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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王伯如也察覺到了，開始的避著他們家，甚至連孩子都不讓到他們家裏來了，可是他大姐依然沒有察覺。

    還在小妹的說服下，策劃了一起假的失蹤案，藏起自己的女兒，引來了王伯如，又……

    餘冬建不覺得歎了口氣。

    “媽，那是姐夫，你讓他怎麽負責？再說這件事情……”餘冬建說道。

    “呸！”餘母又啐了一口，“那是什麽姐夫，有想著占小姨子便宜的姐夫嗎？姐夫怎麽了，占了便宜就可以不負責任嗎？”

    餘冬建被餘母說道完全插不上話。

    王大嫂聽著餘母的話，臉色越加的蒼白。

    她眼前浮現出她與王伯如剛結婚的時候，甚至他們兩個處對象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是溫柔體貼，什麽都想著她，可是什麽時候她覺得不滿足了呢？

    他是軍人，不可能時時顧著家裏，雖然她有工作，婆婆也對她不錯，可是她有時候還是會覺得委屈，次數多了，她開始抱怨王伯如。

    王伯如開始笑笑辯解兩句，後來也不再說什麽，但是依然很體貼。

    從什麽時候，她覺得王伯如變得不一樣了呢？

    “老大，我告訴你，你妹妹一個黃花大姑娘，之前也是因為王家受了牽連，她多不容易啊，當時她都嚇得不敢離開屋子一步了，”餘母又轉向王大嫂，不停地說道，“現在才有一點起色，你男人又做出了這種事情，你讓她一個姑娘家以後怎麽出門？還怎麽做人？所以，這次你一定要幫幫你妹妹……”

    餘母的聲音從王大嫂耳邊飛過，她眼前卻浮現出樓滿月的身影。

    是了。

    就是那一次。

    那次王幼度與樓滿月回家過年，她看到一向淡然冷清的王幼度，卻處處嗬護那個從鄉下來的樓滿月。

    男人可能發現不了，但是身為女人，一眼就看出了，王幼度表現上裝得不在意，但是實則心裏一直記掛著樓滿月。

    她當時忽然從心湧出了濃濃的嫉妒。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她的丈夫從來沒有如此的對她掛心過，就算是他們最甜蜜的幾年也沒有過。

    為什麽她一個鄉下來曆不明的人卻能享受到。

    再後來，她妹妹回來了，她妹妹又提起王幼度，當知道王幼度已經結婚時，她妹妹傷心極了……

    她看著從小嗬護的妹妹如此傷心，心裏怒火更熾……

    “怎麽幫？”

    王大嫂的突然出聲讓滔滔不絕的餘母忽然卡了聲，她微愣了一下，但是看到王大嫂那平靜的眼神的時候，又恢複了正常。

    “怎麽幫，當然是讓王伯如他們家負責啊。”餘母說道。

    “媽，你別說了……”餘冬建看著王大嫂覺得不對，他心裏感覺怪怪的。

    “怎麽不說？”餘母說道，“那王伯如既然敢做，就要敢當，怎麽能讓他白白的占了你妹妹的清白……”

    “媽，那是大姐的男人，你讓他怎麽負責，再說了，當時大晚上的，小妹是進了姐夫的房……”

    “呸！”餘母狠狠地啐了餘冬建一口，同時揮舞著手打著他，“你這個沒有良心的，那是你妹妹，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嗎？肯定是他們家蓄謀已久的，說不定是那王伯如把你妹妹拉進去的……”

    “媽……”

    餘蓉哭著喊了聲。

    餘母看著餘蓉不斷往下掉的眼淚，更是生氣：“不行！一定要讓王家給個說法，你妹妹……”

    “夠了，媽，那是姐夫，姐夫，你讓他怎麽負責？你讓大姐怎麽辦？”餘冬建皺著眉頭低聲吼道。

    “他不是要離婚嗎？老大，和他離，嚇唬誰呢，就和他離。”餘母說道。

    “媽？”

    餘冬建他們三個都驚訝地看著餘母，餘蓉很快反應了過來，她哭著低下了頭。

    “不能離的，不能離，離了大姐怎麽辦啊。”她哭著說道。

    “你大姐可以再找，”餘母順口說道，說完之後她覺得自己的主意不錯，“又不是離了他們王家沒有人了，憑老大的條件，什麽樣的找不來？離了後咱們可以放開手腳讓他們家負責。”

    餘冬建與王大嫂兩個人滿眼震驚地看著餘母。

    “媽，你讓大姐和他離婚，再讓他對小妹負責……”

    良久餘冬建聲音幹澀地說道。

    他說著看了一眼他大姐還有小妹，發現大姐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但是這平靜卻讓他心底升起了股涼意。

    餘蓉低垂著頭。

    “那不一樣，”餘母馬上說道，“他們是要對你妹妹負責……”

    “那大姐呢？大姐和姐夫在一起幾十年了，不用負責？他們還有兩個孩子呢。”餘冬建氣極道。

    他說著看了一下小妹，說道，“小妹……”

    他看著餘蓉抖動肩膀，忽然到嘴的話又說不出來了，他歎了一聲。

    “有孩子怎麽了？有孩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嗎？”餘母看到餘冬建不說話了，以為他是被她說服了，又說道，“你們小妹遭遇了這樣，你們不護著她，還這樣……”

    “媽，你們別吵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我，我……嗚嗚……”餘蓉捂著臉哭了起來。

    “怎麽能怪你，都是王家人做的孽，老大，你看看你妹可憐的樣子，你說怎麽辦吧？”餘母氣憤地摟著餘蓉說道，“你想逼你妹妹去死嗎？”

    “媽，你怎麽能這樣說……”餘冬建緊皺著眉頭說道。

    “媽，你讓我和伯如離婚？”

    餘母正說得起勁，王大嫂突然說道，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成功地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

    “老大。我是說，那個王家他們不是一直嚷著離婚嗎？咱不能怕他們……”餘母看著王大嫂的眼睛，開始還有些心虛，但是後來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

    王大嫂看了倒在母親懷裏低著頭哭得傷心的餘蓉一眼，又回過頭來看著母親，她平靜地說道：“然後再讓妹妹嫁給他？”

    “我……”

    餘母一時卡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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