可少的項目,他剛剛聽見“君士坦丁”就感覺到耳熟,現在終於是想了起來,忍不住驚呼道
“冕下,你是皇族的人?”
朱庇特見著沃頓終於反應了過來,也不再賣著關子,而是開門見山地說道
“沒錯,我是來自皇族的人,這次也是聖喬亞皇室參加千年拍賣會的代表。本來我去看你的決鬥就是個巧合,但是更巧的是,我發現了一個比你跨越四級的天塹更加震撼的事情。”
朱庇特放下了酒杯,看著沃頓,身上的氣息漸漸強盛,防護罩內的東西都無風自動,朱庇特眼底更是閃現了雷電,但是他卻還在一直說著話。
“沃頓,我們皇族的血脈可以說是整個阿法亞位麵獨一支,雖然也有不少稀釋後的血脈出現,但是卻始終比不上皇族之血,這也是皇室能統治帝國的堅實基礎。”
沃頓看見朱庇特的氣息又一次升高,免不得有些謹慎,以為朱庇特又要再考驗他一次。但是朱庇特說道
“沃頓,放鬆,這次我不會在施加我的傳奇力量了,這次隻有血脈力量,在你堅持不住的時候激發你的血脈力量。”
朱庇特話音剛落,沃頓就感覺到麵前的朱庇特變得高大無比,雖然沒有給他實質上的壓力,但是精神上的壓力卻升高。
漸漸地,沃頓感知裏的朱庇特不單單是巨大無比,還穿上了雷電做成的鎧甲,一個雷霆王冠在他的頭上浮現著,手中更是拿著一道不斷扭曲著的閃電,身下坐著的不再是椅子,而是一個充滿了雷電的王座,上麵更是印滿了各種符文。
沃頓感覺自己此刻是如此渺小,可是他又感到心底生出了一股不服輸之感,好像是麵對著一個地位比自己低的人在挑釁自己一樣,當下他也激起了自己的血脈,靈魂中的毀滅神紋和心髒處的紫色血液都隨著沃頓的意願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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