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會真有人沒有求援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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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莫說宗門不可能一直養著他,而不需要他外出為宗門打拚;
就算是如此,一直呆在宗門之內便是最安全的麽?
倒也不見得!
太玄宗屬於玄門道統,相比於魔門的殘酷,自身門人子弟之中的內鬥遠沒有那麽嚴重,即便是有矛盾,一般也不至於生死相向。
但要說能夠徹底避免,那也不可能!
畢竟宗門資源有限,那就必有利益之爭,一旦上頭了,死個把人也屬於正常。
而且,萬一哪天被滅門了呢?
要知道,整個神州大陸的主色調,便是廝殺。
屠宗滅門,也是常有之事!
雖說太玄宗乃是一方大勢力,但南域之中,能夠碾壓太玄宗的也不是沒有。
特別是那些仙門,傳聞之中,那是真正有仙存在的!
即便是那幽遊魔宗,實在便要比太玄宗強上一頭。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所以為了防範可能到來的滅宗慘案,陳穩也要在太玄宗之外,留有後手。
而這,正是他下一步的計劃。
回到自身老窩。
陳穩心中暗自盤算:“本想著,在近期要外出一趟。
但是按照如今的形勢看來,此刻太玄宗外,正是敏感時期,血雨腥風。
我如今雖說擁有一定保命能力,但是這還不夠!
嗯
再蟄伏些時日,做好萬全準備之時,再出山門。
最起碼也要能在魔宗長老級別之人麵前,擁有保命把握再說!
如此一來,隻要不是運氣差到,走在大街上都能碰到大長老這種級別的超級強者,而且那等超級強者還非要殺我不可的情況,都可全身而退。
而這種情形出現的概率,不會高於百分之二
雖說還是有些不穩,但勉強也能接受了。”
打定主意,陳穩便陸續作出安排。
從宗門寶庫之中,以相對不起眼的方式,弄來了一批製作符籙、毒物、暗器等物的高品階材料,便開始逐漸地進行製作。
當然,這並非一日之功,是以陳穩倒也沒有急著進行。
他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靈陣一道的修行之上。
通知張安,此後不必再來為他試陣,此事還惹來張安一陣反彈,但陳穩不給靈石,他總也不能從陳穩儲物戒中搶去。
又準備了數日之後。
此日一早,陳穩便和那頭雜毛狗打了聲招呼,然後悄然往太玄山後山而去。
花費半個時辰模樣,直離開太玄宗上百裏,在一座荒山中停留了下來。
“此地距離宗門主脈百裏距離,屬於宗門邊緣範圍。
一來避開了宗門耳目,二來依然是山門覆蓋範圍,危險性極小。
即便真的有危險產生,也能想辦法向宗門求援。”
陳穩打量了一番,頗為滿意。
他前來此地,乃是為了試驗自身陣法一道。
宗門之中人多口雜,陳穩根本不敢放手施為,許多想法,也不敢付諸實踐。
他先查探了一番,確認方圓五裏之外,並無人影。
這才取出一套陣盤,布置了個覆蓋方圓百丈的幻陣,將百丈之內的景象模擬固定,其中無論發生了什麽,隻要不是陣道造詣比他高深,或者修為遠高於他,所能看到的,就唯有他布陣之前的景象。
除此之外,連聲音、氣味等,都能夠進行模擬和隱藏。
當然,這不過是幻陣罷了,一旦進入陣法範圍,便能夠洞徹。
與玄法湖當中的那座護閣大陣,在境界之上還是有莫大差距,而陳穩暫時也還做不到將陣法本身也隱藏。
否則的話,他住處之中的三階靈陣,也就能夠安排上了。
又檢查了一番,陳穩方才終於放下心來,開始了近來領悟的各種陣法的試驗和改進
試驗之中,日子一天天過得樸實無華,且枯燥。
這種平靜日子,在半月之後,被打破了。
砰!
哐當!
微弱的打鬥之聲遠遠傳來,還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冷笑和求救,很容易就被人忽略。
但陳穩不會!
他第一時間就停止動作,將正在試驗的陣法中止,收起陣盤。
想了想,那幻陣並未撤去,整個人卻猶如化作一團虛幻輕靈的鬼影,向荒山山頂高處摸去——他選擇的試陣之地,位於荒山高處一處密林之中,既隱蔽,也占據著高點,一有風吹草動,可以第一時間發現。
從一塊大石之中,小心翼翼探出半個頭,向遠離太玄宗宗門的方向望去。
暗中觀察。
那裏,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正在纏鬥,戰況很是激烈,兩人散發出來的氣勢,俱是極強,都是無漏層次的。
不過明顯,那女子正左支右絀,堅持不了太久了。
顯然,她正在被追殺,而且看那方向,乃是向著太玄宗山門逃的。
隻是看樣子,她怕是堅持不到了。
陳穩眉頭微皺,略微思索了一番,便認出來那女子:“華如萱,是她?”
這是太玄宗內門之中,與易雲、羅天等並列的一位天才弟子,而且乃是女性,公認的如今太玄宗的大師姐。
“觀其氣息,應當是無漏境界五六階的模樣。”陳穩暗道,“而對麵那男子,真元幽冷陰深,猶如鬼魅是幽遊魔宗之人!而且能夠將華如萱壓製成這般模樣,定是無漏後期境界!”
隻是看了一眼,陳穩便飛速將眼前形勢看清。
然後,溜了!
運轉起身法,無聲無息地溜了。
以免被那交戰的兩人察覺,陳穩略微偏移方向,繞了個圈子,向著太玄宗宗門所在趕回。
心中卻是暗罵那華如萱愚蠢:“還不向宗門求救,更待何時?!
此地距離宗門不過百裏,發射求援符,宗門之中輕易便可發現。
百裏距離,隻要再堅持一刻鍾,宗門長老便可趕到,到時要死的,便是那幽遊魔宗之人了!
你欲尋死不要緊,逃命也不要往我這邊逃啊!”
陳穩身法不停,但對於那華如萱如今的做法,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
而這種情況,越是想不明白,陳穩就越要好奇——通過反思旁人之事,來印證補充自身在身陷同樣險境的情況之下,該當如何。
“且慢!”
忽地陳穩身形一頓,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個他難以理解的答案:
“不會真有人沒有求援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