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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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曉濤的話讓張德民才想起,昨天在雷曉濤辦公室時,雷曉濤要自己將這趟滬市招商推介的情況寫個書麵報告的事。
“拿來啊?”雷曉濤站起身伸手瞪著張德民,“哼,看來你是把我的話當做了耳邊風!”雷曉濤冷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幾個號碼後,“吳哥,我是曉濤,我現在正式向縣委建議免去張德民的一切職務!”雷曉濤說完也不管電話那邊是否聽清楚了,就啪的一下撂了電話。
“你現在也不用為經開區和洛平的招商引資操心,無官一身輕了……”雷曉濤坐到凳子上冷笑著看著張德民,“姓張的,我給你說過,一個人在做任何事的時候,都得首先考慮好自己是不是有這個承受能力,沒有這個能力,我勸你還是得量力而行!”雷曉濤靠在凳子上一隻腳搭在辦公桌上,“你不是喜歡打電話嗎?額,雅琪,我是張德民……”雷曉濤模仿者張德民打電話的口氣。
“張德民……”雷曉濤模仿完後起身拿起桌上一盆植物,“我這個人有個怪癖,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雷曉濤說完猛然將植物從泥土中拔了出來,接著兩隻手將植物撕得稀爛,然後扔進了垃圾桶。
雷曉濤拍了一下雙手,挑釁般地看了張德民一眼。
雷曉濤近乎瘋狂的行為,讓張德民隻覺得血液直衝腦門,他恨不能上去就是一頓拳腳。
張德民緊握的拳頭關節霹靂巴拉直響,他咬著牙看著雷曉濤,“雷曉濤,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動雅琪一根毫毛,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張德民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要以為我隻是說說而已,你最好把我的話當做是對你的威脅好了!”說完,張德民甩了甩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還沒下樓,包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張德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稍稍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才拿出電話。
“德民,咋回事?”剛按下電話就聽到施躍東急急地說道。
“什麽咋回事啊?”張德民站在樓梯口接聽著電話。
“你來我辦公室一下!”施躍東說完就掛了電話。
張德民估計是剛才雷曉濤給吳學誌打了電話後,吳學誌才讓施躍東找自己問一下情況。
“咦,還沒走啊?是不是準備向我道歉承認錯誤?”雷曉濤下樓時看著張德民,“如果你求我呢,我還可以考慮收回我的決定!”施躍東在樓梯拐角處看著張德民。
張德民想都沒想朝雷曉濤豎起了中指,雷曉濤愣了一下,隨即也回敬了張德新一個。
張德民走進施躍東的辦公室,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你和鳥人打起來了?”施躍東起身走了過來。
“你覺得他是我對手嗎?”張德民冷笑了一下。
“你能!誰不知道你張德民武功蓋世啊,嗬嗬。”施躍東調侃著坐到張德民旁邊,“老板剛才給我打電話,讓我問一下你是不是和鳥人發生不愉快了?”
“沒什麽!”張德民調整了一下心態,淡淡地說道,“工作上不同意見而已!”
“沒事就好!”施躍東看了看張德民,“你不是上午接待水利廳專家去了嗎?”
“接待完了,就去他那兒想商量一下滬市企業家來的事……”
施躍東看著張德民沒再說話,他知道雷曉濤本來就對張德民沒啥好臉色,去他那兒不被搞得灰頭土臉才怪!
“算了,你坐會兒,我去一下老板那裏。”施躍東說著站起身來。
對剛才在雷曉濤辦公室發生的事,張德民除了對雷曉濤隱射報複陳雅琪的那種行為在意外,其他的根本沒放心裏去。那晚之後,張德民和陳雅琪的感情無疑已經明了化了,如果雷曉濤敢對陳雅琪怎麽樣,他張德民一定不會讓雷曉濤好過,這點張德民相信自己是能夠做到的。
“德民……”施躍東推門走了進來,“我去老板哪兒時,那個鳥人也在……”施躍東說到這裏,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我看見老板臉黑得都快擰出水來了,估計剛罵了那個鳥人一頓。”
“哦。”張德民坐在沙發上動都沒動,簡單的哦了一聲。他知道,雷曉濤在給吳學誌打電話時說的那些話,估計讓吳學誌很生氣,所以才把他叫過去罵了一頓。就像自己今天去找雷曉濤自討沒趣一樣,雷曉濤也是自以為是,結果討了個沒趣。
兩人說了一會兒其他的後張德民起身離開了施躍東的辦公室。
到了車上,張德民給黃長福打了傳呼後才開車去了土門區。
張德民想了想,又拿起了電話打給了陳雅琪……和陳雅琪通完話後,張德民突然想起那天歐陽微微說衛紅的事,拿起電話才知道自己並沒有衛紅的呼機號。張德民搖了搖頭,把電話放在副駕上。
到了土門區,張德民進了辦公室剛放下公文包,就看見秦邦凱走了進來。
“德民,剛才區公安分局來電話說熊老黑去了紀委……”秦邦凱站在那兒,“不會是熊老黑有啥問題吧?”
“熊老黑有問題?”張德民聽罷不由停下手裏的動作看著秦邦凱。
秦邦凱搖頭苦笑了一下,“我隻是猜測而已,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張德民拿起電話打給了詹英平。
詹英平電話裏說請熊老黑去縣紀委並不涉及熊老黑,而是讓熊老黑協助紀委調查一下公安內部的事,沒什麽事,讓張德民放心。
“邦凱,老黑沒事!”放下電話後,張德民看著秦邦凱說道,“縣紀委隻是讓熊老黑去協助調查一下。”
張德民還沒放下電話,突然想起一件事,又撥了幾個號碼。
秦邦凱隻聽到張德民問縣裏開會決定了嗎?估計電話那邊的回答讓張德民有些不滿意,張德民黑著臉說了幾句後掛了電話。
“魁門的事!”見秦邦凱斜著眼看著自己,張德民笑了笑。
“魁門?”秦邦凱狐疑地看著張德民。
“唉!”張德民歎了一口氣,“魁門河壩鄉連接高速公路的那條路,縣政府昨天開會沒有通過!”張德民黑著臉說道,“邦凱,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滬市企業家來洛平的考察,我……”說到這裏,張德民心裏有些沉重。
“德民,隨其自然吧!”秦邦凱曾經過擔任過縣委辦副主任,對縣裏那些老爺們的作風非常了解,“現在幹事,不怕外麵對我們不理解,怕就怕內耗!”
“九州國長期以來都處於內耗中,特別是前二三十年,沒有內耗怎都得怎出一些事出來讓自己內耗,唉!”秦邦凱仰靠在椅子上說道。
“邦凱,有些話隻能埋在肚子裏讓它爛掉,不能口無遮攔!”張德民瞪了秦邦凱一眼,“要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尤其是在體製內。”
“德民,我也就是在你麵前說說而已,瞧你那個樣子?”秦邦凱沒好氣的回瞪了張德民一眼,“別動不動就上綱上線,我覺得你雖然對那些年的做法頗有微詞,但你嘴上說的和你腦子裏想的根本不一樣。雖然你口裏反對可你腦子裏還是緊緊抱著那一套,動輒就給在你麵前說實話的人上綱上線!”
“我?你說我?”張德民坐起來指著自己的鼻尖。
“你什麽你?不是嗎?”秦邦凱乜了一眼張德民,“都像你那樣,這也不敢說,那也不敢說,你說還有啥能說的?”
秦邦凱的話讓張德民一時語塞,他看了看秦邦凱,搖了搖頭。
“德民,如果都像你……”秦邦凱說著身子俯在桌上,“什麽都不敢說,那我覺得我們是不是都得變成木偶才行?”
“邦凱,你這有些偷換概念……”張德民剛開口,就見秦邦凱擺了擺手,“德民,我們不爭這些,你剛才說的河壩那條路,我覺得事關你們河壩未來的發展,你應該去縣裏問一問,到底是什麽原因沒研究或沒通過。”
張德民點了點頭後,拿起電話讓黨政辦通知章佑全到自己辦公室來一下。
“邦凱,有些話呢?不能不分場合地說,連古人都知道隔牆有耳的道理,難道你……”
“得……”張德民話沒說完就被秦邦凱很不耐煩地打斷了,“我們都是*員,在黨內都不能說的話,讓我們去哪兒說?”秦邦凱看了張德民一眼,“不是說*是講民主的嗎?我看啊你現在是官做大了,擔心下麵的人說出來的話對你不利,才……”
“邦凱,我是你口裏的那種人嗎?”秦邦凱的話讓張德民不由來了氣,他站起身看著秦邦凱。
“我說的你並不是指你張德民,而是泛指!”秦邦凱靠在沙發上沒好氣地說道,“怎麽,就算說的是你,你還想打擊報複不成?”秦邦凱瞪著張德民。
秦邦凱的話讓張德民楞了一下,搖了搖頭,“好,你以後想說啥盡管說,我才懶得管你!”
“想甩手?”秦邦凱抱著手臂冷笑了一下,“你是區委書記,你不管我,誰管?”
“你……”秦邦凱的話嗆得張德民是哭笑不得,指著秦邦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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