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酒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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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午宴浮生葉酒醉之後,未到晚餐時畫心就關閉了院門。
立春首日豔陽高照也隻是轉瞬即逝,午後的天空一片陰霾。
未見黃昏天熱已黑。畫心閑著也是無事她早早熄燈睡了。這是立春以後的第一個寒夜,就像凜冬的尾巴又冷又漫長。
麻雀不怕冷嗎?一大早就嘰嘰喳喳的叫著。小麻雀的叫聲讓畫心從夢中驚醒,她眼角還帶著淚痕。
昨夜她又夢到了畫顏對她施暴的情景。
雖然她極力想要忘記那些慘痛的往事,但她並不能控製自己的夢境。這麽久過去了她很少睡過一個安穩覺。幾乎每天晚上她都會被噩夢驚醒。
十七王子畫顏對她的傷害永續至今。
這些日子她跟隨著主人成長的很快,但要想去報複赤金汗國的王子還是不太可能。
可畫心從不氣餒,她堅信隻要跟著浮生葉總會有報仇雪恨的一天。
大耳靈鼠從被褥底下鑽出來,爬到畫心的枕邊嗅了嗅枕巾上的淚痕,然後伸出胖乎乎的小爪子給畫心擦幹了眼角的淚痕。
畫心並沒有要求大耳靈鼠這麽做。這一切都是大耳靈鼠自發的行為。
畫心把大耳靈鼠摟在懷裏,親昵的緊緊抱著它。大耳靈鼠實在是太肥大了,長得一點不像一隻老鼠,倒想一隻灰色的兔子。
畫心起床之後立即向大耳靈鼠發出了監聽整個西山的命令。
命令發出之後西山上無數個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裏數不清的小信鼠開始活躍起來,很快就遍布西山內院和外院各處。
畫心已經習慣了獨自用手腕和雙腳完成穿衣和洗漱的動作。要練習這些並不容易,她吃了很大的苦。在無人的夜晚她不知流過多少眼淚,每天清晨起來她的半邊枕巾總是濕的。
可她是個倔強的小姑娘,幾個月以來她一直咬牙堅持獨自去麵對這一切。在浮生葉和蘇末麵前她總是能笑的那麽燦爛。
浮生葉閉關修煉之前就把拍電報用的摩斯碼通訊方法傳授給了畫心。
這是浮生葉在訓練營就掌握的知識。
因為摩斯碼屬於嬌子星文明禁止外傳,所以浮生葉讓畫心嚴格保密不要告訴其他人。
他們雖然沒有發報機但是他們之間可以通過信鼠來傳遞摩斯碼。他們的摩斯碼密碼本采用的是馴獸部的古獸語。
馴獸部已經被羅摩薩可汗滅族多年。這種語言目前僅有畫心能夠完全掌握。所以畫心用馴獸部古語編寫的摩斯密碼,外人即使截獲也很難破譯。
這雖然不是最佳的通訊方法,但因為通訊設備有限他們也隻能將就用著。
浮生葉知道潛伏者上層之間很可能擁有量子通訊器。那是一種植入大腦的芯片,即使跨越星際也可以實現多人信息共享。
不過植入芯片很容易被異人族掌控的檢測設備發現,許多潛伏者也是因此暴露了身份。所以作為絕密的潛伏者浮生葉身上幾乎沒有任何高科技的東西。
唯一一把星艦09手槍還是從祖母星撿來的。而且自從沒有了子彈,他也把它放到箱底沒有再用。
西山外院的馬廄裏一群餓的皮包骨頭的戰馬擠在一起對抗著嚴寒。
冬天裏大雪封山馬匹無法穿過一人多深的積雪區,所以都被掉架子一樣粗養在馬廄裏。這些戰馬整個冬天都吃個半飽,隻有等到開春才會給予它們充足的草料讓它們上膘,已備雪化之時用作下山的坐騎。
喂馬的青衣小廝名叫博爾赤。他來自草原東胡部落,之前負責打掃藏劍閣,後來是浮生葉找衍澀大師頂替了他的工作。
博爾赤十分喜歡喂馬的工作。這個雖然工作看起來又髒又累,其實不然。隻要把馬匹照顧好了這份工作相對來說也是個肥差,到了用馬的旺季還有不少油水可撈。
博爾赤自從幹上了弼馬溫的差事以後一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生怕丟了飯碗。
但是冬季裏誰也用不上馬,所以他這幾個月可謂悠哉悠哉,小日子過得很舒適。
東山上十之都是男修士。貴族成員尚且都是單身狗,像博爾赤這樣帶著奴籍的小廝更是單身狗中的戰鬥機。
這一日他清理完馬廄之後,從後廚那裏用早先積攢的賞錢向一位夥夫換了一根豬肘子和一壺濁酒。
天寒地凍的西山外院街道上很少有人出來行走。博爾赤用氈帽捂著肘子和酒壺回到了自己蝸居的小屋。
屋裏不大隻擺的下一張床。博爾赤一進屋就鑽進被窩裏就著小酒吃著肘子,不一會渾身上下都是暖融融的感覺。
這屋裏常年隻住了他一人。因為屋外就是馬廄,馬糞的味道充斥在院子裏讓人作嘔。
如果沒什事肯定不會有人走進博爾赤的小屋。
古人雲飽暖思銀魚,一點不假。
博爾赤吃飽喝足以後就開始想入非非。反正屋裏隻有他一人,他就索性一拉褲腰帶用雙腿撐起被子,左右手輪番互動搞的自己不亦樂乎。
他的床下一隻小信鼠,聽到床上嘎吱嘎吱的響聲以為遇到了什麽緊急情況,趕緊通知了大耳靈鼠。
大耳靈鼠也是個單純可愛至極的家夥。它立馬有聲有色的把博爾赤如何自娛自樂的事告訴了畫心。
畫心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搞清楚博爾赤在幹什麽齷齪事以後害羞的滿臉通紅。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真是該死。害的我今天中午連飯都吃不下了!”畫心抱怨。
她趕緊命令小信鼠不要再傳遞消息了,原地待命。
大耳靈鼠看到畫心很生氣,它像個撞上南牆的兔子一臉懵逼。
畫心揪著大耳靈鼠的胡子道:“怎麽了你,是不是也想去個公老鼠給你跑圈兒啊?”
大耳靈鼠圓滾滾的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一會它又爬到畫心的耳邊要告訴她消息。
畫心一聽火冒三丈:“怎麽還是說那個猥瑣的馬官兒,不是告訴你了嗎?他的破事兒我不要聽!說點有用的!”
“什麽!有個女人進了馬官兒小屋裏!”
“什麽?又有兩個男人進了馬官兒的小屋裏。那麽小的窩容得下那麽多人嗎?”
“這都哪跟哪兒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博爾赤的猥瑣把畫心的心都攪亂了。大耳靈鼠再次告訴畫心博爾赤小屋裏發生大事了。
畫心道:“發生了什麽事?”
大耳靈鼠用古獸語唧唧唧唧的訴說著。
畫心一聽才知道真出事了:“什麽?那個女人和兩個男人一進馬官兒的小屋,就殺死了那個馬官兒!”
畫心焦急的詢問著大耳靈鼠:“他們走了嗎?”
“還沒走?”
“我要把這件事盡快告訴主人!不行我不能親自去。”
“主人說過,越是關鍵時刻越要沉著冷靜!”
“對了!讓小信鼠用摩斯碼通知主人!”
浮生葉一覺醒來頭昏昏沉沉的,感覺枕邊有一股香味撲鼻。
他伸手一摸,一團團入手絲滑,觸感極佳之物。睜眼一看竟是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這可不是他的頭發,而是一個美麗少女的秀發。他急忙掀開被子再往下一看(抱歉此處少兒不宜,省略一百字,請發揮你的想象。)
被子被掀開,一陣涼的透骨,阿雅公主也醒來了。她看到自己在浮生葉的被窩裏,她的身體酸痛無力,顯然是昨晚被浮生葉這家夥折騰的不輕。
阿雅公主罵了一聲:“混賬東西!”然後一撩被子大方的起身,草草穿上內衣披上外套,匆匆的回房去了。
浮生葉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裏是自己的房間。他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昨天明明是把阿雅公主送回了她的房間裏啊9讓畫心和雪兒給她整理好床鋪讓她睡下了。
然後自己就回房間睡了,沒想幹什麽出格的事啊!
可為什麽一覺醒來阿雅公主竟然到了他的床上。床邊他的衣褲襪子扔的亂七八糟,再掀開被子一看自己光溜的身體。他痛苦的哀嚎:“阿雅!你要對我負責!可憐我的處子之身就這麽稀裏糊塗讓你給奪去了!”
他還好奇阿雅公主一開始看著挺能喝,怎麽眨眼功夫就醉了。原來雪域高原的女子看似簡單,其實花花腸子也不少啊!
浮生葉穿好衣服心裏憋屈著一肚子氣。他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找阿雅公主討個說法。
可他剛要出門又駐足不前。
他一想按照雪域高原的習俗,女子要是喜歡一個男子是可以通過灌醉的方式和男子成其好事的。
這是人盡皆知的事男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被一個女子喜歡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如果男子不喜歡哪個女子是不會和那女子共飲至宿醉的。
昨天浮生葉忘了這事兒,按理說阿雅公主做的也不過分。也許在她看來,浮生葉肯接受她的敬酒就是在向她示愛。
所以她才可了勁和浮生葉拚酒,終於把浮生葉給喝高了。她也趁機裝醉,就是想給浮生葉一個機會。
浮生葉果然來抱她,她心裏撲通撲通直跳。這也是她的第一次,她當然十分珍惜。
可是浮生葉似乎很害羞,把她放到床上就出去了。
但是她聽的清清楚楚,浮生葉一出去就讓畫心關了院門。這大白天的就關院門,沒有點想法說的過去嗎?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阿雅公主怎麽也睡不過去,就想找浮生葉聊聊天。於是就摸黑進了浮生葉的房間。
她沒想到浮生葉睡的跟死豬一樣,怎麽都叫不醒。她穿的單薄,坐在床頭有些冷就想拉一把浮生葉身上的被子蓋一下腿。卻不曾想扯開浮生葉身上的被子之後,浮生葉立即把被子給拽了回去。
更可惡的是浮生葉不但把他的被子給拽了回去,連同阿雅公主也一起給帶到了他的被窩裏。
這一下阿雅公主是沒把持住,可浮生葉也沒拒絕啊!而且後來他還很主動哪。
浮生葉酒勁兒過去就把事情的經過給捋順了。他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都還沒想好要不要對人家姑娘負責,怎麽就把人家姑娘給辦了呀!
真是酒後亂性,老話說酒色財氣皆令智昏真是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