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遁地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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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故而?!你可知,因你而使我徹底沒有籌碼,你可知乃是誰人,來夕晚宮行刺?!”

    “我不知……他們都是黑衣蒙麵,且,天色甚暗,我根本看不清來人的麵貌!”

    “子時,你還在外麵遊蕩?!這是不是,乃是你放刺客進宮?!”

    慕容博突的問道,卻將瀅妃嚇得半死!

    “太子,絕無此事!絕無此事!我夜裏,突的,覺胸口甚是悶,故而出外散散心!誰知,竟碰上那些黑衣人!”

    瀅妃一臉委屈的說道!

    然,慕容博卻突的屈身,將瀅妃盯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你剛好起身,那黑衣人又剛好進夕晚宮!你真當本宮白癡!來人,將瀅妃娘娘扶下去,好生問問!”

    隨後,兩個侍衛裝扮的人,將瀅妃架住欲拖下去!瀅妃嚇得半死,忙的求饒,“太子殿下!你就看在我們曾經……”

    話還未說完,卻被慕容博堵住了嘴,瀅妃隻得睜著一雙大眼,看著慕容博滿是恨意!

    “你若是再恨,我隻得將你的這雙美目挖掉,再將你投入天牢中!”

    雖,慕容博輕聲細語說道,然,在瀅妃看來,卻如同惡魔般,隻得掩了雙眼的恨意!

    這慕容博,根本就是一個瘋子!瘋子!

    而後,慕容博又問向侍衛,“殷臻何在?叫他來見我!”

    “殷先生,我們亦是找了很久,皆……未曾找到他!且,聽夕晚宮所言,殷先生已然離開夕晚宮有些日子了……”

    “什麽?!殷臻亦不見了!查!他去了哪裏!”慕容博吼道!

    而,此時,一抹黃色身影甚是急迫的來到東宮,她看在地上跪著的諸人,揮一揮手,便讓他們下去了。瞬間,諾大的宮殿隻母子二人!

    “博兒,你父皇不見了!”

    “母後,我知曉此事!我正在尋那殷臻,隻要尋到……”

    慕容博的話被皇後打斷,“博兒,如今緊要之事,乃是盡快尋得你父皇!而不是,去尋甚的殷臻!!”

    “可,我不知曉,父皇被何人挾持出了宮!”

    “如今,還有何人?!不就是那慕容岩,當今除了他,還有誰想脅天子以令諸侯!”

    “他亦想……”如我們般,企圖讓父皇寫下詔書!

    然,慕容博卻未曾說出,後麵的話,畢竟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如今,靖國的皇子,隻你和他兩人,除了他還有誰?!他難道不想當皇上!”

    皇後看著漸漸清明的慕容博說道,“如今之事,乃是盡快封鎖皇宮,以免那慕容岩逃走了!”

    慕容博思索片刻,推開沉重的宮門說道,“來人!立刻封鎖皇宮,以免賊人外逃!羽軍與我去三皇子府走一遭!”

    三皇子府?雖,眾人甚是疑惑,卻不敢反駁,畢竟如今乃是太子監國!

    三皇子府!

    “三皇弟!!大哥來了,你怎的卻不出來相迎?!”

    慕容博大聲疾呼,如同慕容岩已然是甕中之鱉!

    然,整個三皇子府,卻毫無聲響,隻有慕容博疾呼之聲!

    “太子……這三皇子府似乎沒人!”

    羽軍之首說道!

    “沒人?!我不信!給我搜!”

    慕容博一副得意的麵龐,瞬間變了顏色!

    然,羽軍幾乎將整個三皇子府翻了個遍,卻未曾在三皇子府中搜出一個人!

    “人呢!”

    慕容博怒吼道。

    “沒有了……”

    “搜,我不信沒有了!”

    “搜了,還是沒有……”

    “那他們跑哪裏去了,可有人見他們出宮!”

    “若是,三皇子府這麽多人一起出宮,那守宮門之人定當上報,可如今……”

    “既然未曾出宮,那三皇子府上的人呢?總不可能遁地了罷!”

    …………

    “稟告太子殿下,我們在三皇子府裏發現一條地道!”

    羽軍之首,一臉疲憊的來報!

    “真的?!快帶我去看看!”

    “可是……那地道被封了……”

    “那就挖開,看看地道通向何處!!”

    俞山!

    “俞兒,父皇同米婭可有救?!”

    慕容岩看著,兩人如同木雞般的兩人問道!

    “皇上,這……我未曾察覺出異樣,我亦不知如何救!?”

    “啊?連你亦不知曉如何救,難道父皇此後,皆如此過?!”

    慕容岩聽聞紀俞的話語,瞬的眼眶微紅!雖自己自小離開皇宮,然,自己歸來之時,父皇對自己的疼愛,卻半點無虛假!可,如今,自己有能力將他救出魔窟,卻不能將他恢複如初!

    “或許……或許……我師父雲語醫仙知曉如何救治皇上!”

    “然,雲語醫仙,卻遠在千裏之外。且,此時,我們方方將雲語醫仙等人送至隱蔽之處,自是不能再將她從安全之處拖到漩渦裏來!”

    慕容岩說道。

    況且,那裏還有自己的外祖父,俞兒的親人師父,自己自然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將他們皆曝露在危險之中!!

    慕容岩甚是痛苦的暗暗想道!

    “然,米婭,我卻是能救的!她隻是被殷臻下了毒,又封了經脈!”

    “如今,能救一人,便是極好的!”

    慕容岩聽聞紀俞的話語,扯出一抹微笑,緩緩說道!

    然,紀俞看著慕容岩的的神色,自是知曉,他心中的痛苦,卻未再說其他,隻是默默的拿脈下藥方!

    而,慕容岩亦沒有話語,隻是默默為紀俞添柴,如今拂冬因著雲鬆之事,無心再做這些事,故而這藥童之事,便落在慕容岩身上了!

    “岩哥,今日,我要為米婭拔針解毒!你且為我肅清屋前眾人,且,今日我未出屋,任何人不得進此屋!”

    “我,也不進?!”

    慕容岩聽聞紀俞的話語,甚是疑惑的問道!

    “正是!如今,解毒之藥,已然熬製而成!你亦不懂這些醫學之事,你不若多去陪陪龍姨,亦好她早日康複!”

    紀俞說道。

    “那,你一個人在屋裏,一切小心!”

    “我……又不是小醫者,我已然行醫多年,自是能處理這些事,你無須擔心!我不會有甚的事!不過,還是謝謝你!”

    紀俞聽聞慕容岩的話,不由得笑出聲來!

    “我,出去了,你小心!我將這招魂鈴留在此處,如今,米婭不認人,且,她甚是凶狠,你要是小心……”

    之後,又說道,“她還是怕招魂鈴,若是她不聽話,你須得用招魂鈴!”

    “好!”

    紀俞一臉笑意的說道,心中卻甚是溫暖!岩哥,雖然自己心中甚是憂慮,然,他卻依然如此關心關懷自己!岩哥,你真好!

    慕容岩出了門,忙的招呼眾人,“如今,紀俞醫仙正在屋裏,治病救人,若紀俞醫仙未出屋,你們不得在屋前十米內走動,更不能進屋,可知曉!”

    “知曉!”

    那聲音卻驚動無數小鳥,慕容岩見到,眉頭一皺又說道,“小聲!就算十米開外,亦要輕手輕腳!”

    因而,因著慕容岩之話語,整個俞山之人,皆不得有絲毫動靜,連龍貴妃今日亦受到感染,平日裏唱小曲的聲音,亦降低了很多!

    午時……紀俞還未出來!慕容岩不敢進入,紀俞那小屋,隻敢在小屋十米開外放了一個食盒!

    而,小屋內,紀俞鼻尖已然沁出了絲絲細汗!

    因著,米婭中毒已深,吃了解毒湯藥,取了銀針,卻依然未曾將毒素排淨!

    紀俞看著床上的米婭,陷入一陣沉思,這到底還應如何?!

    ……………

    酉時,日頭西落,紀俞仍未出來!慕容岩一臉擔憂的看著毫無動靜的小屋,那小屋連同小屋裏的人,似乎皆陷入沉睡般,沒有絲毫動靜!

    慕容岩輕聲走開了!

    另外一個山頭的雲絕之人小聲議論著。

    一人說道,這紀俞醫仙怎的還未出來,不會是醫治之時,出了岔子!

    這人還未舉出家鄉的例子,便被其他人悄聲一陣陣揍!

    主子說了,不許發出聲響,故而,被打之人,亦不敢發出聲響!

    子時,紀俞仍未出來!

    慕容岩看著那陷入沉寂的小屋,坐在小屋十米開外,看著那小屋,欲想通過小屋一攬那屋中之人,雖說看了無甚的事,總好比在這裏看都不能看的好!

    突的,一聲聲響在紀俞門前發出,慕容岩聽到那聲響甚是憤怒!何人,在俞兒門前搗亂,竟半點不聽吩咐!

    慕容岩正欲上前,將那人抓到十裏開外,卻見紀俞的門突的打開了!

    紀俞借著微弱的燈光看著門前的人,這人,竟是雲鬆?!

    “雲鬆!你怎的找到此處!”

    雲鬆來了!雲鬆竟還活著,慕容岩聽到紀俞的話語,一臉歡喜的看著那黑衣人!

    “我終的找到你們了……快……山下……”雲鬆說完,便倒了下去!

    “雲鬆,你醒醒,山下,山下怎麽了?”紀俞問道。

    然,雲鬆卻已然陷入了昏迷!

    紀俞看著不遠處的慕容岩,“岩哥,你且將他搬到小屋來!”

    “俞兒,你剛剛從小屋出來,怎的又要進去,你身體可吃得消?要不,明日再……”

    “若是,明日我再救治雲鬆,隻怕拂冬若是知曉,心中必然大怒!自從那日雲鬆出事,拂冬已然規避你我多時,你難道還未看出?!”

    紀俞因著累了一日,未曾用些吃食,故而說話之時,聲音甚是微弱,惹得慕容岩甚是心疼!

    “俞兒,不若,你先行用些飯食?!待用了飯食,再去為雲鬆醫治!”

    慕容岩看著紀俞甚是無力的點點頭,突的想到了什麽,“拂冬,她不是懂些醫術,不若叫她來!”

    “亦好,岩哥,你且先行差人,將米婭搬離小屋罷,如今米婭毒素已解,隻需靜靜調養即可!”

    紀俞有氣無力的說道!

    “還有一事,方才雲鬆暈倒之前,在說甚的山下,你且去看看山下出了何事?!如今,山上盡是老弱病患,若是都城之人尋到此處,那可真是甕中捉鱉!”

    紀俞歇息了片刻,又說道!

    “俞兒,這些自有我操心,你且先行用了吃食!”

    紀俞剛用完吃食,拂冬便一臉急切的跑了過來,“小,小,小姐,雲鬆回來了?!”

    “對,你進去看看罷!”

    拂冬一眼便看見躺在床上黑衣男子,他依然俊俏,隻是臉上沒了血色!拂冬還未走近,便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雲鬆,你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怎的,如此濃烈的血腥味!

    拂冬顫抖著,將雲鬆身上的黑衣褪去,看見那還在冒血的傷口,亦看到了很多舊傷!

    心中止不住的埋怨,你怎的半點不知護著自己,你……

    而,這時,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握住拂冬顫抖的手!

    “別怕,拂冬!別怕!”

    “小姐,小姐……”

    …………

    “別哭了,拂冬!你還是來為我做藥童,我們一起將雲鬆治好!”

    “好,小姐!”

    拂冬將滿臉的淚水拭去,隻留下淺淺的笑意!

    “針!”

    “擦汗!”

    …………

    或許是有了拂冬的幫忙,或許是雲鬆隻是外傷,不若米婭那般又是中毒,又是封經脈。

    故而,天方方大亮,紀俞便結束了一切!因著連續一日一夜,不眠不休,故而紀俞便趴在床沿上歇息歇息!

    故而,慕容岩進來便見著如此情景。

    “主子,這雲飛……”

    可,慕容岩見著紀俞一臉疲憊的依在床邊,自己則甚是心疼!

    俞兒已然如此疲憊,自己又怎可再麻煩她!

    可,雲飛為自己出生入死,若是自己不讓俞兒為他醫治,在其他兄弟看來,隻怕雲絕之人,心中多少有些不忿!

    正在這時,一位名喚名寧的雲絕之人說道,“不若,便讓紀俞醫仙先行休息,畢竟紀俞醫仙已然一日一夜未曾歇息!”

    名寧,在雲絕之中乃是僅次於雲飛的人物,自從雲鬆雲飛出事之後。名寧,便統領雲絕之人!故而,名寧此話一出,雲絕之人便立馬轉身,不願在此時再煩勞紀俞!

    然,就在雲絕之人轉身之時,紀俞本來閉上的眼睛,卻猛的睜開。

    “這是?!”

    “沒事,紀俞醫仙,您快歇息!”名寧說道!

    “你們抬著……雲飛!雲飛回來了,快抬進屋,抬走做甚!”紀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