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找不到腦袋就要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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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衙內

    陳旻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向端坐在長安令位置上的人,這位長安令誰都怕,他還有一名兄長比其他也是令人生畏的角色。

    長安城的百姓都在傳這麽一句話:“寧食三鬥艾,不見屈突蓋,寧服三鬥蔥,不逢屈突通。“

    而今陳旻麵前的便是這位屈突蓋,正坐在長安令的寶座上,雙目炯炯有神令人見之望而生畏,不過,他是目光並未看向陳旻所在的位置,而是冷聲喝道:“回去告訴趙少卿,案子發生在長安,理當由屈某來管,望趙少卿莫要為難屈某”

    “喏。”

    本來穿著大理寺官吏衣服的小吏躬身拜首離去,不敢有絲毫的逗留,自家的上司難相處,就不見的這位屈閻王好相處。

    “你可知罪!”

    “令君,小人冤枉啊!”

    “冤枉!”

    咚咚咚響

    磕在地麵上咚咚作響,陳旻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這年頭,先喊冤枉都是對的。

    “冤枉?”

    屈突蓋執法嚴明,在他手上極少有冤假錯案,這樣的一個人,令人又敬又畏。

    “屈青天容稟,小吏縱然有罪,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委屈啊!

    陳旻被逮來,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麽罪。

    屈突蓋眉頭一鎖,看向班頭捕快幾個眼神有點不善,誰都不想被屈突蓋給記住,嚇的班頭當場跪了,跪在地上也如同陳旻一般,磕的梆梆作響:“稟令君,乃那老兒告訴卑職,此小兒和嫌犯有過交集,故”

    “來人,脫了他的官衣!”

    屈突蓋執法嚴,一身正氣凜然,見不得這種辦事,三下五除二的就命人當初拔了班頭的衣服,見此,班頭直接昏厥當場,這是完全是嚇的,而一旁的錢孫錢老頭嚇的大小失禁,令屈突蓋本來就緊縮的眉頭鎖的更緊。

    “你可是誣告!”

    “令君!令君!!!”

    一聽,錢孫頓時嚇的哭天喊地渾身發抖,連忙喊道:“小老二未曾誣告未曾誣告,小老二的確見了這小兒和畫像上的人見過麵。”

    聞言,屈突蓋一揮手,跟隨他多年的坐堂師爺心領神會從懷中掏出宣紙,攤開宣紙,一個人的麵容躍然紙上,陳旻左瞧右瞧的,真心看不出這是一個人來,眼巴巴的望著拿畫的師爺,抬起頭小心翼翼問著:“令君,這畫上的是誰?”

    這特麽的是一個人麽

    ?(′???`?)???

    完全看不出來,這眉頭粗的太帶勁,這雙眼睛大的就跟牛眼一樣,還有這臉尖嘴猴腮的,這也是一個人?

    莫不是怪物?

    屈突蓋聽聞嘴角微微一抽,旋即命捕快把陳旻帶到仵作那邊認屍去,不過倒是從師爺那邊要過畫像,見畫像上的人貌,屈突蓋輕咳道:“你明日去找到這畫師,今後在這般敷衍本官,地牢中必有他一席。”

    “喏。”

    仵作驗屍間內,三日內未有人認領的屍首暫時會放在這裏,過了三五日,便會讓人拖到義莊去,生前不管造了多少了孽,人死為大安葬為好。

    在捕快的帶領下,陳旻來到他所需認領的屍體,揭開白布,白布裏藏著的屍首露出真麵目,陳旻見狀陷入一吐,然後臉色發綠後,捂著鼻子勉強的頷首讓捕快帶他離去。

    回到府衙內,陳旻再次跪在屈突蓋麵前,低著腦袋,雙手舉過頭頂道:“稟令君,那具屍首在八日前小人的確見過,隻是一麵之緣。”

    當即陳旻便把當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隻是漏去那二十兩白銀。

    當場,屈突蓋陷入深思,嫌犯死了,就等於線索斷掉了,如今唯一的線索就是眼前的少年,可他於那嫌犯又隻有一麵之緣,使了一個眼神,讓師爺命人把錢孫這老兒給帶下去,這府衙內尿騷味太重了,他可忍受不了。

    旋即,屈突蓋眼角一翹,計上心來,決定詐他一詐,他總覺得眼前跪在堂下名喚陳旻的小兒並未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當下命左右捕快出去,府衙內隻剩下屈突蓋和陳旻二人。

    “你可知那該死的蟊賊拿了誰的東西?”

    特喵的,拿的誰的跟我有毛事

    陳旻心底暗罵著,不過當著屈突蓋的麵,隻能低頭言稱不知。

    “越國公府上的東西,本官聽聞乃一本賬冊。”

    跪在地上的陳旻瞬間腿軟,由跪著直接變趴著,他覺得那位老兄牛的緊啊,連守備森嚴的越國公府邸上的東西都能偷的到,這功夫牛大發了,隻是,屈突蓋告訴他作甚?

    難不成?

    “你可知越國公說了,就算找不到賬冊也要讓所有相關人償命。”

    “什麽!”

    猛的抬頭,陳旻與之正對的是一張嚴肅的臉。

    “你這樣,本官就想保你,也隻能拿你的命去平息越國公的怒火。”

    “令君等等!”

    “容小人在想想。”陳旻努力的擦拭著額頭,低著頭口中不斷的重複著話,絲毫未曾見到屈突蓋那副貓戲鼠的神情。

    努力的回想當日所有細節,憑借著卓越的記憶力和嗅覺,陳旻忽然跳起來,拍著大腿:“我想到了,卑職想到了!”

    “他身上帶著一股脂粉味!”

    “好!”

    屈突蓋笑了,那種神情就好似偷腥的貓。

    “令君。”

    師爺從外麵回來,隨之看了陳旻一眼,當即在屈突蓋的耳邊低語數聲,隨即屈突蓋眉頭一挑,看向陳旻的眼神越發的不對勁。

    “下去,隨便把王爍那個蠢材帶上來。”

    “喏。”

    從長安令的位置上下來,屈突蓋走到陳旻麵前,俯下身子,雙手搭在陳旻的肩膀上:“你所做所為,本官可概不追究,東西要是找不回來,本官隻能把你交到越國公的手上。”

    說完陳旻瞬間癱軟在地,那雙眼神看向屈突蓋眼巴巴的

    “你放心本官命前班頭王爍護你安全,長安城內大小衙役一應由你調動。”

    “喏。”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陳旻還能說啥認命唄。

    栽到屈突蓋的手上,他也隻能認命。

    “若東西找到,就地銷毀。”

    “喏。”

    待班頭王爍帶到,隻聽屈突蓋幽幽道:“本官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你可願?”

    “卑職願意!”

    聽聞可將功折罪,王爍立即瘋狂磕頭。

    “好,你就護陳旻周全,如若案子未破,他性命有憂,本官唯你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