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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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驚懼,就越要反抗,這本就是沉山的性格,就連沉魚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性格也是從他這裏繼承的。
?所以沉山立即反抗,他已不惜孤注一擲。
?就見沉山突然雙手對著浴火鎮天鼎一拍,浴火鎮天鼎竟然發出了一聲驚鳴,下方的魔門弟子,立即倒了大片。
?這反而將正道眾人給嚇了一跳,誰也沒想到這沉山竟然連自己人都殺!
?“怎麽了?!”方棟梁震驚道。白展雲亦非常的吃驚,吃驚說道:“恐怕是他為了以浴火鎮天鼎來凝聚力量,竟然連自己人都不放過。”
?“哈哈哈哈哈哈……!”沉山突然變得雙眼血紅瘋狂大笑,“老子已經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我要證明給世人看,仙邪劍並不是世間第一,並不是無敵的,靈劍門亦不是不可擊敗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瘋了!”落雁吃驚看著狂笑不止的沉山道。
?沉山還在凝聚力量,他人已經站了起來,他的胸前,開始緩緩出現一個滾動的血球,血氣正不停的出他踩著的浴火鎮天鼎裏湧向血球。驚人之極的:血氣裏竟然肉眼可見的、時不時的就有魂魄想要逃出,卻無一不是以失敗告終,最終被吸收融入了血球裏。
?終於,當血氣不再向湧向血球的時候,血球已不是血球,而是變成了一個非常之凝實的紫球。
?紫球緩緩在沉山的胸前滾動,在場所有的人,立即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方棟梁吃驚看著自己不停顫抖的雙手,驚恐道:“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可記得剛才仙邪劍出世的時候,所有的劍一起顫動的情景嗎?”白展雲吃驚說道,“恐怕現在的情況,也和剛才的事是同樣的情況,隻不過這一次換成了人!”
?“這不可能,我根本就不怕他,為什麽還顫抖?”落雁也在顫抖,她對此既恐懼又憤怒,恐懼的是從來都沒有遇上過這種事情亦不知道原因,憤怒的是她的身體竟然不受她自己的控製。
?“沒用的,恐怕是我們的魂魄,皆受到了魔門門主麵前那古怪紫團的壓迫,所以我們才會顫抖,顫抖的不是我們,而是我們的魂魄,但人魂是一體,所以我們的肉身也在顫抖。”白展雲道。方棟梁怕道,“有沒有弄錯啊,這樣也行,我們隻有感到害怕時才會發抖啊,落雁她明明不害怕,為什麽也會發抖?”
?白展雲搖了搖頭,“這和害怕不害怕無關。”他震驚看向沉山,“這就如火會被水撲滅,冰遇到岩漿就會立即溶解,是一種本能,可怕的是那紫團!”
?唯一沒有顫抖的就是忘憂,但就連他也不禁皺起了眉,因為在紫球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忘憂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確切的說,自從他執掌了仙邪劍,這種不詳之感就再也沒有過。可是今天,不詳之感再次湧現,使得忘憂開始有了一絲擔憂,他不禁轉首,看向了落雁。
?“與本魔主戰鬥,你竟然還敢分心!”忘憂的舉動,使得沉山大怒,他麵前的紫球也變成了,竟開始分裂,分成了五個小的紫球。然後,沉山對著其中一個一握,就握成了一把刀,“浴火鎮天刀!屠神殺仙,反抗者死!”
?沉山舉刀,其實它個紫球立即滲入了刀中,沉山狂吼一聲,認飛起,一刀砍向了忘憂!
?沉山的這一刀有多可怕??
?一刀斬出,漫天刀影,每一個人都被紫色的刀影所籠罩,逃無可逃躲無可躲。
?放佛連空間都被這一刀所斬裂,可怕的毀滅氣息侵襲了每一個人!
?雖然這一刀斬的人是有一個。
?忘憂。
?但是,除了忘憂之外,在場每一個人,都在刀斬出後,變得失聲、失聰、大腦一片空白。
?這一刀懾魂奪魄,威力絕倫,足以一刀毀滅整座靈劍山。
?忘憂就在這一刀斬出的時候飛起,持劍向天。
?劍指天,上方的熾白光劍,就於忘憂手中的劍合二為一,一劍迎向了沉山斬來的刀。
?劍與刀相擊。
?白光紫氣相撞。
?“彭……!”
?山崩地裂般的一聲大響,整座靈劍山都跟著搖晃起來,白光紫球交錯相映,照的每一個人都睜不開眼,慌忙拿手遮擋。
?許久,光芒才散去,整座靈劍山重新歸於平靜。
?半空的二人,已經分開而立,看上去,似乎都安然無恙。
?但,實則卻不然。
?因為沉山突然就“哇”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門主!”魔門弟子們大驚失色。
?“爹!”沉魚更是驚喊了一聲,欲飛到沉山身邊,卻被一人及時出手攔住了。攔住了沉魚的是魔門副門主紫狂雲,他冷盯著正空中正對峙的二人道:“少主你不能這麽做,現在上去,隻會是送死,而且會讓門主分心,被對方所趁!”
?半空中,再看忘憂,雖然他沒有像沉山一樣吐血,臉色卻已藏蒼白的可怕,而且他的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沉山麵目猙獰的拿手抹去嘴角的血,冷笑看著忘憂道:“看來,就算我擁有的浴火鎮天鼎,依然不是你的對手,隻不過,這次是你輸了。”
?忘憂眉頭緊鎖,一眼不發。
?但下麵正道眾人卻像是炸了鍋般,變得喧嘩了起來!
?“他在說什麽,我看受傷的分明是他!”
?“就是,我看他是瘋了,看他的樣子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甚至有人開始嘲笑起來,“原來魔門門主是個瘋子!原來我們一直和一個瘋子打交道,”
?……
?白展雲卻沒有嘲笑,他皺眉看向忘憂,似乎很是疑惑不解。方棟梁更沒有笑,甚至臉上還有些擔憂,他是一名醫者,出於本能的醫者警覺,忘憂此時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就像是一隻即將燃盡的風燭,雖然還亮著,卻已經時間不多了。
?方棟梁隻有在一個即將快死的病人的身上,才會升起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此刻,忘憂偏偏就給了他這種“即將死亡”的感覺!
?方棟梁臉上的擔憂之色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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