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3第1473章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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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血淋淋的絕筆,看到牢頭的脖子直冒涼氣,再看死去的香月,十指皆破,通身鮮血淋漓,猙獰的樣子甚是嚇人,她身上的囚服本就是紅色,經鮮血一染已經變硬,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其實,牢頭心裏都明白,香月肯定是有冤屈的,一個女子,若是和人合謀害死丈夫怎麽會安心的等在家裏讓衙役抓呢,怎奈,知府判了他死罪,誰也沒有辦法啊。
香月死後,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麽回事,街門的監獄裏晚上總是聽到哭聲,不少人晚上看到香月死的那間房裏有鬼影晃動,還伴有咬牢門的聲音,嚇得牢頭們惶惶不可終日,知府也嚇壞了,因為他也著此案有蹊蹺,但又苦於找不到真凶,隻好拿香月當替罪羊了,但現在香月死了,牢房裏又鬧鬼,他便懷疑是香月的冤魂作祟。
眾所周知當官的不有幾個不怕死的,這位知府也不例外,他是真怕香月的鬼魂晚上來找他,便請人找來道士給看看,當時香月的屍體已經埋在城外的亂葬崗了,當時是白天看的,道士在那裏並沒看出什麽異常,隻是說府衙怨氣衝天,不宜久居。
知府一聽,一不做二不體,幹脆把府衙遷到別外,衙門不遷不宄,這一遷走,周邊的老百姓遭殃了,以前也隻是大牢裏鬧鬼,現在反而鬧起人命了,當時知府姓郭,府衙搬走後,周邊姓郭的開始相繼猝死,而且死法很是嚇人。
當時周邊有一個姓郭的殺豬匠,有人起得早,想去他家買幾斤肉,哪成想,剛進郭屠戶家的門,便看到郭屠戶家滿院子都是血絲呼啦的東西,什麽豬肉豬下水扔得滿院子都是,院子時的牆上還畫滿了圖,什麽砍頭,車裂,腰斬等等,清一色全是知府的樣子,買肉的當時就嚇昏過去了。
從那以後周邊幾個姓郭的都被郭屠戶殺了,死法就是牆上畫的那幾種,此事傳出,德州府一片嘩然,嚇得周圍的鄰居全都般走了。
一晃六年過去了,這天布莊的代理老板田貴因為欠了賭債,便想將布莊抵押出去,當年,他隻是布莊的管家,後來老板一死,他就升為代理老板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自稱叫王澤的人來收布莊的時候,田貴找不著了,當時,便和老板娘吵了起來,老板娘便是當年布莊老板的正妻嚴氏,這女的才厲害呢,說什麽也不讓王澤收,但是王澤手裏拿著王貴簽的收據呢,已付定金三千兩,當時三千兩可不是個小數目,王澤吵吵著要麽退定金,要麽交店鋪。
此時,這店鋪經過這麽些年,讓田貴折騰的已經不值多少錢了,頂多值五千兩,讓老板娘一下退三千兩,她怎麽肯退,吵吵沒幾句這官司便鬧到衙門了。
這時,上一任知符已經走了,換一個年輕的知府許萬才,這人比較有些見識,一心想做一個好官。
不過,許萬才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手段,接手案子之後,覺著王澤有字據,便覺著是布莊賴帳,於是把布莊裏的夥計全部押著,挨個嚴刑拷打,這一打不要緊,一個叫孫三的夥計實在耐不住板子,便透露出:他曾聽田貴曾與王澤商量私下買布莊的事,因為王澤出價過低,被田貴拒絕,兩人從此以後不再來往,後來便出了王澤買布鋪的事。
聽了孫三的供詞,便把所有的大刑用到了王澤身上,王澤怎麽可能承受得了,便說出了害死田貴的經過,原來,上次和田貴不歡而散之後,他便對田貴有了殺意,後來他讓人請田貴喝酒,故意把田貴灌醉,然後把寫好的字據,拿著他的手畫押,而後把他殺死,扔在了德州府外了一口枯井裏。
許萬才一聽,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便讓人去打撈屍體,沒想到,枯井中除了田亮的屍體,還有一具無名屍,從腐爛的程度來看,已經死了好幾年了,衙役便把此事一並報了許萬才。
後來對死者的隨身器物與印信進行確認,確定這人便是當年秋月所謂的那個相好。許萬才一想,一井兩屍,這案子恐怕不會那麽簡單,便把幾年前秋月的案件的卷宗調了出來,並同時對老板娘和布鋪的夥計進行第二輪的烤打。
但是老板娘一口咬定,這兩件案子她一概不知,但是有的夥計堅持不住啊,有的便招了,說老板娘和田貴有奸情,但是這隻是夥計的一麵之詞,老板娘不承認啊。
這天許萬才便衣出訪來調查案子,來到布鋪,發現布鋪對麵有個小茶館,上在寫著:王婆茶館,門前坐著一個老太太正嗑瓜子呢,想必這就是王婆了。
許萬才一看,她們是鄰居,想必他們知道些布鋪的事,便來到茶館喝茶,進去一看,裏麵的人還真不少,裏麵的人說說笑笑的,他是便衣,所以沒有人認識他。
坐下之後,王婆趕緊給他們倒茶,正喝茶的時候,便有身後有人說:“聽說了嗎?布鋪的老板娘被抓起來了?”
“早聽說了,這騷-娘們早就該抓,當年害死香月,這就是報應。”一個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不知道,當年香月死時那個慘,當年啊,我就是膽小,要不然,我早給香月做證了。”
“怎麽?當年你知道布鋪老板是怎麽死的?”
“廢話,我不知道我會這麽說嗎?別忘了,我跟我師傅是打更的,布鋪老板死的那天晚上,我明明看看田貴拉著個車子去城外了,車子上裝著個布袋,當時我不知道是什麽,後來聽說布鋪老板死了,這還用想,布袋裏裝的肯定是布鋪老板的屍體。”
“唉,雖然那娘們被抓了,可是她不承認和田貴合謀害怕她丈夫的啊?”
“這還不簡單,當年抓香月時在香月的包裹裏的封信,你知道那信是誰寫的嗎?”
“誰?不是香月的情夫嗎?”
“屁,香月根本沒有情夫,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田貴找人代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