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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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屆的宗門大比,那可都是備受萬眾矚目的存在。
更何況,這一屆的宗門大比還如此的特殊,不僅比試的形式發生了重大改變,將不同境界的選手進行分開比試,從而給氣海境選手更多的機會。
而且,本屆宗門大比的第一名,獎勵還格外的豐厚。
雖說這獎勵的本身,更多的並不是宗門大比獲勝的緣故,但是總歸是個不小的彩頭。
除了茶餘飯後的議論之外,也給了參賽選手一定的期待。
誰也說不準,等到下一次舉行宗門大比的時候,天授帝會給第一名怎樣的封賞,隻要有本屆第一名的一點零頭,那便已經足夠了。
隻是,這宗門大比還能不能再舉辦,那可就不太好說了。
夢天閣中的天源沒了,那夢天閣自然便也失去了其本身的作用。
要知道,進入夢天閣預知未來,那才是能吸引到各個宗門參加宗門大比的緣故,沒有了夢天閣,這宗門大比便也失去了最大的彩頭。
一旦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到時候還能有幾個宗門參加?
不過,拋開這宗門大比先不說,單就這次針對於第一名的獎賞,便格外引人瞠目。
按照大安的傳統,向來隻會有四位藩王,分別鎮守大安的四麵疆土。
而且這四位藩王還都是名副其實的鐵帽子王,除非是犯了極為嚴重的錯誤,才有可能會被罷黜,不然根本不會再另立一位新王。
所以,天授帝立張昊旻為自在王的事情,可謂是轟動一時。
“這位難不成就是那位新王?”
葉姨從門縫裏又瞧了一眼張昊旻,心裏一時間也沒有多少底氣。
這位新封的自在王可是極為神秘的存在,很少有人見過他本人的長相,倒是坊間關於他的傳聞頗為不少,一個比一個令人難以置信。
從昨日到今日,已經有不少的人前往聖賢居希望拜會一下這位王爺。
隻是他們這些人連聖賢居的大門都進不去,更不要說去見聖華宗的這位新王了。
張媽媽聽見葉姨的推測,心裏不禁被嚇了一跳,不得不說還真有這麽一種可能,一旦張昊旻真是那位新王,那可就太過驚人了。
不過從先前她對張昊旻的試探來看,一時不免搖了搖頭,說道。
“瞧著並不像,據說那位大人可是能戰勝神子的存在。”
“那你剛剛就沒有試出點什麽?”
這張媽媽可是她一手培養起來的,葉姨的心裏自然清楚。
麵對一位全然神秘的來客,怎麽能在不被其察覺的情況下,從而試探出來對方的身份,才是真正高深的手段,這一點張媽媽可是學的很好。
“沒有,他好像真的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一般,體內的元氣實在是太弱了,恐怕也隻是精魄境初境的水平,簡直很是奇怪。”
“這怎麽可能?若是他隻有這般水平的話,那又該如何參加宗門大比?”
葉姨的疑惑,同時也是張媽媽想不明白的地方。
方才她故意靠在張昊旻的身上,正是因為張昊旻身上有藏息術的緣故,讓她看不出來其境界如何,所以無奈隻好貼身使用元氣查看。
隻是張昊旻的身上有些古怪,她注入的元氣猶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毫無所獲。
不過所幸張昊旻剛剛撤了半步,她便趕忙裝作重心不穩的樣子,朝著張昊旻倒了過去,以此來試探,在突發情況下,張昊旻能調到多少元氣。
然而,結果卻讓她不免很是失望,僅僅隻有那麽一丁點的元氣。
“那他會不會不是來參加宗門大比的,隻是聖華宗的代表隊,出來長長見識?”
葉姨搖了搖頭,對於張媽媽的猜測顯然並不認同。
雖然各宗門都會在前來參加宗門大比的時候,再帶一隻所謂的宗門代表隊。
但是其本身的作用可不是真的代表宗門,而是作為這一路上的保護人,負責保護參加宗門大比的宗門弟子安全的。
如此重要的存在,又怎麽會安排一個精魄境初境人員呢?
“那他會不會與仙尊有關係?”
這聖華宗今年最大的震撼之處,便是其中有一位真真正正的仙人。
雖然對於這位仙人的來曆,眾人猜測的五花八門,但是這依舊不能掩蓋一個事實,聖華宗確實有一位仙人在幫其撐腰。
單憑這一點,今年這屆宗門大比,聖華宗可是出盡了風頭。
畢竟仙人的實力,那可是相當恐怖的存在,不然這天授帝也不會如此誠惶誠恐。
“不會,那位仙尊不是和自在王有關係嘛。”
剛剛她們可是說過了的,自在王可是宗門大比的第一名。
這一位的境界與其差遠了,又怎麽會和仙尊有什麽關係呢?倘若是真有關係的hal,那他的境界便也不會如此低了。
葉姨瞧見張媽媽還要繼續猜測,於是趕忙說道。
“你暫時先不用管這件事了,趕緊去陪著貴人,至於他的身份,稍後自有分曉。”
張媽媽微微屈膝,側身向葉姨行了個禮,便朝著張昊旻走去。
雖然她們對於張昊旻的身份並不清楚,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們將其奉為貴人,畢竟魏全知可是用命來算過的,貴人正是這位沒得跑。
“公子,你有沒有想奴家呀。”
一聽到張媽媽的東西,張昊旻便頓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陣惡寒。
既然張媽媽將輕雨柔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看待,那他作為輕雨柔的哥哥,張媽媽自然便是其長輩了,哪有長輩會是這個樣子的?
“打住,您好好的坐在這兒,不然這千香園我可是待不下去了。”
“別介公子,你要不到樓上的雅間一坐?我們這千香園的姑娘們,可是熱情的很呢。”
瞧見張媽媽如此期盼的模樣,張昊旻不免略顯尷尬的笑了笑。
倘若是這裏的姑娘都自恃清高,對其冷冰冰的,那他倒還可能到樓上的雅間裏一坐,畢竟也不會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發生。
可是單憑張媽媽如此樣子,這千香園的姑娘會有多麽熱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可不敢去,在這兒聽聽戲也是挺好的。”
就在兩人這有一嘴沒一嘴閑聊的工夫,台子上的錦繡姑娘也唱完了這一出戲。
一時間,台下的掌聲不斷,甚至還有幾個好事的,扯著嗓子喊著讓其再唱上一出,隻是也不知道他們是想聽戲,還是想瞧人。
“各位客官,您們今日可算是來著了,馬上將會由容容姑娘親自登台獻唱。”
“什麽?容容姑娘竟然也要登台?”
“今天這可真是太幸運了,竟然還能有幸瞧見容容姑娘一麵。”
一聽容容姑娘將要登台獻唱,四下裏一片嘩然,眼神中都透著一股興奮勁。
這位容容姑娘,那可是千香園裏的頭牌,堪稱建安城四大美人之一的存在,平日裏能瞧上一麵都很困難,今日竟然還能聽到容容姑娘的獻唱。
張昊旻瞧見在坐眾人如此興奮的樣子,不免疑惑的問到張媽媽。
“這位容容姑娘到底是個什麽人?怎麽一聽她的名字,在坐的所有人都跟炸鍋了似的,一個個鬼哭狼嚎的。”
“公子有所不知,這位容容姑娘可是我們千香園的頭牌。”
“頭牌?那我倒是要瞧上一瞧。”
張昊旻一聽張媽媽這話,頓時便對此來了興趣。
這青樓中的頭牌,那可都是堪比明星一般的存在,更何況還是在這建安城中。
根據張昊旻的記性,好像在以前世界的史書中瞧見過,甚至還有皇帝為了青樓裏的姑娘,連江山都不管不顧了,簡直堪稱狂熱的追星一族。
而且,張昊旻也想瞧一瞧,這千香園的頭牌究竟生的有多麽漂亮。
“這都多大一會兒的工夫了,她怎麽還不肯出來?”
“哎呀,公子你可真是猴急,這姑娘上台前,總得打扮一下才行不是。”
張媽媽調笑著看著張昊旻,隻是眼神裏總透著另一股意味。
瞧見張媽媽的眼神,張昊旻的心裏便不由得直發毛,這種毫不掩飾且直勾勾的眼神,簡直讓張昊旻根本無力招架。
既然自知不是張媽媽的對手,張昊旻所幸便也不再瞅她。
正所謂是眼不見心不煩,瞧不見張媽媽諸般表現,那他也就不會因此感到不好意思了,自然便也沒有什麽不知所措的感覺。
而就在他們齊刷刷的等著容容姑娘出場的時候,千香園的門外卻突然熱鬧起來。
隻見一人衣衫不整的從門外衝了進來,從他那氣喘籲籲的架勢上來看,很有可能是一路跑過來的,不然也不會如此疲憊不堪。
“容容姑娘登台了嗎?”
這衝進來的人,便是先前葉姨特地找人去請的那位陳公子。
他作為少有的幾位異姓皇室成員,其在建安城的地位還是蠻高的,畢竟他的母親可是大安的長公主,凡事多多少少都會給他一點麵子。
至於他為什麽也會被算作皇室成員,隻因他的父親是一位入贅的駙馬爺。
“回公子的話,容容姑娘還沒有登台。”
“那可真是太好了。”
在聽到這話後,他不免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打量起千香園內的眾人。
此時千香園內在坐的人並不多,畢竟現在還隻是下午,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千香園才會變得生意火爆起來,甚至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而他以前便瞧見了桌子上擺得滿滿的張昊旻,隨即走朝著他走了過去。
“喲,今日可倒是來了一位大主顧。”
這位陳公子可是毫不客氣,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張昊旻的桌子旁,拿起一塊瓜果便往嘴裏塞,完全一副不是外人的模樣。
他的這般表現,卻讓張媽媽心裏頗為驚訝,難不成他們兩人認識?
張昊旻既然能拿的出碧丹茶,就算不是皇室成員,也肯定與太子有著很深的關係,弄不巧還真與這位陳公子相熟。
“陳公子說錯了,依奴家來看,今日倒是來了兩位大主顧。”
雖然瞧著陳公子的樣子,似乎與張昊旻很是熟悉,但是張昊旻卻自始至終板著個臉。
張媽媽也不敢冒然認定他們兩人很是熟悉,於是隻得頗為客氣的回複著陳公子的話,既沒有太高張昊旻,又沒有抬高陳公子。
這位陳公子聽到張媽媽的話後,不免瞧了張昊旻一眼。
隨即,便將那咬了沒幾口的清林瓜給扔回到盤子裏,從桌布擦了擦手,滿是不屑的準備起身離開,仿佛張昊旻不配與他相提並論一般。
張昊旻瞧了這家夥一眼,不僅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還很是開心。
因為這家夥的樣子,簡直與當初剛到聖華宗的陳開宇一般,完全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隻是如今陳開宇已經被他給徹底治好了。
“嘿,你這家夥竟然還敢笑我?”
這位陳公子一看張昊旻竟然還敢取笑他,頓時便不由得惱怒起來。
一聽他這話,張昊旻的眼神也漸漸變得冷淡下來,若不是因為這家夥與當初的陳開宇很像,他早就已經狠狠地收拾這家夥一頓了。
結果沒想到,他好心好意不跟對方計較,對方還蹬鼻子上臉了。
“少爺,少爺您這跑的也太快了吧。”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位小書童從外麵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這小書童便是陳公子的貼身侍從,不管陳公子走到哪裏,他都要跟在陳公子的屁股後麵,若是跟丟了,那可是要回去挨板子的。
“回頭得讓先生好好練練你,這都追不上,若是等少爺我突破了氣海境,你到時候豈不是還得天天挨板子?”
“少爺您就饒過小的吧。”
由於小書童的出現,張昊旻便也沒有再說什麽。
不過對於張昊旻的抬高貴手,這位陳公子卻顯得不以為然,甚至並不準備就此罷休,依舊表情不善的看向張昊旻,似乎準備要找他的麻煩。
“少爺,少爺。”
還是這位小書童眼尖,順著陳公子的目光,他也看向張昊旻。
隻是,他的目光一下子注意到了一件東西,那便是張昊旻先前放在桌子上的碧丹茶茶罐,於是趕忙拉了拉陳公子的衣袖。
陳公子皺著眉頭,他此時正在氣頭上,隨即不願其煩的看向小書童。
小書童於是趕忙向他使了使眼色,提醒陳公子桌子上擺著的碧丹茶茶罐,生怕陳公子再不知情,惹出來不必要的麻煩。
經過小書童這麽一提醒,陳公子隨即便也注意到了茶罐。
這碧丹茶茶罐他可是認得的,畢竟他也是皇室成員的一份子,自然喝過這碧丹茶。
“哼。”
既然都已經瞧見了這碧丹茶茶罐,這位陳公子也隻得冷哼一聲便走開了。
他平日裏欺負欺負平頭老百姓倒也沒什麽,畢竟他可是頂著一個皇室成員的頭銜,建安城的官府是拿他沒有絲毫辦法的。
若要治皇室成員的罪,那還得交給宗人府的人來處理。
所以,他若是與其他皇室成員起了衝突,到時候鬧到宗人府去,那可就壞事了。
“這家夥是誰呀?”
張昊旻看著這陳公子坐到了靠近看台的桌子旁,不免問到身邊的張媽媽。
此時的他看著這家夥,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一般,所以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過激舉動而感到惱火,甚至眉眼中還有一絲笑意。
“公子你不認得他?”
“怎麽?他很有名嗎?我還非得認得他?”
對於張媽媽的反問,張昊旻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這種自以為高高在上的家夥,他認識陳開宇一個便已經夠夠的了,可不想再認識一個。
然而,張媽媽卻不免對此感到頗為好奇,這位陳公子可是皇室當中的名人,若是不認識他的話,那張昊旻就肯定不是皇室成員。
“那倒不用,這位陳公子乃是長公主的獨子,深受陛下的寵愛。”
“切,原來是天授帝的外甥。”
張昊旻連天授帝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麽可能會將其外甥放在眼裏?
而張媽媽瞧見張昊旻這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裏有些拿不準張昊旻的身份,這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張昊旻竟然還不以為意。
單憑其深受天授帝寵愛這一點,便讓無數人為此追捧。
若是能與陳公子搞好關係,那在至少在建安城中便大可橫著走路,甚至沒準還會因此得到天授帝的賞識,從此一飛衝天。
然而,張昊旻卻對此毫不在意,想必他並不在乎陳公子這一點。
不過想想倒也是,既然他的手裏會有太子府的碧丹茶,沒準與太子關係極好,那邊也用不著再去抱住陳公子的這個大腿。
“等等,你剛剛說他姓什麽?”
“公子並沒有聽錯,他姓陳,正是洛國皇室的姓氏。”
大安的南姓,洛國的陳姓,盛國的穆姓,那可都是獨屬的皇家姓氏。
除了本國皇室成員之外,也隻有那些賜姓的寵臣才可以姓這個姓氏,除此之外,哪怕是他國之人,若是敢姓如此姓氏的話,那也是要殺頭的。
所以這位天授帝的外甥既然能姓陳,那就說明他是洛國皇室的成員。
更準確一點的說,他的父親才是洛國的皇室成員。
瞧著這家夥的年歲,至少得有二十出頭的樣子,恐怕是在洛國與大安的戰爭中有的他,其背後的意味簡直耐人尋味。
“嘖嘖,既然他們是洛國皇室成員,怎麽還敢留在大安?”
“這就不得不說一下那位駙馬爺了,由於洛國順帝的緣故,他直接宣布退出洛國皇室,便也相當於入贅到了大安之中。”
“入贅的駙馬?”
張昊旻一聽這話,頓時便來了興趣,趕忙湊近了些,繼續聽張媽媽說。
“嗯,不過考慮到他曾是洛國的皇室成員,所以哪怕是入贅到大安,陛下也特令他享受大安皇室成員的待遇,一點也沒有虧待他。”
“不應該啊,洛國都已經那麽欺負大安了。”
“這奴家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是因為長公主在其中調和的緣故。”
大安的這位長公主,張昊旻可是聽說過的,其是天授帝的親妹妹。
而且,天授帝可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妹控,對於他這唯一的妹妹更是寵愛有加,各種奇珍珠寶不要錢似的猛送。
甚至還在其大婚的時候,送給她一塊專屬的封地。
這也是除了天授帝以及四位藩王之外,唯二擁有私人封地的存在。
隻是,從未聽說過與其大婚的人,乃是洛國的皇室成員,在傳聞裏是一個幸運的平頭小子而已,以至於大安不少男子對其非常羨慕。
“那這位駙馬爺在洛國的時候,又是個什麽身份?”
張昊旻對於這些事情的好奇心,完全不輸給街道上的大媽們。
更何況,先前張媽媽還說了,這位駙馬爺之所以會入贅到大安之中,還與洛國的那位順帝有著必不可少的關係,而順帝可是陳開宇的父親。
“具體的還真不知道,不過聽傳聞好像是順帝同父異母的弟弟。”
“謔,那這位來頭可是不小。”
這位駙馬爺既然是順帝同父異母的弟弟,那便也相當於鎮北王與天授帝之間的關係,乃是皇室近支,地位可是極高的。
如此尊貴的身份,難怪天授帝要給他皇室成員的待遇。
而且,如此一來,張昊旻倒也是明白了一件事,難怪他先前瞧這家夥與陳開宇有些像,原來還並不隻是行為舉止上。
“那又如何,在奴家的眼裏,公子才是來頭最大的。”
聽到張媽媽這般說辭,張昊旻一時間猶如吃了一隻蒼蠅一般,臉上很是難看。
他還以為張媽媽難得變得正常起來,至少能跟他像平常人一樣溝通,結果才不過是幾句話的工夫,便又成了如今這般樣子。
“打住,這正說著別人呢,你可別扯到我的身上。”
“公子你這是在怕什麽呀?難不成奴家還能把你給吃了?”
張昊旻瞧見張媽媽這般架勢,心裏便不由得直發麻。
於是,他趕忙站起身來,直接轉身往外走去,若是再繼續留下來的話,按照這個架勢,張媽媽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呢。
張媽媽一瞧張昊旻準備離開,頓時擺出一副嚇得花容失色的模樣,急聲說道。
“公子,奴家這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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