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怎麽就臨陣突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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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後,何長老很快也就宣布了此次外門大比的最終折桂者,毫無疑問便是陳穩。
雖說真正在他手中淘汰的人,也就唯有袁一刀一個,但是除了最後的決戰,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
此點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所以何長老這個決定,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反對。
幾位傳功長老勉勵一番,周圍的師弟師妹們向陳穩道喜之後,此次外門大比,便算是完美落幕。
“你等五人,且隨我來吧。”
何長老大袖一揮,陳穩便感覺自己飛了起來。
和袁一刀等其他四人一起,隨著何長老禦空而去。
“這便是禦空麽,不知道我,何時方才能夠修煉到如此境界?”
幾人都感覺頗為新奇,心馳神往:“乘風禦萬裏,遨遊天地間!”
腳下景象飛馳,很快幾人便隨著何長老離開後山範圍,回到太玄宗內門範圍。
太玄宗分內門外門,外門其實並不算是真正的太玄宗之人,平日裏的活動範圍,也是在太玄山外圍。
這內門之地,先前陳穩等人,是沒有資格進來的。
當然,外門大比結束,陳穩等人已經算是內門弟子了。
雖然內門的玉牒尚未下來,但有何長老帶著,自然無礙。
又飛了片刻。
何長老控製著諸人落地,遙指前方一個坐落在諸峰間的大湖,露出祥和的淡笑:“此湖為玄法湖。
雖說不曾來過,但想來你等都聽說過此地。
我太玄宗的藏經閣,就在此湖之上,肉眼不可見。”
說著,他手中浮現五塊製作精良的玉牌,一揮手,便落入五人手中。
何長老輕笑道:“此物為進入藏經閣的玉牌,可讓你們擁有一次登上藏經閣二樓的機會。
尋常內門弟子,如若沒有特殊獎勵,都是隻能在藏經閣一樓。
此次過後,你們也是如此。
所以這次藏經閣的機會,要慎用,選擇好一門最適合自身的傳承。
當然,你們並非要馬上用此玉牌,此次隻是帶你們過來認認門。
你們也大可考慮清楚自身的需要之後,再去藏經閣。
持著此玉牌,來到玄法湖邊,自有船夫擺渡你們到那藏經閣中。
屆時應當如何做,你們自會知曉。
希望你們幾人,都能夠尋到適合自身的傳承。”
聞言,五人自是恭敬應是。
“去吧。”何長老笑著擺擺手,然後對陳穩道,“你跟我來。”
陳穩還沒答應,便感覺自己整個人又飛了起來。
一路上,何長老都沒有說話。
方才亦是如此。
但不知為何,陳穩總感覺,何長老似是有些不對。
畢竟方才雖說沒有出言,但神情還算祥和,而如今卻是麵無表情。
這點發現,令陳穩內心念頭急轉。
不容他考慮太多,何長老便控製著落在一座山峰腳下,淡淡道:“蛟血池便在峰頂。”
說著,又遞給陳穩一塊玉牌:“不限時間。”
“去吧。”何長老揮揮手,沒有多言,便禦空而去。
“出事了!”
陳穩心中咯噔一下,徹底確認了方才似是而非的感覺:“且不說何長老和我獨處之時,完全不苟言笑。
單單是和我談話的字數,便已經不對勁。
除了那“去吧”二字乃是趕人不算之外,何長老和我說的話,唯有十個字。
而方才麵對我們五人之時,一共說了十一句。
字數還不如句數!
這位何長老,顯然對我觀感不佳啊!
莫非我何時得罪了他不成?”
不安之感,狂湧上心頭,不過此時何長老顯然沒有給機會他思索和彌補。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陳穩隻得盡力表現自身的尊重,躬身行禮:“恭送何長老!”
雲端之上,陳穩目力所不能及之處。
白發老者回頭,微微一哼:“哼!倒算你這小娃懂禮數!”
旋即便是一臉便秘的神情:“嘶怎麽就臨陣突破了呢?”
陳穩躬身行禮的動作,保持了足足盞茶時間,確認何長老已經遠去,自身禮數已經確保做盡,方才起身。
眼睛沒有聚焦,仰頭看著眼前的靈蛟峰——此峰峰名,何長老並沒有和他說——這也是陳穩確認對方對他觀感不佳的重要支撐。
靈蛟峰,蛟血池之所在。
同時也是太玄宗護宗靈獸,一頭道行千年的熾血金蛟潛修之所,乃是太玄宗重地,不得允許,不得輕易靠近。
而所謂蛟血池,便是熾血金蛟一滴蘊含強大血脈之力的血液,稀釋在池中所化。
這些信息,往年主持外門大比的長老,都會對大比頭名說的別問陳穩是如何得知的
而偏偏何長老,並未告知於他!
而且方才在玄法湖,也為陳穩排除了何長老生性沉默寡言這個可能性。
陳穩揉揉太陽穴:“此事必須弄清楚,如若能夠消除何長老對我的不佳觀感最好。
如若不能,也要盡快想好萬全應對之法!”
想著,他沒有選擇此時動用蛟血池名額,也沒有前往玄法湖,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趕回家中。
無心理會那頭齜牙咧嘴的雜毛狗,一頭便鑽進了密室之中。
陳穩想了一日一夜,漸漸有了清晰的頭緒。
次日,花費上百靈石,買了一壇靈酒,借著“答謝”之名找了當日外門大比那位黑衣傳功長老。
消耗了十分之一壇靈酒,將那位傳功長老灌出九分醉意,成功從其口中探知出大比當日,那高台之上發生之事、交談之言。
第三日,提了一籠狗肉包子,找到內門那位張安師兄。
花費十枚靈石,請其將那位何長老的生平、功法、戰績、風評、子侄等等,所有能夠打聽得到的消息,全給翻了個幹幹淨淨。
直讓張安說得口幹舌燥,快要不耐煩了,陳穩又給他提了一籠狗肉包子,方才安撫下來。
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之後,陳穩又一頭鑽進了密室之中。
密室地上,密密麻麻丟滿了紙團。
在陳穩麵前,一字排開,擺著四張紙。
“這位何長老在門內風評頗好,亦有愛才之心不是這個!”
左首第一張紙,其上塗塗改改,最終留下“性子乖戾,喜怒無常”幾個字。
陳穩抓起這張紙,隨意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這第二個
一來,何長老不曾有好女色的風評,更沒聽說有何特殊癖好;
二來,他當日持劍,而且按照張師兄所言,此前何長老數次出手,都是用的劍術,而袁一刀修刀法。
也不是這個!”
第二張紙,也被陳穩隨手扔了,其上寫著“袁一刀”三字。
“這個也不是。”
第三張紙,也被他排除。
紙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堆字——“何理”、“何子敬”、“何奇遼”都是太玄宗內陳穩有過接觸,或者沒有接觸但聽說過的弟子名姓。
陳穩拿起了最後一張紙,歎了口氣:“那麽,便真是這個原因了。”
“隱藏修為,不曾勘破,落了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