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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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二日,陳旻神清氣爽的起來,昨夜那一覺,讓他理清了思緒,一出門便見站在那裏候著的王爍,心裏暗道:這廝渾歸渾了一點,總算是還記得屈老賊的話。

    “今日繼續東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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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實話,打心眼裏,王爍是不想再去那種地方,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東街口,胭脂趙的家中似乎遭了賊,亂哄哄的景象映入陳旻的眼裏,見狀,陳旻心裏一慌,進屋大喊:“老趙,你可別出事!”

    慌慌張張進屋,就見到胭脂趙安然的坐在那裏,見到胭脂趙瞬間鬆了一口氣,見陳旻擔憂的樣子,乞丐張、泥人王、胭脂趙等人心頭一暖,算是沒有看錯人。

    “這是”

    待平複心情後,陳旻心有餘悸道。

    “你這個小冤家也不知道惹上什麽麻煩,三更天時一群黑衣人殺了進來,欲要我的命。”

    輕拍著小胸脯,一幅受驚的樣子,在場的幾人深深的吞咽了口水,畢竟胭脂趙的這張臉可是比女人還要嫵媚三分,立即別著頭不敢看向這邪乎的胭脂趙。

    “陳哥兒,老妖頭算是命大躲了一劫,不過下次恐怕不會有這麽的好運氣,你到底惹了什麽人,竟然敢在長安城內行凶。”

    東街口聚集著長安城內的下九流的人物,按照昨夜的仗勢,若非他們這些人,恐怕胭脂趙的小命就要不保。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他們自有他們的生存法門。

    “不能說,說了事更大。”

    陳旻愧疚的看了一眼眾人,當即低著頭不在多言。

    言多必失

    隻是來查脂粉的來曆就已經如此,何須談論其他。

    “哎”乞丐張擦拭了一下手,拍著陳旻的肩膀語重心長:“若有困難我等必全力以赴不必有過多顧慮。”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房間內,陳旻示意了一下,乞丐張等人走了出去,守在門口,不讓外人靠近半步。

    “老妖頭我”

    “咯咯咯”

    胭脂趙捂著嘴大笑,輕輕戳著陳旻的額頭,白了陳旻一眼;“這等小事不必多言,說吧想到了什麽。”

    “昨日的脂粉用的最多是那座青樓。”

    “翠雲樓,那裏的龜公可是這邊的熟客,這裏的胭脂幾乎是他采買的,當然,有些時候不一定是他來。”

    “老妖頭,你身上的脂粉好奇怪,好像”

    陳旻挑著眉,俊俏的臉蛋上,微微泛紅,這種味道讓他血液循環加速了。

    “你真是識貨了!”

    胭脂趙指著陳旻的額頭,卻被陳旻一晃神躲了過去,旋即胭脂趙輕哼了一聲:“陳小哥,你的鼻子倒是敏銳,這種胭脂是我最近搗鼓出來,可是少有人用,不過翠雲樓的龜公上次采買的時候,朝我要了一點。”

    如果東街頭聚集乃是下九流的人物,那麽西街頭就是煙花巷柳之地,這裏鶯歌燕舞,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找不到的。

    極致的奢靡

    開皇十一年,天下正兒八經算是大一統的,才不過僅僅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有如此的光景,隻能感慨楊堅的文治武功。

    “呦,這不是王班頭,您今日怎麽來了?”

    翠雲樓前的老鴇手中捏著錦帕舞弄著已經老去的身姿,麵上的脂粉擦的極厚,看的陳旻一陣毛骨悚然,尤其是老鴇的眼神看向他就如同看向了寶藏。

    “奉屈令君命,辦案!”班頭的腰牌拿了出來,王爍一本正經道,這腰牌屈突蓋並未收回來,為了讓王爍能配合陳旻便利行事故而還是把他班頭的腰牌給留著。

    “這”

    老鴇臉色有點難看,從大周到大隋,經曆不知多少風風雨雨都未曾倒下的老鴇並未懼怕王爍,要知道這翠雲樓數十載春秋屹立不倒,曆朝代更替也未曾動蕩過,足見其能量。

    “別讓本捕為難,如若不允,本捕立即上稟屈令君,屆時屈令君過來就不是本捕這般好說話!”

    背靠著長安令屈突蓋,王爍骨子可是硬的緊,而且長安城能如此繁華安定,屈突蓋可謂是功不可沒,就連當今聖天子對屈令君也是讚賞有加。

    果然,搬出屈突蓋的名號來,老鴇一下放下臉,笑眯眯的貼上身,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袖中掏出一小塊亮晶晶的金餅塞在王爍手上,掂量著手中的分量,王爍放下手中的腰牌:“趕緊讓姑娘們停了接客的活,閑雜人等立即出去!”

    老鴇臉色雖難看也不敢違背王爍的話,正當準備去做時,卻見陳旻攔路。

    “陳家小哥,可有吩咐?”

    誰主誰次,老鴇閱人無數,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當即笑眯眯的問著,對於開門做生意的老鴇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鴇手中搖著散發著異香的錦帕:“小哥可不知令尊可是這裏的常客呢。”

    陳旻父子倆作為看守城門的小吏,這外來進長安討口飯吃的江湖客自然認識他們父子二人。

    而這開青樓的,就算進京城討口飯吃的江湖客。

    畢竟這裏的姑娘並非個個都是身家清白,要查下來根本不經查,一查一個準,這也是老鴇忌憚長安令屈突蓋的原因,而且這屈突蓋油鹽不進,隻理不講人情。

    這查下來,她的小命沒了是事小,這翠雲樓要是沒了,事可就鬧大。

    陳旻一聽老爹經常來,還特喵的成了常客,難怪每次說去與人交談這書中的經義都會帶著一種淡淡的香味回來,若非陳旻打小鼻子靈,要不然還真的聞不出來。

    “吩咐不敢,無需如此興師動眾,隻是照例詢問,你七八日前可見過一個身材瘦小坡腳的中年男子。”

    當即王爍從懷裏掏出一張畫像,盯著這張畫像,老鴇左看右看緊鎖著眉頭,她這眉頭一鎖,額頭上的水粉都刷刷的掉落下來。

    “不曾。”

    陳旻拍著額頭:“王班頭今後這張畫像就不用拿出來。”

    自己都看不出宣紙上所畫奇形怪狀的東西是一個人,更何況是眼前的老鴇。

    “至於陳哥兒所言之人,這翠雲樓相似之人也有七八人,奴家無法一一辨認。”

    進來的客都首先要經過老鴇,這樓上的窯姐兒可不敢隨便接客。

    要是錢拿不到就不說了,還會被老鴇懲罰鞭打。

    “這”

    一下子陳旻陷入困境中,相似的人可不少,陳旻皺著眉頭苦苦冥思著。

    忽然,老鴇靈機一閃,笑吟吟道:“奴家倒是知道一人,就不知道是不是陳哥兒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