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冰封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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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幕降臨,骷髏寨裏篝火燒得正旺。
全寨的人都來到廣場狂歡,慶祝十個浮生武士返回家鄉。程寨主在人群中挨個找到十個浮生武士,詢問他們誰的後背上有一塊青色的胎記。
在得知這十個浮生武士的背上都沒有胎記後,程寨主很是失望。敲蘇末見到落寞的程寨主迎麵走來,他恍惚間覺得程寨主的身形和阿歡長得很像。蘇末立刻叫住程寨主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程寨主一聽激動的不得了,他趕緊拉住蘇末的手詢問阿歡的情況。
蘇末告訴程寨主阿歡是浮生武士團的隊長,因為有任務去了中原帝國,但是他並不知道阿歡的後背有沒有一塊青色胎記。
為了幫助程寨主弄清阿歡的身世,蘇末趕緊招來所有的十名浮生武士向他們詢問有誰知道阿歡的後背有沒有一塊青色的胎記。大家竟然都表示不太清楚,畢竟雪域天寒地凍他們也很少有機會洗澡,所以彼此坦誠相對的時候可不多。但是大家經過蘇末一提醒也都覺得阿歡和程寨主很像。
這一下子就點燃了程寨主心中的希望。蘇末趕緊用小金雕萬裏傳書給遠在中原帝國境內的畫心,數日之後終於得到回複阿歡的後背的確有一塊青色的胎記。不但如此,畫心還給阿歡畫了一幅人麵畫像和一幅後背的胎記位置圖一並讓小金雕給送到了骷髏寨。
程寨主見到兩幅圖後激動地言語不清,他萬分肯定阿歡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孩子。
但是阿歡現在必須護送畫心到帝都去執行任務,暫時還不能返回草原。畫心承諾等他們在帝都站穩腳跟就讓阿歡和其他五個浮生武士一同回骷髏寨。
這個消息讓寨子裏許多還沒有認親的家庭都有了寄托。他們堅信自己的孩子一定就在阿歡帶領的浮生武士團之中。
蘇型程寨主通過談話得知當年骷髏寨裏丟失的孩子多達三十個,而整個浮生武士團也才十六個人。看來有許多家庭是注定不能從浮生武士團裏找到自己的孩子了。
在骷髏寨休整了數天之後蘇末決定動身前往冰原的流放之地。
浮生武士團和骷髏寨的親人們惜惜作別跟隨蘇末踏上了新的征程。
臨別時程寨主特來送行,他抓著蘇末的手道:“珍重!把孩子們都平安的帶回來。”
蘇末鄭重其事道:“寨主放心,我們一定會平安歸來。”
程寨主交給蘇末一封帶給冰原看守流放之地軍團長。那是一封介紹信,程寨主囑托軍團長要好好照顧蘇末等人。因為流放之地有許多物資是經過馳狼部的領地運過去的,所以流放之地的軍團長必須給馳狼部的人一點麵子。
從草原再往北走三千裏才能到達流放之地的邊城要塞冰峰之城。這一段路程崎嶇難行,岩石路麵對馬掌消耗很快。他們行走到路程的一半時馬匹就跑不動了。無奈之下蘇末他們隻好選擇把戰馬解開韁繩全部放生,他們則徒步前往冰峰之城。
除了吃飯和睡覺他們披星戴月一刻不停的趕路,如果不是生化武士根本做不到這一點。又經過七天的艱難跋涉他們終於到了軍團長的營地,冰峰之城。
軍團長見到程寨主的介紹信之後,熱情的接待了他們。按照軍團長的說法被流放到此地的人有九成都活不過一年,因為冰原的冬天實在是太可怕了。
軍團長承諾會照顧蘇末一行人,所以給他們派了一個美差。
蘇末謝過軍團長之後就帶著浮生武士們前往自己的流放之地去了。冰原上沒有詳細的距離概念,軍團長隻是告訴他們冰峰之城距離流放之地還有半個月的路程。
蘇末等人拿著地圖隻用四天時間就趕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聖爾島。
蘇末推算聖爾島距離冰峰之城至少有一千兩百多裏。這座島位於冰海之濱,由三座大島和無數的小島組成。
現在是夏季,海麵的冰雪已經消融,海島上有許多海鳥和海豹。蘇末他們可以在這裏依靠捕鳥和捕魚還有獵殺海豹來獲取食物。
但是他們在聖爾島可不是光養活自己就行,軍團長還給他們分配了一項艱巨的任務。他們必須要為赤金汗國捕獵獨角鯨作為上供的物品,不然軍團長就會派兵來抓他們去東北的山裏挖礦。
聖爾島和冰原土著人的領地重合,所以這裏時常會麵臨因紐特人的騷擾。
居住在冰屋和冰洞裏的因紐特人是這片冰原的原住民。但是現在赤金可汗宣布他才是這片冰原的主人。
因紐特人居住的很分散,他們還沒有形成統一的部落聯盟,更加沒有國家的概念。所以當他們聽說有一個什麽人來宣布是這片大地的主人時,他們對此不以為意。
事實上大部分進入冰原的都是流放之人。這些流放之人夏天成群結隊而來,但是一到冬天就全都凍死了。
冰原的寒冬之夜堪比地獄,就算是出生在雪域高原的人也沒有見過那樣寒冷的天氣。
因紐特人在冬夏之交才會到聖爾島來獵齲豹和打鳥,捕魚。五月分也是因紐特人捕獨角鯨的季節。
成年的獨角鯨體長4-5米,重達800-1600公斤。它們的年齡越大皮膚越白,純白為上品。
獨角鯨的角是一根從腦袋上伸出的長牙。這根牙齒從獨角鯨的左上顎吐出唇外,長度可達2-3米,程螺旋狀,可以打鬥,也是它在鯨群之中地位的象征。
獨角鯨的角越粗越長地位越高。它們是深層潛水者,食用厚厚冰層下的比目魚和鱈魚。
小獨角鯨剛出生時身上都帶著灰色斑點,成年後皮膚變得灰白,黑色的斑點變大成黑色或棕色的斑塊。完全成熟的大獨角鯨通體雪白,長牙末端雪白。
它的長牙價值千金是貴族們爭相擁有的寶物。據說獨角鯨的長牙有識別毒藥的功能因而奇貨可居,價值相當於同等重量黃金的10倍。
就連中原帝國的王室也用它做餐具。因紐特人則認為它有壯陽的特效,大冬天的吃一點在冰上做少兒不宜的事情也就不怕冷了。
蘇末來到聖爾島的時候才發現島上已經空無一人。他們在幾處冰屋裏發現了上一批被凍死的流放者。
蘇末他們把那些流放者的屍體包裹好之後扔進了大海,然後整理出一些冰屋作為安居之所。按照軍團長的介紹他們在夏天沒有危險,隻要他們能捕到獨角鯨帶回珍貴的獨角,他們就可在冬季來臨之時到冰峰之城去過冬。
如果他們不能捕到獨角鯨,他們這個冬天就隻能留在聖爾島了。那樣他們大概率會和以前的流放者一樣被凍死在這裏。
蘇末還是第一次見到氣勢磅礴的大海,他對海洋充滿了敬畏之心。他以前有在湖裏捕魚的經驗,但要想捕獨角鯨他的經驗顯然不夠用。
他們在周圍的島上都沒有找到可供燃燒的木頭,東胡人傳言冰原寸草不生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沒有木柴就無法生火,沒有火他們就無法烹飪事物。浮生武士團的成員在附近的島上抓了兩隻海鳥還掏了幾窩鳥蛋,興衝衝地拿了回來卻發現無法加熱。他們來到聖爾島的第一天就被燃料給難住了。
蘇末讓大家不要灰心喪氣,他決定再走遠一些去尋找看有沒有樹林。因為一旦找到樹林他們的燃料和飲食問題就解決了。
蘇末一路遠足走遍了方圓百裏也沒有找到一棵樹,他絕望之餘灰心喪氣的就要返回聖爾島時卻聽見了一個女人急切的呼喊求助之聲。
前方的一片亂石灘上長滿了一片片美麗的綠植,其中有些還開著豔麗的花朵。這些綠植之中有一種被稱為熊莓的紅色果子是冰熊最愛吃的食物之一。
冰焰島島主的女兒艾琳今年隻有十五歲,她也很喜歡采摘熊莓食用。再過兩天就是她姐姐梅莉出嫁的日子,冰焰島上的人都在為婚禮做準備,艾琳就獨自偷偷劃船跑到了岸上來采摘熊莓。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一頭成年的冰熊。
饑餓的冰熊也是來此處找熊莓吃的,它也沒想到一個人類的小女孩會搶先一步把熊莓都給采摘完了。饑餓的冰熊可不單單隻是吃素的,熊莓對它來說隻是零食。它的專業是吃海豹甚至偶爾也吃人。
尤其是當人類和它搶食的時候。
這是一頭雄性的成年的冰熊,身長達三米多,體重千斤有餘。艾琳一看自己被冰熊給盯上了嚇得她轉身就跑。
冰熊雖然體型龐大但行動迅捷,它奔跑起來比一匹快馬還要迅速,艾琳命在旦夕發出絕望的吼叫。
她眼見冰熊的巨掌拍下來,嚇得渾身酥軟隻能閉目等死。
空氣仿佛一瞬間凝固了,冰熊的巨掌沒有如期而至。
艾琳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她聽老人說冰熊不喜歡吃已經死亡的動物,但是她現在還保持著站立的狀態,再裝死是不是也晚了哪。她也好奇熊掌為什麽沒有拍下來,但是又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她害怕萬一冰熊是因為她閉著眼才不吃她,那她一睜開眼豈不是就要被吃了。
“喂!姑娘,冰熊走遠了,你沒事吧?”蘇末對艾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