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放著惡人我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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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協的全稱為建安城協助城防衛,聽著名字好像挺厲害的,其實屁也不是。

    他們在建安城中的地位相當尷尬,按照大安律法的規定,他們是什麽事情都可以去管,但是尷尬也就尷尬在這兒,因為他們什麽也都說了不算。

    建安城又是大安國都,街上往來行人紛紛,卻也魚龍混雜的厲害。

    正所謂一劍斬過去,死了十個人的話,至少得有四個不是所謂的平民老百姓,甚至當中還很有可能會出現一個重要的大人物。

    更何況,幕衛在建安城中的勢力極大,根本就不是城協所能比擬的存在。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城協反倒每日樂得清閑,在建安城大街小巷中賺賺外快,畢竟芝麻小官也是官,他們身上的這件衣服就是最好的招牌。

    “官爺,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三個竟然敢動手打人,您可要來主持一下公道啊。”

    這梨台閣的老鴇一臉委屈的叫嚷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不光吵得張昊旻等人心煩,就連那名城協領隊都不由得一陣厭煩。

    “好了好了,有事說事,別在這兒吵吵。”

    “他們三個動手打人,您看看這地上躺著的,還有我這手,全都是被他們給打的。”

    老鴇趁著舉起手給那名城協看的工夫,偷偷將一枚橙色永恒石塞進了那人的手裏,隻是這一幕剛好被張昊旻給瞧見了。

    這城協不漏聲色的將永恒石給收了起來,隨手示意老鴇不要擔心。

    不過這事可不能就這麽給定了,畢竟他還需要給張昊旻他們一次機會才行,誰出的價格更高,他便會幫誰說話,於是扭頭問道。

    “她剛剛說的是不是事實啊?這人都是不是你們給打的?”

    蕭八自然是明白這其中規矩的,畢竟梨台閣的人都還躺在地上哀嚎呢,隻要是眼睛不瞎,就知道這些都是他們三個幹的。

    所以,當這名城協如此問他們的時候,他的心裏多少有些抱怨張昊旻先前的衝動。

    這本就是一枚橙色永恒石便能解決的事情,這下可好,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甚至都引來了城協的人,弄不好還會被對方獅子大開口。

    倘若這事放在以前的話,蕭八身為太子府的人,又怎麽會給城協好臉色看?

    然而此時的他卻已經離開了太子府,如今盡管頂著仙人徒弟的名號,但是這事並不是對外公開的,更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凡是能用永恒石擺平的事情,那就不要再麻麻煩煩的鬧來鬧去。

    至於那先前塞了一枚橙色永恒石的老鴇,她在瞧見這城協準備兩頭通吃的模樣之後,心裏不由得暗罵其對方的貪婪。

    隻是她忘了一件事,若不是因為她的貪婪,也不會鬧出這等事情來,她更不會被打。

    蕭八從子母戒中取出五枚橙色永恒石,在看到這一幕後,那老鴇眼睛都差點看直了,先前連一枚都不願意給她的家夥,如今竟然拿出來五枚。

    一時間令她不由得大為窩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五枚永恒石便宜了那名城協衛。

    特別是當她瞧見那名城協衛,因為這五枚永恒石而眼睛發亮的時候,她的心裏暗叫不妙,這一次很有可能她們梨台閣隻能吃啞巴虧了。

    不過,張昊旻既然看到了方才這城協與那老鴇的交易之後,他又怎麽會讓蕭八給這城協永恒石呢?別說是五個橙色永恒石,就連一個白色的都不給。

    蕭八怕麻煩,但是他卻不怕,甚至他還就非要治治這幫家夥了。

    “是我們打的你又能怎樣?”

    張昊旻這話一說出口,直接掐死了蕭八企圖用永恒石擺平的念頭。

    於是乎,蕭八不禁在心中暗自焦急,他不明白張昊旻何必非要去招惹對方?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城協的背後終歸是站著朝廷的。

    若是他知道了張昊旻的一番事跡及此刻的身份的話,他便也不會如此擔憂了。

    隻是奈何蕭八這一段時間裏,一直都被迫待在屋子裏,他壓根就不知道這外麵都發生了什麽,更不要說張昊旻正麵硬剛天授帝他們了。

    所以,隻聽他小聲的衝著張昊旻說道。

    “這閻王好躲小鬼難纏,犯不著因此得罪城協他們。”

    而城協衛最難纏的地方,便是他們什麽事情都可以管,因此隻要被他們給盯上了,光是三天兩頭的騷擾便夠受的了,更不要說暗中使絆子了。

    “那我倒要瞧瞧看,這小鬼到底有多難纏。”

    倘若是別人怕小鬼那也就算了,張昊旻他可本身就是閻王級別的存在,他要是也怕小鬼的話,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陳開宇也在後麵拉了拉蕭八,示意他不要再摻和此事。

    既然這件事不需要他再管,那蕭八幹脆就又將那五枚橙色永恒石給收了回去,正好他還省了這麽一筆支出。

    這下子那城協衛不樂意了,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喝酒前飛了,他的臉色都變了。

    “大膽刁民,你竟敢尋釁滋事,公然藐視王法。”

    “呸,瞎了你的狗眼。”

    張昊旻一聽這城協衛如此說話,當即便直接怒罵回去。

    這家夥收了那梨台閣老鴇的永恒石,自然會幫著那老鴇說話,張昊旻又怎麽會容忍?

    至於那先前還頗為憂慮的老鴇,此刻在看到張昊旻與城協衛起了衝突之後,心裏一時間不免樂開了話,甚至還盼著城協衛好好教訓張昊旻一頓。

    “好好好,你竟然還敢辱罵本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來人啊,把他給我帶回去,本官要親自好好審問他。”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的膽敢上前。”

    不用說張昊旻也知道,什麽狗屁審問,肯定是公報私仇的毒打一番。

    但是他們真的能帶走張昊旻嗎?縱使張昊旻不是什麽大安自在王,恐怕他手中的飛鴻踏雪劍與那蓄勢待發的劍氣便也不允許吧。

    要知道,張昊旻可是一直都沒有將劍氣收起來,甚至此刻變得更加濃烈。

    幾名還準備上前逮捕張昊旻的城協衛,在感受到那飛鴻踏雪劍上的劍氣之後,不由得紛紛咽了一口唾沫,又哪敢上前半步。

    “你們怕什麽?你們是堂堂大安城協衛,他若是敢對你們動手,那就是在公然挑釁朝廷的威嚴,量他也沒有那個膽子。”

    雖然這話確實是如此,但是這人若是死了,就是死了,縱使朝廷最後殺了張昊旻,那他們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瞧著張昊旻手中的寒劍,他們一個個麵麵相覷,卻誰也不敢上前。

    “一幫子廢物,真是白瞎了這身城協服。”

    那為首的城協衛直接拔劍而出,朝著張昊旻走去,目光頗為不屑。

    若要問他怕不怕張昊旻手中的劍?那答案肯定是怕的,合身境般的劍氣誰又能熟視無睹呢?但是他可是朝廷命官,他不相信張昊旻敢對他動手。

    隻是他這份自信並沒能維持多久,張昊旻的劍便朝著他斬了下去。

    這要不是張昊旻故意慢了一分好讓他能輕鬆躲開,恐怕此時的他早就一命嗚呼了。

    而眾人在看到地上那堅硬的石磚地,被張昊旻一劍給豁開一道口子後,心中都不禁一片發寒,張昊旻的實力斷然不是他們能比的。

    至此,那梨台閣的老鴇才終於明白,為什麽那幾位打手不敢上前了。

    僥幸躲過一劍的那名城協衛,此時兩條腿都不由得發顫,他這可真是在鬼門關上走了這麽一遭,心中不禁一陣後怕。

    “你,你竟然敢襲擊朝廷命官。”

    他說這話心裏多少沒有底氣,眼睛一直注意著張昊旻手中的劍,生怕再給他來上一下。

    張昊旻在看到他這般慫樣之後,不免笑了起來,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於是乎,他隨手晃了晃手裏的劍,故意嚇唬嚇唬這城協衛。

    果不其然,這家夥在看到張昊旻的劍朝著他動了一下後,連想都來不及多想,直接丟下手中的劍掉頭就往外跑。

    比起他的小命來說,其他的什麽都不重要,當下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逃。

    “哎喲。”

    由於他這跑的實在太過匆忙,以至於他都沒有瞧見正準備往裏走的人,一不留神便與對方撞了個滿懷,隨即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抬頭便準備怒罵兩句,但是在瞧清來人的身份之後,趕忙嚇得跪到一旁,叩首喊道。

    “下官城協督衛劉司危,叩,叩見城守大人。”

    這來人可是他萬萬不敢招惹的存在,東城幕衛的一把手,東城城守。

    張昊旻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合身境般的劍氣,而他作為東城的幕衛城守,又怎麽能感受不到呢?於是快馬加鞭的趕了過來。

    隻是他這才剛剛進門,還沒等他看清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便一頭被倉皇而逃的城協督衛給撞了個正著,邁進去的步子愣是又撞了回去。

    於是,他不免很是氣惱的看著那城協督衛,沒好氣的訓斥道。

    “你他丫的跑這麽急,趕著去投胎不成?”

    “城守大人,那,那小子他要殺我。”

    這劉司危一時間急得是滿頭大汗,生怕就此得罪了幕衛城守。

    不過他隨即轉念一想,這幕衛城守豈不就是他的靠山嘛,便趕忙告起狀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簡直像極了先前的那名老鴇。

    “混賬,誰竟然如此大膽,竟敢襲殺當朝命官?”

    雖然幕衛一直都瞧不起城協衛,但是大家畢竟是同朝為官,自然屬於是同一邊的。

    況且他們幕衛又是一直負責建安城安全的存在,有人敢對朝廷命官出手,這本就在他們的職責範圍之內的事情,又哪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於是他怒氣橫衝的朝著場間看去,便看到了正持劍的張昊旻。

    張昊旻此時劍身上的劍氣格外的明顯,他又怎麽看不到呢?不用尋思他便知道,這城協督衛所說的人便是這家夥。

    但是他並沒有冒然行動,因為他瞧見張昊旻很是眼熟,仿佛在哪兒見過。

    “你在那兒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看什麽看?”

    張昊旻如此一說,無論是那城協督衛,還是梨台閣老鴇,全都不禁在心中暗道這小子倒是真不知死活,竟然敢如此與城守大人說話。

    隻是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幕衛的城守不僅沒有還嘴,甚至還跪在了地上。

    “下官幕衛東城城守董小亮,拜見王爺。”

    盡管張昊旻這衣服變了,手中的劍也變了,但是那份讓人膽寒的氣質卻沒有變。

    這幕衛城守仔細一瞧張昊旻的模樣,頓時心裏便涼了半截,這家夥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他萬萬惹不起的存在。

    而在聽到他這般話後,場間的眾人再短暫的愣神過後,嚇得連忙跪在了地上。

    他們雖然不認得張昊旻的身份,但是他們卻清楚幕衛城守的身份,如今就連這幕衛城守都乖乖的跪在了地上,他們又哪敢站著?

    蕭八也不禁一愣,疑惑的看了張昊旻一眼,他不知道張昊旻什麽時候成王爺了。

    “董小亮?本王且問你,我若是殺了他你可有意見?”

    “回稟王爺的話,這殺人手上沾血,若是讓人瞧見恐怕不妥,下官願為王爺代勞。”

    張昊旻在聽前半句的時候,眉頭還微蹙著,不過在聽到最後一句後,卻不免笑了起來。

    他雖然笑得很開心,但是那名城協督衛此刻卻嚇得渾身直哆嗦,既然城守大人說了這話,那他的生死僅是張昊旻一句話的事情。

    隻要張昊旻說讓他死,恐怕那城守連遲疑都不會遲疑的,手起刀落他便一命嗚呼了。

    “王爺饒命啊,小的有眼無珠,一時衝動才冒犯了您,還望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饒過小的一命吧。”

    “聒噪。”

    張昊旻這兩個字才剛說出口,那城守當即便起身一巴掌拍在了那城協督衛的臉上。

    這一巴掌可是非常的狠毒,完全沒有留絲毫的情麵,直接就將那城協督衛給扇飛了出去,牙都扇掉了一顆,嘴角嘩嘩的往外直流血。

    在看到這一幕後,張昊旻的心中不禁對於這幕衛城守很是滿意,悠悠的說道。

    “方才這家夥說要好好的審問一下本王,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了吧。”

    “下官明白,此人乃是敵國奸細,下官一定會代王爺問出他此行潛入的目的。”

    這幕衛的城守簡直太上道了,一時間張昊旻都不由得生出了愛才之心,想要就此將這人給挖走,留在他身邊聽他使喚。

    而一聽這話,那城協督衛頓時便昏了過去,落到幕衛的手中恐怕會生不如死。

    既然這城協督衛的事情已經都處理完了,那就該輪到梨台閣的那位老鴇了,張昊旻不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說道。

    “這裏一共有你們二十來人,給你往便宜裏算,就算你三十人吧。”

    不要說這位老鴇了,縱使在場的其他人聽到之話後,心裏都不免為之一愣,不是往便宜裏算嗎?怎麽一下子就漲到三十人了?

    很明顯,張昊旻這就是故意的,隻聽他繼續說道。

    “一個人一條命,也不給你往貴裏算,你給隻要我五橙便可以了,不過,但凡你少給了一個人的命,那就得用你的命來補上,你聽見了嗎?”

    聽張昊旻這麽一說,那梨台閣老鴇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聲。

    這麽一大筆永恒石她可是萬萬也拿不出來的,雖然梨台閣家大業大,對於這點永恒石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她可不是這梨台閣的老板。

    再加上這些年她奢侈慣了,此時能拿出來兩三黃,那就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這,這,這。”

    這老鴇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杵在那兒完全不知所措。

    她想要放聲大哭向張昊旻求饒,但是先前那城協督衛的下場她也看到了,幕衛城守的一巴掌那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要讓她拿出來這麽一大筆永恒石,縱使她不吃不喝攢上幾年,也不定能攢夠的。

    正在此時,梨台閣二樓的一處客房的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人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從屋子裏,鞋跟拖著地板走了出來。

    很明顯,他是被樓下的鬧騰給吵醒的,以至於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爽。

    其實二樓被他們給吵醒的客人可不止他一個,但是對於樓下的陣仗,他們卻根本不敢從屋子裏出來,隻得趴在門縫、窗縫上往外瞧著。

    敢在此時從屋子裏走出來的人,恐怕也隻有他這麽一個了。

    “四年,救我,你快救救我。”

    沒有錯,這從屋子裏走出來的正是張昊旻他們所要找的人,柳四年。

    不過在看到柳四年的身影之後,不光是陳開宇很是開心,就連那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老鴇也很是激動,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這柳四年在梨台閣中住了少說也得有三兩年的時間,她自然與柳四年相識,甚至還沒少往他的房間裏送姑娘。

    於是一來二去的工夫,她便也知道了柳四年是聖境的身份。

    聖境那是啥?那就是這片天底下至強的存在,也因此他便也成了這老鴇心中最大的依仗,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有恃無恐。

    柳四年聞聲瞧去,看著跪在地上的老鴇不覺納悶,竟然還有人敢來梨台閣找麻煩。

    可是當他再往那老鴇對麵瞧去的時候,他不免一下子驚呆了,根本來不及多想,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飄身來到了張昊旻他們的身前。

    那老鴇心裏不免頗為激動,她也沒有想到這柳四年竟然如此著急,不過看在他表現如此好的份上,晚上定要再挑兩個姑娘給他送過去。

    然而,她這想法還沒有想完,柳四年的一句話便將她給打進了深穀。

    “殿下,您怎麽這麽一大早便來了。”

    在柳四年的眼裏,在場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大棒槌而已,他完全不在乎,隻有陳開宇一人才是重中之重。

    畢竟陳開宇可是洛國的皇子殿下,柳四年在外漂泊多年,對於洛國的思念,以及對於洛國皇室當年的恩情,讓他很是尊重陳開宇。

    “這不是昨晚說過了嘛,所以今日便趕早過來瞧一瞧。”

    “恭迎殿下大駕,還望您能移駕到屋中一坐。”

    陳開宇向張昊旻看了一眼,也算是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見。

    這柳四年雖然能確定他是洛國人,但是這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氣海境,在聖境麵前可是全然沒有還手之力的。

    張昊旻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在陳開宇路過他身邊的時候,他悄悄的往陳開宇的手中塞了一張符紙,正是當初逍遙給他的困仙符。

    既然這困仙符連仙人都能困住,又怎麽會困不住一個聖境呢?

    所以,張昊旻才會將其暫且借給陳開宇,並不是一定要用,但是萬一有什麽情況,也好有個保命的底牌,不至於會發生意外。

    “四年,你救救我,四年。”

    無論這梨台閣的老鴇如何叫喊,柳四年從始至終都不肯搭理她一眼,此時的他完全就是陳開宇身邊的侍從,眼裏隻有主子沒有旁人。

    “別在這兒叫喚了,他若是能救你早就救你了。”

    張昊旻沒好氣的瞥了這老鴇一眼,她能有如此下場,那就是早該注定的事情。

    這老鴇為人太過囂張了些,一句話而已,偏偏卻非要問人要五紅,還是按人頭收費的,最可氣的是,這家夥竟然要到了他的頭上。

    壞人自有惡人磨,張昊旻一點也不介意來做一把惡人。

    隻見張昊旻將劍上的劍意給消散掉,隨即又將飛鴻踏雪劍給收進了子母扳指當中,看著還跪在一旁的幕衛城守,對他說道。

    “這老鴇便也就交給你了,怎麽辦隨你心意。”

    “下官明白,前些日子戒女坊聽說逃走了一人,下官這就將其給抓回去。”

    這戒女坊張昊旻並不知道是個什麽地方,但是當他瞧見那老鴇一臉恐懼的模樣之後,心中大體也有了那麽一個概念。

    “行了,那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下官告退。”

    這幕衛城守站起身後,朝著張昊旻又躬身作揖,隨即便將那倆貨一手拎著一個,轉身向外走去,至於那倆人的下場此前也都已經明說了。

    由於陳開宇還不知道要跟柳四年聊多久,張昊旻便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

    隨後沒多大一會兒的工夫,全副武裝的幕衛,便從外麵湧入到梨台閣中,左右分布開來,以此來保護張昊旻的安危。

    雖說張昊旻用不著他們的保護,但是張昊旻畢竟是王爺,該有的派頭還是要有的。

    蕭八瞧著四周這般陣仗,一時間不免感歎起來。

    “好家夥,我以前在太子府的時候,都從未見過這般陣仗,特別是那董小亮,他的名頭我之前便聽說過,沒想到在你麵前竟然能如此聽話,嘖嘖。”

    南立盡管是大安的當朝太子,但是他也不敢如此明麵上借調幕衛來進行保護,享有這般待遇的整個大安隻有一人,那便是天授帝。

    聽著蕭八的話,張昊旻不禁有些飄飄然,滿是得意的說道。

    “這才哪兒跟哪兒,隻不過是小場麵而已。”

    “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王爺是怎麽一回事?這大安何時又多了一個五王爺?”

    “瞧你這孤陋寡聞的樣兒,一個小小的王爺就能把你給激動成這個樣子,喏,這是教習他昨晚給我的腰牌。”

    張昊旻可並不在乎這什麽自在王的身份,他的未來應該在仙界,又怎麽是一個王爺的名頭,便能令他感到滿足的呢?

    更何況,單就那件黑錦馬褂便遠比這所謂的王爺身份要好使許多。

    就在蕭八仔細的打量那腰牌的工夫,從外麵急匆匆的進來一人,還沒等著靠近張昊旻便被幕衛給攔住了,隻能高聲喊道。

    “王爺,小的乃是這梨台閣的老板,不知王爺您大駕光臨,小的真的罪該萬死。”

    張昊旻淡淡的瞅了他一眼,這家夥圓滾滾胖嘟嘟的模樣,一看就是從這梨台閣撈了不少的油水,隨即便揮了揮手,厭煩的說道。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別在這兒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