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陽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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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陽城神鍾鼓樓執事名叫陽少問。
他原是飄雪城王宮之內的一名執事太監,因為常在赤金可汗邊服侍,所以深的可汗信任。
雪域的貴族都對神十分崇敬,他們以能夠在大司命邊修行為榮。
可汗羅摩薩也很想有機會能夠放下世俗瑣事,到大司命邊潛心修行。
但是赤金汗國之內莽原各部都各自為政,局勢錯綜複雜,如果沒有羅摩薩可汗從中斡旋,那麽整個莽原就有可能變得動不安。
羅摩薩可汗之路是經過長期的浴血奮戰才得來的,到了和平時期,他雖然公務繁忙,卻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為了找到讓自己內心安寧的辦法,他還是一心想要到神來修行,眾官員見勸說無效,隻好來請教大司命幫忙。
大司命也知道莽原現在離不開赤金可汗,就提出讓可汗找一個邊人來代替他出家修行。
赤金可汗的兒子雖然眾多,但是沒有一個願意代替他出家。
赤金可汗無奈之下就把一個名叫小穗子的太監給封了個爵位,讓他代替可汗到神受戒修行。
本來王宮裏的太監都是職,他們的家人一輩子都抬不起頭;可誰知赤金可汗竟然把小穗子給封爵了,這一下子小穗子的家人可算揚眉吐氣了一回。
不過這可苦了小穗子,神裏過得是清修的苦子,早晚課業繁多,各類經書也枯燥乏味,不但要全部背誦下來,還要能夠講解其意。
小穗子初到神的一段子可算是遭了罪,不過他既然是代表可汗前來修行,那就半點馬虎不得。
大司命親自給小穗子改名為陽少問。
因為神崇尚太陽神阿波羅,所以在此出家之人都會改姓為陽。
陽這一個姓氏也是神所獨有,大家在莽原聽到有誰叫陽某某,一定就是遇到了神的朋友。
陽少問在神之內,兢兢業業的做著各種工作,終於獲得的了司命的垂青,把他任命為鍾鼓樓執事。
這鍾鼓樓執事在神可是一份美差。這份工作很輕鬆。陽少問在鍾鼓樓一幹就是十年,慢慢的他也帶出不少徒弟。這些徒弟都很敬畏陽少問,整天就知道恭維他,終於把陽少問變成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陽少問在神混的風生水起,他的父母兄弟和七大姑八大姨也都能跟著沾光。
陽少問的人生似乎已經達到了,他唯一遺憾的是此生未曾娶妻生子。
他的兄弟們就為他考慮,把本家一個侄子過繼給他當養子。
陽少問對這個養子十分寵,他還為此特意請大司命給這個孩子取名。
大司命給陽少問的養子取名陽偉男,字布局。
從此以後陽偉男就在陽少問的寵溺之下慢慢長大。
陽偉男在西陽城裏從小就驕橫跋扈,不學無術,吃喝賭倒是樣樣精通。他未到弱冠之年就因為縱過度變得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久而不泄,成了名副其實的陽偉男。
由此可見大司命取名之時是多麽具有先見之明。
陽偉男不舉之名很快就傳遍了西陽城,成為街頭巷尾販夫走卒茶餘飯後談論的笑柄。
眼看到了要成家立業的年齡,陽偉男對於自己的頑疾也很著急,他四處求醫問藥,也不知那個遊方郎中給他的偏方讓他多采集出自之血來喚醒體內陽氣重聚。
他就信以為真,從此在西陽城裏開始禍害起無辜的少女。
好人家的女兒他也不敢對人家放肆,那些地位和牲畜一樣的戰俘奴隸就成了陽偉男物色的目標。
五月初五西陽城坊市有集。
涵曦葉以前就喜歡趕集買東西。這次到了西陽城當然不會錯過機會。方睿出貧寒,能夠得到涵曦郡主的垂青讓他十分欣喜,所以對涵曦葉時有求必應。
涵曦葉想要逛集市,方睿自然表現的義不容辭。
俗話說三裏不同音,五裏不同俗。月神雖然同氣連枝,屬於一個宗門,但是月神和神卻相距千裏之遙。
月神建在雪域高原,神則位於雪域、大漠和草原三地交界處。
西陽城的繁華就在於各部的文化融合,這裏的集市很像一個大雜燴,充滿了異域風的特色。
涵曦葉和方睿正在花鳥市上閑逛。北地奇異的鳥類眾多,花鳥市上既有形態各異的美麗鳥雀也不乏桀驁不馴的猛禽。
涵曦葉見到一隻七彩的鸚鵡,竟然任何人的聲音都學得惟妙惟肖。她對那鸚鵡不釋手,卻忍住沒有將其買下。
方睿問其緣由,涵曦葉解釋道“我此行還要去往飄雪城,一路上跋山涉水,道路險阻,帶著一隻鳥恐怕照顧不好它,也許它會遇見更好的人吧!”
涵曦葉說完卻還是對那鸚鵡不釋手,舍不得離開。
方睿見狀就把那隻鸚鵡買來下來。他對涵曦葉道“現在我幫你把鸚鵡買下來了,我知道你怕路上帶著麻煩,沒關係你就把它寄養在我這裏吧!等有機會你再來神看它。”
涵曦葉對方睿的表現頗有些感動。
就在他們自然而然的想要牽手之時,坐在路邊酒樓裏的陽偉男看到涵曦葉。
他立刻就被涵曦葉吸引住了。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陽偉男癡癡的看著窗外對邊的兩個朋友道“我想我找到自己的真了!”
他的兩個朋友一個是西陽城牲口市執事的獨子名叫羊榮,另一個是西陽城奴隸市執事的長子,名叫陽白。
陽容長得像個屠夫,腰肥體闊,五大三粗。這家夥從小特吃醃肥膘,長得也跟一塊肥似得,不過卻也自幼習武,練得一蠻勁,力大如牛。
陽白長得十分猥瑣,即使穿著一錦衣貂裘,也常常被人當做是一個竊賊。
羊榮見陽偉男看著街邊的一個姑娘發癡,他看了一眼涵曦葉道“那姑娘長得太瘦了不是我的菜。”
陽白剛才鬥酒連輸了幾局,已經喝得醉醺醺了。
他斜靠在椅子上道“誰能告訴我找到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陽偉男低聲道“就是哪怕隻在遠處偷偷看她一眼,仿佛就已經知足,但是就算和她過了一世也還覺得不夠盡興的那種感覺。”
陽榮拍著桌麵道“兄弟,請說人話!”
陽偉男道“就是見了她就想要,一直想要,感覺要不夠?”
陽往陽偉男褲襠一抓道“哎喲喂!還真有感覺了!”
陽偉男指著自己的肚臍下驕傲的道“怎麽樣?兄弟沒有騙你吧!那些庸醫說我是名副其實的陽偉、不舉。我攮他娘嘞!真西帕胡扯。原來我是一直沒有遇到一見傾心之人啊!”
“喂!那個姑娘你叫什麽名字?家是哪裏的?”
涵曦葉見街邊酒樓的窗台前一個貴公子打扮的年輕人在對他招手。
那個年輕人生的皮膚白皙,就是有點嘴歪眼斜,說話時還打哆嗦,好像有些口吃。
“我姓陽,名偉男,家父是神鍾鼓樓執事陽少問。”
涵曦葉和陽偉男素未平生,初次見麵對方就如此唐突讓她心生反感。
方睿拉著涵曦葉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陽偉不舉。他是西陽城有名的化化太歲,專門禍害良家婦女,咱們離他遠一點,免得髒了腳。”
涵曦葉外表柔弱其實骨子裏也是一個倔強的人。
她自幼在象雄部長大,為白馬王之女,集萬千寵於一,在整個象雄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時需要看人臉色行事。
她起迷人的小脯,露出修長的粉頸抬頭望著酒樓的窗台,對坐在裏麵的陽偉男道“今天逛著花鳥市,原本十分失望,整條街連個像樣的畜牲都沒有。卻不想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這街邊酒店的窗台上一下子就見到了三個人形禽獸。”
陽偉男那叫一個厚顏無恥,豈是涵曦葉三言兩語就能勸退的人。
他被罵後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還恬不知恥的跑到樓下,來到涵曦葉的前,抱拳行禮“在下陽偉男,我是一個名字比我命還珍貴的人。”
涵曦葉作為一個女孩子,將將知道陽偉和不舉意味著什麽,但也不好意思當街拿這個當話題。
陽偉男繼續道“酒樓之上是我的兩個至交好友,陽榮和陽白。姑娘不嫌棄,何不共飲一杯?”
涵曦葉聽到他們三個的名字,一個叫陽偉男,一個叫羊絨,還有一個竟然叫羊白。
羊白是什麽?不就是大公羊的蛋蛋嗎?奴隸們說羊白能補腎,強壯根基,其實全是一派胡言。那玩意除了腥氣別的好處啥也沒有。
涵曦葉對陽偉男道“你確定給你們取名字的人跟你們沒仇嗎?”
陽偉男道“我們仨的名字都是大司命給我們取得,咋了?你懂什麽?大司命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此時此地你不知也無妨,也許換個時間地點你就突然頓悟了。”
涵曦葉在正陽內受到了大司命無緣無故的冷遇,她雖然不知緣由,但心裏還是對大司命十分埋怨。
“大司命為什麽給你們起三個弱智的名字?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對你們抱太多希望嗎?”
方睿跟在一旁見涵曦葉站在大街上滿頭大汗,他關心的道“郡主,外麵太了,咱們回去吧!”
陽偉男聽到“郡主”二字,心激動的無以言表,他自從看上涵曦葉之後,就一直擔心涵曦葉出卑微,配不上他。現在知道了涵曦葉是一位郡主,他心潮澎湃的想要立刻向涵曦葉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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