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棄文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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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課過後浮生葉來到裁決司,把象征傳道士信仰的念珠和月華經交還給了裁決司首座衍生。

    

    而後他又來到講武堂找到衍澀主教重新接受洗禮成為了一名苦修士。衍澀主教對浮生葉道:“你已經過了練劍的最佳年齡,不如繼續修文。我這裏還有個新絨做的蒲團和一本新裝訂的金烏經你可願意接受?”

    

    浮生葉道:“請給我一把破劍和一本舊經書就好。我要修煉的是自身不是蒲團和經書。”

    

    衍澀主教勸阻未果之下,浮生葉如願以償的選了擇劍和金烏經成為一名武修。

    

    隨後衍澀把浮生葉帶到藏劍閣祖師堂前,讓他對著祖師遺像跪拜受戒,衍澀親自授予浮生葉武士學徒製服。

    

    那是一條青絲帶和一身青衣武士服,以及一雙千層底的黑色布鞋。

    

    衍澀望著祖師遺像道:“西山起初隻是信徒去東山月神殿的落腳點。五世少司命時代,羽族的公子日暮途窮在此結廬而居,悟劍入道。

    

    十年間日暮途窮走遍莽原各地挑戰各門派宗師無一敗績,被稱為莽原第一劍客。

    

    就在他名聲正盛之時,他將佩劍束之高閣,棄武修文,成了一名傳道士。

    

    此後約五十餘年他潛心治學,一心傳道,終生再沒有碰過自己的佩劍。

    

    他也因此而桃李滿天下,今天西山上這片產業都是祖師當年親自規劃籌建的。”

    

    浮生葉道:“我不想去改變誰,也不想被誰改變;就像我不想去招惹誰,更不想被誰招惹。現在我唯一的信念就是想要學習劍道。因為劍在手中可以讓我說話的分量變的更重一些!”

    

    衍澀道:“你祖父和我是多年故友。他當年把你托付給我,叮囑我好好照顧你,可你以前從來也沒有找過我!這是為什麽?”

    

    浮生葉道:“有些事情隻是隨性而為,沒有為什麽,如果一定要問個為什麽,那就是我願意。現在我隻想聽你講劍道,不想聽你講曆史。”

    

    衍澀道:“我當初欠你祖父一個人情,現在就把它還給你吧!”

    

    浮生葉道跪拜:“弟子懇請長老教誨!”

    

    衍澀道:“任何一門學問達到極致之時,都會一法通而百法通。尋常武修從七歲就開始練劍,體格健全者十三歲可成下士,十五歲可成中士,十七歲可成上士。而天資聰穎骨骼驚奇之人十七歲時練成準將級別的武士也是有的。”

    

    浮生葉道:“祖師十七歲是什麽級別?”

    

    衍澀若有所思道:“祖師十七歲時也是一個青衣。”

    

    浮生葉道:“那還不是和我一樣,祖師能取的成就,我也一定要去試試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到。”

    

    衍澀晦澀一笑:“祖師十七歲時從青衣開始練劍。之後第一個月就進入下士,兩個月後直接挑戰上士並成功晉級。半年就到達中尉級別。一年後他已經是名滿天下的武將了。他用一年時間就走完了其他武修一生都未必能走完的路。其天縱之資唯有用神人降世來形容。”

    

    浮生葉道:“我要修煉祖師傳下來的劍法!可以嗎?”

    

    衍澀道:“祖師的心胸就像大海一樣廣闊無垠,他把畢生的武學精華都濃縮在藏劍閣的二十四幅畫軸裏。任憑後人觀看學習。甚至他生前的佩劍也掛在藏劍閣裏任憑後人拿取!”

    

    浮生葉疑惑的看著衍澀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有這麽好的事還輪得到我?都一百多年過去了,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說來聽聽,別調我胃口!我很忙的。你知道我已經遲到十年了,有很多功課要趕著做完。”

    

    衍澀道:“你這藏在麵具裏的家夥,倒有幾分小聰明。知道為什麽藏劍閣是禁地嗎?”

    

    浮生葉道:“因為你們怕祖師留下來的功法外傳!如果蠢材練了祖師功法之後,依然還是蠢材,那麽就會影響到祖師的威名。!”

    

    衍澀道:“祖師豈會在意這些虛名。我們八大長老這麽做的目的隻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晚輩而已。”

    

    浮生葉道:“我不信!”

    

    衍澀道:“祖師在藏劍閣裏下了禁製。每一個進入藏劍閣的人都會遇到祖師留下來的考驗,如果經受不住考驗,自然無法習得祖師留下來的功法。”

    

    浮生葉問:“那考驗是什麽?我能試試嗎?”

    

    衍澀道:“那考驗殘酷無情,被稱作:問心路!許多人都無法承受。你太弱了,太弱了!”

    

    浮生葉問:“有什麽辦法讓我進入看看?”

    

    衍澀道:“一般是要達到武將級別的高手才有資格進入其中觀看。青衣小斯,隻有在掃地的時候才可以進入。”

    

    浮生葉一聽,好奇的問:“有青衣小斯進去過?”

    

    衍澀道:“當然裏麵的塵埃也是需要有人來打掃的。”

    

    浮生葉問:“那個青衣小斯為何不用經曆問心路的考驗?”

    

    衍澀道:“青衣小斯進入之前用黑布遮住眼睛,不看二十四步劍圖,禁製就不會被觸發。”

    

    浮生葉拍著衍澀的肩膀笑嘻嘻道:“你看我穿的也是青衣,我已經辭了文軒閣的差事,給我換個活兒幹如何?”

    

    衍澀一本正經道:“沒大沒小的,好好說話。”

    

    浮生葉拿出家傳的黃金印信塞到衍澀的手心裏道:“這是我身上唯一有點價值的東西了,如果還不夠我就隻能把我的麵具也摘下來送給你了!”

    

    衍澀拿著黃金印信看了良久道:“你個敗家子。這種東西豈可拿來送人。不過就先放在我這裏吧!讓我替你好好保管。”

    

    浮生葉道:“這麽說你答應了我去藏劍閣掃地的事?”

    

    衍澀道:“武道一途,最重基礎,基礎不牢,地動山搖。你越是想走捷徑越是走不遠的,唉!你半道出家,心浮氣躁,這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你好!等你有一天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時候,就曉得後悔咯!”

    

    浮生葉不服氣道:“那為什麽祖師可以一年就練成武將?”

    

    衍澀氣的渾身發抖:“祖師是凡人嗎?祖師那樣千年一遇的奇才,就不是這個世上該有的人,他是天降奇才!”

    

    浮生葉一本正經道:“我也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

    

    衍澀道:“孩子,長得醜不要緊,用麵具遮住自己的臉就行。但不要想的太美,那是會丟大人的!”

    

    浮生葉道:“謝了,師父,我明天就來打掃藏劍閣。”

    

    浮生葉回到自己的居所,發現岢嵐葉和炎龍葉還在等自己。

    

    居所裏相比過去整潔了許多,應該是被弟弟妹妹細心的打掃整理過。

    

    岢嵐葉一見浮生葉就怪裏怪氣的道:“你看看的寢室,之前亂糟糟的,就跟個豬圈一樣。你也不動手收拾一下!”

    

    浮生葉道:“你見過哪個豬自己拾掇窩兒的?不都是養豬的在拾掇嗎?”

    

    岢嵐葉氣的要死:“你還有沒有個大哥的樣子了。你黑袍裏麵怎麽穿了一身青衣。?”

    

    浮生葉道:“從今日起我棄文修武了!”

    

    岢嵐葉道:“你知不知道我們麵臨多大的困難你還在這裏胡鬧。像你這樣子不負責任的人,如果沒有家族的保護,你就是跟人家搶食吃,都搶不到熱的!”

    

    浮生葉之前受了畫顏的刺激,還在勁頭上。他聽到食物的“食”就聽成了“屎”!他質問岢嵐葉:“奇了怪了!你大哥為什麽非要吃屎,還必須得吃熱的你們才滿意?”

    

    炎龍葉也看不慣浮生葉又弱雞又浮躁的樣子。他將一個沉甸甸的包裹“晃蕩”一聲丟在地上:“這裏麵是家族為這次行動準備的一堆翡翠玉石。價值十萬兩白銀。柳寒叔叔希望你能把這筆錢運作起來,讓西山八大長老在終選時能夠傾向於小妹。”

    

    岢嵐葉道:“東山上我去運作,你不用管。可是西山我們都不熟,隻有你在西山待的最久,你能不能負起責任來?這是性命攸關大事啊!難道你願意看到小妹落選,被用來祭天?”

    

    炎龍葉補充道:“三王子雷哲率領三萬大軍就駐紮在黎明關。和我們的一千鐵甲軍一衣帶水,要是開戰用不了半個時辰我軍就會被他們全殲。”

    

    浮生葉聽的頭大如鬥,他現在隻想一心練劍,成為強者。

    

    還有浮生葉現在很缺錢。他看著一堆沉甸甸的翡翠,心有所動。

    

    他對岢嵐葉道:“翡翠給我留下吧!我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做。”

    

    岢嵐葉得到他的保證之後帶著炎龍葉滿意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