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他看上的女人,無人可染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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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人好似在一瞬間被封凍了似的,立在原地愣神了好半晌,也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什麽意思……你說斯聿失憶了?那、那怎麽可能啊?!他要是失憶了,還會記得我衣服的尺寸嗎?你別開玩笑了行不行……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斯聿他不會忘了我的,他不可能忘了我……”

    說到最後,紀安瑤驟而用力一甩,掙脫了墨子胤的束縛!

    好像這麽做就能把他剛才的那句問話,把他對白斯聿的猜疑給徹底地甩掉一樣!

    她不相信白斯聿會忘了她!

    他怎麽舍得?

    他們曾經那麽親密,早已把對方深深地鐫刻在了骨子裏……又如何能就這樣輕易地把對方忘記?

    “瑤瑤——”

    紀安瑤那一甩的力道很大,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墨子胤被她甩得身形一個踉蹌,頓了頓才又疾呼一聲大步追了上去。

    宮冷不緊不慢地走在兩人身後,涼涼地抬起眼皮問了一句。

    “你們就這麽莽莽撞撞地衝了出來……找得到先生的人呢?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被宮冷這麽一問,紀安瑤陡然停下步子。

    爾後急急轉過身來,滿眼焦躁地看向宮冷,迫切地問道。

    “他現在在哪裏?!告訴我!他在哪裏?!”

    看著麵前那個女人皺巴著一張小臉,一副十萬火急的模樣!

    眼中目光灼灼,仿佛燃燒著一團熊熊的火焰……宮冷不由微抿薄唇,淡淡地從嘴裏嗬出了幾個清冷的字節。

    “跟我來吧。”

    他怕他再不開口的話,下一秒這個激動得過了頭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會直接朝他撲過來!

    雖然現在還不能百分百地確定她跟先生真的熟識,但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可不敢碰她的半根手指頭,要不然以先生剛才對他的那個架勢,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剁了他的!

    留下一句話,宮冷便不再多看她一眼,自顧自轉身朝另一個同紀安瑤相反的方向走了過去。

    看到他離開,紀安瑤先是有片刻的怔忪,隨後驀地反應過來,立刻拔腿跟了上去,受了傷的腳底板踩在冰冷的青石磚上,卻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痛!

    此時此刻,她的胸口早已被滿心的熱望所填滿!

    除了想要盡快見到白斯聿之外,就再也體味不到其它的任何感覺了!

    墨子胤無可奈何,見攔不住她,隻能默然無言地陪在她的身後。

    心中暗暗祈禱,希望事情接下來的發展不要太糟糕……因為紀安瑤脆弱的神經,已經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折騰了!

    沉冷的黑眸之中,倒映著那個在夜色中匆匆疾行的清瘦身影。

    從海上吹拂而來的夜風呼嘯而過,頓時鼓張起了她身上那件大大的睡袍,過於寬綽的袍子罩著紀安瑤嬌小的身軀,在被夜風吹起的時候便如同風箏一般,像是要直接將她吹到天上去!

    秋天的日夜溫差極大,白天豔陽高照,眼下到了午夜時分,氣溫已然降下了不少。

    被強勁的海風一吹,就連墨子胤都覺得有些冷。

    紀安瑤身上隻穿了那麽一件單薄的袍子,卻連瑟縮一下都沒有。

    墨子胤知道她著急,想要勸她先找個地方把衣服換上顯然已經不可能了……不得已之下,隻能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快步上前披在了她的肩頭上。

    紀安瑤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一貫的“謝謝”也沒有說,隻緊緊抿著兩片嬌弱的薄唇,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好似在追逐著那道唯一可以照亮她黑暗世界的光明一樣!

    隻有白斯聿可以帶給她想要的溫暖,帶給她想要的安慰……帶給她所渴求的一切!

    一彎皎潔的月牙下,被風吹散開了遮擋住銀光的厚厚雲層。

    明亮的月亮高高懸掛在深邃無垠的夜宇中,朝天地間鋪灑開了冰白色的月光,照射在漫無邊際的海麵上,隨著海風激蕩起了粼粼的波光,像是有數不清的細碎銀石在閃爍著璀璨的光輝。

    午夜的海麵上,除了風的呼嘯聲,就隻剩下了沉沉的靜寂與深暗。

    隻有那座點綴在水麵上的小島仍舊燈火通明,像是在舉辦著一場末日的狂歡,在沉寂的夜色中時不時有音樂聲傳出來,其中隱約還夾雜著男人放肆的大笑與女人驚慌而又諂媚的呻丨吟。

    越是燈光耀眼的地方,這種嘈雜的熱鬧就越為清晰明顯。

    而在高高的山巒頂端,同樣矗立著一間白亮的屋子,隻是有別於半山腰瘋狂的舞樂,這棟別墅裏卻是散發著清冷的氣息,仿若不容許任何人打擾的禁地,四周繚繞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眼下,別墅的大堂內充斥著一股沉鬱而蕭殺的氣息!

    讓人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有種山雨欲來如臨大禍的緊迫感!

    大廳的正中間,擺著一張暗紅色的檀木座椅,椅子上雕刻著精美富麗的花紋,每條紋路都用純金拉絲點綴出了立體的畫麵感,一眼看去華貴非常,毫不掩飾地彰顯著奢華的氣韻。

    這樣金奢的座椅,顯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坐的。

    甚至在整個山莊之中,能坐上這樣一張椅子的家夥隻有一個!

    那就是現在正微微傾斜著身子,半倚半靠在椅子靠背上的——山莊的主人。

    男人支著肘,一隻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地拿食指指尖叩打著檀木被打磨得無比平滑的表麵,另一隻手則撐在下顎的位置,俊美無儔的麵龐上,一雙冷薄而銳利如鷹隼的眸子半眯著,整個人散發出一股略帶慵懶的氣息。

    像是一隻在半夢半醒之間休憩著的白獅。

    如果男人鋒冷的視線不曾從自己的身上冷冽地掃過,被警衛死死按壓在地上的那些家夥隻怕就要歡天喜地地慶幸自己逃過了一劫!

    然而……

    在這種森寒到讓人連骨頭都打顫的氛圍之中,眾人卻隻覺得一顆心沉到了穀底,如墜冰窖般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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