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意亂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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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柔情蜜意中的韋紅玉和曾浩傑兩人,很快控製不住內心的激蕩,兩人瘋狂的擁吻在一起。
然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也忘記了一地的屍首,猶如幹柴烈火般纏繞在一起,水到渠成般融入一體,不分彼此。
淩霜院裏,楊昭武衝了個涼水澡,隨意穿上褻衣褻褲,披上一件外衫,可心中好像還是壓著一把火。他感覺到渾身的精力無處宣泄,暴躁得恨不能找人打上一架!
走出淨室,敏銳的楊昭武,感覺到臥室裏好像多了一個人呼吸。他馬上收斂了呼吸,繃緊了後背,像一頭豹子一樣,躡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他很快發現,呼吸和熱源來自床上,黑綢被子下凸起一團,加上火熱的小腹。該死!楊昭武心裏明白,自己大概是被人下藥了!
看來,出現在臥室裏的,會是個女人,有人想算計自己酒後亂性?
哼!也太小看他楊昭武了!
他大踏步的走過去,直接將黑綢被子一掀,正準備讓平雷進來收拾時,張開的口裏,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床上閉目躺著的美人兒,不是別人,居然是他的心心!
楊昭武閉了閉眼睛,又咬了咬舌尖,以為是幻覺,借著劇痛又抬眼看去,沒有變,還是謝怡心。
她鬢發微亂,小臉紅潤透粉,額頭上的銀鑲碧璽小花微斜。平日黑矅石一樣的眼睛輕輕閉著,隻留下一圈又長又翹的眼睫毛,守護著那雙眼。小巧玲瓏的鼻子微挺著,下麵是鮮紅欲滴嬌嫩無比的菱唇。
深藍色的交領流仙裙似乎有點淩亂,燦開少許的交領之間,露出一角月牙紗的褻衣和湖水藍的肚兜。肚兜上的金鏈,已經滑出她細嫩的脖子,腰間的束腰也鬆開了幾分,看起來楚楚可憐又嬌媚動人。
楊昭武不知道,自己的臉上已經是火紅一片,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運功壓下心中的火熱,輕聲喚道:“心心,心心?”
謝怡心似乎聽見了他的呼喚,濃密的眼睫毛輕輕如小扇子一樣,扇了扇,再緩緩張開。兩汪清泉一樣的眼睛清澈透底,瞬間讓躺在床上的美人,活色生香起來。
“昭武哥哥?你是昭武哥哥?”謝怡心似乎還沒有清醒,努力張著眼睛的想把楊昭武看清楚。
“是我,心心,你怎麽會在這裏?”楊昭武耐著性子,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謝怡心皺皺眉頭,分不清今夕是何夕,腦海裏麵有個聲音在回蕩,她一想聽清楚,就是一陣刺痛。她隻能不受控製的,輕啟菱唇隨著那聲音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嫁給你。”
楊昭武心中一沉,難道自己身上的藥,是謝怡心下的?那她什麽時候下的?是酒?是那白瓷方杯裏的酒!
心心怎麽會知道,那杯酒他一定會喝?萬一喝的是別人,她也要如此不堪嗎?
楊昭武心中充滿了憤怒,不知道是氣謝怡心會用如此肮髒的手段,還是氣謝怡心有可能把手段用到別人身上!
他死死的瞪著謝怡心,感覺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囂,在呐喊!情欲之火燒得他五髒六腑都在燃燒,迫切的想要麵前床上這個水做的人兒滅火!
楊昭武用盡最大的自製力,吐出一口濁氣,閉上眼睛轉身欲離開這裏,他需要冷靜一下。沒想到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爬上了他精瘦的腰,一個軟玉溫香的身體,也軟軟的靠上了他的背。
“昭武哥哥,昭武哥哥。”
一聲聲像是呢喃,又像是招魂,如一陣春風,將楊昭武心中那把野火,迅速燎原起來。
他渾身的血液,凶狠的在身體裏橫衝直撞,燥熱著想衝破血管,而他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突起,緊緊握成拳的手背,也已經全是青筋。
楊昭武的眼睛開始發紅,似乎醞藏著狂風暴雨,又如同通向地獄煉火的通道。他的心開始狂跳,腳下好像生了根,再難跨出半步。
當那溫熱的唇,貼上他後腰單薄的衣裳,他的眼眸突然暗了下來,一些遙遠又清晰如昨的回憶,席卷而來,徹底衝垮了他的自製力,他順從本心,僵硬的如木頭人一樣轉過身來。
他眯眼看著那張,透露著迷惑和慵懶,又魅色生香的小臉,清泉般的眼睛,已經轉圜成深潭的幽深,帶著魔性的嬌媚,如同漩渦蠱惑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楊昭武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鷲,眼神開始冰冷,他渾身上下的火熱告訴他,他所中藥效的凶猛。他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孩,怎麽會為了嫁給他,而這樣不顧廉恥,不擇手段?
“謝怡心,這是你想要的嗎?”
謝怡心睜著迷蒙的眼睛,機械的回答:“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嫁給你。”
楊昭武心中不知為何起的怒火,居然比沸騰的欲火更讓他焦躁。他猛地伸出鐵臂將謝怡心拖起來,禁錮在他懷裏,抬起她的小臉,沉聲問道:“我是誰?”
“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嫁給你。”謝怡心隻會機械的重複這一句。
楊昭武再也無法忍耐狂猛的藥性,他將謝怡心往床上一扔,緊跟著重重的壓了上去。他快速而迅猛的擒住了謝怡心的唇,開始狂熱的索取。
此時的謝怡心漸漸清醒,她還記得翠晴閣,記得那惡心的韋鴻祿,一感覺到身上重重壓著一個男人,還在她嘴裏橫衝直撞索取的時候,她拚命的掙紮起來。
楊昭武不得不略抬起身,把她兩隻胡亂飛舞的小手,抓住後壓在頭頂,再垂首下去,仿佛沙漠裏饑渴難耐的行人,終於發現了一眼清泉一樣,貪婪的攝取,大口大口的吞食。
謝怡心過了最早的慌亂,開始慢慢清醒。她鼻子裏充滿了熟悉的味道,相濡以沫的唇齒間,也全是昭武哥哥的氣息,她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楊昭武,精神放緩渾身一鬆軟了下來。
她這一軟,壓在她身上的楊昭武,就如墜煙波,柔的不可思議的軀體,就像上最上等的絲綢,又像軟綿綿的棉花,讓他渾身酥軟,沉迷其中再也爬不起來。
察覺到謝怡心不再掙紮,楊昭武放開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改用粗礪的雙手,捧起謝怡心的小臉,重重的吻下去。像是吞噬,又像是撕咬,很快謝怡心鮮嫩的菱唇上,就有了絲絲傷口。
如此粗暴的昭武哥哥,謝怡心前所未見,她在刺痛中伸出手,摸在楊昭武青筋暴起的額間,被那滿手的汗,嚇了一大跳。
“昭武哥哥,你怎麽了?”謝怡心從親吻的空隙中,軟綿綿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