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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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祈然很快離開了,隻是對方一步三回頭的不舍,讓墨修淵心裏憋了一口氣。
    可這口氣,又不敢與蘇岑道,隻要悶在了心裏。
    墨白瞧著,也著實沒辦法。
    他自然知道王爺虧欠了王妃,就算王妃如今再鬧騰,他也沒辦法。
    更何況,王妃根本沒鬧,她的目的很簡單。
    那就是和離。
    鬱風霽正在房間裏看書,就聽到門‘咣當’一聲被推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高大的男子,手裏提著一壺酒。
    他進來之後,墨白趕緊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鬱風霽張著嘴,看著男子把酒壺放下,坐在了他的對麵。
    鳳眸一挑:“跟本王喝酒。”
    鬱風霽慢慢閉上嘴,露出一抹溫潤的笑:“王爺,現在還是白日。”
    墨修淵:“誰規定了半天就不能飲酒?”
    鬱風霽摸摸鼻子,“的確是不能規定。”
    若是平日裏,鬱風霽指不定還真的拒絕了,畢竟他中毒剛好,雖然好的差不多了,可著實不想飲酒。
    他怕,自己不小心說出什麽了不得的話。
    可一想到麵前的人可能很可憐,鬱風霽又心虛,畢竟他可能知道了,卻不打算告訴他。
    在告訴墨修淵真相,與幫郡主隱瞞。
    這兩個一選擇,他就會選擇後一個,郡主對他有恩,他是不會對不起郡主的。
    鬱風霽看也就一壺,開了口:“好,那就喝吧。”
    墨修淵這才滿意了,把桌麵上倒扣的杯盞放正,直接開始往裏麵倒酒,一人一杯,竟是直接把酒壺裏的酒給倒完了。
    鬱風霽:“王爺啊,這是不是太多了?你別忘了,我是病人。”
    墨修淵抬目:“你的毒早就解了,喝不喝一句話?”
    這整個客棧的人,除了他就是他的人,那些人根本不敢得罪他,讓喝就喝,讓不喝就不喝。
    毫無飲酒的樂趣。
    墨修淵因為白祈然,心裏堵得慌。
    他直覺想大醉一場,如何都好。
    鬱風霽無奈,“喝,喝喝,怎麽都喝,成不?”
    他端起茶杯,望著裏麵甘醇的酒,默默喝了一口。
    墨修淵這才滿意了,抬起酒杯,一飲而盡。
    鬱風霽:“王爺,你喝這麽猛,很容易醉的。”
    墨修淵:“醉了最好。”
    鬱風霽挑挑眉,放下酒杯:“心情不好?”鬱風霽問出這句話,就想扇自己一巴掌,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低咳一聲,繼續道:“王爺啊,既然你已經把酒喝完了,那是不是該回去歇息了?”
    墨修淵抬眼,眼底微紅,卻是半分醉意也無。
    直接朝後道:“墨白,拿酒過來。”
    鬱風霽一愣,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什麽仇什麽怨?
    說好的一壺酒呢?!
    這九王爺絕對是早有預謀的,知道拿的多了,他肯定不與他喝,所以,就提了一壺。
    鬱風霽無語得瞧著墨修淵,嘴角抽了抽。
    已經最賤的答應陪他喝酒了,這會兒要是拒絕,估計都拒絕不成了。
    隻是在看到墨白隨後抱過來的酒壇子,鬱風霽難得想甩掉自己溫潤而雅的形象,直接開口罵人。
    墨白把兩個幾乎有人腰粗的酒壇子,放在了兩人的麵前。
    鬱風霽:“王爺,你是想醉死在霽的房間裏嗎?我覺得,你就算是要醉,是不是也應該醉死在郡主的房間裏?”
    既然這麽痛苦,不如以死謝罪哦。
    墨修淵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酒,倒是沒給鬱風霽再填。
    鬱風霽放了不少的心,看來他隻是想讓自己陪他喝。
    自己喝不喝倒是無所謂了。
    墨修淵靜靜道:“她不想我靠近。”
    鬱風霽頜首:“嗯。”傻子都能看出來。
    尤其是想到那個孩子,鬱風霽更是想咳嗽了。
    墨修淵:“你說,如何才能讓她原諒我呢?”
    鬱風霽:“這個難度可能有點高,不過,王爺若是找到郡主生氣的根源,從而把問題找出來,加以彌補,恐怕就比較好解決了。”
    墨修淵端著酒杯,愣了好久,悵然一笑,“彌補不了的。”
    鬱風霽愣神:“為什麽?”
    墨修淵:“人死不能複生。”又如何彌補?
    早知道當初這麽做能造成如今的局麵,他就……他就……
    墨修淵很清楚即使說這些也已經沒什麽用處了,即使他當初知道,也彌補不了什麽。
    他當年心裏的恨意難平,又處於最糾結的時候。
    拿到顏正峰的證據,確定了之後,根本不給他機會,就下了令。
    即使當時他想到了結果,可他想是顏正峰對不起他,所以她就算再恨,隻要他把她囚禁在身邊就好。
    可他沒想到,她能做的那般決絕。
    鬱風霽難以置信地抬頭:“你殺了郡主什麽人?”
    他原本以為是小事情,可沒想到,竟然……若他是郡主,也絕對不會冤枉一個殺人凶手。
    墨修淵抬手,撐住了額頭,搖搖頭。
    他不能與鬱風霽講,她如今不再是顏雲惜。
    鬱風霽看墨修淵不願多講,隻好噤了聲,隻是看著墨修淵開始沉默的一口接著一口的灌酒,想到蘇岑肚子裏那個孩子,他心虛地偷瞧了一眼。
    低咳一聲,開始試探:“王爺啊,你說,如果我發現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呢,說出來,可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你說,我應該說出來嗎?”
    鬱風霽也沒真打算說出來,隻是試探下墨修淵的口風。
    畢竟,綠帽這回事,不是一般人能夠忍的。
    墨修淵放下手,一雙墨瞳漆黑如墨:“你自己想說出來嗎?”
    鬱風霽趕緊搖頭:“不想。”
    他也就是說說而已。
    墨修淵放下酒杯,睨了他一眼:“這不就行了,既然不想說,那就不說就好了。”
    鬱風霽認真點頭,決定繼續試探:“王爺啊,其實說起來,你也不算是最慘的,我遇到過比你還慘的。”
    墨修淵抬眸:“嗯?誰?”
    鬱風霽捧著酒杯,喝了一口酒壯膽:“王爺你不認識的,是我們皇族的一個貴族,他的夫人給他生了個孩子,隻是那孩子,其實我們都知道,不是他的。”
    墨修淵眉心皺也未皺:“哦。”
    鬱風霽被噎了下:“王爺你不覺得,那人很慘嗎?”
    墨修淵認真看著他:“我也很慘。”
    她根本不理他,本來稍微關係剛好一些,就又被白祈然的到來破壞的差不多了。
    鬱風霽舒一口氣:“王爺你竟然把這些事看得這麽開,不錯。”
    墨修淵:“……”不是他媳婦,誰管啊。
    鬱風霽作死在第一線,繼續道:“那若是郡主懷了別人的孩子,王爺你也能這麽大度就好了……王爺!”
    鬱風霽一句話還沒感慨完,就看到原本還遠在一桌之遠的人。
    下一刻就到了他的麵前,單手提著他的衣襟,把他整個人給拽了起來。
    鬱風霽對上墨修淵猩紅的眸仁,心裏咯噔一下。
    他怎麽就忘了,自己媳婦與別人媳婦,到底是不同的。
    對於別人的媳婦,頂多也就是同情一下,可若是落在自己頭上……
    鬱風霽默默吞了吞口水,連忙道:“我就是隨口說說,做不得真的。”
    墨修淵又直勾勾盯了鬱風霽很久,才慢慢鬆開手。
    鬱風霽心髒撲騰撲騰地跳著,垂下頭,怕被看出了什麽。