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昭武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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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非凡臉色鐵青,怒道:“明慧郡主,你這是是欺謝家無人嗎?”

    明慧郡主尷尬閉口不言,楊尚書為人端方,拱手道:“君掌櫃,這次是我們疏忽了,請帶我們向謝老爺致歉,我們以後會好好照顧昭武媳婦。”

    君非凡見狀,也隻能見好就收,知道不能再見到謝怡心了,也拱手道:“既然楊尚書如此說,晚輩自然信服,那明日我讓我家嬤嬤,來府上看楊少夫人。”

    “嗯,明日你派人來就是,郡主府決不阻攔。”楊尚書許諾道。

    君非凡得了楊尚書承諾,隻能先告辭離開郡主府,看能不能讓李嬤嬤來看一看!。

    太醫很快到來,給謝怡心診治過後,開了藥,又留下醫囑:“夫人先天不足,最近又傷了元氣,要好好調養,否則將來子嗣必定艱難。”

    明慧郡主聞言皺眉道:“子嗣艱難?”

    “隻要調養得宜,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太醫自是不會將話說死,模棱兩可道。

    明慧郡主心中煩憂,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清兒走上前來,為明慧郡主端上一盅燕窩,甜甜道:“慧姨,不要多想,還是先喝盅燕窩順順氣。”

    “來人!給我將章嬤嬤帶來!”

    明慧郡主想到父王和夫君,對自己不悅的神態,對擅做主張的章嬤嬤,恨之入骨。

    很快章嬤嬤就來了,跪在明慧郡主麵前,行禮道:“奴婢參見郡主。”

    “你個賤人!本郡主什麽時候要你,克扣大少夫人的飲食起居?”明慧郡主暴怒道。

    章嬤嬤連忙跪地求饒:“郡主饒命!奴婢是聽了清兒縣主的話,這才敢如此對大少夫人。”

    明慧郡主沉下臉,疑惑道:“清兒,怎麽回事?”

    清兒不慌不忙的說:“章嬤嬤,不知本縣主說了什麽?讓章嬤嬤聽從本縣主的話?”

    “縣主說,大少夫人沒有用早膳,還是用點清淡的好。”章嬤嬤唯唯諾諾的回答道。

    清兒對明慧郡主道:“慧姨,我看那日表嫂沒有用早膳,才多嘴吩咐一句,並沒有其它意思。”

    明慧郡主也覺得,清兒此話並無不妥,是章嬤嬤心腸歹毒,才會擅自行事,胡亂猜測上意。

    “你擅作主張,還敢誣賴清兒,來人!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再攆出府去!”

    章嬤嬤極力喊冤,但還是被堵住嘴,拉下去了。清兒垂淚道:“慧姨,你相信我,清兒真沒其它什麽意思!”

    “我相信你,都怪這起子刁奴,害本郡主被父王訓斥,這謝怡心真是個災星,誰碰誰倒黴!”明慧郡主惱火的說道,今日鄭陽王和夫君都數落了她,她還渾身冒火呢!

    清兒輕拍明慧郡主的背,輕聲說:“這怎麽能怪慧姨,誰都不知道,這表嫂是枝上的柳絮,一吹就跑!她這身子骨,難怪一直沒能有孕,跟她同天成親,敏姨的媳婦曾小姐,聽說已經有了身孕。就是後成親的白小姐,現在的曾少夫人,也有了身孕!”

    “我以前隻說她是小門小戶的出身,缺點教養還可以教導,其它還行。現在看來,真是一無是處!”明慧郡主越想越氣,潼關那麽危急,昭武此去要是有個什麽閃失,謝怡心肚子裏有個後也是好的啊。

    清兒嘟嘴道:“慧姨,您還是別生氣了,你沒看君非凡那情深意切的樣子。聽說謝怡心初來京城,就是君非凡接上來的,現在雖然沒成一家人,倒似一家人了。”

    明慧郡主想起,君非凡為謝怡心不顧一切,強闖淩霜院,也覺得如吞了一隻蒼蠅那麽惡心!

    “清兒,這謝怡心打不得,罵不得!看樣子她怎麽也不會同意,和離或者讓你做平妻了!”明慧郡主的計劃全部落空。

    清兒笑著說:“慧姨,謝怡心不用打,也不用罵,隻需要按傳統立規矩。她不也默認了,慧姨有立規矩的資格嗎?以後慧姨就隻是立立規矩,想姨父他們也沒有話說了。”

    “光立規矩有什麽用!我要的是清兒你能做平妻!”明慧郡主對清兒,真是疼之入骨,恨不得她就是自己媳婦。

    清兒羞赫低頭道:“慧姨,現在昭武表哥還在為國盡忠,我們的事可以後來再說。時間那麽長,總有辦法的。”

    “嗯,慧姨就盼著那一天!”

    是夜,靖王府內,暗衛前來傳消息:“啟稟王爺,有君非凡介入,鄭陽王和楊尚書插手,謝怡心已經解了禁足,還請了太醫調養。”

    “嗯,退下吧!”靖王背對著暗衛,聲音低沉的說。

    等暗衛退下,靖王轉身過來,高貴不凡的臉上滿是糾結。

    他既想謝怡心在郡主府,對楊昭武徹底失望,又舍不得謝怡心吃苦,才會左右搖擺,也讓潛伏在郡主府的人難做。

    謝怡心啊!謝怡心!本王究竟該拿你怎麽辦?

    而出行在外的楊昭武,對這些一無所知,他還在日夜兼程的往潼關趕路!

    正月二十五日,醜時三刻,因人馬太過乏盹,不得已在安城外駐紮歇息的楊昭武,實在是睡不著。如今距離潼關不過兩百裏,白日午時左右就可以趕到,希望子嵐至今一切都好!

    黑暗中傳來幾聲布穀鳥叫,楊昭武神色一緊,高聲喝道:“平雷!警戒!”

    平雷吹響緊急戒備的哨子,所有值夜之人,一下提高了警惕。西南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巡邏的一隊將士,馬上趕往西南方向。

    也是偷襲者倒黴,什麽鳥叫不好學,偏偏要學布穀鳥,楊昭武常年在江湖上遊曆,對這種突如其來的鳥鳴,最是敏感,對布穀鳥叫,最是熟悉。

    天月很快押著一個,矮小的黑衣人走過來。

    “啟稟將軍:此人和另兩名黑衣人,試圖對我們的馬匹動手,其餘兩人已經服毒自盡,還剩這一個活口。”

    楊昭武看了矮小的黑衣人一眼,伸手扯下了他的麵巾,原來是個十二三歲的契丹孩子。

    “你們是來,想毒我們的馬匹?”楊昭武輕聲問道。

    那孩子渾身怕得發抖:“我們隻是想偷馬,不是要毒馬。”

    “不是要毒馬,你們身上搜出來的毒藥,那是做什麽用的?”天月厲聲喝道。

    那男孩怕得要死,可還是咬牙不語,楊昭武突然問道:“契丹人不是都撤出關外了嗎?你們是潼關消失的契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