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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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兒,回去後,我去看看她罷!”
慕容岩說道!
“你怎的在這裏?”
慕容岩與紀俞一番寒暄後,方發現玉無塵!玉無塵亦不惱,而是清冷的說道!
“自是與你有些要事,需談!”
紀俞看兩個男人的態勢,自是知曉他們將談有關兩個國家的要事,便不待慕容岩提起,便說道,“岩哥,我有些累了,我去尋一個地方歇息罷!”
“來人……”
…………
“小俞兒,如此懂事的女子,竟然對你死心塌地!”
玉無塵看著紀俞遠去的背影說道!
“她,已然心悅我,你勿要再打那些鬼注意!”
慕容岩尚且帶著戰場上的戾氣,說道。
“若是,你敢對她不好,我定然將她搶到康國去!”
玉無塵甚是清冷的說道!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的!”
慕容岩斬釘截鐵的說道!
兩人對視片刻,而後進了帳蓬!
不知兩人說了什麽,隻知道兩人說的,那都事關靖康兩國的國運,紀俞不敢打擾!
到了天色已然大亮,紀俞帳篷裏鑽進一個不速之客!
在這裏,若是誰能悄無聲息的進了紀俞,便隻有一人——慕容岩!
“你,談完了?!”
紀俞尚帶著初醒的嬌媚之聲,聽得慕容岩身子一緊!
“睡覺!不要說其他的!”
慕容岩將紀俞摟在懷裏,而,紀俞卻覺察到身邊人渾身炙熱!
“你生病了,怎的渾身如此燙?!”
紀俞本真醫者的本能,翻身欲為慕容岩把脈,然而,慕容岩卻猛的將紀俞抱在懷裏,喘著粗氣說道,“俞兒,你若是再動,我不介意將你就地正法!”
紀俞終的聽明白,原來慕容岩竟是因為……紀俞滿臉通紅的窩在慕容岩懷裏,不敢有絲毫動作,生怕一動便激起慕容岩的衝動!
而,慕容岩看著懷裏甚是乖巧的紀俞,一臉得逞的笑意掛在臉上,俞兒,我怎忍心在此地將你就地正法,這一切我自然要留在最美好的時候!
“岩哥,我們走了!”
紀俞坐在馬車上說道!
“俞兒,我甚是想你留在此處!”
慕容岩一臉如同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般,看著紀俞說道!
“你是主帥,你勿要如此,小心你的手下人看你笑話!”
紀俞看著慕容岩如同討要糖果的小孩般,忙的說道!
“我看誰敢!”
慕容岩此話一出,方才那些,往這瞧的戎裝之人忙的裝作自己在做事般!
“你呀!皇上和龍貴妃身子尚且弱,待他們身子大好之後,我……我再同他們來此處罷!”
紀俞說道!
“無須,你們便在山上養著罷,這戰場上,終究不適合你們!”
“不過,雲鬆你領些人隨俞兒回俞山罷,雲鬆,我已然將我最為重要的人,交給你了,你務必保證他們一切安好!”
慕容岩將雲鬆喚道身側,一字一句的說道!
“主子放心,我定然不負使命!”
而,玉無塵卻眉頭一皺說道,“你們這麽多人,隨我們一起回俞山,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慕容岩的重要之人在俞山上嗎?!”
“我自是能尋得隱蔽之路,你便無須擔心!”
慕容岩說道!
“怎的不擔心,我的小師妹在俞山上!這些時日,我便留在俞山上以防萬一罷!”
慕容岩本欲反駁玉無塵,然看見玉無塵甚是擔憂的神色,便歇了心思!
“那便一切拜托你了!”
“這是,我的小師妹!我自是會悉心照顧!”
玉無塵不太適應,慕容岩如此溫情的一麵!
玉無塵一臉清冷的說道!
自此之後,好幾路鐵騎進了慕容岩鐵營,慕容岩一路甚是順利,一路直逼都城,又因著慕容博甚是殘酷,竟有守城之人主動為慕容岩打開城門!
因而,可見慕容博實在不堪為一國之君!
靖國武興一年,慕容博方方登基一年,慕容岩便破城而入,因著慕容岩甚是仁厚,並未入宮大肆屠殺,而是安慰宮人,並宣稱,若是願留在皇宮可繼續留在宮裏,若是不願可在各自總管處,領得遣散金,各自回鄉!
東宮!
因著,慕容博乃是偽帝,而慕容岩手持利啟帝的詔書,便將一切歸正,慕容博仍舊軟禁在東宮!
“你贏了?你這是來耀武揚威嗎?小雜種!”
一身帝裝的慕容博直勾勾看著,一身戎裝的慕容岩說道。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從來未曾存過耀武揚威的想法!”
“沒有想過,那你如今這是?!哈哈哈,算了罷!你亦是處心積慮的想得到那個位置,那個位置誘惑太大了!太大了!”
說到最後,慕容博已然不管慕容岩,看著他曾經坐過的最高位置,眼中滿是癡迷!
“你若是,未曾起過那些壞心思,未曾害我母妃,未曾害父皇,那個位置遲早是你的,你又何必著急?!”
慕容岩看著幾乎陷入瘋狂之境地的慕容博說道!
“遲早?哈哈哈……遲早?哈哈哈……遲早是你的罷!小雜種!小時候,我已然想了諸多法子,不是將你趕走了嗎?!你為何要回來?為何?”
“原來,小時候,我受的那些傷,並不全是二哥幹的!還有你,大哥!我那時侯,還是一個小孩子,你怎的忍心將自己的兄弟,往水池裏按,你怎的忍心將自己兄弟,推下假山……”
慕容岩已然說不下去,他實在無法直視自己幼年的那些遭遇!
因著那些遭遇,他才一身病痛,因著那些遭遇,才讓母妃痛定思痛,讓自己去往運州,從此與自己的娘親無法見麵,隻得日夜苦練,拜入孔先生門下,又收了諸多小乞丐,組成了天眼、地耳、雲絕!方才,可在運州城,徜徉在陽光下,不再如一隻過街老鼠般,隻敢躲在外祖父的羽翼下!
“你生來,便得父皇盛寵,我若是不除掉你,你不是遲早將取代我!你看,如今,你便取代我了!取代我了!”
慕容博說到此處,便將惡狠狠的慕容岩盯著,如同要將慕容岩生吞活剝了般!
若非,他被慕容岩的身邊人,死死的按在座位上,不得動彈,他定然要撲過來,將慕容岩狠狠的咬得遍體鱗傷!
“我這是,因為你害我母妃,害父皇,故而我方才如此!若我非是如此,隻怕我與父皇母妃的藏身之地,遲早被你知曉!到時候,我們便退無可退!”
慕容岩說完,便欲推門轉身離去!
而,慕容博卻在身後叫囂,“哈哈哈!若非我先下手為強,隻怕我早就被你趕下太子之位!隻是,你的手段更高罷了,將你母妃父皇偷了出去,故而方了手持詔書,一路向北罷了!”
慕容岩瞧著慕容博仍是冥頑不靈的模樣,不欲與之多談,便轉身離去,隻是離去之前留下一句話。
“明日,我將迎父皇入宮!”
“父皇果真如此偏心,你還未稱帝,便急急趕往都城為你慶賀!還是,父皇還是以前那個模樣,你借著那苗族女子操縱父皇,便可為你寫詔書!!多好!哈哈哈,多好!”
“這隻是你的想法罷了,明日我迎父皇入宮,父皇再與你細說罷!”
慕容岩實在,不欲與如此瘋狂的人,多費口舌,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出去!
離去之前,吩咐道,“你們,姑且多多注意慕容博勿要讓他跑了!”
“對了,他的一切用度,皆按照太子的標準罷!”
慕容岩又添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此地!
翌日東宮。
“皇上,你是否需要我同你一起進去……”
紀俞問道。
而,靖帝怎的不知紀俞的心中想法,
“無須,他到底是我兒子,我還是相信他不會對我怎麽樣?”
“可,他以前還那般對你……”
紀俞話還未說完,龍貴妃便忙的說道,“俞兒,皇上,他自有把握!你無須擔心!”
對呀!他是皇上,自是他說算!自己因著這些時日,經常與靖帝帶著一起,竟不知不覺,將靖帝當作自己的叔叔,實在是不應該!算了,我自己就留在門外罷,隻是小心些許罷了,如今,慕容博亦沒有米婭殷臻在身邊,應不會太過危險罷!
紀俞想完,便看著靖帝,進了房門!
許久之後,皆未曾出來!
正當,紀俞甚是焦慮之時,裏麵傳來慕容博甚是崩潰的聲音,“不,我竟錯了!我錯了!啊……”
隨後,木門打開,靖帝一臉疲憊的出現在眾人麵前,龍貴妃急急迎了上去!
靖帝看著一臉焦急的龍貴妃,無聲笑道,而後又輕輕拍了拍龍貴妃的手臂,而後,便與龍貴妃相互扶持而去!
又過了幾日,靖帝宣詔天下,偽帝慕容博聯通偽太後,弑君奪國,但利啟帝念及畢竟乃是血肉之親,故而將偽帝偽太後分別困了不同的莊子裏,由侍衛日夜不停守其困其,終身不得出!
據說,偽帝離開都城之時,嘴上仍在說,“原來,他沒想過廢我!原來,一切皆是我錯了!我錯了!”
而,偽太後,則是心如死灰的看著都城方向,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完了,完了!”
而後,又過了幾日,慕容岩與靖帝在蒼穹宮之中,談了許久,而後慕容岩便一臉死的看著靖帝!
“父皇,你如今正值壯年,怎的竟要退位!”
“這些時日,朕在俞山那些日子甚是舒坦,故而朕便想著若是早早退位,朕便可與你母後同遊靖國這大好河山!甚好!甚好!”
若是知曉,將父皇偷到俞山之後,竟惹得父皇生出如此心思,我定然不將他偷出來!
“可是,父皇……”
“你早早登基甚好,如此,你亦可熟悉政事!畢竟,朕百年之後,亦是你登基!”
“父皇,當初,你為何不多生育幾位兒子,如此,你便可將帝位傳給他們了!”
然則,慕容岩說完,靖帝便甚是一陣沉默!
慕容岩,方才想起,其實父皇亦生育了很多子女,卻因慕容博很多皇子還未長大,便自然早夭!而,自己若非因為母妃將自己送到運州,隻怕自己亦要葬身於這座宮殿裏!
一會子後,靖帝又說道,“你與著,康國太子,甚是熟悉,今後靖康互通,亦隻有你方可!”
慕容岩想起,那玉無塵又是一陣頭疼,故而說道,“父皇,那你且答應我,我登基之後,不納妃,諾大後宮隻俞兒一人!”
慕容岩說完,靖帝便撫須而笑,“那時,你便是皇上,這一切自是由你說了算!”
六月初一,靖國皇宮便甚是熱鬧!
“你小心些!”
“別碰著了!”
而,麗州亦甚是熱鬧,因著紀俞的爹娘已然搬到麗州了!故而紀俞便自麗州出嫁!
一時間,陳府一片熱鬧非凡,小小的陳府盡是擺著珍貴物件,因著慕容岩甚是心疼紀俞,幾欲將皇宮裏的珍奇物件,盡數搬到了陳府處!
而,遠在運州城的老太太則甚是懊悔,自己怎的由著那兩隻鴉雀,欺負真正的鳳凰,而錯過了紀府一飛衝天的機會,生生讓麗州那陳家,成了皇後出嫁之地!
然則,紀府老太太怎的會如此心甘,她還想著去陳府一沾喜氣,然則,如此疼愛紀俞的慕容岩,怎的舍得紀俞受到那紀府老太太的威脅!早就命雲絕之人守在陳府外,紀府老太太方方到了陳府,正欲敲門之時,便被雲絕之人猛的敲暈。
待到紀府老太太轉醒,卻發現自己竟然在紀府裏!
“這,這是怎的了?我怎的在此處?”
紀府老太太甚是疑惑的說道。
而後,紀府老太太又在手中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勿要再去麗州陳府,否則,你下次便不會如此舒心的回紀府!
紀府老太太看著那紙條,甚是恐懼,將那紙條猛的扔在地上,如同扔甚的毒藥般!
而後,紀府老太太便病了很久的時間,久久不能起床!
而,遠在麗州的紀俞,卻半點不知慕容岩曾為自己做過的事!
六月初八,正是出嫁的好日子!紀俞一身皇後正裝坐在閨房中,心中甚是焦慮,手下不自主的絞著衣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