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一營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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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宅子,衛將離就指了自己屋子旁的廂房給寧清月住。

    寧清月拎著自己的那兩套小廝衣裳,老老實實的服從安排。自她路上逃跑過兩回被逮回來後,衛將離就看她看的更緊了。這也是她顯得比衛不器還貼身的原因。

    第二日一清早,睡的正香的寧清月就被一陣鍥而不舍的敲門聲吵醒。隨便收拾了收拾,拉開門探了腦袋望去,就見一妙齡女子正站在衛將離房門前,叩叩叩!一下一下不輕不重的敲著門。

    那女子身後還跟了個手拎食盒的侍女,兩人聽到這邊的動靜扭頭朝寧清月望來。

    寧清月看著那女子一身京都流行的廣袖紗裙打扮,麵容也是溫婉動人,與昨日的舞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

    又一大清早的就能自由的進出宅子,八成是正經的良家女子,就是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女兒,還是哪位豪紳的女兒。

    不管怎樣都是她這個奴籍身份不能比的,故而識趣的報以微笑,又迅速的縮回了腦袋。

    “滾!”

    衛將離微慍的聲音隔著兩道門都能傳到寧清月的耳朵裏,怕是真氣的不輕。

    透過門縫見那女子與侍女麵麵相覷,門卻是不敢再敲了。又等了片刻,兩人才依依不舍的離去了,臨行前倒是沒忘記將食盒留下。

    兩人一走,寧清月就喜滋滋的火速打了水梳洗一番。然後與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衛不器立於食盒前。

    相互對視了一眼,拎了食盒就往花廳裏去了。

    衛不器一邊擺著飯菜一邊道“寧姑娘,你這可太大膽了,給主子的飯菜也敢偷吃。”

    “彼此彼此啦。”

    衛將離嘴刁的很,一路走來這不吃那不吃的,可苦了找客棧的衛不器。故此兩人才料想著,反正衛將離半天都沒動靜,八成也是不吃了,別浪費。

    食盒看著不大,裝的還挺多,七八個碟子擺了一桌。

    兩人剛剛落座,還未來得及提筷子,就見衛將離背著手走了進來。

    衛不器慌忙起身,“主子。”

    寧清月目瞪口呆的看了看衛將離,又看了看飯菜,火速為自己盛了碗清粥喝了起來。

    衛將離撩了袍子坐下,朝衛不器道“你也坐。”

    衛不器的心裏將話滾了三滾,一路上三人也沒少同桌而食,可那都是因條件有限。現下一主一仆,坐下也就有些逾越了。

    “呐,你的。”

    看著寧清月為二人盛的粥,衛不器還是坐下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將飯吃完,慌忙找到樹梢上隱著身形的衛不言,將此事好好的說道一番。

    衛不言不冷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奉勸你,沒事少往寧姑娘跟前湊。”

    “怎麽?連你也懷疑寧姑娘是奸細?”

    衛不言一副看傻子的表情,沒有再理他。

    飯後稍作休息,衛將離道“走。”

    “又走?去哪?您老人家能不能多說幾個字啊。”

    “去找柴朗要兵馬。”

    還真多說了!

    寧清月一拉大門,見門口悄無聲息嗚嗚泱泱的站了十來個人,嚇了一跳。

    為首的範恒見門開了,賠著笑的朝衛將離道“衛將軍早,起先怕您對這宅子不滿意,這牌匾也就沒敢按上。下官看您昨兒還算喜歡,這不一大早的就來按牌匾了,沒吵著您吧?”

    寧清月離遠了兩步一看,可不是,那“鎮西將軍府”的牌匾剛剛被兩個工人扶正。

    小聲嘀咕道“這範恒也做的太不地道了吧,占用了人家祖宅不說,連牌匾都給換了。”

    衛不器又不知從哪冒出來,接話道“就是就是,不過這殷勤勁兒倒是不錯。”

    按理說監軍是監督衛將離他們這一眾將軍的,到了範恒這裏反而巴結起人來,也是怪哉。

    “有勞範大人了。”衛將離又是寒暄了幾句,這才帶著兩人離去。

    尋到了柴朗,衛將離也沒廢話,直言要那五千兵馬。

    寧清月一聽,朝衛不器小聲問道“皇上隻給了五千兵馬?”

    衛不器也是一副吃了癟的表情,“正是。”

    這老皇帝,也真是不地道。指著人打仗還這麽摳。五千兵馬看似不少,實則要還要分騎兵步兵以及勤務兵等等。

    而蜀國說是滋擾的都是流竄作案,速度迅猛。往往斥候才傳回來消息,那邊人家已經搶掠完回家了。

    故此衛將離要想阻攔他們非騎兵不可,而騎兵是得看馬匹的,一般五千人的軍隊裏能有三四百騎兵已是非常壯觀了。

    柴朗沒像昨日那樣一見麵就鬧不痛快,而是麵有難色道“衛將軍,這邊境兵馬多本地百姓,而此地又長年沒有戰事,故此恰逢農忙時便有不少士兵解甲歸田,待農忙後再重新歸隊。”

    “民以食為天,如此做法無可厚非。”

    柴朗又道“所以若非戰事,連我這個將軍也召不回人呀。”

    “柴將軍此言何意?手中連五千兵馬也無?”

    這話可不敢瞎說,若是讓敵國知道了,指不定明天就打來了。

    柴朗連忙擺手“本將隻是把事情給衛將軍說明而已,這樣吧,八營的兵馬就歸衛將軍了。”

    “如此,就多謝柴將軍了。”

    目的既已達成,衛將離也不再多廢話,帶著二人又離去了。

    寧清月悄聲道“一個營是五千人?”

    衛不器解釋道“正是,十人一帳,百帳一行,設千夫長一名;五行一營,設營將一名。”

    “這柴朗怎麽如此簡單的就給了兵馬?古怪的很。”

    “不知啊。”

    衛將離回身道“去看看。”

    身後兩人互望了一眼,往城外走去。

    這軍營設在濰城西邊二十裏處,靠兩條腿是不大可能的了。若說回宅子取馬車,又太過麻煩。

    幾人行到了車馬行,準備租輛馬車。那店家卻道“對不住啊客官,馬車全租出去了。”

    “小兄弟,這般巧啊。”

    聽著聲音耳熟,寧清月回頭一看,見一人牽著馬匹於三五步外,正笑臉盈盈的望著自己。

    “宋公子?”

    正是一身書生打扮的宋歸亭。

    宋歸亭看了看衛將離,道“幾位這是要租馬往哪裏去?”

    寧清月看衛將離那副不大想理人的模樣,自己回道“是想去營地看看的,可這馬車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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