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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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宴雖然圓滿結束,但是曲心檀依舊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曲皇後自己的身份——因為自從端王離開後曲靜嫻就一直跟著自己!
這曲老頭取名字真不錯——靜嫻,成日裏靜不下來,閑的沒事做。
回了曲府,將今日種種告訴給曲徵。曲徵捋了捋胡子笑到——“太好了,你們姐妹得到了曲皇後和十四王妃的青睞,日後前路必定一片光明!”
曲心檀扯了扯嘴角,抬頭一看就看到了孔氏和曲靜嫻妒恨的眼神。
“父親,女兒和三姐、四姐今天也累了,能不能回屋休息了?”懶得和這家人繼續演戲,曲心檀說到。
“好,你們都下去吧。”
“女兒告退。”
說完,三姐妹齊齊行禮退出了正廳,臨走前,曲靜嫻委屈的看了眼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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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檀香院,曲心檀立即脫了鞋子趴著床上——今天搶了曲靜嫻的風頭,回頭那個母夜叉又要找自己麻煩了!還要那個曲老頭,估計及笄之後就要把自己送到端王府當小妾了,必須得在及笄之前找個機會逃出曲府!可是這家丁都住後院,夜裏出逃肯定行不通,隻能白天找機會了。
越想越頭疼,曲心檀煩惱的拍了拍頭——古人真是麻煩,誰規定到了年紀就要嫁人的!
頭疼之餘,聽到屋門打開的聲音。柳絮看到來人行了一禮——“見過四小姐。”
“免禮。”
曲心檀立即轉過身問到——“四姐,你怎麽來了?”
“我猜你今晚肯定睡不著,所以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事?”曲心檀來了精神,激動的看著曲玉檀。
“今日下午我聽明月公主和靜瑤郡主說再過半月就要選秀。”
“選秀?沒聽說皇上和曲皇後感情破裂啊!”
從這幾次見麵的情況來看:曲皇後是什麽事都寫著臉上的人!今天看她挺幸福的!而且上次看皇上也不像負心漢!
“這次選秀名義上是給適齡的王爺、侯爺選妃,實際上是選女官,選秀落選的秀女會被選為女官,或是留在宮裏服侍皇上、皇後和明月公主,或是送到王府、侯府做女官。”
“對了!太皇太後過世前宮裏和王府都放出去一批女官,前陣子又放出一批,是該選了。”
如今東嶽的王爺都是按照先帝皇孫順序排名——先帝子嗣頗豐,但是活到成年的就那麽幾個。現在孫子適齡的也不多——年紀最大的鄭王已經娶了曲家大小姐曲靜姝。
這次最多選側妃,而且不會選她們——鄭王已經得到了曲徵的支持。側妃就兩個,不可能再浪費一個!睿王不在京裏,自然和他沒什麽關係!再往下就是安王、端王和平陽侯——這三個人都是不近女色的典型案例,自然也不會選!所以,她們姐妹這回隻能是被選為女官!
而太皇太後過世前以祈福為由放出去一批女官和宮女,國喪期滿後又放了一批。的確該選了!
“那曲老頭,父親他可把我們的名單送上去了?”看了那麽多古裝劇的曲小檀當然知道:選秀是要家裏當官的那個寫名單的!
“我來之前問過娘親,她告訴我父親一個月前就已經把名單送上去了。”
“什麽?”
曲心檀拔高了聲音,激動的從床上站起來,曲玉檀立即捂住她的嘴說到——“你我身為曲家女兒,身不由己。”
曲心檀坐下,心裏想到——雖然伺候人不怎麽好,但是也比嫁一個不知道怎麽樣的人好些!
曲玉檀握著曲心檀的手,笑著說到——“你放心吧!下午明月公主親口告訴我了:端王殿下要娶,就一定隻有一位王妃!”
沒有什麽比這句話更讓曲心檀感到安心——明月公主是八王爺的親妹妹,她說的話肯定沒錯!而曲心檀的身份,的確做不了皇子正妃!
“謝謝四姐,我現在睡得著了。”
曲玉檀微微一笑,起身行禮到——“夜深了,小檀要早點休息。”
“四姐晚安。”曲心檀揮了揮手,送走了曲玉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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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曲三小姐曲靜嫻的錦珍閣內,曲靜嫻正在大夫人孔氏懷裏哭泣——“父親真是太偏心了!他明知道我喜歡端王殿下,現在卻一心一意的送那個庶出的丫頭進端王府!”
本來她就比趙弦君輸了一成,現在端王看上了曲心檀,如果曲心檀成了端王側妃,她就真的當不上端王妃了!
“我的傻女兒,那個端王有什麽好的?雖然是個皇子,有一副好皮囊,可他毫無大誌,你嫁給他還不如嫁給有實權的軍侯!”
孔氏一邊安撫著女兒一邊說到——她已經給曲靜嫻看好了一門親事。對方是慶安侯府的世子,家中嫡出,文武雙全,才貌出眾。慶安侯的勢力不遜於安樂侯,對於鄭王也是一大助力。
“可再怎麽說那也是皇子!是嫡皇子!是對皇上意義非凡的皇子!是東嶽的第一美男!甚至有可能成為太子。”
哭了許久的的曲靜嫻抹了一把眼淚,說到最後眼裏散發出光芒。
孔氏看著小女兒臉上的淚痕,回想剛才曲靜嫻的話——的確,端王比鄭王更加有可能登上帝位!曲家和汴陽伯府扶持端王比扶持鄭王成功的可能性更高!哪怕鄭王真的敗了,如果靜嫻嫁做了端王妃那麽靜姝的結局也不會太差。
“娘,那兩個丫頭及笄那日十四王妃要來。該不會皇後娘娘會下旨封那丫頭當端王側妃吧?”
孔氏心生恐懼——那兩個丫頭的名單已經上去了,曲皇後又見過了曲心檀很是喜歡!
“靜嫻你放心,娘不會讓那個曲心檀嫁給端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