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重立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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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皺皺眉頭,這郡主府裏的管事,也太過托大,連送給主子的東西,他們都敢私吞!
謝怡心淡淡一笑,無所謂的說:“沒事,我知道君大哥的心意就好。”
李嬤嬤也不好多說,笑著安慰道:“楊少爺就要回來了,具體回朝日期定在八月初十,我想這郡主府的奴才們,也該換副嘴臉了。”
“日子已經定了嗎?八月初十?真的嗎?”謝怡心還是覺得有點恍惚,太久的等待,終於要成為現實,她有點不敢相信。
李嬤嬤點點頭:“確切無誤!就是八月初十,以楊少爺這次建立的功勳,封侯是指日可待,就是加封公爵,也不是不可能就看聖上如何封賞了。”
“太好了!小姐!您終於要熬出頭了!看大少爺回來,這起子小人,還苛不苛待小姐!”安青高興的眼圈都紅了,這幾年在郡主府,真的是嚐盡了人生冷暖。
李嬤嬤看著還神遊天外的謝怡心,在心裏歎息:楊昭武都回來了,可老爺,您什麽時候回來啊?您不在,小姐的正妻之位,真不見得穩妥啊!
“小姐,今日來前,奴婢先去了雲想衣,君少爺說沿海地區,四海商行出了點事,也許下月初,他就要去福建一帶處理,讓奴婢告訴您,不用擔心他。”
李嬤嬤也知道,君少爺這幾年,一直留在京城,就是為了謝怡心。現在楊昭武要回來了,君少爺不願看見人家夫妻恩愛,隻有遠走避開。如果當初小姐嫁的是君少爺,那有多好?
“君大哥,我欠他的,今生還不了,隻有等來世了。聽說四海商行被淳王府和韋府為難,君大哥沒事吧?”
謝怡心有點艱難的說,這些年淩霜院的管事和下人,不知道換了多少茬,都是君大哥花重金收買,想自己日子好過點,結果被調走或打殺。
“沒事,君少爺背後有人,那人每年要分錢,自然不會讓君少爺受太大的損失。”李嬤嬤安慰謝怡心道。
謝怡心眉頭舒展了些,那就好,那就好,否則她就更過意不去了。
“小姐,這次楊少爺回來,暫時應該不會再走,你們最好搬回將軍府。奴婢看這些年,清兒縣主虎視眈眈,一直不肯放棄,肯定是郡主對她有承諾。你可不能鬆口啊!哪怕是侍妾也不行!得寵的侍妾,特別是得婆婆喜愛的侍妾,就是主母也要退讓三分。”李嬤嬤不放心,還在諄諄提點謝怡心。
謝怡心點點頭:“我知道,謝謝你,李嬤嬤。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昭武哥哥做不到,我也不會再等待。”
李嬤嬤也知道,謝怡心是外柔內剛的性子,如果楊少爺真辜負了她,她也絕對不會再繼續忍耐。
再寒暄幾句,李嬤嬤留下帶來的燕窩花膠和雪蓮,就告辭離開了。
謝怡心在房間裏,呆呆坐在貴妃塌上,她總覺得有點不真實,又怕這隻是一場好夢。等夢醒之後,依然是滿室冷清孤寂。
可昭武哥哥真的要回來了。
轉眼之間,就到了八月初五,謝怡心很久沒有見過的明慧郡主,派人傳話,讓謝怡心去花廳請安。
謝怡心簡單收拾了下,挽了個慵懶的墮馬髻,穿了身藕色的半新蜀錦斜襟襦裙,帶著安青往花廳而去。
花廳裏已經布置得花團錦簇,明慧郡主坐在首座上,清兒縣主在旁邊,和她在白玉棋盤上,下著圍棋。
“兒媳見過母親。”謝怡心恭敬行禮道。安青也行禮道:“奴婢見過郡主。”
明慧郡主抬起頭,看著謝怡心,她雖然清瘦了些,但比起以前更加風姿綽約,還隱有出塵之態。兩年多的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愈加沉穩大氣。
“起來吧!”她微蹙眉頭淡淡的說:“昭武就要回來了,你知道嗎?”
“兒媳也聽說了,好像是定在八月初十回京。”謝怡心也不裝無知,恭敬回答道。
明慧郡主又說:“那這幾天的晨昏省定,就不要再偷懶了,午膳和晚膳,你也要把規矩立上。也要讓昭武知道,這兩年你的規矩長進了不少。”
“是,母親。這本來就是兒媳的本份,兒媳應該的。”謝怡心也不分辯偷懶與否,一口應承道。
明慧郡主看謝怡心,神色淡然,一板一眼,又看清兒巧笑嫣然,更加不悅:“你退下吧,記住以後晚上戌時一刻,早上辰時三刻,不要遲到!”
“兒媳謹遵母親教誨,兒媳先行告退。”謝怡心看時間合理,也打算做好一個兒媳的本分。
等謝怡心退下後,明慧郡主發牢騷的埋怨道:“清兒,我一看見她,就渾身不舒服,你幹嘛勸我要立規矩?看見她,我飯都吃不下!”
“慧姨,昭武表哥最希望,您和謝怡心和睦相處,您就讓他看到你們還算親密,也讓昭武表哥歡喜歡喜。”清兒羞澀的說,整個全心為楊昭武打算的樣子。
明慧郡主果然又被感動:“清兒,這幾年都是你陪著我,替昭武盡孝,你還這樣為昭武打算,我一定不會讓昭武,辜負你的一片深情。”
“慧姨,清兒全靠您了,如果不能和昭武表哥為伴,清兒寧肯孤獨一生。”清兒那一往情深的樣子,讓明慧郡主又憐惜的,大發同情心?送了她好幾樣首飾。
清兒將首飾,都歡歡喜喜的戴上身,然後對明慧郡主說:“慧姨,我約了周小姐上街,我想去為昭武表哥買件禮物,恭賀他得勝歸來!”
“去吧,慢慢挑,要我多派幾個人嗎?”明慧郡主關心的問。
清兒笑著說:“不用了,我還想回去看看母親,就不回來用晚膳了。”
“好,沒事,順便把那幾瓶玫瑰蜜,帶給你母親。”明慧郡主想到才上供的玫瑰蜜,讓清兒帶幾瓶給阿雯。
清兒帶著玫瑰蜜,坐上馬車出門,等到了天香樓,就打發了馬夫,隻帶著歡雪上了二樓。
在最裏麵的包廂裏,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絕色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