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此乃相思(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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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酒會似乎讓風霽男神的出入自由都被限製了。
不知誰透了消息,星際榮耀大部分的人,包括一些愛慕風霽的粉絲,也都站在樓道底下,翹首以盼。
除此以外,往裏走,小區封了路。星際榮耀逮捕人李齊本,這次帶了人,直接到了風霽的家門口。
像以往那樣,隻要警報觸動,就會發出聲音,不尖銳不刺耳。很平常。
天藍色的被子裏,伸出了一雙手,嫩白。粉嫩的手指,伸手將鬧鍾關掉了。
她的鼻子在被褥上蹭了蹭,有些困,還想休息。
有人在敲門。
係統小姐姐提醒了她。
【今天已經很晚了,再不起來,又要挨罵了。】
被褥用力一扔,南希跳下床,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麵容較活潑,眼神較赤誠。
她拉開了櫃子,發現櫃子裏那件被自己穿了很久的西裝被人替換了。
新的。
有封條。
價錢二十萬。
她看見,本內心激動,想要開門問問風霽男神,感激他大恩大德,竟然未曾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給自己買了新衣服,她實在有些感動。
櫃門拉開,她擰著西裝剛要試穿,忽然聽見門鈴聲。
……
風霽男神倚靠著門框,這次他是光明正大地說話了。
已經回複了男神的南希,訝異地看著,“一會兒就好了,你先等等。”怕他餓了,南希穿衣服的速度都變得很快。
“有件事兒,想同你說?”風霽看著手腕上的手表,那手表內部鑲了鑽,看起來十分漂亮。
南希叩西裝的扣子,極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帥氣,“你說?”
“這件西裝……”
“哦,謝謝你,很合身。”南希抬起下巴,水霧似的眼睛裏,有意地透著點兒輕靈的光。
“不必客氣!”風霽可能覺得南希太過冷淡,全然沒有激動,所以他一生氣,就惡搞了,“忘了告訴你,這身西裝是拿你的錢買的。”
噠……
西裝上的一顆金屬紐扣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風……風先生,您……您說什麽?”南希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若有若無地打顫,她開始緊張,甚至難過。
剛剛標價牌上的零有些多,她哽了哽,賤兮兮地笑,手掌放在門板上,“風先生,你一定是在騙我!”
風霽沒笑,嚴肅正經,劉海很亂,遮住了那溫暖平和的眉,但是那雙時刻看起來犀利的眼睛,卻深藏著內容。
南希緊張起來,打破牙齒和血吞,“那錢?”
“你賺的錢不夠,我給湊了點兒。”風霽轉眸笑笑,容色裏皆是冷淡。那光讓他整個人顯出了一股好看的氣質?
可南希卻如同冰雕,木訥地站在那裏,無法形容她內心深處的焦躁不安。
“全用完了?”
“用完了!”風霽現在不敢抬眼看南希,總覺得會被她的眼神淪陷。
畢竟他跟別人不一樣,看見南希,就是真地看見她整個女兒身。
毫無心思地走到冰箱門口,風霽拉開了冰箱門,從裏間順了一瓶冰凍啤酒。仰頭喝了一口,那絲說不出的燥熱絕望才漸漸消散?
“快做飯吧!”風霽拉了把椅子,坐下,拎了份報紙,淡然寧靜地瞅著掛在牆頭上的鬧鍾。
那古鍾……貌似失靈了。不管用,它沒動了。
古鍾已經壞了,南希非常確定。
她抬手,指著鍾,問風霽,“不換麽?”
“它隻是一個裝飾品。”話聲顯得冷淡,風霽惱它,停止了它的轉動。
時針分針和秒針都同風霽有仇。
風霽喝完了啤酒,手指將啤酒罐捏成扁,氣未消失,他忽地一下,拋空扔出,打在不遠處的垃圾桶沿。
和著所有的垃圾,毫無征兆地撲通墜地,一地的垃圾,在雪白的瓷磚裏,分外顯眼。
南希不知道風霽為何會發那麽大的火,有些不明白地去拿掃帚把垃圾掃了起來。緊跟著蹙了整張眉,神色不安地回了一句話,“抽什麽瘋?”
風霽難受了,“你說什麽?”
“哦,我的意思是,風先生,你再生氣,也得文明一些,不然……這很不好。”她說完,手指在圍裙上蹭了兩下,就去了廚房。剛要伸手洗菜,門口的人突兀地叫了它一聲。
“掃了地不洗手,就得重做!”麵部表情沒有變化,平和冷靜,卻說著讓人暴跳如雷的話。
氣死人了,好想發火!
南希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心情不順,可為了照顧對方的心情,她還是得專心做菜。過了會兒,沉思了下,轉過臉來,是比較煩躁的。
自從她將自己的身份告訴給風霽,對方知道她腦子裏有個係統開始,風霽似乎就特別注重壓抑自己的情緒。
每天想要看到它是否討厭自己,都有些說不出的艱難。
每每想到這裏,南希就說不出的隱忍不安。她擔心……擔心突然有一天,風霽男神再也不發火了。
不發火,自己怎麽賺錢?不討厭地想要殺了自己,那係統如何會成為宿主。自己的命呢,命又會怎麽樣?
想到這裏,她有些不舒坦,握著的白菜放在一邊的籃子裏,毫無征兆地掉落。
幸虧身後的男神手腳利落,才不至於讓白菜掉落在地。
“……謝謝。”身旁的人單手握著菜籃子,裏麵的白菜一塊未掉。但南希那粉嫩的手指上卻掉下了水。
水聲滴答在風霽男神的胳膊上,水漬打濕了他的袖子。
身上那塊水漬,沿著手腕流去。
啊啊啊啊……那塊手表。
南希無法否認自己的難堪,她盯著手表,許久,拿著自己的圍裙,來回地蹭手表的水。
也許用力太大,手表上的水鑽,卡啦一聲,被弄斷了。
“……斷了?”頭頂一個冷飄飄的聲音,突然地壓下來,如同一層厚重的冰塊,落在了脖頸。
南希有些後怕,沒敢抬頭看,隻是快速地接過了菜籃子,著急地洗自己的白菜。
嘩嘩嘩……流動的水好像她沉悶的心情,讓他忽然有一種說不得不適和難耐。
這種不適越發可怕,甚至讓自己有些不安,有些迷茫。
她快速地洗著白菜,隻聽得身後廚房門被拉動的聲響。
當她扭轉過頭時,廚房門合著,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該死,風霽恨死自己了,就在剛才,她盯著南希的時候,內心突然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感覺讓他覺得羞恥。
也許是因為後怕自己再生氣,如了它身帶係統的心願,因此風霽還是果斷理智地走了出去。
坐在沙發的時候,風霽的臉都紅了,有些不安,有些惶恐,還有些尷尬。
他覺得自己最近很不像自己,於是特意給自己的好友,雲耳打了一通係統電話。
係統電話的第一句是。
【我生病了?】
係統電話那邊,雲耳品著杯茶,脖子夾著係統電話,“生病了?”先是驚愕,而後平心靜氣,“生病了就看醫生啊。”
“我得了一種嚴重的病,無法呼吸了。”風霽倒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
“別瞎幾把想,就你那鐵打的身體,還能生病!”雲耳小聲罵了一句,完事兒,跟著嚷,“病得這麽嚴重,敢在我這兒來看看不?”
作為心理醫生,雲耳百分之百確定,他不會到自己這兒來的。哪怕真是什麽難以啟齒的病,也會自己忍著熬著,這點兒,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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