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被當官的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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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對於張德民來說還真是有些騎虎難下了。!如果自己去縣府,必然要去製止這種行為!如果不去呢?說不定會造成更大的衝突!
“去縣府!”形勢的發展已不容張德民多想,他朝縣府方向揮了一下手。
到了縣府門口,車已經開不進去了,張德民隻好走下了車。
張德民好不容易從人群擠進了縣政府,卻看見一排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正和一群手裏拿著鋤頭扁擔的人群對峙著。
“對麵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們手裏的武器……”一個手持大喇叭的武警軍官的話叉著腰對著對麵的人群叫著……
張德民瞪了一眼手持大喇叭的武警軍官,這他嗎的都是哪跟哪兒啊?事情都還沒弄明白,搞得像敵我矛盾一樣!
張德民擠過人群,來到武警軍官身邊,拿過了他手裏的大喇叭。
那位軍官見有人搶了自己的喇叭,連忙後退了一步,手按在了腰間。
“這是我們洛平縣常務副縣長張德民同誌。”陽寧隆不失時機地擠過來看著軍官說道。
聽到陽寧隆的話,這位軍官才鬆了一口氣……
“鄉親們,我是洛平縣常務副縣長張德民……”張德民拿著喇叭走到那群人麵前,“你們有什麽話可以直接和我對話,我會根據你們的訴求作出決定的。”張德民站在那群人麵前說道,“你們這樣不僅不利於解決問題,而且還會引發出很多問題,我希望你們能夠放了你們手裏做農活的工具,因為這些工具是我們生存的依賴,不是用來……”
“我們要求放人,而且要嚴懲惡人!”人群前麵一個壯實的男子揮舞著手裏的木棍說道,“你們憑啥抓人?憑啥還把人關起來?你們這些人不去對付禍害老百姓的惡人,卻偏偏來對付我們這些農民……”
“這位大哥,能不能把事情的原委跟我說一下啊?”張德民向前走了一步看著壯實男子,“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麽會這樣?你起碼得跟我說一下這是為什麽吧?否則讓我怎麽判斷?又怎麽解決你們的問題?”
“為什麽?”壯實男子捏著木管盯著張德民,“你是縣長?”
“我是洛平縣委常委、縣政府常務副縣長。”張德民看著壯實男子。
“那按你的話,你能做主了?”壯實男子說道。
“如果你們的訴求是正當的,我可以做主!”張德民態度堅決地說道。
“好。”壯實男子點了點頭,“既然你可以做主,你能不能讓他們先把我姐、我姐夫他們放出來?”
這時,張德民身後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六十左右留著胡須的老年男人擠到了張德民身前,“敢子。”男子盯著壯實男子,“你知道你這是在幹啥嗎?”老年男人吼道。
“牛支書,我知道我是在幹啥?咋,你今天是來,是站在他們一邊還是我們一邊?”壯實男子斜著眼看著麵前這位被稱作牛支書的男人。
“什麽你們他們的,走,跟我先回去。”牛支書說著伸手要去拽叫敢子的壯實男子的手臂。
“牛支書……”敢子手一縮,牛支書抓了個空,“我侄女被人糟蹋跳了崖,我姐我姐夫來伸冤卻被他們給抓了起來,這是什麽?這不是官逼民反嗎?”敢子說著拿著木棍狠狠地在地戳著。
“我侄女今年多大?她還差兩天才滿15歲,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敢子的滿臉淚水伸手把牛支書撥到了一邊,麵對著張德民,“你說這還有天理嗎?”敢子說著朝張德民舉起了木棍……
看著怒氣衝衝的敢子高舉著木棍,人群發出嗡的一聲……
張德民個子敢子高,在敢子手裏的木棍砸下來的時候,他輕輕抬起了手,抓住了木棍,“這位兄弟,能不能把事情經過跟我好好說一下呢?”
敢子本來以為木棍砸到了張德民身,卻沒想到手裏一緊,瞪眼一看,木棍那頭被張德民緊緊抓住了,又試著掙了一下,還是沒有掙脫。在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隻是麵帶著些許的微笑看著自己,敢子一下明白了,眼前這個縣長手勁兒自己的大,要知道自己在村裏的手勁兒是出了名的,他要說第二,沒人敢在村裏說第一……
握著敢子的木棍,敢子手稍一用力,張德民也微微加了一點力度,敢子的手不使力,張德民手也沒有用力。張德民手的力度完全是根據敢子手力度的變化而變化的。
“敢子。”張德民鬆開了手,“你讓這些跟著你來的人先回去吧,我打電話讓他們先放了你姐他們,然後等我向他們了解完情況後,對於你侄女的冤屈我一定會讓公安那邊查個水落石出的,還逝者一個公平。”張德民看著敢子嚴肅的說道。
敢子楞了一下,“我憑啥相信你?”
這是,牛支書過來攔在了敢子的身前,“敢子,這個張縣長是咱們縣裏的能人,我們鄰村那些茶葉都是他幫著賣出去的……”
在牛支書和敢子說話的時候,張德民轉身卻看見丁軍站在自己的身後。
“小丁,你來做什麽?”張德民眉頭皺了一下。
“張縣,我、我是給你送包來的。”丁軍說著將手裏的包遞給了張德民。
丁軍其實早來了,當他看見敢子手裏的木棍要落向張德民身的時候,左腳稍稍垮了一步,在要伸手的時候,卻見木棍已經牢牢地被張德民抓在了手裏。
張德民看了一眼丁軍,接過包,打開後拿出了電話。
張德民這個電話是直接打給縣公安局值班室的,在報了自己的名字後,張德民要公安局立即將午送到收容所的幾個人放了並送到縣政府來!
“敢子,電話打了,現在你總可以放心了吧?”張德民收起電話後看著敢子。
敢子搖了搖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得見到人!”
“張縣長,我是魚腸峽鄉釘耙村的,早聽說您給曆山村那邊賣了好多的茶葉,一直想請您去去我們哪兒,可惜不認識您,沒想到在這兒見到了您!”牛支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牛支書,你們村挨著曆山村的?”張德民握著牛支書的手說道。
“挨著。”牛支書咧了咧嘴,“我們兩個村因為祖輩的事,沒啥來往。”
“祖輩的事?”張德民不解地看著牛支書。
“說來話長,張縣長,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解釋。”牛支書說著看了一眼手撐著木棍的敢子。
“這個敢子啊,命也是苦,他父母在災害年餓死了,他是被他姐姐帶大的。”牛支書看著敢子歎了口氣,“前兩天,她姐姐的女兒英子因為身體不舒服,到醫院一檢查,才發現得了……”牛支書眉頭緊皺,一張臉都快擰得出水來了。
“英子從初開始在縣裏讀書,平時也很孝順,還利用課時休息的時候去餐館打工,緩解家裏的緊張。這個孩子從到縣裏讀書後沒有花過家裏的錢不說,還把打工掙的錢給了父母……”
“沒想到前兩天回家,身不舒服,還有點發燒,她媽她爸隻好背著她去了醫院,結果醫生在檢查的時候卻發現得了那種病。”
牛支書搖著頭歎息道。
“那種病?”張德民不解地看著牛支書。
牛支書看了一眼敢子後,附耳在張德民耳邊說了幾句。
牛支書的話讓張德民一下楞在了那裏。
“這女子也是倔,她媽媽在問她到底咋回事的時候,她隻是哭是不願意說,到了第二天早,她爸爸在病床邊發現了她寫的遺書,遺書有幾大張紙……”
“裏麵寫了她這些年的情況,除了學習是去餐館打工,她打工的那個館子是縣裏最高檔的餐館。前不久,她在班的時候,被一個當官的給糟蹋了,這個男人還說以後讓她跟著他,沒想到這個男人那次之後把那種病傳給了她,醫生說,這種病有一段時間的潛伏期,直到那晚發高燒才發作出來,哎!”牛支書歎了口氣。
“沒想到這丫頭想不通,走了這條路。”牛支書過去拍了一下敢子的肩膀。
牛支書剛才的話讓張德民馬聯想到,糟蹋英子的官員會不會是陳學年?
在張德民想著這些的時候,陽寧隆過來在張德民耳邊說了幾句話,張德民的臉色一下垮了下來,接著拿出了電話打給了錢偉林。
張德民走到一邊把情況說了一下,也不知錢偉林說了些什麽。
都尼瑪的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張德民心裏罵了一句,然後走到牛支書跟前。
牛支書抬頭看著張德民,“張縣長,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也直說了,禍害英子的是你們那個姓陳的縣長。”牛支書黑著臉咬著牙說道,“有些話本來不是我這樣身份的人說的,但我覺得如果現在的幹部都像這種人的話……”牛支書說到這裏搖了搖頭。
“張縣長,人怎麽還沒放出來?”敢子提著木棍瞪著張德民。
“敢子,走過來也需要時間啊?”沒等張德民說話,牛支書便攔在敢子麵前說道,“我相信張縣長。”牛支書說著還回頭看了張德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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